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抓住了公孙琉的手,吓得公孙琉一惊,迅速甩开,往后退了好几步。
倒是管家瞧见他有动静,立刻招呼人进来,“大人醒了,大人醒了!”
酥流风努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觉,果真有个红衣柳裙的女子在自己跟前,一脸戒备的看着自己。
“柳管家,我睡了多久?”
“大人,陆续有十日了,这多亏这位菩萨姑娘,大人才能醒啊!”
公孙琉被夸的有些不适应,立刻摆手道,“没有,没有,我也是顺手的事儿。”
被柳管家扶着起来,夙流风起身,还有些虚弱,“多谢姑娘了,请问姑娘贵姓,改日也好登门道谢。”夙流风对这个娇俏的小女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看着轻灵漂亮,他实在想不通这个小女子竟有此等本事。城里大夫换了好几拨,他的病没减轻还越发重了。她几幅药方便能让他好转。
这与他所认识的女子似乎都不一样。
“不用,举手之劳,大人只需将我酬金付了就行!”
这让夙流风对她更加好奇,“你可知我是何人?难道我在你眼里还不值两千两银子?”则城里那个女子见了不都是恨不得贴过来,她倒是好,只关心她的两千两银子。
公孙琉笑,眨眼娇俏一笑,“大人不是皇城第一风流人物吗?我一个俗气寻常人,觉得还是银子实用些!”
夙流风觉得这个小女子深深伤害了他虚弱的身体和心灵。他抵不过两千两银子,还被嫌弃了?他不实用吗?能文能武,上得厅堂下的厨房,写得了情诗,赚得了银子。
最后公孙琉还是攥着两千五百两银子欢天喜地的回去了。浅浅留下一句最经典实用的关怀,“对了,夙大人记得多喝热水!”
夙流风站在门口,一脸阴霾。
“柳管家,这是打哪里找来的小仙女?”夙流风看着空无一人的长街若有所思,公孙琉的背影早已消失不见。
“哟,这奴才可不知道,那日突然揭了榜文的,奴才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请来的。”
“你去查一查,我倒是要看看是哪家的闺阁小姐,如此有趣!”瞧她穿的打扮,不算是大户人家,可也是富庶人家的姑娘。
此时的夙流风还想不到,有朝一日,他居然看上了一个“有夫之妇”,而且还是他向来看不惯的人。
从此开始了疯狂给墙头松松土的日子。
得了两千五百两银子,加上之前公孙敬给的,公孙琉前后便有了五六千两银子,顿时感觉有了安家立命的本钱。
特意带了小奶包子出来,将这繁华的皇城惯了一遍。两人吃吃喝喝一番,挺着肚子,抱着大兜小兜才心满意足的回去。
奶包子手里还拿着又红又亮的糖葫芦,因为吃撑了,走路都慢吞吞的。包子脸上尽是眉开眼笑,“娘亲,以后我们天天吃这么些好吃的吧。”
“你也不怕吃成猪了!”
“如果做猪猪这么幸福,我宁愿天天做小猪!”小奶包子美滋滋。
“我当是谁?果真是废院里住久了,一副乡下人的样子,瞧瞧这模样,哪里还有半点王府的体面。这买的都什么料子,又糙又硬的!”冬雪晚饭后散步,正好遇见回来的母女。
公孙琉冷冷回了一句,“关你什么事?”
小奶包子重重的点了点脑袋,附和道,“就是!”
“你们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别是偷的吧?小心我去王爷那高发你,看你如何装清高?”见母女两人不受自己讥讽,冬雪心不甘,继续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的?”抱着东西,扫了冬雪一眼,“嘴长着是用来吃饭喝水的,若吃的塞不住你的嘴,我倒是可以替你给缝上,免得满嘴喷粪,说的都是些屁话!”
“对,把这个丑女人的嘴缝上!”平日这些侧妃侍妾都爱欺负母女,所以公孙月也是格外的讨厌。
“你,你一个小野种也敢说我?”冬雪听见她那句丑女人气炸了,正想冲上去教训她。公孙琉将东西狠狠的砸她身上,“你再骂一句试试,我便撕烂你的嘴!”
东西虽不是特别重,可也多,将冲上来的冬雪砸的狼狈歪歪斜斜的倒了一下,幸好丫鬟扶住的及时,便没摔了下去。
“公孙琉,你敢打我?我就说这小东西是野种怎么了?不是王爷的孩子自然是野种了!”
“你才是,你才是,你个坏女人!”公孙月也急了,叫嚣着似一只怒气冲冲的小牛就要冲上与她拼命。公孙琉一把拉住她,自己冲上去从丫鬟手里抢过冬雪,伸手便是左右开弓,朝着她的脸狠狠的扇了她两巴掌。
“我让你再嘴臭!”
打完一把再将她推倒地上,狠狠道,“以后她再敢骂她一个字,我就割了你的舌头。杨威都没说什么,轮不到你在这张狂!”
然后将东西捡了起来,牵着公孙月回去了。
地上狼狈作一团的冬雪又哭又闹的,“我要告诉王爷,我要去告诉王爷!”
丫鬟扶住她,“夫人,地上凉,你先起来,仔细气坏了身子。”
冬雪起来狠狠的推了丫鬟一把,自己赌气去了。
今日她非得去王爷那告上一状,让王爷狠狠收拾了这对臭不要脸的母女才行。
公孙月一路回去都低着头,似乎没有出去时候的开心。将东西放着了,发现她一直梗着头,公孙琉俯身,才发现小奶包眼圈有点红红的,腮帮子上还沾着点泪水。
“怎么了?”
“她骂我是野种!”公孙月气哼哼的,却不住的抹泪。
公孙琉吃力的将她抱起来,用手给她擦了擦眼泪,“坏人说的话,你还能当真?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吗?”
小奶包子委屈的摇头,可依旧在抹眼泪,“我讨厌她们,我们没干坏事,她们还要欺负,骂我们。”
“天底下不喜欢你的人,讨厌你的人多了去了。难道你都要哭一场,那还有力气吃糖葫芦吗?”公孙琉故意将她的思绪往吃的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