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大的勇气,就是经历欺骗和伤害之后,还能保持信任和爱的能力。
“谢谢叔叔阿姨点拨,我记住了!”我恭顺地表态。
“姗姗啊,你怎么只见过范小子一面就看穿他了?”张叔问。
“爸、妈,我不屑于说他坏话了。但他居然打过我同学,他的恋人姜露露,就凭这一点,我就会敬而远之了。”清清轻蔑地说。
“囡囡做得对!”林阿姨称赞道:“恋爱中,凡是有暴力倾向,只要有一次打过女人的男人,都不能要!千万别像某些女孩,心一软就原谅了他的第一次,最后是无数次,还有个别的甚至丢了性命!”
“谢谢姆妈。”清清看了我一眼说:“军军,阿拉出关吧。”
于是,我们一起分别敬了4位长辈。
敬张叔时,“小刘不错,满腹经纶嘛!”他赞赏道。
“叔叔过奖了,我只是和投缘的人才会多说话。”
“嗯,军军在单位可严肃了,像个闷葫芦。”清清笑着透露。
“哈哈哈,今天可能是酒到位了吧?”小舅公说。
“是啊,”我感叹道:“酒是好东西。有人说,如果你只邀请一个朋友吃晚饭,拿出第一流的酒来;如果邀请两位,就拿出第二流的吧!”
大家都被逗乐了,小妮子笑得都扑到我身上了,我吓得赶紧推,小爷公连忙说:“唉,老了,什么也看不见。”
可爱的老者!
笑了一阵,张叔突然问我:“姗姗说你送的茶叶很贵?要两万多一斤?”
“哦,这没什么,反正是我同学送的。再说了,您懂茶叶,也算为茶王找了个好人家。”
“小刘呐,你啊,那就谢谢了!”张叔感动了。
“清清,等会儿和我回家,把那些茶具拿回去吧,宝剑赠英雄,茶具送行家。”
“小刘哦,这怎么敢当?你太客气了呀!”林姨都不好意思了。
“爸、妈,拿着吧,军军也不是外人啦。”清清很大方,一副这个家我说了算的神情,引来一阵希望的田野上丰收了的笑声。
“哈哈哈!小刘真该去当导游的!”张叔很开心。
“爹爹(diadia),哪有这么夸人的呀?”清清很惊讶。
“呵呵呵,就是yi那天把普洱茶讲得引人入胜,对傣族很好奇,唔才叫侬老爸订的这家金孔雀餐厅了。”林阿姨笑着说。
“军军,估计你想失业都难。”清清爱慕地说。
“小囡,这么好的姑爷可别弄丢了,不然,我们老头子都要骂你的。”小舅公故作严肃。
“呵呵呵,不会的,我会看紧的呀。”清清双手抓住我的胳膊。
“哈哈哈!”
包间里又是一阵阵春之声的温情的旋律。
出门时,傣族美女说“乖罕”,我也双手合十,“如丽金湾”。
出租车上,看着醉颜微酡的她,我知道相思病有药了。
在车上,清清问我:“刚才你和小美女说什么了?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呀?”
“哦,她说的是傣语。“乖罕”是再见的意思。“如丽金湾”则是万事如意。还有,初次见面都要双手合十,因为他们信奉南传佛教。他们的新年就是泼水节,你被泼得越多,来年越幸福。另外,西双是十二的意思,版纳就是千田。”
“我明白了。那十二个勇士,可能就是以前12个封地的头领,对吗?”
“智慧,都能举一反三了。”
“哎,你怎么什么都懂啊?”
