歼敌两个连,人车无一损伤——东征中我军步坦协同作战优秀范例的指挥者戈尔斯基。
罗亚埃方舟军区独立坦克团9连在支援步兵攻歼提立刻和乃扎尔克地区的战斗中,先后摧毁敌人火力点32个,歼敌两个连,全连坦克无一损伤,乘员无一伤亡,成为东征中步坦协同的优秀战例。
当时担任该连连长、指挥这一战斗的,正是戈尔斯基。
8年前,戈尔斯基成为驻扎在罗亚埃方舟军区独立坦克营3连1排的一名新兵。当他第一次见到过去只有在电影里才见过的坦克时,摸了又摸,瞧了又瞧,兴奋的双颊都涨红了。
特别是当他看到坦克手驾驶这些“庞然大物”在野地里“矫健如飞”时,更是羡慕的不得了。他暗暗下定决心,我一定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坦克手。
俗话说得好,是金子到哪儿都发光。戈尔斯基的吃苦耐劳、聪明好学,在新兵训练期间就表现得淋漓尽致,全连新兵每次进行理论知识和业务技能考核,他得分都是最高的。还先后担任过炮长和班长。
5年前,云特兰总参谋部决定将罗亚埃方舟军区独立坦克营扩编为坦克团。戈尔斯基因出色的军政素养被任命为排长。他带领全排苦练杀敌技术,该排多次在全团比武中获得好名次。
一年前,经上级批准,罗亚埃方舟军区独立坦克团3营开始新组建9连,派谁去这个新连队“主政”呢?上级领导把目光投向了“好苗子”戈尔斯基身上,任命他为9连副连长,主持全连工作。
当时,9连共装备8辆T-64坦克。
东征开始后,随着参谋长的一声令下,罗亚埃方舟军区独立坦克团从罗亚埃方舟驻地出发,经涅罗铁路输送到涅鹿国道附近。
28日,该团顺利到达驻地,完成了战前集结任务。
部队刚一安顿好,戈尔斯基就迫不及待地察看和研究起这一带的地形地貌,因为坦克部队不像步兵,他们受地形地貌的制约很大,结果不禁让他长长吸了一口凉气:作战区域属于山岳丛林地,自然条件十分复杂。
特别是独立坦克团面对的东布鲁斯、提立刻和乃扎尔克一线,更可谓山多林密、道路稀少、河溪纵横、雨多雾大,极为不适于装甲部队实施作战。
“这样的鬼地方,这仗让我们怎么打啊?!”部分指战员感慨。
“上级不可能不知道这一带的地形地貌,之所以把我们放在这儿,肯定有上级的想法。正因为我们坦克部队还没有遇到过这么恶劣的环境,这也许正是上级让我们摸索和积累丛林战和山地战经验!
不管怎么说,既然国家需要我们在这儿战斗,我们就一定写好自己的青春答卷,马革裹尸,在所不惜!再说,只要我们不怕牺牲、准备充足、战术得当,我们完全有可能取得最后胜利!”
