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时间就是迅速清剿和破坏洞穴,彻底摧毁这个游击队的补给基地。
洞穴的一个入口很快就找到了,天依然很黑,我们往里面打了一个照明弹,里面的枪支还在向外不停地射击,由于有射击死角掩护,所以威胁不大。
我们是不需要俘虏的,这是突击队的原则。我下达了发射的命令,一个火箭筒手发射了一发火箭dan,一道火光,然后就是激烈的爆炸,里面冒出了浓烟。
在一个较大的入口处,我们击毙了里面顽抗的人员,从那里钻了进去。在转过两道弯以后,我们找到了如山堆积的物资,在放置了不可解除定时炸弹后,我们退了出来。
我们炸毁了其他可以找到的所有洞口,由于使用了红外搜寻装置,所以准确度很高。毕竟在土地里,有洞口和没有洞口的地方在红外装置里是不一样的。
“三哥,解决机场遇到困难,敌人突然增加了两个步兵连,现在我们已经被敌人包围了!”步话机里突然传来总指挥菲恩焦急的声音。
我平静地说:“节省弹药,我们马上到!”
“弟兄们,救战友去!多带子弹和手雷!”随后,我大吼一声。
先前的作战,我们已经基本消耗光了手榴弹,是那种前苏联研制的RG-60TB型温压手榴弹。
本来我以为前苏联的手榴弹已经是手投武器的霸主了。因为在清理洞穴的战斗中,我震撼地发现有很多游击队员是窒息而亡的。他们脸色灰青,身上呈暗紫红色,并没有被弹片击中的割裂伤口。
听弗洛里讲,它填装了70克左右的云爆剂,威力相当于600克左右的高爆炸药,是67式木柄手榴弹的16倍,米国SOHG手榴弹的5倍多。
其杀伤半径高达17米,是我国67式手榴弹的2倍多,和我国93式60毫米迫击炮的杀伤半径差不多。
此外,在封闭空间,RG-60TB型温压手榴弹还能迅速耗尽氧气,使人窒息而亡,可以说稣莲将手榴弹的威力发挥到极致了。
没想到,随后在机场进行的战斗中我才发现,HG85型手雷才是全世界最丧心病狂的手雷,没有之一!
我们从唯一没被炸塌的洞穴的大批量武器弹药里挑挑拣拣起来。后来才知道,为了防止弹药爆炸对机场的威胁,机场守卫部队的武器弹药库就设在村子的洞穴里。
这时,运送牺牲和重伤战友的队员们也赶到了洞穴,轻伤员都跟了回来,他们坚决请求归队。
“选好武器,要快!”我大手一挥。
我率先换上敌人的M16突击步枪,装了10颗HG85手雷,“出发!”就领着更换装备后的大家呼啸而去。
返航后才知道菲恩他们的遭遇是这样的:
他派人很快摸清了艺雅戈麦兹机场敌人的详情:敌机场四周有防水濠和铁丝网,四个角落有水泥岗楼,上有探照灯,每个岗楼上有两个哨兵,而大门口有三个哨兵,由一个上士班长带队。
岗哨是每两小时换一次。整个机场由雇佣兵亲自指挥的一个半连警卫,兵力大约160人,他们住在15间紧挨的平房里。
机场里的飞机和飞行员数量不确定,经常随来随走,一般保持在30架左右。地勤人员还有50多人。
另外,机场的塔台、电台、油料库的位置也全部摸清。整个机场由一个雇佣兵飞行上校指挥,他住在塔台二楼的一个房间里。
夜里4点20分,由尤里带队,菲恩的第一突击分队顺利抵达机场东南角的玉米地,机场东南角处为敌军仓库和人员居住区,是敌哨兵观察的死角。
菲恩先派出由老兵组成的五个射击小组,准备狙杀四个角落和大门口的敌哨兵。
