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傅柏业已经将舒城的大部分权力都下放给了精英男,自己则每个月固定开两回越洋电话,所以这次回舒城原先是计划停留一周,除了拜祭恩师,就是顺便解决何家两兄妹这个后顾之忧。

何明远早已是强弩之末,傅柏业这回又是存了心思让他永无翻身之日,因此他倒台的速度快得惊人。

以前被他吞并的业务,此次需要整合回来,所以多费了些时间,超出了原先的计划。

等到他们准备启程回温城,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

而且巧合的是在机场正好碰上也回温城的纪家汶跟纪浩然父子。

纪浩然看见苏温瑜,已经没像之前那般缠着她喊妈妈,而是礼貌地叫了一声漂亮阿姨。

看来纪家汶回去之后已经好好地教育了他一番。

傅柏业见到他们父子,除了微微地颔首外,脸上是一贯的寡淡疏远,手臂却是占有欲很强地扣着苏温瑜的腰肢。

上回会客室的事情发生后,傅柏业的认错态度积极且良好,回到庄园后,变得异常殷勤。

不知道是询问了谁还是在网上搜罗了资料,一些她未注意的细枝末节,他都了解得一清二楚,看在他这般态度上,苏温瑜那点火气很快给灭了下去。

这次再看见纪家汶,傅柏业始终淡定自若,像个全心信赖妻子的好丈夫。

两批人是同班飞机,不过傅柏业包了头等舱,纪家汶则是商务舱。

上了飞机后,苏温瑜就伸了伸懒腰要睡觉,傅柏业便嘱咐了空姐不要过来打扰。

苏温瑜枕在傅柏业的大腿上,浓长卷曲的睫毛在灯光的照射下,落下一片好看的阴影,嫣红的嘴唇轻轻地抿着,没一会儿便传来了轻微的呼吸声。

傅柏业一袭熨烫平整的西装,一丝不苟地坐着看上个月的财务报表跟下季度的计划书。

一小时后,傅柏业按了按有些酸痛的双肩,只是细微的动作似乎就惊动了熟睡的苏温瑜。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就看见了傅柏业性感的脸部轮廓,她扬起脑袋,一口亲上去,然后又躺回到他的腿上,唇角浮起一抹弧度。

傅柏业俯首凝望她,她能清晰地看见他英俊的脸上露出的笑意,紧接着便是一道饱含磁性的声线问道:“才一个小时,睡够了?”

“够了。”

她的话音刚落,傅柏业便直接低头含住了那诱人的唇瓣,温热的气息略显凌乱急促,失了刚才的气定神闲。

苏温瑜阖上双眸,双手松松地挂在他的宽肩之上,沉浸在这般愉悦的缠绵之中。

结束之时苏温瑜已经气喘吁吁,刚睡醒的双眸就像蒙了一层轻纱般的水雾,媚却纯。

傅柏业将苏温瑜拉起来,让她坐在他腿上,因为姿势的暧昧,她雪白的肤色立刻浮上了一层淡淡的红。

傅柏业的伤并未在一周之内痊愈,直到他们离开前,才彻底结疤。

刚刚好的手动作倒是利索。

苏温瑜淡淡地看了一眼他的伤处,傅柏业低语道:“不用担心。”

谁担心他啊?他这种精明到世界上估计没几个人都猜透想法的人,肯定清楚自己什么情况。

苏温瑜的手垂挂在自己的身侧,目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真是过分矜贵的男人,她在娱乐圈待的时间不算短,那些被评价为什么亚洲美男甚至世界美男的人都不比眼前这位,傅柏业是从气质到外貌,全部秒杀他们的那种。

傅柏业眸色深沉,双手在她嫩软的脸颊上缓缓地摩挲着,常年握笔的手形成了薄茧,抚过之时会带来一股酥麻之感。

“大姨妈干净了。”

