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要低估一个女生和你同甘共苦的决心,但也别忘记:一个女人最怕的,是在你身上看不到希望。
“怎么不行了?你就是黑马股!”女朋友一脸迷醉,“本姑娘的眼光不会差的,哼!”
“呵呵,谢谢你的盲目乐观主义精神!”
经历了两任教训,我也总是和她们一样,看着“别人家的老公”发呆,想自己怎么就不再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了?
“哎,你干嘛这么谦虚呀?这才不是你呢。”
“那是,我老婆的眼光肯定长远。”
猛然惊醒,我得从过去的屈辱里彻底走出来,不能因为“高情已逐晓云空,不与梨花同梦”,就看不见“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讨厌,谁是你老婆了?”含羞带怯,人面桃花相映红?
“哈哈哈,快了!”我企盼着。
“太坏了!说不过你。”美人又叮咛道:“不过房间一定要整洁呀。”
“放心吧!”这一点真没吹牛,练武之人,又深受两代军人的言传身教,差不到哪里去的。
“对了,能趁永睿不在家,让我爸妈去吗?”她很小心地说。
“唉,还是嫌弃他啊!”心里突然很堵。
“你啊,说你什么好呢?要嫌弃,我会跟你好吗?”她急忙解释:“我只是有点怕我爸妈反对,等我们,就没事了,那时再告诉。”
“啊,对不起,我不能放弃责任,所以误解了。”心里感激而惭愧。
“没事,你越这样,我越喜欢你。”她突然娇羞地轻问:“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性感吗?”
“啊?男人也能用那个词形容吗?我可不是那种练健美的肌肉男。”
“嗯”,她更害羞了,“在我看来,你最那感的时候,是你一手电脑,一手电话,从容而清晰地发号施令;你在会上有理有据的娓娓道来,也让我着迷。”
“嘿嘿,那你是什么感觉呢?”
这才知道,男人的性感不一定表现在身材上。
“不告诉你。你猜!”
美人啊,不带这么玩的好不好?想让哥们再来一次歌德巴赫。姗猜想吗?
“唉,我会因为猜不着而失眠的!”
猜你个头!没听说女人的心思你别猜吗?嘴上还得这么说,显得咱家领导高明不是?
“那你就慢慢猜吧!不要有黑眼圈哦。嘻嘻!”
电话挂了许久,我还在办公室里逐字逐句地回味。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李清照同学一定经历过此情此景!其实我也想这么曰,可是人家先,还有专利。咱是文明人,要尊重正版。
星期四,儿子去学校开期末表彰及寒假加倍作业历史意义研讨会。
上午9点,我在自己下榻的“如真小区”,亲切会见了来访的张姗及其父母代表团一行。
在传达室刘大爷英明指挥下,挪出地方,停好奔驰,移步到小区007栋401,继续进行家事访问。宾主就共同关心的话题,坦率交换了意见,并达成了初步战略合作协议。
===摘自《如真小区小道消息快报》
当401室门关上的一刹那,我清楚地意识到:两个在坚果国纽约打拼的东海人,作为小姗的组织,严格考察来了。
早上八点半,我表面上很笃定地走下楼,心里却惴惴不安。
走到1栋转角,从绿叶茂密的七彩阳光缝隙望去,传达室刘大爷似乎在值班室门口往里推搡着一个人。
2分钟后,我到了小区大门。值班室没人,我走出去,望穿秋水地看了看左右两侧的马路,心里越发紧张。
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妻搀扶着走过我身旁,进小区要过新安的门禁,老爷爷突然疾步向前,刷卡,开门,拉着门让老伴儿进去。
老奶奶也加快脚步,进门的时候点了点头,“谢谢我的老头子。”
“不用谢,我的公主!”老爷爷满眼柔情。
心里还在感动,转回头,只见60岁左右168瘦小的黑发精明老头鬼魅般站在我身后,吓了一跳。
“哎刘大爷,一会儿我有亲戚要来,您帮我找个地儿停车好吗?”我强作镇静。
“哈哈哈,没问题!”刘大爷接过我递的群利烟。
“大爷,您脸上有泥土哦。”我替他点燃烟,笑着指了指。
“可能是灰尘,刚才搬柜子了。”老头急忙转身回值班室去了。
“刘无业,你怎么在这儿呢?”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
“你好啊,杨妍,我家住这里。今天也太巧了,你这是?”我回头一看,是穿便衣的警花,喜出望外。
“哦,我们在执行任务。对了,你刚才看没看见有几个人进了小区啊?”杨妍羞涩温馨的眼神一闪即逝。
“没有人进来的!我一直都在。”刘大爷擦好脸出来了,他微笑着说。
“请问您是?”杨妍恢复了冰冷和审视的眼神。
“呵呵呵,他是我们小区的保安刘大爷,好人一个,童叟无欺,妇孺皆知。”我有些好笑,这杨妍同志,怎么看谁都像嫌疑犯哪?
