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林看到莫天问真要扁他了，急忙抬手制止道：“哎，注意文明啊，俗话说得好君子动口不动手。”
“而且学校内禁止在演武馆以外的地方私斗，你身为学院的老师，可不能知法犯法啊。”
结果，他话音刚落，脑袋上就又挨了一巴掌。
“呵，私斗，你还不够格。”莫天问冷笑了一声。
“仗着境界高欺负人是吧，总有一天老子要打回来。”
脑袋吃痛的项林，搓了搓自己的脑袋，低声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
项林一脸讪笑，而后正色道：“不过老莫，我感觉你最近的气息有些改变，变得更加的阴冷了，你可得注意啊。”
“嗯，我知道，因为过多的依赖煞气，虽然境界得到了提升，但煞气对我的影响也越来越大。”
听到项林说起正事，莫天问也变得认真了起来。
“那这可不行啊，你有应对之策吗？”项林皱了下皱眉头。
“当然，我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体内失衡了。”
“之前，煞气和我的劲力保持在了一个相对平衡的状态，因此，我在不动用煞气，基本上不会影响到我的神志。
“但现在煞气盖过了我的劲力，所以才会这样。”
“要想改变现状，那便只有壮大我自身的劲力。”
说到这里，莫天问脚下一踏，迸发出了一声蓝色的劲力。
“你也知道，我是水属性的武者。”
“水系，柔和、平静，正好与煞气的狂暴相反。”
“于是乎，我做出了一个猜想。”
“什么猜想？”项林有些好奇的问道。
莫天问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从体内微微释放出了一丝煞气。
然后他将煞气与劲力相互融合，制造出了一团黑、红、蓝、三色混杂的，看上去像是劲力，但又有些不同的东西。
“我的猜想就是，如果我能将我的水系劲力与煞气相互融合，抵消掉煞气中的那份狂暴。”
“那时候，就是我踏入王境之时，这便是我找到的属于我自己的道！”
此刻的莫天问，自信无比，身上隐隐散发着一种项林看不懂的神韵。
“道？”
“嗯，道！”
“道这个东西，虚无缥缈，不太好跟你解释。”
“总之，要想踏入王境，必须要找到适合自己的道。”
“就比如说剑圣，他的道自然就是剑之道。”
“而当武者把自己的道走到了某个程度，那便是圣境了。”
莫天问耐心的解释道。
听完这一大段关于高阶武者的内容后，项林完全是一头雾水。
不过他也是坦然，只是稍微了纠结了片刻，就很是随意的说道：“道吗？…听着有些复杂啊，算了，我才大武师，我不急。”
“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有机会的话，还是可以去尝试感悟。”
莫天问拍了拍项林的肩膀：“毕竟道对武者的提升是相当大的。”
“当武者初步感悟到道时，便可形成一种叫做‘域’的东西。”
“域？”
又是一个项林没有听过的新名词。
“实际上，你应该看过域，或者说域的雏形。”
莫天问缓缓说道：“你还记得当初我和壁虎对战时，他曾经一度陷入呆滞吗？”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稍作会议后，项林略微点了点头。
“其实，那就是我用了域，不过当时还不够纯熟，所以只有与我对战的壁虎感知到了。”
“那这么说，你现在已经掌握了域了？”项林来了兴趣。
看着项林那一副期待的表情，莫天问笑着问道：“怎么？想试试？”
“当然啊！”
莫天问轻笑一声：“行，那就给你看看，不过你得让你的小徒弟先退远一点。”
“我的‘域’怎么说呢，就算是不用于进攻，画面也会十分血腥，少儿不宜。”
项林闻言，拍了拍赵思涵的后背：“思涵，你听到了吧，你师伯让你退远一点。”
可一向听他话的赵思涵，这是却是摇了摇头：“不要。”
“我现在已经是一名武者了，今后必然会见识到这些东西，如果连这些我都接受不了的话，我还怎么成为一代女侠！”
赵思涵很是坚定的说道。
这番话一说完，莫天问的双目之中闪过一道光芒，对赵思涵有些刮目相看。
“这赵家的长孙倒是有点东西啊，看来项林这臭小子收下她是有道理的。”
但项林听后，还是有些犹豫，毕竟在他看来赵思涵还是太小了。
“相信我吧，师傅，我撑得住！”赵思涵摇了摇项林的手臂，恳求道。
“那好吧，不过一定不要强撑啊，受不了就赶紧喊停。”
“是，师傅！”
“那么，老莫，来吧！”
项林站直了身体，将赵思涵护在了身后。
“嗯，小心了。”
莫天问右手一张，大量的煞气从他体内涌出。
“领域展开，炼狱修罗…”
伴随着莫天问低沉的嗓音，项林和赵思涵眼前的场景开始发生了变化。
原本平坦的路面泛起了波纹，片刻之后化为了一池血水。
血水的中央堆砌着大量的断臂残肢，而后又有无数的沾满鲜血的尸体缓缓从里面爬了出来。
一边爬还一边发出刺耳的嘶叫。
看到如此惊悚的一幕，项林瞪大了双眼，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但赵思涵可就惨了，小脸瞬间变得苍白无比，肠胃也翻滚了起来。
面对如此状况，赵思涵也不知道从哪里，相当熟练的掏出了一个呕吐袋，对准了自己的嘴巴。
下一刻，她便疯狂的呕吐了起来。
可是即便如此，她却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坚持抬起脑袋看向那宛如地狱一般的场景。
“这就是域吗？”项林向着那血池微微走了几步。
目光穿过血池，努力的向后看去。
这一看，他才发现原本站在那里的莫天问，此时已经化为了一只煞气十足的恶鬼。
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想试试这域的威力吗？”恶鬼对上了项林的视线，发出了阴冷刺骨的声音。
对此，项林豪迈一笑，右手一抖取出了自己的炎龙戟。
“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