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起来,到了总统府餐厅。
“列昂尼德同志,请坐,用餐。”
安德列总统坐在餐桌上,微笑着对我点头示意。他身后座椅上方的墙上,是一幅《自由引导人民》的油画。
我很礼貌地说:“好!谢谢总统。”
“参谋长,你可以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名字好了。啊,我应该叫你乔治还是刘大军呢?抑或“猎鹰”先生?”总统嘲谑。
“呵呵,我来回答吧。哥哥,我最亲爱的两位哥哥。”
尤利娅。波娃穿着蓝色的V领连衣裙,金黄的秀发披散在胸前。裙子下部很短,还有白色的花边,洁白光滑的大腿,粉红色的平跟鞋。
脸蛋是标准的鹅蛋脸,眼睛大大的蓝宝石,樱桃小嘴,淡淡的红唇。鼻子高挺,五官精致而富有立体感,最要命的是脑袋歪着。
当她走下楼来,看见我的猪哥样,还娇嗔了一声:“昨晚还没看够啊?”
我迷惑不解地摇摇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最后的记忆是:在尼克们的起哄中,俩美女捏着我的鼻子喂我喝酒。
她的脸突然羞红得如灿烂的云特兰的朝霞,眼里的迷蒙像清晨花瓣上滑落的第一滴露珠儿。
“能在战火中活下来,真他妈好啊!”
哥们扭过头,对着总统感叹一声。心里想说的是,能看见仙姿美色,蓝天白云,青山绿水。
“是的,我们这些人都很幸运。”总统眼神深邃而忧伤。
“哥哥,我C国哥哥真名叫刘大军,乔治是因为他喜欢巴顿将军。至于列昂尼德,俄语意思是狮子,那是我给他取的名字。意思是你和他,勇敢的狮子会一辈子保护我的,对吗?哥哥们。”
尤利娅。波娃站在我的侧后,蓝色凳子后面,用她的高傲拨打我心灵的琴弦。
“啊,一定会!”我和总统异口同声,然后大笑着站起来,隔着餐桌握手较量。
手大不一定力量大,他很快感觉到我火红的铁钳,松开手,夸张地大叫:“哎呀妹夫,你要疼死大舅哥吗?嘶,啊,噢!”
“什么?什么大舅哥?”我转身盯着波娃,她得意地点点头。
“是枫叶红了?还是红叶疯了?”我有些抓狂,借尼玛,借都哪跟哪啊!
“哈哈哈,妹妹噢,你今年23了,你说你想嫁给列昂尼德,也算有了盼头吧?哥哥我还没着落呢。你可要帮我啊!”总统开怀大笑。
我看见一个背对他的保镖转过身来,咧开大嘴一笑,很快又转过身去。
那笑容如此灿烂、温馨,现在想起来,可能他是觉得总统和妹妹的家庭气氛和谐吧,也可能是觉得总统领导人民终于赢得了战争,千呼万唤始出来和平的阳光?
“呵呵呵,一定的,我也想快点见到嫂子噢。可是我那么多的美女同学,你都看不上呀!”波娃花瑶枝妤走过去,亲切地搂着哥哥的脖子,娇柔地说。
“嘿嘿,我看你的伙伴,昨晚和你喝酒的那个就不错!高冷,风情,迷人的眼睛。”总统笑拍妹妹的手背。
“呵呵呵,你说的是叶列娜吧?她可是个冷美人儿,我说了不算。或许她肯听狮子先生的!对吗?我亲亲的C国哥哥。”尤利娅对我挤眉弄眼。
我很无辜地回看她,“神马意思?嫁不嫁人也要我管吗?哥们貌似还不是妇联主任,好不啦。”
“呵呵呵,谁说了也不算!谢谢总统先生的抬爱。”
叶列娜袅袅婷婷走下楼,到我面前站定。
苹果脸,弯弯的柳叶眉,红唇很艳,嘴也比波娃的略大,眼睛是蔚蓝的海星,有些自来卷的金发在发髻处分叉。
右边是散乱的一蓬松,在光滑裸露的香肩处,左边的的一束秀发,似乎搭在内衣带子上。白色的西服外套,只穿了左胳臂。
脸上有珍珠粉的光线映射。皮肤是小麦色的居多,不如波娃的白。她尖尖的下巴轻轻搭在自己裸露的肩上。眼神难得的柔情,目不转睛盯着我,似乎在问:我,不美吗?