“您好。那我就走了,刘无业,你出来一下。”有人招呼杨队,杨妍对我严肃地说。
“你住在这个小区,有没有听说过人防设施或者下水道什么的?”
小区门口转角,她单刀直入。
“没有。”我不假思索。
“那好吧。你今天不上班吗?”她很诧异。
“啊,有亲戚要来,我在门口等他们。”我脸红了。
“是吗?有空常联系啊!”她狐疑地打量了一下我,就上车去了,是一辆普通的斯柯达。
“再见!”我愉快地招招手。
九点差几分,张姗开着车进来了。刘大爷非常殷勤地忙前忙后,指挥人腾出了一个车位。
“你人品好像不错呀。”张姗看到忙得满头大汗的刘大爷,挺感动。
“嘿嘿,一般一般,小区第三,老大死了,老二偏瘫。”
表演相声或小品的演员,最高境界就是:你笑他不笑!
“呵呵呵,你就是喜欢逗我。真开心。”她笑着捏了我的腰一下。
“呵呵,只要你喜欢,我会一直幽默,笑死最好!”
“不许胡说!”
“对了,有一天经过小区门口,看到三个联防抓住一个小偷一顿暴揍。我这人心软,就说:几位,别打太厉害了,送警署就行了!联防就停手了。小偷却冲我嚷嚷:老大,别管我,你快跑!联防松开小偷就把我揪住了……还是刘大爷来接班,才替我出了证明。”
“哈哈哈,你就编吧。”她笑得风暖云灿的。
走进房间,张姗满意地打量着屋内的环境,虽然家具陈旧,但都干净、整洁,还新买了个小茶几。我的卧室门开着,让阳光和新鲜空气进来。卧室里的被子也叠成了军营里的豆腐块。
昨晚和儿子突击大扫除。在老家时,都是我们三兄弟干的。干完活,就偷老爹的尖庄酒喝。老二酒量最好,曾经喝过3瓶,老幺也能喝两斤,我最差,1瓶半吧。
“哎,老婆子,这两天我的酒怎么下得这么快啊?”老爹看着酒柜,一脸茫然。
客厅茶几上放着玻璃做的100l的公道杯和过滤器,以及一个配套的500l的茶壶,还有4个120l的玻璃茶杯。最左边是一个洗茶杯的玻璃器皿和镊子一把。
老班章“大叶野生古树茶”茶饼已经打开,一把不锈钢钳子放在旁边,玻璃计量器反射着冬日早晨斜射的一抹淡金色的阳光。
另有冰糖柑(老妈寄来的家乡特产),库尔勒香梨,勐泐苹果芒,以及瓜子、花生和大白兔奶糖。
“军军,”张姗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称呼都那么亲昵,“这是我爸,张伟毅先生。”
一位穿着CraigBloon米黄色麂皮夹克,一件格子衬衣,银灰长裤,棕红皮鞋的中年男人,年龄大约48、9岁,身高180左右。
看着那来自樱木国酷酷的机车风格,感觉有些北美很an的样子。要是穿上牛仔裤,再戴一顶帽子,我一点都不怀疑他就是坚果国西部牛仔了。
“叔叔您好,欢迎光临寒舍。我是刘大军。”我抢上前一步,热情地招呼。
“寒舍,实至名归啊!”张叔一边回应,一边伸出手,握住我手的一瞬间突然发力。他的手比我的大,像钳子一样狠狠地夹住我的左手。
“是的,叔叔。”
遇强更强!我立即注入真气,手腕一翻,以龙形掌反扣住他的虎口,再迅速使用戳和崩的技法。片刻,他感觉手掌发麻、疼痛、发烫而倏然松开。
“厉害啊小刘!你这是什么武术?”
