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偷个懒,把15年后国庆节金哥到勐泐的旅游,和我2004年初次见面混在一起写。譬如,“哎!金哥,我见过15年后的你。那时候你来勐泐,携夫人一游。”
估计他会大吃一惊!
穿越小说为什么雨后春笋一般?因为确实有理论依据的。我爱哥哥,名因斯坦,他就有这么一个预言,1935年爱因斯坦已在理论上发现了“虫洞”——可以最捷径地跨越时间和空间。
科学家得出结论:虫洞的超强(引)力场,也一样可以通过反物质来中和(正物质拥有“正质量”,能产生能量,反物质则具有“负质量”,可吸收周围的能量)。
于是,我们有了悲惨的外祖母悖论:如果一个人真的“返回过去”,并且在其母亲怀他之前就杀死了自己的外祖母,那么这个跨时间旅行者本人还会不会存在呢?
物理研究并不都是悲剧,它也有相声小品的元素!
1957年物理学家HughEverett根据量子力学提出多重“平行世界”。并且,物理学家StephenHawkg又指出:无数个宇宙通过“虫洞”相互连接。
你回到过去,但那不是你自己的世界,而是和你的历史相似的等次元宇宙。这样,即便你打死了自己的外祖母,她在那个世界也的确死了,但当你回到未来时,她依然活得好好的。
为了不太过惊世骇俗,还是循规蹈矩继续吧!
上午,清清老婆上班,儿子上学,刘无业在家待业。
电话接通了:“老同学啊,昨天你上哪里去了?急死了,也不接个电话。”杨子江第一次显得有些慌乱。
“呵呵,我陪清清老婆鹿城旅游去了。”
“你不知道,我自己在瀚海有个小公司,现在老总说要追加投入,还说没钱就得关门!想请你帮忙去看看,行吗?”
我赋闲在家的消息,估计是牛娜告诉子江的,因为我到子江公司蹭饭找的借口是路远集团要成立期货公司了,先来学学。
老同学的媳妇和清清老婆隔三差五通电话。有时候,她们也在周末约着出去逛逛街,吃吃小吃什么的。
牛娜还夸哩:“大军呀,姗姗比你前任实在,不攀比,不虚荣。”
哈哈,是我家清清老婆懂事好不啦?要说攀比,你还不一定比得过她呢。人想着老公们是老同学,别因为嘴上占个强伤了和气。你倒好,老说清清跟着我受穷!还说我土!
“哎呀!姗姗,你看你这么漂亮,怎么就瞎找啊?满大街的谁不比你老公强呀!乡下来的,没财没貌的。”清清说给我时,还很鄙视她:
“哼!她才是乡下来的,粉擦的那么厚。我的老公要她多嘴!我老妈多挑剔的人啊,她都说你好。还说女人哪,青春和美貌很短暂,还是要找个心疼人、有上进心的。”
再好的关系,也如唇和齿,磕磕绊绊没事。只不过,后来我对老同学的媳妇敬而远之了。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很多时候并不包括你朋友的家人。
“ok!什么时候出发?”
“够哥们儿!我知道有点急,你把身份证号发给我,我让小管订下午的机票。”
“好。”
接通清清的电话,她一听我要出远门,立刻安慰道:“好的呀,我这就回来给你收拾。”
半小时后,她喘着气,脸红彤彤地进了家门。
“老公啊,瀚海我也没去过,要不带上我吧?”她一脸神往。
“可以,我叫子江多订张票。”言罢,我按在手机的重拨键上。
“唉,还是算了吧。儿子在上学,我不放心。”咬咬嘴唇,她进屋收拾换洗衣服去了。
清清把我前任买的箱子扔了。给我买了个天蓝色的旅行箱,不大,但很漂亮。
满满当当的,全是她给我买的:剃须刀,T恤,衬衣,西装,夹克,裤子,几双袜子,连保温杯都塞进去了。还给了我5000块钱。
本来我身上有300多,想着老同学请我去,咱不收他钱就是了。但来回机票、食宿,他总得报了吧?还好带上了,要不然哥们可就露怯了!
“带上!”她板着小脸教育:“外婆说穷家富路。”
“呵呵,你是要我在塞北牧羊吗?衣服这么多,还有那么多的钱,买些小羊建个开心牧场吧。阳光灿烂的日子,让微风轻轻吹拂脸颊,任思绪快乐飞扬。”刮着她的小瑶鼻,觉得好笑。
“唉,我也不知道带多少衣服合适?人家以前也没替男人收过呀。好想跟你去远方,躺在美丽的草原上,宁静温馨的夜晚与你一起数星星。”她又低沉地背了首诗:“欲寄君衣君不还,不寄君衣君又寒。寄与不寄间,妾身千万难。”
眼睛里噙满了泪水,但没哭出声来。
“嘿!不带这样的,又不是不回来了,很快的好吗?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我也有点难过,这辈子就怕长亭外了。
捧着精美的脸蛋,用嘴替她擦了擦眼泪,咸。
“嗯,老公,你要早点回来!我怕人家会想你的。”她歪着脑袋,仰着头,一脸深情。
一点半,清清老婆送我到了红桥机场。
“说好不哭的,怎么又下雨了,哪里来的水啊?”安检门前,我用袖子给她揩眼泪。
“嗯,我不哭。一路平安,早点回来,我和儿子等你。”言毕,红唇轻啄我的脸。
“呵呵,老同学可真幸福啊!”子江在通过安检后的过道等我,他老婆没来送。
“嘿嘿,一般一般,全市第三!”想到刚才小管叫清清师娘,她羞红的脸是那么娇媚、可爱,我心里也柔肠百结的。
哎!大男人没办法,总是这么来来去去的。
中途,去飞机后舱上洗手间。
一胖胖的中年女人,看见有人出来,奋力从排着的队列后面挤开了我,用体重开路,捷足先登,哥们宽容地笑笑。
另外一个盥洗室打开了,这下总该到我了吧?
