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温瑜在片场的发挥又恢复到一开始的巅峰水平,肢体语言跟眼神方面甚至不亚于纪家汶。
最开心的莫过于导演,直言不讳地夸她:“人家是情场得意,赌场失意,你倒好,情场得意,片场更得意,照这样的进度下去,这个月底可能就能杀青了。”
苏温瑜精致的脸上染上一抹羞意:“您就打趣我吧。”
“实话跟你说吧,当初启用你时,我本来还是有些犹豫的,演技嘛还算过得去,磨练磨练也是一块璞玉,但是嘛……”
“幺蛾子太多?”苏温瑜笑着接道。
“很有自知之明。”
“那您现在有后悔吗?”
“我很庆幸启用了你,表现让我很满意,原先还担心你跟角色的形象有出入,但是现在疑虑全消,你就是我要的人,而且有你在,我根本不必担心这部片子卖不出去。”
“导演,小心我向纪影帝告密,说你没把他放在眼里,有他在,你竟然还担心片子卖不出去?”
说曹操曹操到,纪家汶脸带笑意坐在导演身旁,神色轻松地说道:“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背后讨论我,该不会在说我坏话吧?”
导演跟苏温瑜相视而笑,他才说道:“我说有你们两个在,不必担心片子卖不出去。”
苏温瑜马上拆穿他,半开玩笑地看着纪家汶:“导演只说了我,没提及你,他说谎。”
“你这个丫头,有了傅先生当靠山,胆子也肥了,觉得我不会骂你了?我告诉你,你要是表现还像之前那么糟糕,天皇老子我也不给面子。”导演忍不住调侃。
纪家汶看向苏温瑜,伸出手笑道:“恭喜你啊。”
“谢谢。”
临近杀青,苏温瑜略显怅惘,这个剧组是她待过最舒服的一个,无论是工作组还是演员组,都在兢兢业业地工作着。
***
苏温瑜回到酒店已经近十点,洗完澡也没收到傅柏业说不来的消息。
于是窝在沙发上,看着无聊的电视剧等他,只是很快就强撑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她睡得迷迷糊糊之时,隐约感觉到有人横抱起她,鼻间传来一股熟悉的气息,她软软糯糯地喊道:“傅柏业?”
耳边仿佛听见了一声回应,她并未完全清醒,只是习惯性地抓住了他的衣襟,脸颊不自觉地蹭了两下,嘴唇往上弯了弯,又继续睡。
傅柏业将苏温瑜抱到床上,放下她之时,她的手还攥着他的衣服不放,英俊的脸庞因为宠溺的笑,而瞬间柔和了下来。
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衣服,又坐在旁边细细地打量着熟睡的她。
苏温瑜以前睡觉时总是一副缺乏安全感的样子,不是蜷缩着便是抱着东西才能入睡,现在傅柏业发现她慢慢地改善了这个坏习惯。
头发铺在枕头上,衬得她的肤色更加雪白,浓密的长睫微微卷着,覆盖下来,堪比一把精致的小扇子。
傅柏业没忍住,伸出指腹碰了碰,细软的触感带着一丝淡淡的痒意,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半晌过后,他才进了旁边的浴室洗澡。
周遭没了那股安心的气息,没一会儿苏温瑜便醒了过来。
房间里因为窗帘拉得严实,光线黯淡,她睁开双眸时,看了好一会儿,意识渐渐清醒。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超过凌晨十二点。
这时才注意到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她起身下了床,敲了敲浴室门,里面的水声很快就停了。
没过多久,门开了,傅柏业英挺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紧实的胸膛还有未干的水,沿着健硕的曲线往下滴,苏温瑜刚醒来的脑袋懵了懵,才故作镇定地说道:“你刚过来?”
傅柏业眸底深谙,声线偏沉地说道:“怎么醒了?我吵到你了?”
“自己就醒了。”
苏温瑜睡得头发略显凌乱,双眸带着刚睡醒时的惺忪。
傅柏业拿过旁边的干毛巾随便擦拭了一下头发,就搂着苏温瑜回房间。
苏温瑜声线软软地说道:“其实这么晚了,你不必这么麻烦过来。”
“真心话?”
苏温瑜不满地瞪他:“怎么不是真心话了?”
只是才睡醒的她样子迷糊,没有什么震慑力。
“我以为你晚上会希望我抱着你睡觉。”傅柏业低沉地说道。
“呵。真给自己长脸,这两个多月以来,没有你,我睡得别提有多好。”苏温瑜微扬下巴,语气全是对他的嫌弃。
傅柏业绕到苏温瑜的跟前,双手捧住她的脸颊,沉眸看着她,声线低哑:“可是我睡不好。”
又开始卖惨了,偏偏她又还挺吃他这套,脾气不自觉地收敛了点,说道:“睡得有多不好啊?”
隔了这么久看见他,他的疲惫显而易见,苏温瑜知道。
傅柏业的指尖在她的脸颊上细细地摩挲着,嗓音沉沉地开口:“睡得很不好,想念这样真实的触感,不要梦里的昙花一现。”
“看你下回还敢不敢犯错。”苏温瑜板着脸警告道。
傅柏业沉稳的脸色多了一丝浅淡的笑意,说道:“睡觉吧,明天是不是要早起?”
