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伟明的养父养母算是一众嗜血狼子中的的佛系食草动物。
夫妇二人早早自立门户远离家族纷争,隐藏在背后做自己的事。
马伟明作为一个养子自然在他们家族不受待见,被人打压是常事。
孟今安觉得他现在已然是身价过亿中恒旅行社的老总,完全不必看人脸色。
但马伟明并没有表现出那种盛气凌人,这点令她心生好感。
孟今安抬手摘下头上的空顶帽,笑笑道:“马总,没什么的,你不用在意别人看法,你养父母对你很好这就够了。”
马伟明不明意味地扯了扯唇不予置评,而是转移话题:“孟小姐,你真善良,也很可爱,对了,你要喝点什么?”
孟今安觉得可笑,他竟夸自己善良,他分明是太不了解自己罢了,若是知道自己的目的他还会觉得自己善良可爱吗?
孟今安想想自己此行的目的,没有必要继续自我内耗。
她要了一杯卡布奇诺和一份抹茶芝士蛋糕。
服务员很快端来了他们的咖啡和甜点,刚放下离开,孟今安抬眸就看见了岑远笙。
岑远笙跟马旭怀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二人行色匆匆没有看这边,而是选择了离这边很远的位置坐下,马旭怀叫了服务生点餐。
马伟明扭头看了一眼那边,回头跟孟今安说:“孟小姐,既然他们已经打完了,不如我们喝完咖啡继续去打球好吗?”
孟今安亦不想在这里看着岑远笙,随即点点头,端起咖啡杯送到唇边刚准备喝,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放下咖啡拿起手机看一眼号码,是森市的陌生号。
想起前一天的经历,不知这号码是孟亚仁的还是裴嵩的,她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马总,不好意思我得先接个电话。”孟今安跟马伟明表达歉意,示意要去接电话。
马伟明端着咖啡杯对她微笑点点头:“孟小姐没关系,您接电话要紧。”
孟今安起身准备去洗手间,因为心里焦急,没有留意身后。
端着托盘的女服务生正好从她身后过来。
服务生来不及避让,二人便撞了个正着。
顿时,服务生手中的托盘被打翻,两杯黑咖啡倒在孟今安的身上,从胸口位置一路泼下,将她浇了个透。
玻璃杯跌落在地面摔碎的声音霎时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
孟今安身上还是那条白色运动连衣裙,本打算继续打球就没去换,现在黑咖啡全都泼在自己身上,胸口的布料被浸湿晕染,胸前轮廓逐渐明显,好在里面穿的是件运动bra,才不至于太过尴尬。
更应该感到幸运的是咖啡是常温的,如果是烫的一定会起泡,可是这身污浊黏在身上也着实令她倒抽一口凉气。
“小姐,对不起,对不起!”
女服务生声音低低的,连连跟她鞠躬道歉。
孟今安抬眼看服务生,见她低着头,小脸憋得通红,年纪不大,像个兼职的学生,不由又想到自己高中时兼职打工的经历。
而且刚才分明是自己太着急撞到了人家,孟今安忙安慰对方:
“没事,没事,我一会儿去换身衣服就好。”
“怎么回事?好好的路不会走怎么洒在人身上了?”
马伟明眼疾手快,已经从座位上起身,一手拽开那服务生,手中拿着纸巾帮孟今安擦拭起来。
孟今安低头看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正帮自己擦拭腿上的污渍,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感觉身后的岑远笙一定在看自己,更加如芒在背。
“谢谢马总,一会儿我去换掉衣服就好了,正好刚才也出了汗。”
“那我带孟小姐去更衣室吧。”
马伟明起身,走过来拉起她的手腕,转身往门口走。
孟今安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带着到了门口。
岑远笙手中握着仍在拨号界面的手机,目光一直跟着女人的背影,看着马伟明拉住孟今安的手,眸子里瞬间淬上一层寒冰,冷冽渗人。
马旭怀轻哼一声,“这小子挺会玩套路的。”
岑远笙微微勾唇,拇指轻点屏幕,将挂断的手机继续拨号,并对马旭怀道:“马总,抱歉!我去打个电话。”
马旭怀不疑有他,端起面前的玻璃杯送到唇边对他颔首微笑。
孟今安被马伟明带到他自己的VIP更衣室。
因为是超级会员,俱乐部设立了带有客户名字的专属更衣室,这里隐蔽性很好,一般人自然进不来。
孟今安对马伟明表达感谢,手机上那个陌生号码还在不停拨打,她按了挂断,并打了电话给翁敏,让她将自己的衣物送过来。
马伟明本来还想一起陪孟今安进更衣室,结果自己的手机铃声也响了起来。
他拿出来看一眼号码神色稍变,孟今安让他回咖啡厅等自己就好,马伟明不再坚持便转身离开。
关上门后,孟今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胸前和大腿上一片褐色污渍,她动手拉后背拉链,准备脱掉裙子。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孟今安想着应该是翁敏送衣服过来了,便也没管拉下一半的拉链。
她扭开门锁。
“翁……”敏字还没出口,半开的门便被一股强力推开了。
一道高大身影从门外迅速闪了进来,像一堵墙挡在自己面前。
那宽阔的身形映入眼帘,鼻息间缠绕着熟悉的雪松隐香,令她一瞬间屏住呼吸,脑子进入宕机状态。
门在男人身后咔哒一声上了锁,一股危险气息随之袭来。
强烈的压迫感令孟今安内心不由一颤,心跳变得急促起来。
她十指紧攥,咬了咬唇,抬眸看向男人的脸。
室内灯光暖黄,有种氤氲浪漫的雾气,却掩饰不住岑远笙的阴鸷面色。
那双冷如寒潭的眸子射出极冷的光,正直直盯着自己,仿佛能看透贯穿她的身体。
孟今安稳住心神,身子不由自主往后撤退。
“阿……阿笙,你怎么来了?”。
她吞了吞口水,两排浓密睫羽轻颤两下,红唇微微翕动,声如蚊蝇,小得自己都差点听不清。
“你说呢?”
岑远笙唇角微扯,声音暗哑低沉,凛冽寒眸中裹挟着赤裸的欲望,从她脸上流连往下。
直到停留在她沾满咖啡渍的双腿,意味深长地冷哼一声。
他继续朝她迈开腿,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