红色的迷我短裙,乳白色的平跟鞋。
这些个尤物都那么高,怕有180左右吧?不过,都很自觉地不穿高跟鞋,让我有些感动。
“哈哈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觉得总统先生很好啊!”哥们被迷妹盯着看,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那你嫁给他啊!有一种东西不可利用,那就是善良。有一种东西不可玩弄,那就是信任。有一种东西不可欺骗,那就是感情。”叶列娜恼羞成怒。
“哎,我,那谁。波娃,你看她翻脸比翻书还快,貌似我也没得罪过这位女神吧。”哥们只好求救于波娃。
“呵呵呵,哥哥,你大约真的喝醉了!昨晚你甜言蜜语,对我俩说了不要太多。”波娃在条形餐桌对面娇笑。
“算了,唉。叶列娜,你知道他为什么叫猎鹰吗?”总统似乎明白了。
“要我说吗?亲爱的“间谍”同志。”叶列娜很轻佻地摸着我的脸,吐气如花影轻舞悸颤。
“好,你说吧。但是乱说,我有权保持沉默的!”
稀里糊涂的,搞不清楚昨晚的状况,唉,喝酒误事啊。后来我每每回忆起来,都觉得是战争惹的祸!
“呵呵呵,你真名叫刘大军,东海天宇高科技发展股份有限公司财务总监,C国顶尖注册会计师。在桃明岛,农民叫你“刘土鱼”;在东海,工人称你“刘总工”。
你没打过仗,你只是在C国西南那所著名的武警指挥学院军训过两个月而已。你的叛逃是一个策划,猎鹰是你的代号。”
叶列娜波波莎冲击枪般一口气打光所有子弹,根本不看我惊讶的嘴型。她的眼睛含笑眨眨,继续爆料:
“你到东海的第一个女朋友在米国死于车祸,但据我们调查,她好像没有死亡的明显证据;第二个是发国的时装总裁,经查她还没嫁人。现在你的未婚妻是东海的一名警察,但最近好像消失了。还要我说出你的家庭情况,以及你小时候女神的芳名吗?乔治先生。”
“厉害!但我是不是应该杀人灭口啊,包括这座房子里所有的人。”我装腔作势。
“住手!退回去,不得对参谋长无礼!”总统厉声呵斥快速反应,沙漠鹰顶着我额头的保镖。门外,似乎还有突击步枪在瞄准。
“哈哈哈,开个玩笑。我坚信你们不会出卖朋友,对吗?总统阁下。”我一动不动地看着保镖的表演,心说他们是合格的,我的反应也不过如此吧。
“是的!你不但是我们的朋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我们国家和民族的恩人!”总统高声夸赞。
“只是我不明白,你对武器的使用和军事指挥如此得心应手,难道真的有天才吗?”尤利娅。波娃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崇拜万分。
我高傲地说:“哈哈哈,很简单!我来自兵法祖宗国度!”
“我想你们的国防教育一定是很好的!对吗?妹夫。”总统不淡定了,眼神震惊犹如看见了鬼神。
“是的!像早些年普鲁士军官,八辈祖宗都是钢铁战士一样,在我们国家都以当兵为荣!”哥们很自豪。
“那你们怎么不宣传一下呢?搞得现在世界上只知道有个坚果大兵才会打仗。”叶列娜震惊了。
我持重地讲述:“我们忙啊!公民忙着建设国家,赚钞票,幸福生活;人民子弟兵忙着新式武器装备实兵推演和新式战略合成训练,谁有时间到处演电影啊!还免费给小国看,吓唬没见过世面的小跟班。”
“呵呵呵,不是说某些国家以你们为敌人吗?”波娃笑问。
“嘿嘿,借用我们军事专家的话:如果有人一定要把C国当敌人,我们接受挑战,做一个‘称职’的敌人。”我沉稳宣誓。
“霸气!对了,你还有什么高明的建议留给我们吗?”总统先生很有趣,他以为我什么都懂吗?