他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整天睡在一张床上,他自然清楚她的情况,何况这个男人存了心留意的话,恐怕连她哪个时间点干净的都知道。

“你别忘了,因为你无端地揣测我跟纪影帝的关系,你暂时失去了给我孩子当父亲的权利。”

傅柏业的手来到苏温瑜平坦的小腹处,薄唇微勾:“除了我,谁也没资格给你的孩子当父亲。”

他手上的动作慢条斯理,却让苏温瑜寒毛直竖,娇嗔道:“说话归说话,别动手动脚。”

“我脚动了吗?”傅柏业沉沉地发问。

苏温瑜怔了怔,忽然感觉到自己坐着的双腿猛地往上动了动,傅柏业喑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这才是动脚。”

那濡湿的气息完完全全彰显着故意,苏温瑜的耳垂迅速地红了起来,因为她已经明显感觉到他的生理变化。

只是他的脸依然从容不迫,外人绝对察觉不到他有丝毫的气息紊乱。

这男人的隐忍功力强得令人叹为观止。

苏温瑜本能地意识到危险,想从他身上下去,可是傅柏业双手禁锢着她的腰,强悍得让她无法动弹。

偏偏她今天穿了条纱裙,薄到能清晰感受到傅柏业身上传来的热度。

“这是在飞机上,你别随地耍流氓,我可不想因为这样难堪的事情上国际新闻。”苏温瑜将傅柏业不规矩的手攥紧,娇声警告道。

“没人会来打扰。”

苏温瑜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你该不会是蓄谋已久吧?所以才包下了头等舱?”

“我一向不喜欢别人侵占我的领地,所以每次出行不是私人飞机就是包下头等舱,至于你说的蓄谋已久,我并不苟同,不过是在你主动吻我的刹那形成的想法。”

“呵。你倒实诚。”

“今天安全期,我应该还当不了父亲,所以并不算违反你之前说的话。”

“你倒了解得多。”苏温瑜没好气地说道。

“为了一击即中,是该了解清楚哪天最适合,不过既然你觉得我暂时没有资格,我那几天戴套便是。”

傅柏业深邃的眸底波澜不惊,仿佛跟讨论天气一样自如,说起这些话题一点都不会脸红气喘。

“说得我好像会任你为所欲为一样。”

傅柏业英挺的脸庞挂上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将她葱白的手握在掌心把玩着,温热的体温透过两人的肌肤相亲而传达过来,沉沉地发问:“那你要怎样才会任我为所欲为?”

明明是他祈求的事情,姿态依然带着上位者习惯了的倨傲。

“等我高兴了再说。”

“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在跟我耍小脾气。”

苏温瑜甩开他的手,愠怒地质问:“哪有那么多天?你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你怀疑什么都不该怀疑我的数学。”

苏温瑜顿时无语凝噎,事实的确如此,他那精明的脑子对于数字的概念非同凡人,不然也不会有如今这样的成就。

“总之你不能平白无故的冤枉我,我并没有那么蛮不讲理。”

“那今天高兴吗?”傅柏业不轻不重地开口。

“哪有你这么问的?”

“问得委婉一些不好吗?难道要我问你今天能不能做?”

傅柏业神色淡定从容,情绪听不出有丝毫起伏。

苏温瑜脸上赧意明显,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这两句话有什么区别?!”

“原来你觉得没区别,那我下回也不用斟酌过字眼之后再问你了。”

“你滚。”

傅柏业俊美的脸庞闪过一丝促狭:“所以呢,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就你这样的表现,答案不够明显?”

“我不耻下问,需要得到明显的答案才行。”

“不!高!兴!”苏温瑜一字一字在他耳边强调道。

傅柏业简单地哦了一声,然后又问:“现在高兴了吗?”

“不是说了不高兴吗?”

“那是上一秒的事情,我问的是这一秒。”

苏温瑜明眸倏然睁大,娇艳的双唇微微张开,沉默几许后,轻声发问:“你该不会要一直问到我高兴为止吧?”

