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咱可是老相识了!”
“哼!你想做什么?”
“既然你问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们花了大价钱救你们出来,也不要你们道谢,只要把金壮家在何处说出来,便可放你们离去。”
“哼!休想,老子义字当头,岂会出卖兄弟?”
“嘿嘿……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就凭你?你们俩?两个不自量力的东西!”
“卖狗皮膏药的,是上次还没吃够苦头么?念在你们救咱弟兄出来的份上,现在立马跪下给爷们磕三个响头,老子便放你们一马!”
“哦?是么?”
瘦削汉子话音未落,已经朝前头飞扑而去,那两个泼皮反应过来之时,已是整个身子都飞到了半空中,然后重重的落了地。
两个泼皮吃痛之下还未起身,已是被人一脚踏在胸前。
“说不说?”
“休想!有本事就弄死老子,不然老子迟早弄死你!”
“有点意思,嘴还挺硬,我还真舍不得弄死你们了,看到旁边是什么地方没有?”
“猪圈?哼!你想做什么?”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邪魅一笑,瘦削汉子起身从怀中掏出一个黄纸包,“我记得你好像瞧不上我这药。”
“你……你要干什么?”
瘦削汉子朝一旁的猪圈走去,猪圈里的一头大母猪正躺在地上睡觉,他把那药包悉数倒入槽中,又把旁边的小半桶猪食倒了进去,便努嘴发出声来把那母猪唤起。
绿豆眼押着两个被塞住了嘴的泼皮走过来,几双眼睛就直勾勾的看着,看那母猪把那混有药粉的猪食给吃了个一干二净。
母猪吃饱喝足刚躺下,又突然哼哼唧唧的爬起了身,在猪圈了狂躁的转来转去。
“唔……”
瘦削汉子把掏出的黄纸包小心解开,然后一把抽出塞在那泼皮的口中的布,掐住他的嘴,便将药粉悉数倒了进去。
“咳……”
泼皮被强逼着吞下了药粉,惊恐不已的他没多久就觉得浑身燥热起来,还保留着一丝清醒的他便被丢进了猪圈之中。
看着面前这诡异可怕的一幕,另一个泼皮那张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惊恐的他想要闭上眼都不能。
“可以说了吧?还是你也想跟他一般?”
“唔……”
嘴里塞的粗布被抽出,那泼皮就忙不迭的道:“金家沟!金壮的家在金家沟!”
“金家沟?”
“是金家沟,绝不敢欺瞒二位,求你们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嘿嘿……”
看了眼两个在猪圈里与母猪厮混的泼皮,绿豆眼也冒了身冷汗,他忙转身跟上了瘦削汉子的步伐。
“他都说了,又何必……”
“若不这样,难保他们不会把今日之事说出去。”
“杀了便是!”
“麻烦,为这两个人不值得,更何况,方才被那狗臊了一通,老子也让他们尝尝这般滋味,叫他说老子的药没用,嘿嘿嘿……”
绿豆眼没再开口,瘦削汉子也皱起眉头默不作声,二人便一起朝东城门口方向走去。
离开了这偏僻的地方,两人便拐进了一条巷子,突然,走在前头那瘦削汉子冷不丁喊了一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大小姐果然才智过人!”
“啊!”
耳边传来惊呼一声,江翠翠循声而望正见那少妇脚下打滑,也来不及多想赶忙上前两步,伸出手去搀住她的手臂。
听见声音的年轻书生知道不对,猛一回头,他身手也算敏捷,抢前两步也将另一条胳膊给接住。
少妇身子朝前倾斜着,这两人的手再慢上一点,她那圆鼓鼓的肚皮就要碰到地上那坚硬的青石板了。
即便这样,少妇也是吓得不轻,一张脸没了一点血色,煞白煞白的,比方才仓皇逃窜的江翠翠也好不了多少。
江翠翠与年轻书生合力,一人扶着一条胳膊,小心点把这怀了身孕有些沉的少妇给扶正身子。
“娘子!你……你没事吧?”看着脸色极为难看的妻子,年轻书生脸色发青,吓得话都说的磕磕巴巴起来。
听见身旁相公关切的声音,少妇刚扭头看了他一眼,却又突然低下头捂着肚子,喊道:“啊!相公,我……我肚子疼,孩子……啊……好痛!”
“这……哎呀,这……”看着不停喊疼的妻子,年轻书生急得都快哭了起来,正手足无措之际,突然想起方才妻子跌倒之前所言,他忙朝一旁的少女看去,“姑娘,你是不是会医术?”
然而,此时的江翠翠眉头微皱,她的手搭在少妇的脉上,看见少妇这般情形,她的心也不由随着跟着慌乱,更有些自责。
心一时间静不下来,她没空回答年轻书生的问题,干脆闭了眼睛,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
她这般不言不语,可是把一旁的年轻书生急坏了,这般情形肯定是不能走动的了,家里又没马车板车,只能去医馆里请郎中来。想要去外头寻人帮忙,他又怕这少女一人扶不住妻子,一时间左右为难。
“呜……相公,孩子,我的孩子……”
看着妻子这般痛苦的模样,年轻书生急得泪都都出来了,他正要开口再问,却见那少女睁开了眼睛。
“姑娘,怎……怎么样?”他想问,又不敢问。
江翠翠也顾不上回话,又把手往少妇肚子上轻轻摸了摸,然后就从袖中拿出一只布包,一翻开,里头是一排长短不一,粗细也不尽相同的银针。
“公子,把夫人扶住了!”朝那年轻书生吩咐了一句,江翠翠从左手心里的针包中挑了一根银针,平静的看着面前一脸痛苦不安的妇少妇,“夫人,可能会有些疼,你忍一忍!”
听见这话,一直低着头看自己肚子的少妇咬着唇抬起头来,见面前这少女手捏银针,不急不躁,她没由来的便突然安心了些,忙不迭的点了下头,随后便忍着痛站住了身子,不再乱动。
银针一根接一根,江翠翠速度很快,眨眼间已是六针刺下,扎入少妇的合谷、内关、凤池、神阙、气海以及关元六个穴位。
手放下,江翠翠脸上虽然平静,可心里头也着实有些紧张,毕竟面前这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一着不慎,若是判断失误,便可能一尸两命。
一旁的年轻书生也不敢说话,一会看看这个,一会又看看那个,一颗心之提到了嗓子眼,就差最后那一哆嗦就要跳出来了。
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