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州交界处战场,涅斯顿吉州东南部雅戈麦兹地区,“野狼营”和“猛虎营”采用了闪电战。
首先,三代战斗机击毁大量的政府军二代战斗机并使之退出战场后,狂风轰炸机紧接着将敌人坦克炸成了废铁。
最后,游击队的坦克装甲集群高速穿插迂回,包围了云军27旅,99旅残部,以及从鹿克州东南地区突围的40旅残部,再加上57旅残部和多个独立国民警卫队,总计7000人。
云军57旅残余的500多人在8月3日试图突围,结果只有16人突围成功,其余要么战死,要么被俘。
陆军中尉扬斯克声称,我们是游击队,伟大的“民主正义联盟”无坚不摧,我们的胜利唾手可得。
这些士兵不但继承了铁一样的纪律,而且还被新NC思想打了强心针,因此,个个都誓死效忠。他们始终以为是罗亚埃方舟先宣战,游击队出战完全是为了保卫祖国。
2005年3月:惯性导航中校“野狼营”收复鹿克州机场,歼灭云军第79空中机动兵团。
2005年8月:“涅斯顿吉人民共和国”和“和鹿克人民共和国”仍然打算脱离云特兰。停火是迫不得已的措施。
2005年12月:涅斯顿吉机场老航站楼已经被游击队达卡“猛虎营”控制。
在两州400多万居民,已有八千多名平民死于交战双方的炮火和杀戮,25000人受伤,11万人成为难民,但是这些西洲媒体都不报道。
最悲惨的是年轻妇女,流浪到邻国的,一部分被当地人强暴或被人贩子贩卖了。亡国奴哪有什么人权?
连年的战火让百姓像皮球一样,在东部和西部各州来回奔走。
“不要忘了动物园里的居民们,带上这只懒惰的棕熊吧。”
卡巴尔州成了空城,这里没有了人民,没有了灵魂。教堂也冷清了。
2006年1月17日:惯性导航中校下令轰炸卡巴尔州,轰——轰——轰,火车站被轰炸时,记者拍到了一张照片。
那是一个5岁的男孩独自坐在废墟旁号啕大哭,他一直哭,他喊着:“妈妈,爸爸,你们在哪儿?你们不要丢下我,我好害怕。”他衣衫褴褛,灰头土脸,浑身沾满鲜血。
他的家园被毁,父母生死未卜。繁华的火车站就在一瞬间变成了残砖破瓦。刚刚还开心嬉戏的他,现在却在一个可怕的世界里,就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一个人。
卡巴尔在哭泣。
在满目疮痍的卡巴尔州街头,游击队宣传队正在这里给惯性导航中校录像,他站在高台上,神情严厉:“我要站在云特兰最高的地方向云特兰说一声立正!”
游击队士兵随着雄壮有力的《乌云进行曲》趾高气扬地踢着正步:我们的军旗在前方飘扬,我们的军旗会大杀四方,我们的军旗比死神更强。
但其实,在卡巴尔战役中,他们表现很一般,他们备战并不充分,缺少战斗精神,像一群散兵游勇,这让雇佣兵第八师师长约翰尼毫无颜面。
2006年5月:东部维克州被游击队攻占。
干涸的湖水,干旱的土地,布满弹痕的城市、充满恐惧的村庄、徒唤奈何的人们……
2005年10月18日,惯性导航中校在鹿克州侥幸逃过一次暗杀,从那以后,他不再像从前一样存有怜悯之心。
“要么敌人踏着我们的尸体过去,要么我们踏着敌人!”他疯狂叫嚣。
不过惯性导航中校并不是没有一点顾虑,他曾说:打仗就像是巷战游戏通关,快速推进的墙壁拐角是什么你永远无法猜到。
在这段日子里,女人们百感交集,她们不仅要承受战争带来的恐慌,还要担心参战的家人是否能够生还。
在前线,士兵们都在挖战壕,为活下来争取机会。
云特兰总参谋部始终沉浸在波尔易拉河州“卡尔大公”防线不可逾越的神话中,对敌人改道进攻茫然不知。
游击队没有直接进攻“卡尔大公”要塞,他们绕过防线,从西部堪贝尼亚斯州的森林里穿过。游击队长驱直入,唯一阻拦他们的就只剩下交通堵塞。
遗憾的是:堪贝尼亚斯州军民只求自保,对游击队在自己眼皮下毫无遮掩的行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都没有上报总参谋部。因为他们不想被云特兰政府军高层命令拦截敌人而成为炮灰。
2006年8月29日,游击队反身进攻,云特兰政府军都待在“卡尔大公”要塞里,东部粮仓波尔易拉河州轻松陷落。