有位金发女人脸涨得通红,挤到我前面,但随即又礼貌地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女士优先怎么说呢?”我有些发窘。英语口语本就不好,现在更是忘到爪哇国了。
“扑哧”,一个年轻美丽的空姐在后舱站着,她看见我连比带划的,就笑着解围:“Ladiesfirst!”
唉!多简单哪!可就是想不起来。
“Thanku!”老外感激地说了句,就冲进去了。
“哥啊,你真棒!”空姐竖起大拇指,“为C国爷们争光了!”
“嘿嘿。咱身体好,能憋。”脸颊有些发烫。
回来后我疲惫地入梦了,听不见老同学调侃的笑声。
子江叫醒我时,飞机上只剩下我俩了。
“呵呵!不好意思,睡过头了。”
“嘿嘿,你小子悠着点,找个小那么多的小姑娘。”
我没说话,混混沌沌往前走。
到了廊桥和前舱门连接处,忽听有人性感迷离地惊叫:“哎,那不是大军,嗯,刘吗?”
定睛一看,居然是罗曼。
“法语大师,您好!”我双手合十,彬彬有礼。
“哈哈哈,幽默!你就。”美丽的空姐笑着,玉手拂过我的脸庞一下。
本来她是飞国际航线的,由于一个好姐们儿生病,休假的她临时顶替一趟。明早飞回东海,后天再飞芭梨。
子江很有意思,舱门都要关闭了,还想问人家要电话号码,又说晚上在朦古大营聚餐,“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参加吗?美丽的女士。”
子江弯腰伸手,姿势优美,动作美观,哥们望尘莫及。
“这是我大学同学杨子江,杨总。成功人士。”我淡淡地引荐。
“呵呵,看情况吧,不一定有时间呢。呀,我电话没带。”美女都是矜持的,还很高傲。
“哎呀,太遗憾了!蒙古包可是别样风情哦。”
老同学啊,你怎么就不淡定了?我腹诽。
“是吗?那大军,你想我去吗?”美女眼睛一亮。
“呵呵!我无所谓,反正哥们就是个白吃,啊,不是那个痴呆的呆哦。”
拉着箱子就往外走,就像以后经常飞,下了机,把美丽的空姐和养眼的温馨都留在机舱,不带走一张纸片。
“扑哧。”笑颜如花中,似乎听见她说有时间会联系我们的。
白塔国际机场不大。
走下飞机后,一个很精干的男人微笑着迎了上来。
170左右,41、2岁的样子,笑容一来,眉毛都弯成半月;但是不笑的时候,偏着头嚼着一根牙签,审视的目光冰冷而穿透。上了车才知道,他是青城赛罕警署分局的局长。
“嘎嘎,子江啊,可把你盼来了!有半年没见了吧?”男人的笑声很有特点。
“是啊!7个月了。哎,金哥和朱子没来吗?”老同学也报以热情。
“呀呀,他们先去“蒙古大营”了,旅游旺季,把位子呢。”
“介绍一下,这是我大学同学刘大军,他是我朋友高哥,高原。”
高哥开着车,转过头微微一笑。
“高哥你好,请问呼市是什么意思啊?”我想快速拉近距离,就虚心请教。
因为每个人都对自己的知识信心百倍,也会对谦逊、主动的听众好感度猛增,基于这种交谈,会自然而然展示发言人的价值或专业水平。人性是也!
“呀呀!这哥们儿,你算问对人了。鹅们呼市,旧称归绥,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建城历史可追溯至2300年前的战国时期,有着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蒙古语意为“青色的城”。怎么样,哥哥的介绍老弟还满意吗?”
一口气讲了这么多,我肯定是猛点头了,“呀呀,小弟佩服,老哥很是渊博!”
“呵呵呵。”他俩都笑了。
那个时候的青城车不多,所以车速很快。两边的高楼也少,城市比较古朴,但也有新建的楼群,城市街道干净整洁。两旁的白杨树一闪而过。北方天黑的早,街灯已经明亮起来。
车很快到达“蒙古大营”。
走进蒙古包,一个敦厚的中年男人走过来,大笑着打了子江一拳:“伙计你来了,欢迎啊!这位是?”
“我大学同学刘大军。现在是东海一家房产公司财务总监,注册会计师。”
“哦?那可是不好考哩。欢迎啊,新朋友!”
握着金哥的手,我仔细打量起来。45、6岁,国字脸,眉毛是浓浓的剑眉,脸上有些沧桑,眼神里是温和而警惕的意思。虎背熊腰,足有180斤以上,个头180左右。
“谢谢!早听子江说过你了,老英雄啊!”我崇敬地抢上一步,握住他的大手。
“哈哈,英雄算不上,尽职罢了。”金哥审视地看着我,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哥们则运气支撑。半晌,金哥才松开了发麻的手。
“哈哈哈,后生可畏!子江可是不经握啊!小伙,你不错!”
初次相识似乎很平淡,没想到这却开启了我们长达15年的友谊!其间我还无意中卷入了惊心动魄的间谍战,很荣幸地成为他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