“呵呵,就只有三句了:千方百计民富国强;治身莫先于孝,治国莫先于公;没事别老打游戏,多看看老子、鬼谷子、孔子、孙子的书吧。”我想了半天,好像只懂这么多了。
“好的,谢谢你了!人与人之间最稳定最长久的吸引力,不是你的盛世美颜,不是你的富贵荣华,也不是你的才华横溢,而是你传递给对方的温暖和踏实,以及传递给对方那种积极向上的正能量。”总统发自肺腑地颂扬。
“谢谢表扬。总统先生,能给我准备一本护照吗?我想回国时坐飞机,火车还是很慢。建议你们去C国买高铁吧,那家伙快,像飞机似的。”我提了一个请求。
“呵呵呵,哥哥,不用你说,我早就求我哥哥准备了。”
波娃拿出一个护照给我,还是很牛逼的那一种。
“啊?你怎么想到的?”这次我真是大吃一惊。
“呵呵,那次在火车上一听到查护照,你就东躲西藏,我就知道你一定有问题,对吗?亲爱的狮子。”尤利娅。波娃越发温柔,这是要融化钢铁吗?
“谢谢!不过,女孩子太聪明的话,不好嫁人噢。”我很感激。
“哼!嫁不出去的话,你这辈子可就雨果的书——悲惨世界了!”波娃油腻腻地。
“吃早点吧,完事,我和叶列娜就该走了。”
我赶快打住,哥们任务还没完成,不敢儿女情长。
“对,请吧诸位。”总统和蔼的表情。
早餐很简单,大列巴,罗宋汤,还有一个土豆炖牛肉,一杯牛奶。
“哎,国家太穷,我只能如此招待,抱歉!”总统还过意不去。
“没事,吃饱就行。希望不久以后,你们也能像我们一样富裕。”我说完就开干了。
“对了妹夫,民众想见你被我挡了,知道你有任务,不方便露面。可是军方的官兵你可要见见,都是生生死死的战友啊!”总统诚挚地要求。
“那好,就见见“英雄第一师”和装甲第7旅吧。”我考虑一下答应了。
“好啊,不过第7旅今天要开往第聂维科换防,英雄第一师昨天就驻防罗亚埃方舟了。”总统左右为难。
“哈哈哈,这好办!我等会儿坐他们的坦克前往第聂维科,然后下午再乘武装直升机去罗亚埃方舟。”我爽朗大笑。
“我,也,去。”尤利娅。波娃一字一句说。
“好吧,我会派一支小部队跟着你。妹夫,你可要好好保护波娃噢。”总统很无奈,知道他这个妹妹不好劝,刚烈。
“对了,叶列娜同志,你不再考虑一下出任“克鲁波”最高官员吗?”总统殷切期望。
“不了!我搞不来那些尔虞我诈,就想做点自己喜欢的事。”叶列娜坚毅地回答。
“可惜了!但还是尊重你的任何决定,也感谢你为这个国家巨大的付出!”总统恋恋不舍。
前面护卫车,后面警卫车,哥们坐在破车——劳斯莱斯幻影防弹车的后排中间——鲜花丛中。思达凌同志说:胜利者是不受指责的!请读者大大也不要批评我凡尔赛了,好吗?
街道两旁突然涌出很多老百姓来,有的还手拿鲜花。
“参谋长,谢谢您!”
“狮子噢,一路平安!”
“列昂尼德同志,欢迎您随时回来!”
多么热情、善良的人民啊!自己都食不果腹了,还惦念着帮过他们的人。
两边的玻璃窗摇下来,我不停地挥手,泪盈于睫,这次是带走了两片彩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