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头,看来还是得用药啊……”
胖班头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丢了过去,那人接过就往一只空杯子倒了,然后又倒入一杯酒水,晃悠着搅拌匀了,便朝那不断挣扎的少女走了过去。
“唔……”可伶的少女惊恐的睁大了双眼,双手不停地扑打在抓着她的那胖子身上,可仍旧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杯不知被下了什么东西的酒水,到了自己的嘴边。
少女挣扎得更厉害了些,双腿踢蹬着,但那酒水还是被一下子倒进了她的口中,“咳咳……”
衣衫被粗鲁的扯开,露出里头白花花的肌肤,单薄的小衣做着最后的坚守,少女像一条砧板上的鱼,不甘的扭动着柔弱的身躯,可却没阻止住那正往她胸前伸来的魔爪。
旁边那些人已经在退去身上的衣衫,露出那些瞧来十分丑陋的体态,她的眼角流下两行热泪,想到就要被这几人轮番折磨,她只觉羞愤欲死,奈何被这胖子给牢牢的制住,她这渐渐疲弱下去的力量,哪里是对手,如今,便是想死也难了!
她恨!恨这些恶魔,也恨那老鸨子,更恨那把她送进魔窟里来的爹娘,就为了拿她换买米的银子,给年幼的弟弟,
这生不如死的屈辱,叫她苟且偷生的那点子侥幸一下子烟消云散,“早死了多好,还能留个清白的身子,在来世清清白白的做人……”
心如死灰的她眼眶发红,屈辱的闭上了双眼,泪水从她眼角滑落,在烛光的照耀下亮晶晶,彷如海底的珍珠。
“砰!”
就要伸到小衣上的手停下,喘着粗气的胖班头扭头看去,就见一个蒙面人从窗外窜了进来,还不等他有所动作,那几个喝得有些醉的衙役已被那黑衣人三两下打晕在地。
“你……”胖班头见他冲来,也顾不上再问,忙把手中抓着的少女一把朝那黑衣人推去,自己转身就要往门外逃去,“救……”
黑衣人身手极快,一手搂住跌跌撞撞扑来的少女,一脚踢出一张凳子,凳子准确的击中了胖班头的膝弯。
“啊!”胖班头惊呼一声,跌倒在地,慌乱之中爬起身来,身后已是一股劲风袭来,他一回头,只见一双冷冷地眼睛,还未看清,便被黑衣人一拳打在额头上,重重的砸倒在地。
“他娘的,真会玩,搞得这么起劲!”
门外的声音渐渐远去,黑衣人这才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女子,只见她一脸惊讶,慌乱仍然停留在她的脸上。
看着这惊魂未定的女子,黑衣人神情缓和了些,“我不伤你,不许喊叫!”
在屈辱的魔掌下逃得生机,女子自是忙不迭的点了头,然后,那黑衣人便松开了搂着她的手臂,女子忙背过身去把被扯开的衣衫整理好,
待把腰带紧紧系上,一回头,便见那黑衣人在那昏死过去的胖子身上一通摸索,她也不敢声张,而且也没必要声张,她恨极了这个地方,“谢谢你救了我……”
黑衣人摸了一通也没找到剩下的药末,便又转身往那几个脱得光溜溜的衙役身上看去,拿起床榻上的一床被子给他们盖上,才回头看着那背着身子不敢看的少女,“要走么?”
“啊?”少女吃惊的张圆了小嘴,见那黑衣人不似说笑,只一瞬她便做出了决断,直如小鸡啄米一般点起头来。
黑衣人跳出窗外,回身朝她伸出手,那少女慌忙跑了过来,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去。
黑衣人一把将她拉出,又把窗户关上,站在两丈高的屋檐上,少女有些害怕。
黑衣人松了手,然后往附近一看,眼见四下无人,便翻身攀着屋檐垂下。
少女担忧的看着,见那双手突然松开了,她不由紧张的探前两步,往底下一看,正好对上那黑衣人的目光。
“跳下来!”
看着伸出手要接住自己的那黑衣人,少女虽然还有些怕,但那股子屈辱使她鼓起了勇气,她闭了眼睛便纵身往下一跃。
风声在耳边呼呼响起,很快,她的身子就落到了两条有力的臂弯上,少女惊魂未定的睁开眼睛,就见那人抱着她跑了起来。
刚躲进墙角后,远处的街口便有一队巡逻的士兵经过,少女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手臂紧紧缠在人家的腰间,她刚想松开,却突然觉得身子变得燥热起来。
“唔……”
黑衣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忙把她放下。
为方才那一声低吟,少女已是羞红了脸,可那股子身体里的悸动却是发作的越发厉害,她不由想起方才自己喝下的那杯子药酒,一时间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
少女抬起头来,正要解释,却只见一记手刀直接往她后颈劈来,她瞪大了双眼,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已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布店的后院,此时还亮着灯火,几条大汉吃饱喝足,就坐在厨房里烤着火,低声的或侃着大山,或交流着些武艺招数。
丫鬟这次却没有指使那些糙汉替她做活,而是自己亲自提了烧好的汤水,一桶桶的从厨房里往斜对面的厢房走去。
来回走了十几趟,她这才把新买回来的浴桶几乎填满,泛着股淡淡清香的汤水在浴桶里晃悠悠的荡着,浮在面上的花瓣好似海中的小舟一般,被浪推搡着打翻又重新浮起。
丫鬟放下空空的水桶,擦去额头渗出的汗珠,这才起身出了房门,把门带上来到大堂之中,堂内只有那正在用膳的清冷女子。
筷子放下,崔俨雅拿起桌边的手帕往嘴角擦了擦。
丫鬟来到她身边,看着桌上的菜和汤,尤其是那盘鲈鱼肉几乎没有动多少,她不由担忧的说道:“大小姐,您怎么吃这么少,是婢子做得菜味道不对么?”
崔俨雅站起身来,语气平淡的道:“没有,只是倦了没什么胃口,香汤备好了?”
“嗯,备好了。”
崔俨雅不再说话,直接步出大堂来到厢房,里头点着几根蜡烛,窗户都静静的关上了,屏风后的浴桶冒着热气,嗅来有一股着沁人心脾的清香。
丫鬟把换洗的衣裳放在屏风上,然后犹豫了下,“大小姐,您既然乏了,那婢子替您更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