“我大学学的多,所以肚子里开了个杂货铺。”
“呵呵呵,我看是百货超市吧?”她摸摸我的肚子。
“现在还不是,等四十多岁,人发福了才像。”
“军军”,这次眼波流动可不是脉脉含情,事实上,我很快就知道自己是老孔雀,会错了意。“我爱你。”
激动啊!“咳咳,这个,那个,我也那啥你。”我庄重地说。
但“爱”字要我说出口,还是有点难为情。
“哈哈哈,你太逗了!”巧笑倩兮,“我是问,我爱你傣语怎么说?笑死我了。”
“啊?这个,这个,那什么,傣语说孤赖目。”脸颊有点发烫。
“军军哎,你真像孔雀,吉祥物呀!”她一高兴,敕封微臣了。
“嘿嘿”,清清殿下,那是骂人的好不啦?我心里苦笑。
“清清,考你一个对联,好吗?长长长长长长长。”突然想起一个很好玩的东东。
“行行行行行行行,是不啦?军军。”她略一思索,敏捷地回应。
“厉害!遇见你之前,哥们是丠屮枯荣。”
“军军,你好可爱!那小女子就是囙玊亼亼。”
看到她慧眼星河,我心生爱意。
出租车很快就到达如真小区门口。
在3楼通往4楼的楼梯拐角处。看看走廊没人,声控灯也熄了。我拉住清清,摸索着捧起她的脸。
“会,有人来的。”
“看见就看见,爷不混了!”
这个吻激烈而悠长,窒息中,热血像闪电一样。
良久,她推了我一下。
“憋死我了。”
“啊,对不起。”
“不要你说。”冰清玉手轻轻按在我嘴中间,“我喜欢的。”
楼下传来脚步声,走廊的灯亮了起来。我赶紧拉开她,她也羞红着脸,理了理秀发。
“你等我,分分钟。”
我冲上楼,开门进了家。儿子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正要给他盖被子,小子醒了。
“老爸,几点了?”他睡眼惺忪。
“哦,快10点了,你去床上睡吧。”我看看表,扶他起来。
“那你呢?”
“我还要去送一个人。”
“老爸,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儿子这一代,比我们又早熟了些。
“啊,没有,就是送一个同事。”我还不敢摊牌。
“肯定是女同事,对吧?”
“咦?不是,你睡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老爸,你教育我要诚实哦。”委屈巴巴。
“是的,天太晚了,她一个人回家我不放心。你怎么猜到的?”
“你好萌哦!老爸,男的需要你送吗?”他一脸鄙视。
人小鬼大!
“嘿嘿,不和你说了,我快去快回。”我赶快冲进卧室,包好茶具,走出来时,看到他站在门口。
“老爸,是玉姐姐吗?她对我可好了!”他很兴奋。
“啊,不是。”想了想说:“可她也会对你好的!”
“未必哦,我又没见过她。”
“好了,我要走了,以后再说吧。”我赶紧对寂寞午夜说byebye。
“早点儿回来!”儿子在身后叫着。
送张姗到达水岸时光小区时,她父母已经睡下了,可能是多了点酒吧。
我们没有开灯,像小偷一样,蹑手蹑脚进门,把茶具放在茶几上。压着她,在长沙发上,我们再次法式湿吻了一会儿,我担心惊动她父母,也怕自己控制不住,就赶紧站起来和她告别。
谁知道她却拽住我,温情地说:“我送你吧。”
那一刻,感动和幸福像潮水一样迅速包围了我。
“好啊。”
用钥匙轻轻关上别墅门,我们走在花园小道上。
虽然还是有点意犹未尽,但两次亲吻和拥抱,已经让我平静了一些。我们都没有说话,搂抱着往前走,不想破坏这情丝飞扬的旖旎。
那一天晚上的月光很亮,小星星也很多,间或听到虫鸣。
美丽的夜色多么沉静。
路很快就要到尽头了,小区大门已隐约可见。
“你回去吧,清清。”我恋恋不舍,“我站在这里,看你到家。”
“那你亲我一下。”清清羞涩地说。
我没说话,揽过她,又啜饮了她甘甜的生津。然后果断地推开她。
我挥了挥手,看着她往回走,在一步三回头几次后,她突然转身向我狂奔而来。
发生什么事了?我暗暗全神戒备。
“我送你回去,人家不放心你嘛。”气未喘匀,小脸红扑扑的。
注视了她两秒钟,我一把搂过她,就像一对螃蟹,在小区门口横“行”霸“道”了。
到了如真小区,她坚持说要送我到楼下。
亲爱的姑娘,我肯定还得送你回去,你是要哥们彻夜不眠吗?
蜂蜜的蜜蜂(甜蜜的折磨)啊!