这时,尤里用手电光三长两短信号联系好的马克西姆,一名机场内被“火车头”先锋队策反的地勤人员,已将铁丝网剪开缺口,并用蒙着红布的手电筒向外画圈。
警卫连长瓦西里连科上尉率领一个加强了6挺前苏联РПК7.62轻机枪的突击排悄无声息地进入到机场内,全排战士都携带了RG-60TB型温压手榴弹。
由马克西姆引路,突击排先来到睡意正酣的守卫部队15间平房前,菲恩向天鸣枪为号,战士们一齐顺窗口向平房内扔手榴弹。连投了三轮手榴弹,将一百多名敌军全部炸死炸伤。
爆炸声响起后,机舱里剩下的敌人全被惊醒。一百多名飞行员和地勤人员光着膀子就冲了出来。敌军飞行员都拿着手枪,他们刚冲出平房,就被6挺机枪的弹雨扫倒在地上。
马克西姆带了十几个战士跑向敌军塔台,塔台里的雇佣兵飞行上校正领着几个电台通讯兵向外射击。
警卫连战士分成5组,同时顺着水管爬到塔台二楼,从窗户向塔台内连续投弹,不大一会儿,里面便没了动静。
机场里的敌人似乎已经被团灭,菲恩领着战士们奔向停机坪。当时,机坪上停着51架飞机(一说52架),瘦小的f16战斗机29架,肥胖的狂风轰炸机22架。
可真到了飞机前面,警卫连和先锋队员却不知从何下手了。有战士朝飞机开枪,也有战士用刺刀捅飞机。
就在此时,机场四周无人注意的四个大帐篷突然全部拉开,八盏探照灯也同时打开,整个机场被照耀得如同白昼。
好几个战士来不及隐蔽,在强光照射下,愣愣地站在原地,直接被敌人的机枪打成了筛子。
原来,敌军营长奉命带领他的两个步兵连赶到机场会合,以加强守卫力量。他们是深夜1点轻装赶到的。为了不惊醒战友,哨兵帮助他们就在机场四周的空地上,用机场仓库现成的大帐篷扎营休息。
马克西姆晚上很辛苦,侦查完地形和敌人分布位置,他于12点多一觉睡了过去,没能察觉到敌人增加了兵力。醒来后看见帐篷,还误以为是以前经常临时堆放物资而搭建的。
整个战争结束后,从缴获的敌人作战和调防命令中才得知:
8号那天深夜11点,游击队司令惯性导航中校因为早晨的惊吓而兔死狐悲,在被机场爆炸的噩梦惊醒后紧急下达了命令,5个军用机场都不同程度增加了守卫部队。
最要命的是,机场4辆M4谢尔曼中型坦克中的两辆,也被没死的敌军坦克兵启动了。
菲恩的人在先前的战斗中几乎没有伤亡。现在被敌军包围并压缩至水泥平房进行抵抗,人员很快就伤亡了10多人。
更可怕的是:敌军营长可能已经和周围的大部队联系了;还有,天一亮,敌军2号和3号机场的战斗机就可以出动增援,一旦击毁了直升机,那我们可就真的是瓮中之鳖喽。
千钧一发!
等我赶到战场时,发现形势比预想的还要严峻:敌军300多人四面围困50多人,坦克还在发射炮弹,好几间平房已经被炸塌了。
我迅即下令:“弗洛里,你带领25人从东北角秘密绕过去。记住:距离敌人50米时才允许火力全开!1个开枪的战士和2个投弹的战士组成一个小组。
交替开火和投弹,最大限度使用手雷,接应菲恩他们突围。必要时可使用火箭筒!不用担心误伤自己人,没办法,只能和时间赛跑了!”
“是!三排跟我来!”弗洛里带领战士们火速行动起来,从玉米地里快速前行。
“直升机,我是参谋长!命令:全体立即起飞!目标——机场上的重型坦克!”我又下达了一个紧急指令。
对讲机传来回应:“直升机明白!”
“剩下的勇士们,跟我来!”我立即带领剩余的11名队员,发起正面进攻。
“轰轰轰!”