至此,东部5个州全部落入游击队的魔爪。政府军放弃了苦心经营的“卡尔大公”防线,仓皇退往堪贝尼亚斯州瓦坎萌要塞。
2006年9月1日:“民主正义联盟”游击队宣布成立伪“维西共和国”。
与此同时,在堪贝尼亚斯州、艾迪亚州和土伦西奇州,人们纷纷举家外逃,所有人都成为被怀疑的对象,所谓的第五纵队——也就是内奸——让大家都提心吊胆。
游击队继续采用牵制策略,派遣经过特训的第八师空降部队进攻堪贝尼亚斯州,这些因闪电战而满心狂喜的游击队士兵一路上放声歌唱,在他们眼里,占领堪贝尼亚斯州犹如探囊取物。
12月12日破晓时分,空降部队抵达堪贝尼亚斯州,他们的目标是扼住该州防线的咽喉,占领易拉河上坚不可摧的瓦坎萌要塞。
面对逼近的游击队,政府军毫无招架之力。固若金汤的瓦坎萌要塞很快陷落,并在游击队残暴的铁蹄下被夷为平地。
要塞失守,平民争相挤上通往艾迪亚州最后的列车。在云特兰红十字会的安排下,这些堪贝尼亚斯州难民又被转移至通往土伦西奇州的火车。
2006年12月19日:游击队攻克西部石油重镇堪贝尼亚斯州。
随着游击队进驻堪贝尼亚斯,恐慌情绪迅速蔓延。面对来势汹汹的游击队,市民们必须作出选择——是屈服,还是逃跑?
许多人最终选择背井离乡,但是他们该逃往何处呢?哪里又能摆脱游击队的炮火硝烟呢?在人类历史上,农民永远是最后一批放弃自己家园的人。
云特兰著名诗人绥耶夫曾经写道:坛坛罐罐蜷小狗,木屋相框土豆,拽着牛车走;风雨雷电争自由,夕阳天边回首,炊烟燃乡愁?
游击队发动钳形攻势,试图将开赴艾迪亚州的政府军一网打尽。
总参谋部作战部长佐尔仑稻向第三任总统洛夫亚致电说:游击队突破防线,通往艾迪亚州的大门已经敞开。游击队的闪电袭击让政府军将领们惊惶失措。
对难民来说,流亡生活才刚刚开始。自从铁路线被切断后,大多数人只能靠步行,他们都需要一双新鞋。人们对战争局势所知甚少,城市里一时谣言四起。
与游击队坦克相比,政府军坦克在数量和性能上都更胜一筹,但是缺乏空中掩护的政府军坦克,很快就变成游击队狂风轰炸机的猎物。
游击队坦克势不可当,艾迪亚州沦陷的局面无可避免,总参谋部情报部处长彼得洛维奇汇报:灾难性的噩耗频频传来,部队的士气变得一蹶不振,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痛哭流涕。
2007年1月10日:西部艾迪亚州毁于战火。
游击队虽然大获成功,但同样付出了惨重代价,约翰尼下令部队休整。
此役让约翰尼名声大振,士兵们在装备上刻上了约翰尼名字的首字母,大多数游击队士兵都喝得酩酊大醉,近一个月的昼夜奋战,已经让他们疲惫不堪。
新近晋升为上尉军官的西贝穆克继续写道:尸体在阳光下暴晒,上面布满了苍蝇,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扑面而来,落在你的皮肤上,就像尘土一样。
1月12日,一批抵抗组织的被捕之人被送到涅斯顿吉州“达卡”集中营。
在这里,新被关起来的人跟将要赴死的人一样常见,哪怕这名穿着红衣的小女孩看上去格外可爱,但在这样的恐怖环境中,又有谁会去关心一个小女孩呢?
小女孩就是抵抗组织领导人奥斯基的女儿,她和妈妈是去年3月底被抓的。她的爸爸和哥哥在3月中旬被叛徒出卖,已经牺牲了。
母女二人被看守羁押并辗转多地,最后被一同关在死亡集中营房内,这是即将被处死的人所待的房间,母女命运可想而知。
果然没过几天,母亲就被游击队士兵带走,小女孩懵懂地看着妈妈,还想去伸手拽妈妈的衣角,得来的却只有一句:“乖,你在这等会儿,我去找爸爸。”
小女孩听话地放了手,却一整天都在房间门口张望着,等待妈妈带着爸爸回来找自己。很快,一天过去了,小女孩的妈妈却始终没有回来。
小女孩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只是小心翼翼地询问附近的人:“我妈妈呢,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呀?”