“不用,明天是下午的通告。”
“傅太太这话是不是在暗示什么?”傅柏业笑得促狭,声音充满了戏谑。
苏温瑜白皙的脸颊微有赧意,假装没听出他的意思,率先钻进了被窝。
傅柏业站在原地轻笑,然后转去浴室,关闭了房间里唯一的灯源,也躺到床上。
感觉到身旁的位置微微下沉,苏温瑜故作不在意,下一刻就是一个强势的怀抱袭来,贴近温热的胸膛,她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摆明了力道抵不过他,也便由着他去了。
寂静的房间里,傅柏业的喘息声粗重明显,温热地洒落在她的耳畔,带着一股暧昧旖旎的气息。
苏温瑜的心跳略快,抿着双唇没讲话。
傅柏业笑道:“我似乎听见有人心跳得很快,在紧张吗?”
“又不是第一次,我紧张什么?”苏温没好气地反驳。
“什么第一次?我有说要对你做什么吗?”
掉入了文字陷阱,苏温瑜颇为懊恼,小脾气也上来了,推着他坚硬的胸膛,忿忿不平道:“最好你说到做到,别对我做什么,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我想。”
随着濡湿的气息,傅柏业沉沉的声线在她的耳边缓缓响起,这两字被他念得又慢又重,充满了故意的味道,虽然简洁明了,却是意味深长。
没给苏温瑜思考的空间,如主人那般强势霸道的吻便落了下来,娇软的双唇被他来回地辗转啃咬。
明明昨晚才陪着他胡闹了半夜,今天的他精力还能这么旺盛,这是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该有的体力吗?
被翻来覆去折腾得气若游丝,苏温瑜只剩下这个想法。
凌乱的床铺昭示着两个人的荒唐,傅柏业估计也是累了,找了块干净的地方让娇贵的傅太太躺好,自己则随意多了,拉过被子,盖住两个人。
他的指腹在苏温瑜脑袋上轻轻地摩/挲着,神态慵懒且餍足,眉宇间尽是轻松。
安静了半晌,苏温瑜才软绵绵地说道:“傅柏业,你是不是谎报年龄了?”
“嗯?”欲/望得到满足后的男人,嗓音带着一股魅惑的性感。
“三十岁的男人了,还这么重/欲,我有点担心你,当然你如果说谎报了年龄,年轻个五岁什么的,应该能打消我这个顾虑。”
傅柏业沉稳内敛的神色有瞬间的僵硬,唇齿间溢出一道冷冷的声音,说道:“你又没试过二十五岁男人的床上技术,你怎么知道二十五岁比三十岁猛?”
“二十五岁的男人体力肯定比三十岁好啊。”苏温瑜回答得理所当然。
“你这样的观念大错特错,让我告诉你吧,三十岁是男人最黄金的时期,无论是体力还是精子质量都是最好的。”
“我信你才怪,你到了四十岁肯定又要说四十岁怎么好怎么好了,反正将自己夸得跟花一样就对了。”
傅柏业的薄唇轻勾,一派从容地说道:“不信你自己去网上查。”
苏温瑜还真不信这个邪,指使道:“你去查了给我看。”
是他这个罪魁祸首害得她此刻体力全失,让他查也理所当然。
傅柏业打开床头灯,淡黄色的光晕落在苏温瑜的脸上,眸光潋滟,嫣红的嘴唇有一点点肿,脸颊上泛着丝丝红晕,白皙的身躯满是旖旎的痕迹。
傅柏业的眸色瞬暗,刚熄下去的火苗又有了重燃的趋势。
苏温瑜怎么会看不懂他神色的变化,娇声警告:“你敢再乱来,不然下回别想上我的床,我说的是真的。”
连续两天任他为所欲为了,她对他够好了,此刻实在没有力气应付他了。
“那么明早?”傅柏业眼底闪过得寸进尺的笑意。
苏温瑜气结,有气无力地说道:“傅柏业,你不必查了,我相信三十岁男人的威力了。”
“不行,得让科学的知识打消你的疑虑,下回才不会对我的话产生质疑。”
苏温瑜鼻间哼了声,反正她不清楚别的男人三十岁时在这方面精力如何,眼前的这位她亲自领教过,说是巅峰时期她绝对信。
可她嘴上依然不饶人:“傅柏业,我现在又有点怀疑你是不是在偷偷摸摸地吃某种药,来维持……就是维持你这种精力旺盛的假象?”
傅柏业拿手机的动作顿了顿,毫不掩饰散发的危险的气息,语调淡淡地说道:“我不用实际行动表示,看来打不消你的疑虑。”
苏温瑜乖巧地笑笑:“其实你也知道我在逞口舌之快的对吧?干嘛这么认真?”
“被自己的妻子这么怀疑性能力,我怎么能不认真?”
“夫妻之间,和平地讨论一下而已。”
“那我再教傅太太一个论点,这是男人的逆鳞,是只容许夸的。”
“夸夸夸,傅先生真棒,乖,别较真了。”要不是她现在手脚绵软,很想摸摸他的脑袋安抚。
“我怎么就这么气呢?”傅柏业无奈地笑道。
苏温瑜忍不住大笑,说道:“过来点。”
傅柏业听话地俯下身,苏温瑜漂亮精致的脸颊挂着明媚的笑意,然后一口吻在傅柏业的嘴唇上,细声细软地说道:“给傅先生赔不是。”
“就这样?”
“不能过分地宠你,像你这样的容易蹬鼻子上脸。”苏温瑜笑得狡黠。
傅柏业捏了捏她的鼻尖,关掉床头灯,搂着她躺下去。
就算他真有体力,也舍不得再折腾她了,这两回够他将两个多月的空白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