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衣,若你发现我没有那么好,甚至有些坏。怎么办?”
“你要干什么,我不会和你和离的。”
“万一有一天你发现我坏透了呢?怎么办?”
“一定有原因的。好,不说了,墨郎,我困了。”说罢,牧衣便在夜子的怀里睡着了。
这日,莹儿在屋顶上沐浴着阳光,百无聊赖的看着天上云卷云舒。忽然听到牧衣的呼唤。
“莹儿,莹儿。”
莹儿立刻起身,向下招手高喊道“小姐,我在这。”
牧衣仰望苍天看到高大的莹儿笑道:“快下来。带你出去玩,慢点。”
莹儿听到出去玩,直接应声跃下,在空中划下一个完美的弧度。伸手便抢过牧衣的药包。
木易拍打着她身上的灰尘,从包里拿出糖果,直接打开包装,喂给她。望着她道:“新做的,喜欢么?”
莹儿疯狂的点头道:“好吃到爆。”
莹儿见夜子墨等人到来,忙用手护住自己心爱的宝物,跑走了。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少风与余然装作抢食的坏人跟随在她的身后追去,吓得莹儿跑的更快了。
夜子墨牵着牧衣欲跟上去,牧衣趁其不备,将手中剩下的那颗糖果塞进他的嘴里,眨眼功夫,甩开他的手,向前躲去。跑到一半,不忘转个身,调皮的露出得逞的一笑。
“给你留的。”便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门口。
夜子墨含着嘴里的糖,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知是笑自己不防备牧衣,上了道;还是笑牧衣特意为自己留了糖,心里甜。
夜子墨看着对面的门口,不禁凝眉想起自己前往城东破庙与白冰见面。
那日,夜子墨头戴一斗笠,身着麻布衣,自一破屋走出后。眼见天空淅淅沥沥开始下起小雨。
他用手感受下这毛毛细雨,只感受到些许的湿意。压了压帽檐,便继续往城东走去。
一路上,人烟渐渐稀少,木屋渐渐零星可见。越走越萧条。最后终于在一片茂密的丛林中依稀望见破庙的一角。
遥想当年,这里也是香火鼎盛,供奉者众,是不可多得的圣地。如今这般萧条凄凉。斗转星移,物败人散,都不再是曾经模样。
夜子墨收拢心绪,警惕的环顾四周,确定一切正常,方才进入已经不算庙宇的破屋。
现在这里只是个供行人临时休憩的场所,内里还存留着烧剩的柴灰与残破的草席,供桌上面还供奉着一尊破败的石像。
夜子墨道:“天雨雨,淋湿衣衫,只身入庙,多有打扰。”说罢,向面前的破佛像拜了拜。在外人看来,他仿佛是一个误入此地的信徒,虔诚的求得神像的原谅。
只是自己知道,平心静气罢了。
白冰自石像后走出,道:“我一人,不扰”。
夜子墨直接无视白冰,双双确认了安全后,便言归正传。
他将手伸进袖口,拿出那枚传递消息的银球,递还给白冰。
白冰收回银球,道:“玉公子,你与他什么关系?”他,自然是指夜凌阁的阁主。
夜子墨露出斗笠之下的双眼,眼神犀利又警惕的看着她,道:“你,不配知道。”
白冰道:“任何阻挡我计划的人都得死,包括你——府。”她在警告他,大计在前,逆我者亡。
夜子墨对白冰压迫的说道:“敢动夜府的人,夜凌阁代代追杀,不灭不休。”
不要尝试威胁他,他不会允许半点失误。
接着威胁她,道“大壮的遗物,毁了,如何?”
白冰似是甘拜下风般,冷声道:“上官英与我七天后派送锦缎去胶州。货没问题。我怀疑是障眼法。”一些简单的锦缎是为了掩盖什么背后事吧?
夜子墨问道:“蝶衣与尚书有消息?”
白冰道:“密不透风,无从得知。”
夜子墨思索究竟是何等大事让蝶衣携带白冰来到尚书府。既然白冰都不知来此为何,蝶衣所图就更加扑朔迷离。不可能只是让她送一批货物。货物无论真假,白冰所行定是有重大作用,很快便要体现出来。
夜子墨简单的道:“不久知晓。”
白冰知道叶子墨不会再细说,问道:“夜凌阁下一步做什么?”
“杀上官英,嫁祸蝶衣。”
嘲讽道:“尚书对他宝贝儿子视若珍宝,身边高手不计。蝶衣坐江湖主几十年,吃你们那套。”
提醒夜子墨说的轻巧,上官英要好杀,已经死一千回了。
蝶衣久坐罗刹二把手几十载,更不是盖得。
夜子墨早就思虑周全,答道:“什么比化蝶毒发作更合适?”
白冰了然,露出森然的笑。
什么比蝶衣见死不救更令尚书气愤,亲儿子死在自己人的毒手里,当真是令人快活呀!
蝶衣本不就冷酷无情,惨绝人性嘛。
问道:“我做什么?”
只听两人耳语几声,牧衣笑的更加阴沉。
镜头回转,牧衣在门口探出个脑袋,扒着门框喊道:“墨郎,快点了。”
夜子墨一敛寒色,勾起笑容,漫步走来。
趁现在风平浪静,多多陪伴牧衣才好。不要等到黑云压城时,为自己没有给过她一天开心日,后悔不迭。
今日,抛弃所有的旧仇家恨,闲庭信步有何不可。就让他当一天的墨郎,就一天也好。
夜子墨与牧衣说说笑笑的走在前方,莹儿如以往紧紧跟在牧衣身后,一同欢乐似神仙。
余然连忙将她拽到身旁,小声道:“你在作甚,小灯泡。”
莹儿后知后觉般坏笑的点了点头,我明白怎么回事,他们要独处的空间的。
少风看见此时笑的如此开心的夜子墨,自己也是非常的开心。
别人不知道他的经历,可是他知道。他看着他从无到有,从一个人到两个人,从自闭到开放,从满心仇恨到心有温存。是她拯救了他,让他活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有了喜怒哀乐,不再仅仅是一个复仇的机器。
两路人马越走越远,三人后来识趣的直接掉转方向逃走了。
莹儿高兴的欢跳起来“我们成功了。”’
余然气喘吁吁的道:“瞧你欢脱的。其实我们不用跑的。”小莹儿别看小巧,不愧是练武的,跑这样久,也不气喘。
三人中徒留余然一个人拍着胸脯顺气。
少风多少对莹儿此时的欢脱样感到惊讶,平时一副小姐是天的样子,关键时刻,没有指令,也能偷偷跑走。
心想:这小妮也不赖嘛。
情感这东西,谁又说的清,道的明呢?或许某个转角路口,就能遇到你的他或她,真的说不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