针对大伙的疑问,戈尔斯基这样说道。
为了真正做到“准备充足”,戈尔斯基同全连指战员顾不得长途跋涉后的疲劳,立即带领大家投入到丛林和山地条件下的战术演练,并经常召开“诸葛亮会”,充分发挥大家的聪明才智,共同探讨破敌之策。
同时,连队还用云军战斗英雄的事迹教育干部战士,激发了同志们“捍卫祖国尊严,敢于英勇献身”的大无畏精神,大家纷纷表示不怕牺牲,一定要严惩游击队和雇佣军。
29日,罗亚埃方舟军区独立坦克团进行最后的战前准备,火线调整提拔了一批干部,戈尔斯基被提拔为9连连长。全连46名指战员,战车8辆,编成三个战斗排和一个后勤保障组,戈尔斯基乘901车。
根据前指命令,罗亚埃方舟军区独立坦克团1、2、3营分别配属给1师1、2、3旅作战。戈尔斯基所在的3营9连,负责支援1师3旅攻坚拔点。
3旅的任务是突破涅鹿国道当面的敌军防御,攻歼东布鲁斯、帕夏地区之敌,然后向提立刻方向进攻。东布鲁斯、帕夏的守敌是约翰尼第八师第一团的1、3营,具有非常丰富的丛林和山地作战经验。
东布鲁斯最前沿,有一条简易公路相连。周围山谷纵横,草木茂密,地形非常复杂。敌军依托公路两侧的十多个高地分散把守,纵深配备,构成支撑点式的环形防御阵地。
针对当面敌军的防御部署,鲍里斯贯彻了乔治一再强调的“牛刀杀鸡”的战役决心,决定集中优势兵力对东布鲁斯、帕夏地区敌人实施正面进攻,两翼穿插,迂回包围,先围后歼。
为此,他动用了7个步兵营的兵力,并动用师炮兵团和罗亚埃方舟军区独立坦克团3营的7、8连作为炮火支援。29日当天,8师在炮兵和坦克的支援下,拿下了帕夏地区正面的敌军主要阵地,歼敌约一个营。戈尔斯基的9连作为预备队没有参加这一天的战斗。
29日的战斗,我军虽然有所斩获,但不少参战部队还是付出了一定代价。
配属给2旅的独立坦克团1营,在遭遇敌军猛烈火力阻击时,因为步兵未能及时跟上,给予敌军反坦克小组可乘之机,1营4辆坦克被击毁击伤,1连连长壮烈牺牲。
在东布鲁斯附近,独立坦克团1营2、3连在驰援我军步兵时遭到敌军阻击,2、3连打打走走,结果脱离了步兵战斗队形,6辆坦克被击毁击伤。独立坦克团团长斯罗德也在29日的战斗中牺牲。
30日凌晨,各个方向的战斗均在继续进行。鲍里斯决定加强兵力、火力,对东布鲁斯和帕夏以北389高地发动进攻,并让独立坦克团的3营8、9两连,随部队担任火力支援。
“这回终于轮到我们出场了!同志们,我们报效国家的时候到了!一定要用青春和热血书写我们最美丽的人生篇章!”在901战车内,戈尔斯基用车内通讯设备向全连下达了作战命令:
“大家一定要听从我的指挥,决不允许擅自行动。大家要根据平时的训练,战斗中要做到充分利用地形地貌,尤其要注意做好步坦配合……”
昨天的战况,戈尔斯基多少知道一些,他为全团遭受的重大损失而痛心,更为斯罗德团长等同志的牺牲而难过。说实话,坦克部队第一天作战就出现重大伤亡,这令戈尔斯基心中非常没底。
但是,流血和牺牲吓不倒顽强的云特兰军人,他和全连指战员决心沿着烈士们带血的足迹继续前进,用最好的战绩来为烈士们报仇。
尤为可贵的是,戈尔斯基作为连队最高指挥员,他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既清楚自己肩上的重任,更明白我军战车的不足,把做好步坦协同作战作为战场最重要的纪律之一,为的就是不给敌军反坦克手任何机会。
早晨6时,随着前指的一声令下,9连的8辆战车从帕夏出发,铁流滚滚,向着389高地的目标杀去。6时30分,该连顺利到达派参地区,配属给了1师步兵7团3营。
“虽然我们是两支完全隶属不同的部队,但都是云特兰军人,我们的目标也都是一致的:消灭敌人,确保我军胜利!你们不利攻坚和摧毁明暗火力点,但我们也极易成为反坦克手的‘活靶子’,这就要求我们必须做好协同作战,才能取得最后胜利……”
一见到步兵,戈尔斯基立即跳下坦克,利用对敌发起全面进攻前的短暂间隙,主动找到3营指挥员,共同商讨双方的协同细则。
