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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1师25日夜间穿插迂回开始后,乔治接到了一个消息,1师留守的9团遭遇了约翰尼的第八师。
对方还占了便宜后,却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固守阵地,反而急匆匆地一路向南开进,即使遇到云军阻击,也是象征性地开火,然后继续加速南进。
乔治立即意识到,约翰尼这是要去洛卡,准备抄云军后路。
云军东征最危险的时刻即将到来。
老谋深算的约翰尼被惯性导航中校授权,统一指挥第八师和第五师全力出击,准备大包围云军在第聂维科附近的部队。为此,开始了全线反攻。
打算等云军忙于撤退时,利用摩托化步兵快速穿插,配合后续部队包围撤退的云军。其如意算盘是:实施反“围魏救赵”,减轻甚至彻底消除云军及民兵对惯性导航中校的包围。
25日,八师和五师在进占拉思嘉、卡拉什一线后,继续向夏洛瓦市第聂维科河北岸、洛卡等方向进攻,并将洛卡作为主要进攻方向。
面对来势汹汹的敌人,乔治命令云军第5师15旅在聂维科河北岸、洛卡坚决阻止游击队继续南向。聂维科河北岸、洛卡一线,是云特兰东部具有战略意义的地区,被称为“铁三角”。
在装备落后以及后勤供应困难的情况下,面对拥有先进武器装备的游击队精锐第八师和第五师,云军指战员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用大无畏的精神以及过人的智慧,与敌人进行周旋。
洛卡阻击战打响
云军第5师15旅45团9连连长高尔斯季接到营长命令,要他带领9连坚守公主岭,坚决阻击敌人南进。
坚守公主岭
公主岭主峰阵地为255.1高地,主峰向左延伸是200高地,向右延伸是无名高地。
高尔斯季到达阵地进行仔细观察后,让战斗力最强的2排防御200高地,1排防御无名高地,3排作为预备队被安排在255.1高地上。
布置妥当后,9连就马上抢修工事,这给之后9连能坚守阵地并歼敌众多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26日拂晓,约翰尼第八师派出2个连的兵力向200高地奔来。9连连长高尔斯季让2排做好迎战准备,1排隐蔽。敌人先是进行了一轮猛烈的炮击,200高地顿时成为了一片火海。
之前高尔斯季要求每个战士必须修“三位一洞”起到了作用。“三位一洞”即坚守位、防炮位、机动战斗位和防空洞。
200高地上的2排战士在敌人炮击时,就躲进了防御工事中,因此伤亡很少。
等敌人炮击停止,步兵发起进攻接近时,云军战士再钻出掩体向敌人猛烈开火,一下子就撂倒了一大片敌人,其余的敌人吓得赶紧往山下跑。
敌人第二轮进攻发起后,还是先发动猛烈的炮击,“别约”最新军援的“啊奇葩”直升机也在云军阵地上扔下无数的炸弹,但云军战士早就熟悉了约翰尼的套路,你炮击和轰炸时我就躲起来,等你步兵上来我再打。
然而这次的进攻,敌人并没有对200高地发起进攻,而是把突破口转为无名高地。此时,高尔斯季已经发现敌人将矛头转向无名高地,于是就带着迫击炮班和机枪班直奔1排防御阵地。
高尔斯季战场上发明“三朵花战术”
高尔斯季来到无名高地后,立即紧急召开了一个小会,他要在这次阻击战中使用一种新的战术“三朵花战术”,这种新的战术是守住公主岭阵地的关键所在。
当高尔斯季把深思熟虑过的“三朵花战术”和盘托出后,大家都对这个新战术寄予厚望。原来所谓的“三朵花”战术,是一个有步骤、有顺序的技战术,被高尔斯季分为“梅花”、“一串红”和“荷花”。
“梅花”就是当连长在打响第一枪后,60迫击炮就向敌人队形的前后左右各打一炮,形成一个梅花形状。这样做的目的是将敌人聚拢在一起。
“一串红”则是在连长打响第二枪后,9连的重机枪则集中火力向聚集在一起的敌人进行猛烈扫射,送给敌人礼物“一串红”。
而“荷花”就是在连长打响第三枪后,9连的反击小组则从阵地两翼齐飞,形成“荷花”阵形快速包围惊魂未定的敌人,聚而歼之。
高尔斯季是一名有丰富战斗经验的老兵,“三朵花”战术正是他结合多年的战斗经验而得出的,之前从来没有使用过。他对这个战术虽然寄予厚望,但也没底。
“三朵花”战术起奇效
高尔斯季部署好后,各战斗位置都做好了准备,就等连长的枪响了。当时第八师是分散向云军阵地缓慢推进的,这对处于弱势的云军来说是很不利的,攻击分散的敌人就会暴露自己。