估计他年轻时也练过,所以有此一问。
“形意八卦掌,叔叔,承让了。”我抱拳施礼。
“哈哈哈,在纽约我还自诩高手,今天才知道天外有天啊!”他亢奋起来。
“老张,你们别光顾着较量,我还不知道姗姗朋友的情况呢。”
旁边一个低领贴身紫色貂皮大衣,短发的女人讲话了。保养得很好,看着像35、6岁,眉眼和张姗如一个模子刻出,但多了几分成熟的风韵。
“阿姨好,我叫刘大军,汽修厂会计。”我急忙转过身,毕恭毕敬说。
“好,啊?你是个,会计?”阿姨的笑容逐渐冻结。
“妈,你别听他谦虚。他可是我们公司财务总监呢,4S店就算个兼职吧。”张姗怕爸妈对我第一印象不好,赶紧纠正,“军军,这是我妈,林琪婕美女,是不是比我还漂亮啊?”
说完,还冲我眨了眨眼。
“林阿姨好!都漂亮,我还以为是小姗的姐姐呢。”我立即小小地拍了一下。
自以为情商很高,两边不得罪,两边讨好。晚上还是被张姗埋怨:“为什么不叫清清?还小姗(天府话不会卷舌,发音同“三”),我最讨厌小三呢!”
害得哥们又是一通解释:“第一次见面,不敢太亲热地称呼你,怕你爸妈怀疑咱俩关系到那一步了。”
“你是想说还没到那一步吗?掩耳盗铃。”说完,发觉什么似的脸更红了,羞红。
“侬哪能噶申花啦(你太会说话了),老了。”林阿姨莞儿一笑。
“一点也不老,叔叔阿姨请坐。”
入座后,我又招呼姗姗给她爸妈拿糖,嗑瓜子。
“叔叔,阿姨,我们尝尝普洱茶吧。”我自信地提议。
“好啊!”叔叔豪气地应允,阿姨也矜持地点点头。
坐在狭小的客厅里,我给代表团泡上平时舍不得喝的老班章普洱古树茶(杨子江送的,还一脸郑重地叮咛慢慢品,2万多一斤呢)。
我先用钳子夹断茶饼,在计量器里捣成指甲盖大小的薄块,按照每100l水8克的比例放入32克生茶在过滤器里。接着把过滤器放入茶壶,又起身从厨房里提来苏泊尔不锈钢烧水壶。
当滚烫的沸水注入茶壶约400l时,我停下来,用镊子将公道杯和4个玻璃杯夹入玻璃器皿,用沸水冲洗片刻后,取出放在茶几上。
看看手表,30秒后将过滤器夹出,把润茶后的水倒入玻璃器皿。随后,将过滤器再放在茶壶顶部,起身去厨房把另一个旧铁壶的沸水取出来,冲泡5秒后倒入茶壶。
再用公道杯一杯杯度量后,斟入每个人面前的带柄扁圆玻璃茶杯里。
“请叔叔阿姨品茶,张姗,你也请。”我做了个自认为很帅的手势。
“哎,你叫我什么?”张姗忍不住了,脸若寒霜,“又忘了约定,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