3营指挥员被戈尔斯基的坦诚所感动,两人很快就商量好了一套步坦协同作战办法,然后分别命令各自的部队遵照执行。
之前,步坦指挥员都大致清楚协同作战的一般规则,但战场情势瞬息万变,再加上上级制定的规则不可能面面俱到,许多细则就需要步坦指挥员战前临时约定。
戈尔斯基自小从大人们讲述的一个个战斗故事中就懂得,两支完全不同隶属的部队要取得胜利,双方的团结协作至关重要。
30日早晨7时30分,我军向东布鲁斯地区和396高地发起攻击的战斗打响了。
战斗中,戈尔斯基的指挥非常灵活,他根据进攻道路的地形和敌情条件,适时地集中或机动火力,针对敌军每个火力点的防御情况和通行条件,采用不同的打法:
或以火力支援步兵冲击,或引导步兵前进,或正面进攻,或侧后迂回。前进时及时组织后卫排的火力掩护先头排行动,逐段跃进。
当1师的指战员向东布鲁斯西侧的两个无名高地进攻时,遭到敌人火力阻击,攻击受挫。
戈尔斯基命令全连迅速占领有利地形,以原地火力摧毁了这两个无名高地上的敌人火力点,掩护步兵攻占了这两个高地。部队继续向前推进。
前面就是卡雅村了,敌军利用该村的房屋建筑对我军进行了阻击,9连将该村的主要建筑物成功摧毁。
这时,9连先头的几辆坦克可能估计没有什么危险了,不等后边的步兵跟上,就准备穿过卡雅村往389高地方向继续攻击前进。
戈尔斯基发现后,立即命令他们停止前进。随后,戈尔斯基联系上3营指挥员,让他派出步兵在卡雅村仔细搜索了一番。
果然,在卡雅村的残存建筑物中,步兵寻歼了多名持有反坦克手雷的敌军特工人员。9连如果贸然穿越卡雅村,这些敌军特工贴近坦克发起攻击,我军坦克将很难防备。
我军步坦顺利通过卡雅村后,向389高地发起攻击前进。部队进至距389高地500米处时,遭该高地之敌无后坐力炮和轻、重机枪的疯狂拦击。
我军步兵被敌火压制,前进再次受阻。戈尔斯基命令全连迅速展开,占领有利地形后,以最大火力压制敌人,支援步兵攻占389高地。
密集的机枪、炮弹啸叫着飞向敌阵。敌人依托有利地形,也以猛烈炮火疯狂对我军进行阻击,炮弹在坦克的前后爆炸,升起一股股烟尘,在天空中飘散开来。
戈尔斯基在车内观察比较困难,他毅然推开炮塔门,露着身子指挥。敌人的枪弹打得装甲板“嗖嗖”作响,弹片从他头上、身旁“当当”飞过,但他毫不在乎,沉着果断地指挥部队向敌猛攻。
在我军坦克的强大炮火轰击下,敌人的发射阵地土崩瓦解了。残存的敌人急了眼,暗堡里的反坦克火器突然开火,发射大量火箭dan,企图摧毁我军坦克。
戈尔斯基发现这一情况后,命令1、2排火力掩护,3排立即前出,引导步兵冲击389高地。3排908车驾驶员可能由于过于紧张,操作出现失误,副连长同他对换了位置,亲自驾驶战车向山顶猛冲。
一炮手发现389高地顶部有敌无后坐力炮向我射击,车长即指挥一炮手发射两发炮弹,将其摧毁。
当该车协同步兵继续向前冲击时,车长发现396高地山腰敌一个山洞火力点向我步兵射击,对我步兵威胁很大,便迅速点转炮塔为一炮手指示目标,并令用破甲弹射击。
一炮手很快测定距离,装定表尺,瞄准洞口,用两发破甲弹摧毁了敌火力点。在距离山顶约100米处时,908车超越了步兵战斗队形,引导步兵迅速冲上了389高地。
望着战友们在389高地上雀跃欢呼,戈尔斯基才松了一口气。他这时才发现,身边的一根线杆已被子弹削去一大半,子弹如果再稍稍偏向他一点,那就……他笑了一下,关闭炮塔门,继续坐回车内指挥。
至当日下午17时30分,我军全部攻占预定地区,残余敌军沿公路向西撤逃。这样,1师已打开了进逼提立刻、乃扎尔克的大门。
在这天的战斗中,9连坦克与步兵协同战斗7个小时,摧毁敌人32个火力点,2门迫击炮,夺取弹药库一座,缴获各种弹药496箱,支援步兵先后夺占8个高地和一个村落,消灭了389高地守敌一个步兵连,一个高射机枪连,打通了通向提立刻的要道。
该连坦克无一损伤,乘员无一伤亡。当天的战斗一结束,戈尔斯基奉命率9连撤回罗亚埃方舟休整,此后直到东征结束,该连一直作为警戒部队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