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琉猜不透杨威的想法。
不过解了禁足,公孙月又能光明正大的呆着,确实是好事,以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
吃午饭的时候,公孙琉便一直没见到公孙月,叫院子里找了一遍,没发现这小奶包的身影。只好出去院子外面找,向着婢女打听了才知道。
初生牛犊不怕虎,这牛犊竟然去了虎圈里了。吓得公孙琉提着裙摆狂奔起来。
快到扶云院的时候,气喘吁吁的正要进去,便听得稚嫩的说话声,“爹爹,你这茶杯好漂亮,不如给我带回去吧。我娘亲的茶杯不好看,给她用正好!”
公孙琉心里生出一丝感动来,不管是不是她的孩子,到底没白疼她,心里还是向着她的。“她真的是你娘亲?”杨威在试探。
欣慰之余,又听得稚嫩的声音,还故作一副大人的语态,“爹啊,虽然娘亲是傻傻笨笨的,可你也不能这样嫌弃她啊。她再笨也是我亲亲的娘亲啊!”公孙琉磨牙,这熊孩子,差点没给她气死?
真欲拔腿杀进去,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便碰到一身青衣白衫的杨威,小奶包子则是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衫,叨叨叨的说着话。
小奶包子见到她,不知是心虚还是如何,使劲的捂着自己的嘴,此地无银三百两。疯狂摇头,“娘亲,我什么都没和爹爹说!”
杨威见她来,轻轻点了点头道,“正好,公孙家送了帖子来,说公孙家夫人生辰,想许你回家团聚。”
公孙琉手里握着帖子,在自己屋子里转了好几圈来。两日后的公孙府她觉得就一场鸿门宴,可偏不能不接。
思来想去还是去找了杨威。毕竟,她对从前的事情一无所知。而在九王府里估计最了解公孙家的便是杨威了。
“你想让本王跟着你回去?”杨威拿着书本,懒洋洋的侧身躺着。
瞥了一眼茶桌,公孙琉狗腿子的立刻端了茶水过去,脸上笑嘻嘻的道,“王爷您喝,您喝,茶温好不好,若是凉了我再去给你添点热水?”
“喂本王!”某只傲娇如孔雀的男人得寸进尺。
“喂你不要太过分啊!”公孙琉撅嘴怒道。
杨威并不理会她,只是淡淡的向外面道了一句,“华锦,送客!”
“哎哎,别呀,王爷您喝,您喝!”公孙琉怒气冲冲立刻飞快换脸,成了一张温柔可善的娇弱小妻子。
心里直哼哼,“最好呛死你!喝!”
“这茶水似乎口感不太好!太热了两分!”杨威继续为难她。公孙琉僵硬着笑脸,随后将茶水利索的浇了杨威一身,“欺人太甚,窝草,老娘还不伺候了!”转身跑的比兔子快,火速逃离犯罪现场。
杨威黑着脸,默默伸手擦了一下脸上的茶渍,冷声道,“华锦,将那死女人抓来!”
公孙琉还没逃回去就被华锦逮住了,被三下五除二的擒了回扶云院。
将人送到杨威的面前,华锦躬身这才退下去了。
杨威看着被迫高高举着一碗茶水的公孙琉,嘴角带着一丝邪意。看的公孙琉背脊发凉。虚声道,“你,你想干什么?”
“这天气炎热,本王担心王妃中暑,体贴王妃,所以特意加些冰块!”
杨威往她举着的茶碗里放了满满一堆的冰块,冰块堆的太多,公孙琉手一抖,冰块就嗖的滑落,顺着她的后背一直滑落。
“嗷!”那冰爽,激的公孙琉一哆嗦,接二连三的冰块往她脑袋上坠,好多掉入了衣裳里,可她不敢去拿。
只得牙齿磕磕巴巴的挤出一句无任何物理攻击的话,“杨威,你个老变态!”
杨威听见这辱骂,嘴角的弧度越发大了,“看来王妃不太领本王的情,不如还是换些热水吧!滚烫的那种!”
在附近看好戏的华锦立刻嗖的去了,眨眼就端着一壶滚烫的水来。
公孙琉立刻怂了,举着碗害怕道,“你,你们要干什么?”
“自然是怕你收凉,给你暖暖!”杨威端着热水,缓步走近,“我想王妃是不怕烫的!”
“为,为什么?”公孙琉怕的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没准这心里变态的杨威还真将水浇了下来。毕竟得罪他的婆子能轻易割了舌头扔去喂狼。
这是一个拿命当儿戏的时代,不是讲法律公正的地方。
“因为死猪不怕开水烫!”杨威幽幽道。
“.”公孙琉怒不可遏,今天她就要与这死变态拼个你死我活。
然而事实是,公孙琉顶着碗一副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样子,“王,王爷,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呗。”
杨威将热水冲进茶壶里,泡了一杯茶喝着,“啧啧,你这张嘴脸,方才捉弄本王的恶胆去哪里了?倒是不像你!”
“呵呵呵!”公孙琉尴尬的笑了两声,“我刚才是鬼上身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那一定不是我做的,我对王爷的心真诚无比,日月可鉴,怎么敢戏弄王爷呢?”
“好好顶着你的碗跪着!”
华锦似乎还怕她惹,特意多加了好多冰块。
一场惩罚下来,公孙琉不出所望的病了。
拼命打着喷嚏,一边捧着姜汤咒骂杨威,“这个死变态,白瞎了一副好皮囊,满肚子的恶毒主意。阿嚏!”
“娘亲,你快把汤喝了,去床上躺着,睡着了就不冷了。”公孙月可怜巴巴的看着她,还伸手摸了摸她的手,“娘亲你可别死啊!”
公孙琉摸了摸她的头,“放心吧,娘亲的命硬着呢。”还是小棉袄心疼她,公孙琉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不料这小棉袄却道,“你要是死了,谁来养我啊!”
“阿嚏!”这棉袄还是黑心棉的呀!
气的她一口将姜汤饮完,一股脑爬去床上睡着了。
因为生病,公孙月就被隔到了别的屋子睡觉。夜里公孙琉卷着被子打喷嚏,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门吱呀的一声开了。
漆黑的屋子里,出现一抹身影。
杨威悄悄进来,听得她絮絮叨叨的说着话。身形一滞,难道她还未睡?
凝神片刻,发现她似乎是在说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