岑远笙带着孟今安参观了所有房间。
里面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布置和装修的。
楼顶露台上种了一排山茶花,花苞已经长得很肥硕,邹姨说再过一段时日就能绽放了,还说先生最重视这些花儿,每次回来就是先看看它们。
孟今安想起在樱花国时,岑远笙在她病房内摆放的山茶花,还有床头那些她的旧物件,不禁笑道:“岑远笙,你还真是挺能坚持的。”
岑远笙并不否认,他坚持的事儿可不止这一件,不过她始终是自已坚持下去的目的。
只是没想到才一明确关系又要面临分离,不过这一次不是静悄悄的没有预兆地离开,对孟今安坦诚的同时岑远笙也告诉了裴嵩。
入夜,两个男人坐在露台上对月饮酒。
其实裴嵩从樱花国回来复职后就知道孟今安的抉择终将会是岑远笙。
他有不甘,也有自私地想着继续留在他们母子身边。
不过岑远笙这个男人的坚持和坚定令他无法招架,别说女人,连他都觉得难缠,所以趋势明显,自已终将是帮人作嫁衣裳。
“所以,你这一次如果解决不了的话怎么办?”
裴嵩摇晃着酒杯,冰块在玻璃杯中发出清脆声响。
岑远笙勾唇,捻灭手中的烟,拿起威士忌倒入自已杯中,与裴嵩碰杯后一饮而尽,“我没想过解决不了,我跟安安说过,她只要迈出一步就好,剩下的九十九步我来。”
裴嵩也一饮而尽,看着岑远笙,“我必须承认,套路我玩不过你,但是真诚永远是必杀技,看在你是念念爸爸的份上,我愿意保护他们,你尽管做你的,但是你得保证自已不会再次消失。”
岑远笙又拿过酒瓶,给裴嵩倒了一杯,再给自已满上,“生死有命,可我偏不信命,要不然,我这三十年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你也是,你在边关执行任务那次我知道,我都暗中替你捏了一把汗,不过看着安安为你伤心难过,我是很希望你死的。”
裴嵩反应过来,哈哈大笑,“你以为谭家寨回来后我不想你是真的被炸成粉末了吗?”
两个男人都笑了,这种笑是释怀,是懂彼此的心思,一瞬间达成的共识。
次日,岑远笙秘密飞回了森市。
岑逸锦约他见面的地方是一家隐秘会所。
虽然在菲
律宾那次没有亲手结果岑逸锦是他手下留情,不过岑逸锦的本事倒也不光只是会吃喝嫖赌。
当他见到彻底换头的岑逸锦时还是吃了一惊,更令他震惊的是他身旁的女人居然是简雅汶。
好一对狗男女,兜兜转转最终他们竟然成了一对恩爱“伉俪”。
“我这是要恭喜你们二位喜结连理吗?”岑远笙在岑逸锦对面坐下,笑着调侃。
简雅汶并不在意地笑,“阿笙啊阿笙,说到底你还是心软了,你说你当初要是一枪崩了我的话,也不至于会有今天的见面对吧?”
在樱花国那次,岑远笙因为担心简雅汶对孟今安下手,一路布局跟踪简雅汶与和田一郎,最后在汤池设套活捉这对狗男女。
和田一郎本就是该死的罪犯,拉皮条,带货,随便一条就够他吃上十几年的牢饭。
不过岑远笙知道这家伙不怕,因为他背后有人撑腰,所以直接一枪结果了这个害群之马,一了百了。
可是简雅汶毕竟是个女人,哭得稀里哗啦惨兮兮地跪在地上向他求饶,还说自已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他和孟今安的眼前。
岑远笙量她折腾不出什么水花,当即让人送她去了机场,让她飞去一个无人知晓的小岛
国由她自生自灭。
也就是在那里,简雅汶却遇见了整了容的岑逸锦。
当然是岑逸锦先认出的简雅汶,臭味相投的二人有着共同点目标和敌人,很快就达成共识策划着如何重新夺回失去的一切。
岑逸锦这边的所有罪行都有杰克帮他扛下,所以他并不能构成真正的犯罪,而简雅汶就更加有理由推给和田一郎和赵子康。
倒了后台的赵子康也一蹶不振,虽然拿到了赵家的所有资产,可他是出了名的败家子啊,跟他那个不入流的戏子妈妈一样的败家。
简雅汶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收拾赵子康,首先勾搭上他公司的财务总监,与岑逸锦里应外合,将赵子康公司掏了个空,然后一并收购,还贼喊捉贼,将赵子康告上法庭,套壳虚假上市做假账,这些罪名就让赵子康吃不消了。
现在,岑逸锦跟简雅汶简直是逆袭翻盘的史密斯夫妇,见神杀神见鬼杀鬼,现在将所有矛头指向了岑远笙的公司。
“简雅汶,既然你有本事回来,那就让自已活得有点尊严,三番五次地被男人利用,你还是不长脑,最终还是会死在男人手里。”
岑远笙丝毫不给简雅汶面子地揭穿她。
简雅汶不以为意地笑,顺势勾起岑逸锦的手臂,一副心甘情愿的模样,“怎么?阿笙你不会是嫉妒我跟阿锦哥哥吧?想当初我本就跟阿锦哥哥是一对,要不是因为你跟孟今安那个贱人的出现哪里会有后面的那些事情,抛开别的不说,爸爸的仇我不得不报。”
“简雅汶,你错了,一切根源在于岑家,而岑家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中局,看来你的好哥哥还是没跟你交底对不对?阿锦哥哥。”
岑逸锦示意一旁的女人给岑远笙倒了一杯酒递过来。
岑远笙看都不看,而是操起大理石台面上的一瓶冰啤,拉开拉环,举起朝座位里一直缄默不语的岑逸锦,尾音上扬,故意看他的反应。
岑逸锦开始冷笑,放下手中的雪茄,抓起酒杯直接灌进嘴里,“岑家,张家,本就是两头恶狼,想当初,我外公叱咤风云,森市可是他老人家的天下,要不是岑容州为了吞并娶了我妈,强占了张家的股份,又内外勾结稀释掉我外公和舅舅的股份,他哪里能顺利坐上岑家掌门人,又独占森市鳌头。”
岑远笙也笑了,“他可是你老子啊,他的不就是你的,怪只怪你自已作死,好好的岑家大公子不做,非要跑去做下等人,跟不三不四的人混,什么犯法你干什么,现在这盛世难道不是如你所愿,是你想要的吗?”
岑逸锦直接拿起酒瓶往嘴里灌,“萧寒啊萧寒,你果然深藏不露,当初接近我的那帮人也是你安排的吧?”
岑远笙闻言只是冷笑,“你错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安排你的人生,而且那个时候我还在南
非战场上出生入死。”
“不是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