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单龙归叹息一声,没有接过项林递过来的水,而是找他要了根烟。
点燃香烟,他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气后才开口说道:“宁思源,算我半个师傅。”
“他是飞龙会五天王之一,而飞龙会五天王,则是当初龙爷手下最有能力的五个人。”
说着,他取出了一张被装裱起来了的照片,照片上有七个人。
六个大人,一个小孩。
项林认真看了看,发现那小孩的容貌和单龙归有些相似,于是出声问道:“老爷子,这是你?”
“是我。”单龙归点了点头,随即他开始向众人介绍照片里的人分别是谁。
“站在最中间的那个,便是龙爷了,他的左边那个光头叫石弘图,右边那个络腮胡大汉叫齐文林,他们俩是龙爷的得力战将,用道上的说算是双花红棍。”.
“石弘图左边,那个左眼上有一道竖疤的叫做仇问,再左边那个个子较矮的名为覃连,飞龙会的执法堂便有他们掌管。”
“不过有龙爷带领,他们这执法堂基本上就没有出动过。”
说到这里,单龙归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容,似乎是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又吸了一口烟,他看向了照片上的最后一人,宁思源。
照片上的宁思源,英俊无比,脸上带着微笑,画风和其他四兄弟根本就不在一个次元。
“最右边这位,便是宁思源了,他是飞龙会的大管家,飞龙会上下的一切都要过他的手。”
“即便是龙爷决定要做什么,出发前也得先问问他的意见。”
“可以说,飞龙会之所以当初会崛起的这么快,他有一半的功劳。”
随着单龙归将所有人介绍完,他手中的香烟也燃到了尾部。
兴许是打开了话匣子,他有些停不下来,继续说道:“至于我说的他算我半个师傅,其实不只是他,照片里的所有人都算是我师傅。”
“在我小时候,他们都教过我武道,只可惜我这天赋…”
说完,单龙归就沉默盯着照片,怔怔出神。
一旁的项林在听完单龙归的话后,也将目光放到了照片里的宁思源身上。
他曾听袁涛说过飞龙会的故事,所以他很清楚飞龙会的崛起有多么迅速。
看着照片上那笑容犹如微风拂面的男子,他暗自感叹了一声:“可惜了啊…这样的人居然死的如此悄无声息。”
而后他走到了胡建树面前询问道:“胡老哥,你爷爷说过他具体是在哪找到宁前辈的吗?”
“这个他倒是没有跟我说过。”胡建树摇了摇头。
“那你爷爷可还健在?”
“在倒是在。”胡建树答道:“不过你如果是想从我爷爷那里了解一些什么的话,恐怕要是失望了。”
“如果你们早来几天,兴许还能问出一些事,但现在恐怕不行了。”
“我爷爷已经陷入昏迷了。”
“怎么回事?”项林皱了皱眉头。
胡建树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了一丝悲伤:“年龄大了,早些年他就中过风,身体一直都不好,前几天又突发心梗,虽说及时送医抢救了回来,但医生说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大概率就这几天的事了。”
“这样啊…”了解了事情的原委,项林也不得不感叹世事无常,咋就这么巧刚好他们来之前几天就病倒了呢。
稍作思考后,项林再次开口:“能让我们见一见你爷爷吗?”.
“这…?”胡建树犹豫了起来,他认为老爷子已经是最后关头了,这个时候如果被陌生人打扰,说不定会引发一些不好的事情。
见胡建树这副模样,项林当即猜到了他的想法。
抬手拍了拍胡建树的肩膀后,项林继续说道:“我知道胡老哥你在担心什么,我没别的意思。”
“你也看出来了,我们都是武者,我们就想看一看老爷子的情况,看看能不能用武者的手段替他做一些治疗而已。”
“武者的手段医院也试过了,镇上医院的黄院长可是大武师,他说了基本上已经没得救了。”胡建树虽然没有直接拒绝,但他的意思却是很明显,他并不相信项林他们能够救下他爷爷。
“这…我…”项林一听,顿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给胡建树解释。
好在这时单龙归回过了神,他凑到了两人跟前,直言道:“大武师救不了,不代表我们救不了。”
“武者与武者之间,差距也是很大的,你别看项小子年轻,他已经是宗师境界了,而秦老哥更是走到了武道的巅峰,乃是踏入圣境的强者。”
“哦,可能你不清楚圣境是什么概念,这么说吧,剑圣也是圣境,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此言一出,胡建树双目圆瞪
“咕噜。”他咽了咽口水,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秦老:“和…和剑…剑圣圣一个境界?”
“懂了吧?你小子运气好,指不定你爷爷还能再活几年。”单龙归拍了拍胡建树的肩膀笑着说道。
反应过来的胡建树,当即躬身作揖:“哎呀哎呀,这位前辈、哦不,这位大人,刚才是我不懂事了,还请见谅。”
“那我现在就带三位去见我爷爷。”
“走吧。”
不多时,项林三人便来到了胡建树的家中,看到了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老人。
没有过多的言语,秦老并指一挥便释放出一丝劲力进入了老人的体内。.
这劲力一入体,他才知道这老人的身体状况有多差。
所有的器官基本上都已经出现了衰竭的情况,如果没有特别的手段的话,那么这老人多半就和那黄院长说的一样,就这几天的事了。
“如何?”胡建树有些期待的问道。
对此,秦老摇了摇头:“情况不太好。”
“我的火能救他吗?”一旁的项林问道,他说的火,自然是凤凰火。
“恐怕不行。”秦老想都没想就给出了答案。
“为何?”
“身体撑不住,你的火虽然有涅槃之能,但太过霸道,就连当初的我都险些没撑住,更别说他这个已经病入膏肓的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