虽然那一天我也乐此不疲,两边都不好待,一对苦命人,有家不能回啊!但酒多了,还是有点困。
手机突然在裤子口袋里跳舞。这么晚了,谁还来电啊?
我接起电话一看,是家里的座机。
“老爸,往上看!”儿子拿着座机的移动子母机,穿着睡衣,在阳台上招手。
“哎!你还没睡吗?”我吃了一惊。
清清也顺着我的目光,抬起好看的小脑袋向上望。
“还没呢。”儿子假装不耐烦,“你和你同事上来吧。别送来送去的了,还让人睡觉不?”
“好的呀!”我欣喜若狂,儿子懂事了吗?
等我们进了屋,我给儿子介绍:“这是你张阿姨,我同事。”
“永睿你好”,张姗伸出手,想和儿子握,“常听你爸说起你。”
“比我妈小那么多”,儿子转身就往自己卧室走,“叫姐姐还差不多!”
“这小子,倔。”
“哦,男孩子有个性,老好滴呀!”
“哎儿子,我给你说句话。”我赶紧追过去,“我和你张姐姐,我们谈点工作,今晚就不走了,行吗?”
“老爸,你们大人的事我不管。”儿子突然没头没脑说:“你不会像我妈一样,不要我了吧?”
“向M爷爷保证,一定不会!”我伸出手和他击掌。
“好了,爸爸,我困了。”儿子走进卧室,关上了门和灯。
我迅速打好温热的洗脸水端到客厅,又找来一双男士棉拖鞋送到清清脚下。
“哎,你想做什么?”娇羞答答。
“洗个脸,洗个脚,然后舒舒服服躺床上,谈谈人生啊。”
“那,你不许欺负我。”
“坚决保证不欺负你!”
看我去卫生间刷牙,清清也跟了进来。我只好把儿子的牙刷(比我的干净,刚买的)用热水烫了一下,凑合着用吧。
等我们躺在床上,都12点了。
由于屋里有空调,有点热,我又不看不看,背对着,让她换上我的睡衣。
“你刚才和儿子说什么呢?”让她躺在我的胳膊弯里,抚摸她的秀发时,她家人般温暖。
请记住:不是说你儿子,善良的姑娘。
“哦,他怕我不要他了,像他妈妈一样。”
“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军军,你受苦了。我会对儿子好的,你信吗?”
“信!”感动万分,紧紧地抱住她。
“睡吧,我困了。”酒劲上来,我梦梦查查睡了过去。
夜深了。
憋醒后,上完洗手间回来,才发现清清眼睛睁得大大的。
“你怎么还不睡啊?”我摩梭她的秀发。
“睡不着。你能亲亲我吗?”她红着脸问。
野性地深吻了一下,心脏骤然狂跳不止,赶紧下床去了趟卫生间,再回来脸红耳热地躺下。
“你干嘛去了啊?”
“做准备了。”
“准备什么呀?”
“马上你就知道了。”
打开了橘黄色的床头灯,我急不可耐地把自己和她剥光。
“我是狼,要吃了你!”我喘着粗气,粗野地说。
“嗯,快!吃了我吧。”呦呦嘤嘤,香靥凝羞,娇花映水。
感觉自己已经融化在爱欲的风云和波澜里……
早晨,我神清气爽、心旷神怡地起来。给清清盖好被子后,煮好稀饭,又下楼买了包子和油条。回到家,煎好鸡蛋后,才叫清清和儿子起床。
坐在饭桌上,看到洗漱完走进来的美女哈欠连天,忍不住好笑。
“你傻笑什么?”清清不乐意了。
“没什么,就是好奇,你怎么了?”
“坏蛋,大坏蛋,都是你害的!还说不欺负我,哼,困死了!”
“嘿嘿,我可没欺负你,只是爱你啊。”
“你还说,还说,今天上班我要困了,就找你赔!”
“好啊,我陪,几陪都行。”
毫无悬念,耳朵被揪,大腿掐住的时候,儿子进来了。
“老爸,姐姐,你们在干嘛?”
“哦,我腿痒,你姐姐帮我挠呢。哎,你再重一点。”
“你就不文明吧。小心惩罚!”儿子在,她只能含蓄地威胁。
“哈哈哈!”我的笑声恣意盎然,在房间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