傅柏业淡淡地点了点头:“我总得尊重你的意思,你不高兴的话,我强上,你只会更不高兴,要是惹得你跟我离婚,我到哪里哭去。”

苏温瑜:“……”

这听上去毫无逻辑,但是又感觉逻辑性非常强的论调亏他说得出口。

傅柏业精雕细琢般的五官在灯光的衬托下,显得更为俊朗沉稳,要是此刻外人进来,从这副模样根本看不出他在向自己的妻子求|欢。

“渴不渴?要是你一直回答不高兴,我们还需要费一些口舌,还是早点让人准备好润喉的饮料为好。”

傅柏业不紧不慢地开口,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将她洒落在眼角的发丝勾到耳后。

苏温瑜:“……你是打定了主意非要在飞机上做?”

“也不是,只要你答应了在上面,回家也行。”

在这种事情上傅柏业总是强势得让她退缩,偏偏强势的方式不是凭借蛮力,导致最后她总坚持不住,让他遂了愿。”

“你干嘛执着这个?”苏温瑜小声呢喃。

“任何没尝试过的都想试试,不单单局限这个体位。”

“你别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姿势都想我陪你试。”苏温瑜红着脸回应。

“你又知道什么是乱七八糟的姿势?”

“我又不是无知!”

傅柏业嘴角噙着深深的笑意,压沉的声音带着丝丝喑哑,问道:“那要不傅太太给我科普科普什么姿势,我好像懂得不多。”

苏温瑜气呼呼地捏住傅柏业的脸:“你再装!”

傅柏业眸底晦暗不明,薄唇微启说道:“你最好别对我动手动脚,不然我怕忍不住要在飞机上跟你尝试你口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姿势。”

苏温瑜手上的动作猛地僵住,顿了几秒,立刻气急败坏地从傅柏业的身上爬下来,这回倒是轻而易举地脱离了他的掌控。

然后找了个离他远远的位置坐好,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傅柏业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淡然开口:“我言而有信,你答应了回家在上面,我便不在飞机上对你做什么。”

样子倒是道貌岸然,可苏温瑜实在信不过他这只大灰狼。

傅柏业从容地一笑:“你觉得我铁了心办你,你那位置就是安全的?过来。”

“说话算话?”苏温瑜开口问道。

“我一向说话算话。”

苏温瑜故作镇定地站起身,眼神却死死地盯着傅柏业的方向,出声警告:“要是反悔的话,你就一辈子硬不起来。”

傅柏业:“……”

第一次见这么诅咒自己丈夫的妻子。

苏温瑜眨了眨无辜的眼睛,为自己辩解:“只要你信守承诺,这个诅咒便不会降临在你身上,你不必担心。”

“我硬不起来了,你才是最该担心的人。”傅柏业压抑着声线开口,无奈地按了按额头。

“那……那你说到做到,我们两个人都不必担心,对不对?”苏温瑜弱声说道。

“行了,过来。”

“过去干嘛?”

始终对傅柏业保持着警惕心,苏温瑜没敢轻易靠近这个危险的男人,最最起码得等到他平复好生理变化。

她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傅柏业平整的西装裤。

傅柏业自然注意到了她的视线所及之处,嗓音更压沉了几分:“想要它下去,你就别看。”

“不看我怎么知道它下去没有?”苏温瑜小声嘟囔。

傅柏业重新坐下,将刚才给她睡觉时盖着的毛毯拿过来,随意地落在自己的腿上,正好遮住了那处,然后重新翻看起了文件。

多跟她谈论一句,他就要多维持一会儿这样的处境。

飞机上又不能玩手机,苏温瑜坐了半晌便觉得无聊至极,便忍不住悄悄地挪到傅柏业身旁,去欣赏那那张英俊的脸,当傅柏业的目光瞟过来之时,马上欲盖弥彰地说道:“我这回只是看你的脸而已。”

傅柏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