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sir,港岛法庭以证据不足为由,驳回公诉,让警队内部处理。我决定免去胡sir的职位,结束纪律科贪污案,你觉得怎么样?”两天后,麦景陶找到郝德夫,办公室内,二人饮着咖啡,共同商讨贪污案的结果。
郝德夫心知肚明,眼下的结果,已经是处长让步。
“没问题。”
他也不希望贪污会导致宪委级以上警官入狱。
刑不上警司!
这是鬼佬高层的共识,是高层的护身符,是一道金身。
他也是高层的一员。
是来搞权斗的,
把人斗下台即可,拿到权力即可,不需要置人于死地。
因为
今天的胡比利,可以是明天的他,可以是任何人。
他也不希望打破金身。
“好。”
“那我等会就签署免职文件,在内部进行公开处罚。”麦景陶端起咖啡杯,轻啜一口,面色十分满意。
其实,胡比利的证据齐全,短短几天调查,便查出上百万港币的不明财产,真正拿到法庭进行起诉,不仅要查收赃款,还将面临十几年的刑期。
只是麦景陶做了工作,要力保下属,而他又道:“打个电话,叫何sir一起聊聊?”
“麦sir如果需要的话。”郝德夫立即站起身,出声道:“我立即去打电话。”
“好。”
麦景陶微微颔首,放下杯子,随后郝德夫轻轻鞠躬,转身离开办公室,回到反贪室拨出电话。
半小时后。
何定贤身穿制服,夹着警帽,大步进入处长办公室,立正敬礼,肃声喊道:“长官好!”
“何sir,坐!”麦景陶语气和煦,笑容满面的绕出办公室,向他招招手:“咖啡或茶?”
“咖啡就好了。”何定贤在一张小沙发上坐好,把警帽端正摆在膝上,轻轻点头致意。处长秘书立即端上一杯咖啡,而警务处长便隔着一张小茶几,坐在左手边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招呼道:“何sir,湾仔反贪再立新功,是警队的荣耀。”
秘书将房门拉上。
房间里,没有第二个人,处长讲话也变得直白:“上一次,装备科的案件,你向我要了货源,一起分一份,这一回,你又想要什么?”
他直勾勾望着何sir,端起咖啡杯,饮了一口道:“别说伱什么都不想要。”
“那不是你!”
作为一张牌桌上的人。
两人不用互相试探,可以直来直往。
“我要重新回到重案组,做回三旗总帅的位置!”何定贤目不斜视,出声讲道。
警务处长神情了然,早有预料般答道:“好!”
“前提是,不再追究纪律科的案子,因为,我已经决定免去胡sir的职位,保留其退休待遇,个人资产,你能接受吧?”
何定贤轻蔑一笑:“他怎么样,不关我事,我要的只是权力。”
“麦sir,你还不了解我吗!”
麦景陶心中压力十足,正是因为了解,才会产生恐惧,要是让何定贤这样的华人充斥警队,警队将为谁的利益服务?
肯定不是鬼佬!
“呵呵。”麦景陶举起咖啡杯,敬道:“那就这样决定了。”
“!”
何定贤同样举起咖啡杯,而麦景陶浅尝一口,放下咖啡杯后,便起身送客,正当何定贤要拉开门,离开办公室时,他却站在办公桌后,忽然道:“命令还要等三个月,让高sir安安心心干完最后一段时间,没问题吧?”
言下之意,既是要保证高永盛平安无事。
“!”
何定贤态度随意的抬手敬礼之后,十分果断的拉开大门,快步走出,戴上警帽,冷笑一声:“三个月?”
“我能等,阎王爷都等不了!”
他根本没有想要重新回到重案组,因为,重案组早已不是他的权力目标,出来混两年,混完又回去?当他叫花子,好打发啊!
他预设的权力目标是行动部,只是为了防止鬼佬从中作梗,抛一个假目标,晃点一下罢了。
鬼佬还想要把高永盛保下?
不可能。
他如果不让高永盛付出代价,人人都有样学样,华警队伍还怎么带?个个在有利益的时候,都往鬼佬那头靠一靠,反正,打不过都能安稳退休,何妨不试一下?
盛哥带了一个坏头,不作出有力惩戒,底下人谁还听话?
而且,堂堂高级警司,证据齐全,社会关注,只是免职退休作处理,呵呵,换作华警会是什么下场?这不是指贪污案,不是指官官相护,而是指高层对华警的不公正待遇!
警队每个人都贪,每个利益联盟,全都官官相护。
这又怎样?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可纪律科胡sir的皮都被扒干净了,警队依旧要保其安稳退休,为乜,只因鬼佬高华一等!
连政争的败犬都能活命。
在生物学上,鬼佬警官永远都能活命,失去的只是政治生命,那么,斗来斗去,死的都是华人,还要拿港岛纳税人的钱养一辈子,凭什么?
何定贤不仅没打算放过高永盛,也没打算放过胡比利,他就是要破了鬼佬的金身,把鬼佬拉下神坛。在政治上,让鬼佬回归生物学本质,华人可以死,鬼佬也可以死!
华人该坐牢,鬼佬也得坐牢。
无法颠覆统治者的政治优势,是客观的,但让政治生物回归本质,绝对是任何时刻都可以做到的,只看敢不敢,够不够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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