当游击队推进到云军阵地前沿50至60米处时,高尔斯季朝天打出了第一枪,已经准备多时的60迫击炮班分别发射4颗炮弹,精准地砸在游击队四周,形成了一个梅花形状。
四周有炮弹炸响,这让进攻的游击队吓了一大跳,他们赶紧向中间靠拢,这种情况正是事先高尔斯季所料到的。
于是他再次开了第二枪,事先在隐蔽位置的机枪手马上用重机枪向敌人扫射,瞬间便打死打伤数十个敌人。
敌人避开机枪火力,分成两路进攻云军防守阵地。就在这个时候,高尔斯季打响了第三枪,两个反击小组在副连长的带领下,一边向敌人投掷手榴弹,一边拿着枪快速冲向敌人。
在反击小组和正面攻击部队的配合下,快速将来犯之敌进行合围,随后一举歼灭。
26日在公主岭防御作战中,高尔斯季率领9连利用“三朵花”战术,消灭了二百多名敌人,打退了敌人五次进攻,成功守住了阵地。
面对众多敌人,成功突围
26日中午,高尔斯季发现大批第五师的敌人在三辆坦克的掩护下,前来攻打公主岭阵地。
根据这种情况,高尔斯季立马对兵力进行了调整,让3排一分为二,分别去协助1排和2排防守。
这次的敌人并没有像昨天一样,一上来就发起猛烈攻击,而是玩起了心理战术,他们故意用俄语大声喊话:“霍夫金别冲了,咱们要用大炮把这山头给炸平了。”
高尔斯季分析后认为这是敌人搞的声东击西的把戏,是企图利用云军认为要炮击然后躲进隐蔽的防空洞后,便趁机发起偷袭,于是就命令2排提前进入阵地。
果不出所料,2排战士刚刚进入战斗位置,就看到敌人偷偷摸摸地摸了上来。虽然敌人的战术在改变,但云军还是同样利用“三朵花”战术,一举击溃了敌人的进攻。
偷袭不成的敌人恼羞成怒,在大炮和飞机的不断轰炸下,直接兵分两路向1排和2排防御阵地展开猛攻,并从两侧迂回,想要将9连包围。
高尔斯季沉着指挥部队作战,打退了敌人的多次进攻,但这个时候,在得不到弹药补给的情况下,9连能开火的枪支是越来越少。
高尔斯季向团里汇报了情况后,便命令9连:“同志们!用石头也要把敌人给砸下去!”
随后,9连与上级的联络完全中断。师长乌里扬诺夫得知情况后,便命令43团对公主岭阵地之敌进行反攻,他说:“一定要把9连接应出来,哪怕只剩下一个人也要接出来!”
3营长亲自带领40多人前往接应,但因敌人坦克和飞机封锁,两次接应均没能接近公主岭阵地。
这时候的公主岭阵地上的战斗越来越激烈,情况也对9连越来越不利,全连此时仅剩下13发子弹和1枚反坦克手雷,就连石头都被打光了。
面对着潮水般扑向来的敌人,在缺少弹药的情况下,高尔斯季等人虽然不怕牺牲,但不想成为敌人的俘虏,于是就带领9连从背后的断崖绝壁上跳了下去。
幸运的是,这山崖上有很多大树,而且还挂满了藤条,跳下去的云军战士们都被藤条给拦住了,成功突破重围,安全回到营部指挥所。
高尔斯季率领9连在卡洛阻击战中,坚守阵地2昼1夜,先后打退敌人13次冲锋,最终以伤亡14人的代价,取得了歼敌800余人的辉煌战绩,出色地完成了对敌人的阻击任务。
高尔斯季在战场上临场发挥,发明了“三朵花”战术,起到阻击敌人的奇效,以很小的代价就收割了敌人众多人头。战后,9连被授予集体一等功,高尔斯季荣立特等功,被授予“一级战斗英雄”称号。
15旅临危受命“死守洛卡”
当15旅指挥部接到乔治“死守洛卡2至7天”的电报时,指挥部刚刚在转移的状态中停下来休整。
15旅虽然有一定程度的减员,但是还有7000余人。
但他们要死守的防线正面宽达12公里,约翰尼指挥的游击队有2个整编师,兵力达5万多人,另外拥有各种火炮300余门,坦克50余辆,还有15架直升机的强大支持。
第15旅长基洛夫和政委本着负责任的态度给乔治回电,陈述没有把握完成任务的理由。他们担心,一旦防线失守,给整个战争带来的危害不堪设想。
但乔治根本不给基洛夫和政委讲困难的任何余地:
“你们应令44、45两团各一部迅速向北挺进,坚决顶住敌人。该两团主力争取时间在预定地区公主岭抢修工事外,应令旅直和43团一部在洛卡指定的地区和第聂伯维科河北岸西北地区抢修工事以防万一,并令43团在卡拉什做坚决战斗的准备。”
于是,第5师给第15旅下达了作战命令。乔治直接打电话给基洛夫,声音沙哑而低沉:“就是把15旅打光,也要坚守卡洛2至7天!你们可以学习C国志愿军撒豆成兵的战术,轻步兵之王的巅峰战术。”
当乌里扬诺夫在师直属队抽出基洛夫最需要的500名老兵给了第15旅时,35岁的年轻旅长十分激动,说道:“我们决心打到最后一个人,决不让约翰尼再前进半步!”