哪怕再绝望的人,看到如此清澈无辜的女孩,都忍不住心中一阵发酸:“你妈妈只是去找爸爸了,估计爸爸藏得比较远,所以妈妈要找的时间会很长。”
小女孩其实并不是那么无知,如此压抑的氛围她怎会感受不到?但她又的确不懂生死的含义,只能一遍遍寻求附近人的安慰,以此坚定自己等待妈妈的决心。
但很快,小女孩连等候妈妈的资格都没有了,她跟身边那些常安慰自己的同胞一起,被赶到一个大坑里,那是用来埋葬他们的大坑。
事后,民主正义联盟游击队竟然请来各国媒体记者,栽赃说“万人坑这些惨无人道的行径,全是政府军所为!”
的确,万人坑里埋藏着政府军没来得及销毁的罪证,比如政府军的诸多国旗、军旗、军装和详细的杀戮计划。
于是,西洲和坚果国被自己选出的皮蛋(没有保质期,看不出新鲜程度,又名百年老蛋)政客忽悠的、没脑子的人民群情激愤,政府和民间踊跃捐款,援助武器装备,甚至不少退役和现役士兵都来到云特兰,帮助游击队“阻止杀戮”。
“问题是:万人坑所在地,乃游击队重兵防守的东部占领区啊!政府军怎样做到无声无息,在游击队眼皮子底下杀害那么多的平民?
被害者身份证显示分别来自东部5个州,政府军又是怎样避开游击队的重重封锁押送到此的?根据C-14测定,2个万人坑时间相差仅仅11天,是千里奔袭的神剧连续剧吗?”
有东方战地记者很专业地质疑。
“我们怀疑政府军掌握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隐身衣!坚国航天科研中心报告:在月球建立的监控发现,政府军每晚都在偷学古老的巫术,导致子弹都可以拐弯!
别约首席科学家“麦客斯维尔。算术布郝”经过半个月大数据验算证实:政府军大概率学会了美洲人的整蛊,致使游击队瞬间晕菜,方可隐蔽地两进两出。只有使用西药“脑残灵”才能有效预防被洗脑,并让隐身人无所遁形!”
“别约”新闻发言人震惊世界,很多人惊掉了下巴:啊对!都脑残了,你就别想对我这个最聪明的人洗脑了。
为了保护自己的生命财产安全不受隐身人加害,才一个月不到,仅仅“脑残灵”系列升级药品收入就推动全世界GDP增长了10个百分点。5大黄金家族现金池全都爆仓,马桶里都是黄金。
坚果国和西洲“别约”集团真是舆论战的翘楚啊!他们花钱控制或安插卧底到世界各国的新闻媒体团伙,竟然能够只手遮天、指鹿为马。
另一边,小女孩依稀察觉到什么,或许自己再也没办法等妈妈了,但她心底还是抱有最后一丝期盼。
她旁边那名负责埋葬这些战俘和抵抗人士的游击队军人正是西贝穆克。他虽然被新NC主义洗脑,但心底还是保有了一些人性。
小女孩用那充满童稚的声音对西贝穆克说:“叔叔你能把我埋浅点吗?我怕妈妈会找不到我。”
这是一个无辜小女孩全部的期望,也是她最后的遗言,一句孩子最简单的乞求,却让西贝穆克愣在原地,红了眼眶。
故事的最后有了神转折,穿着一袭红衣的小女孩被埋在了浅土中。晚上,西贝穆克独自来到土坑,用铁锹救了她。但是战火中幸存的小女孩,孤苦伶仃,她的结局又会是什么呢?
2007年4月:西部土伦西奇州被攻克。
堪的摩州会战持续了3个星期,政府军浴血奋战,哪怕游击队不断用喇叭劝降:“投降吧,你们将受到良好的待遇。投降吧,你们将受到良好的待遇。”
2007年5月28日:西部堪的摩州沦陷。
几乎没有人被逮住送进战俘营,幸存者宁愿躲进浓密的森林,成为地下抵抗组织成员。许多乡下人也加入了他们,受训参战。他们逮捕卖国贼,破坏敌人的通讯线路。
游击队发起了惨无人道的报复,惯性导航中校下令,迅速清算所有可疑之徒,不放过任何对游击队怀有敌意的人。无论哪条战线,付出沉重代价的总是平民、妇女和儿童。
最后是抵抗组织“火车头”先锋队队歌:
朋友,抬头看,黑乌鸦在祖国上空飞翔。
朋友,可听见,祖国在铁蹄下悲伤哭泣。
啊哎!准备好,先锋队队员们,情况异常。
今天,黑夜里,定叫敌人鲜血流淌、哭爹喊娘!
啊哎!敢死队装好子弹拿起刀,冲锋陷阵。
啊哎!爆破手,赶快背起炸药包,定要留神。
要让好兄弟得解放,去砸破牢狱铁窗。
饥饿和仇恨,逼我们拼了性命去打豺狼!
悲壮、激越的歌声在会议室里久久激荡。快乐的时候,你听到的只是音乐;难过的时候,你听懂了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