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逐渐安静下来的营地,一时间又热闹起来。
“去,把那几个酒鬼给我绑了!”陈兴德有些恼怒。
那原本带队巡逻的汉子急忙答应一声,便快步出了营帐。
然而还没等赶到,那几个醉汉便被押了起来,可下一刻,也不知是谁在鼓捣,看热闹的人突然也动了手。
场面一时间难以控制,很快,柳大淼手下亲兵也被惊动了,两边的人合力才将那几个带头闹事的醉汉拿住。
几个醉汉就当着众人,被抽了一顿火辣辣的鞭子。
经此一事,营门的守卫更是森严,因为柳大淼手底下的亲兵也亲自在那把守。
一直沉住气没有现身的陈兴德脸色难看的吓人,他把目光从灯火通明的营门挪开,看向昏暗的旗杆下,也不说话。
李庆看着陈兴德那张不甘的脸,心知已然得逞,不由得悄悄松了口气。
另一个汉子却是看得着急,“老大,柳大淼的人把住了大门,这也太邪门了,咱们怎么办?”
陈兴德没回头,仍然盯着远处的旗杆。
“老大?”见陈兴德没做声,那汉子又试探的喊了声。
“先等等,三更还没到。”陈兴德放下帘帐,回身看着站在身后的二人。
那汉子点头道:“老大,你是想等柳大淼的人走了再动手?也是,那些家伙哪能熬得住,这大冷天的,怕不出半个时辰他们就乖乖跑回营房去了,反正柳大淼那厮也吃醉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李庆道:“老大,如今这情况,根本没法子救人,便是搭上咱们弟兄,只怕他们也逃不了多远,就得被柳大淼的人给逮回来了,值得么?”
陈兴德一怔,定定看了李庆几眼,没有说话。
李庆心里有些慌乱,也不做声了。
一旁的汉子急忙道:“老大,李庆他说的胡话,依我看,等三更,若是柳大淼的人回去了,咱们就救人,若是人还杵在那,那到时再另想法子。”
“齐不厉……”
“老大,你可不知道,我要不是得了您吩咐,早收拾那姓齐的了!”
“齐不厉?他怎么了?”
“就是那厮,他是一点没把咱们放眼里,”
陈兴德却似浑不在意,反而一脸正色道:“此人倒是一条汉子!”
“老大你说什么?”
陈兴德一瞥,见方才说话那汉子一脸惊愕,便道:“不许找他的麻烦,找机会把他拉拢过来,他对我有大用处!”
那汉子又道:“可是老大,那姓齐的是赵志用的哨长,谁不知他是赵志用的心腹,备受宠信,咱们怎么拉拢他?”
陈兴德缓缓道:“赵志用的亲信?以前是,今日……不,确切的说明日之后,他就再不是了!”
“老大,这怎么说?”
“没见今日齐不厉所作所为?”
“见了,便是今日姓齐的他大闹军中,那赵志用也不曾拿他如何,想要拉拢他,怕是难!”
“赵志用是能容他,可是齐不厉呢,看着赵志用杀了他的好兄弟,他还能容赵志用吗?”
“这……赵志用虽然是没干人事,可是下令处斩韩三水他们的人是千总啊,那赵志用贼的很,只不过一个无能为力,姓齐的便是要恨他也没由头吧?”
陈兴德嗤笑一声,道:“那无妨,明日柳大淼一定会让赵志用亲自监斩。“
“老大,你怎么知道?”
陈兴德眉头微皱。
“李庆,你说什么呢,老大自有主张。”
李庆一惊,急忙道:“老大我是说假若那柳大淼没有让赵志用亲自监斩呢,那时咱们那又该怎么办?”
陈兴德道:“不会的,柳大淼这人虽看着没什么本事,可是他能做到这位置,也不仅仅是靠着关系的。”
“还是老大厉害,这么说来,等韩三水一死,咱们就可以拉拢那姓齐的家伙过来,作为赵志用的心腹,他一定知道不少事,他日不仅可以扳倒赵志用,便是那柳大淼也逃不掉。”
身边两人说得唾沫横飞之际,李庆脸色却有些难看。
——
看着这几个肆无忌惮盯着自己看的人,少女惊得抱住了前胸,“爷!你们这是……”
“嘿嘿嘿……小美人,还挡什么挡,快些脱了吧!”
“看着像是长熟了,今夜好好伺候爷几个,定叫你飘飘欲仙,快活似神仙!”
“啊!你们……你们……”
“小美人,别你们你们的了,一会儿就是咱们了!”
说着,那人就双臂一张,朝少女扑了过去。
少女慌忙避开,就要往门口跑去,可她哪里是对手,还没跑出几步,就被人从背后抓着头发扯了回来。
“啊!救……”可伶的少女求救的声音,还没喊出,就被人捏住了嘴。
“班头,看来还是得用药啊……”
胖班头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丢了过去,那人接过就往一只空杯子倒了,然后又倒入一杯酒水,晃悠着搅拌匀了,便朝那不断挣扎的少女走了过去。
“唔……”可伶的少女惊恐的睁大了双眼,双手不停地扑打在抓着她的那胖子身上,可仍旧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杯不知被下了什么东西的酒水,到了自己的嘴边。
少女挣扎得更厉害了些,双腿踢蹬着,但那酒水还是被一下子倒进了她的口中,“咳咳……”
衣衫被粗鲁的扯开,露出里头白花花的肌肤,单薄的小衣做着最后的坚守,少女像一条砧板上的鱼,不甘的扭动着柔弱的身躯,可却没阻止住那正往她胸前伸来的魔爪。
旁边那些人已经在退去身上的衣衫,露出那些瞧来十分丑陋的体态,她的眼角流下两行热泪,想到就要被这几人轮番折磨,她只觉羞愤欲死,奈何被这胖子给牢牢的制住,她这渐渐疲弱下去的力量,哪里是对手,如今,便是想死也难了!
她恨!恨这些恶魔,也恨那老鸨子,更恨那把她送进魔窟里来的爹娘,就为了拿她换买米的银子,给年幼的弟弟,
这生不如死的屈辱,叫她苟且偷生的那点子侥幸一下子烟消云散,“早死了多好,还能留个清白的身子,在来世清清白白的做人……”
心如死灰的她眼眶发红,屈辱的闭上了双眼,泪水从她眼角滑落,在烛光的照耀下亮晶晶,彷如海底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