至此,第15旅军史上最悲壮的恶战开始了。
然而,此时的15旅重武器只有火炮四十多门,在兵力火力上都明显居于劣势。大兵压境,基洛夫把全旅3个团布成一个倒品字形,前方左翼摆的是45团,右翼为43团,后方担任预备队的是44团。
旅部研究决定,采取纵深梯次配备的战法:少摆兵,多屯兵,以减少敌人火力对我军的杀伤;同时,以小组在前沿阵地与敌人纠缠,使其不能过早地接近我军主阵地。
在战术上,采取正面抗击与侧翼反击相结合的方法,并在夜晚派出小部队袭扰敌人。
从敌军的进攻路线来看,15旅阻击防线左翼是唱重头戏的。战斗最先在洛卡公主岭打响。在45团这3个营共3000余人的正面,约翰尼1个小时里向该团头上倾泻的炮弹达450吨。
约翰尼集中第八师和第五师的两个旅,在直升机和炮兵的支援下,以整连、整营、整团成建制的兵力轮番猛攻云军45团的阵地。意图夺取公主岭两侧有利地形,从中央突破,直插卡洛。
面对游击队如潮水般涌来,云军指战员奋力反击,但仍无法阻止阵地接连失守。
第聂维科河北岸至洛卡一线火光冲天,浓烟蔽日。旅长基洛夫率领45团面对游击队的疯狂轰炸,在山坡反斜面底部奋力挖掘坑道作为指战员的掩蔽部,以便尽量减少人员伤亡。
基洛夫模仿C国志愿军设计了以山地战术支撑点式的防御,一反集中优势兵力的常规用兵原则,将全旅分成二百多个单位,分别坚守二百多个关键节点。每个点上的兵力火力都足以使这个要点成为一块难啃的骨头。
这就让约翰尼的大炮找不到重点的方向轰炸。基洛夫还将副旅级干部派到散的部队也能上下贯彻战术的执行。
游击队一旦孤军深入,便会受到云军来自四面八方的交叉火力攻击。就这样层层阻击,游击队没有了攻击重点,无法一鼓作气消灭对手,只能陷入耗时耗力的“拔钉子”的战斗中。
也就是说,500平方公里的战场上,让游击队雇佣军玩钉钉子的游戏。对,就是游戏。
而每一个钉子被游击队拔下,就意味着这个山头上的几十名云军已经全部阵亡。苦战2天1夜,优势人数加碾压装备的游击队,仍然只能望着卡洛城着急。
虽然游击队凭借其兵力和火力优势能够从云军手中夺取一些阵地,但却减缓了进攻的速度。众多的稻田使得敌人的进攻更加叫苦不迭。经常是一顿进攻下来,满身的泥水。
游击队雇佣军的基本军事思想对于遭敌侧翼攻击非常忌讳,如没有清理干净当面阵地,后勤补给线会有威胁,一定要等到威胁被排除后,一线部队才能“专心”进攻。敌军的这种作战思想为云军卡洛阻击战的成功实施创造了条件。
26日至27日凌晨,公主岭阵地反复易手,战斗激烈程度可想而知。到了27日凌晨,45团战斗减员已经非常严重,全团压缩成一个连,最后连团直属队和机关勤务人员也加入了战斗。
洛卡阻击战的战场距乔治的指挥部不过百里,仅仅是游击队坦克两天时间的突进距离。但,乔治拒绝撤退。他要求15旅在前线阻击的官兵同样拒绝撤退,坚持死守。
他寝食难安,常常一个人于黑暗中伫立在细雨的山坡上向北望。
他能够想象出游击队的炮火和炸弹怎样将大雨般的弹片倾泻在云军防御阵地的每一寸土里,而云军士兵会怎样在鲜血流尽之前与那些雇佣军士兵死死地扭打在一起,然后,他们年轻的身体一个个地倒在阵地上。
但是,他强忍住泪水,还不断地打电话给第15旅旅长基洛夫,严令他们必须坚守,不准后退。
云军中有一名战士是个独生子,几天前,这个战士的父亲写信来问能不能让他的儿子回家?因为老人怕他儿子死了,他就没希望了。
有人指责说这个老人觉悟不高,破坏东征。乔治听说后火了,他命令立即把这个战士从十多万的士兵中找出来,给这位老人送回去:“战士不是父母养的?就你是?”
这是云特兰东征版的“拯救大兵瑞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