当我们接近敌军30米时,前排战士用16突击步枪打出了轻机枪的火力密度,后排的则越过前排头顶,接连不断地扔出了手雷。
“啊!哎!嗷!”惨叫声突然此起彼伏,我们前面的敌人像收割机前面的麦子,一浪接一浪倒下。
“神马玩意儿啊?这么狂躁!”我有些愕然。
返回罗亚埃方舟后,在我请坎贝尔伯爵帮忙救人时才明白,HG85型手雷是欧西国援助游击队的。
“我们知道,手雷由来已久,最早要追溯到15世纪的西洲,当时是装黑火药的手雷,主要用于要塞防御和监狱。”老头还给我普及历史呢,只听他得意地炫耀:
“HG85型手雷一直是世界上公认的最丧心病狂的手雷!弹体是用塑料制造的,内装钢丝缠绕预制破片套,以及50g喷脱立特炸药!爆炸时可产生大约3500个破片,破片散布均匀!”
“上帝噢!”我心说难怪在机场那么神勇。
“但是这还没完!很快,这家公司又推出了HG85改进型“珍珠”手雷。”伯爵战栗地说:“看得我密集恐惧症都发病了……它内部是数以万计的小钢珠,在手雷引爆后就会四散飞出!你是不是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呢?我每次想想都觉得蛋疼!”
“HG85型和它比起来如何?”
“小巫见大巫!真正的恶贯满盈。根据一项测试结果:“珍珠”手榴弹的发散穿透能力是全世界最强的!有些钢珠甚至在五米外,还能穿过厚度为两毫米的防弹钢板,威力十分强大,想要穿过人体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
老家伙恐惧地言罢,我心里已经抓狂了:“科技这把双刃剑啊,望持剑之人有道德底线,和平当先!”
2辆M4谢尔曼中型坦克,发现了我们正面进攻的手投武器太可怕,在营长指挥下,坦克开始急速转向。在无遮无拦的机场水泥路面上,挨上几发76炮弹,是什么体验呢?
就算不开炮,那38吨的体重碾压过来,我们的结局之悲催可想而知。甚至还不如二战时期英勇的波兰骑兵,人家好歹还有战马和钢刀!
“上帝啊!救救您的子民吧!”在我背后,已经有年轻的士兵大声祈祷。
或许新兵就是这样,只擅长打顺风仗。比如刚才,我第一次使用德国名将隆美尔的“右肘弯进攻战术”:
弗洛里的大部队从侧翼迅猛冲进包围圈,撕开一道口子和菲恩们会合;我们正面进攻的人数虽少,但是我们的魔鬼手雷炸得敌军鬼哭狼嚎。那一刻,大家是多么的气势如虹!
发现中型坦克转向我们时,所有人都发蒙了!
“全体注意!继续攻击前进!”
我不能责怪新兵的胆怯,事实上,由于云特兰部队经常溃败,稍微有点经验的老兵要么战死,要么重伤回家,这支部队80%以上全是新兵。
“参谋长噢,您不是疯了吧?”有新兵迷惑不解,现在什么时候了?逃跑都怕跑慢了,还要继续进攻?
“同志们别怕!来了!”我指着西北角上空,两架直升机突然疾飞而来。
飞机上的信号灯忽闪忽闪的,就像夜空中最明亮的北斗星!
“乌拉!乌拉!”大家声嘶力竭。
2辆M4谢尔曼中型坦克已经转正了方向,在探照灯下,黑洞洞的炮口如夺命宝剑,阴森森闪着寒光!
“呜---轰!”左上方直升机的穿甲火箭dan在第一辆坦克后方爆炸;与此同时,右边直升机发射的则直接命中第二辆坦克,钻进驾驶舱后剧烈爆炸燃烧起来。
左边直升机驾驶员急了,在空中急速降低高度,盘旋着直插坦克的右侧并发射了一枚火箭dan,而右方的直升机也几乎同步发射。
“轰隆隆隆!”
两枚火箭dan在坦克内部拥抱,这次的爆炸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