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有了这种“麻黄”的介入,原来的“设定”,失效了。
终于,每天都觉得自己很来劲的一个小“巫师”,不断吃这个东西,量也越加越大,终于有一天,在他正在带领全族人民共同庆祝他自己四十岁生日的时候,突然暴血而亡。
这下,把
大家慌得乱成一团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拥去躲到了自己的妈妈身边,去寻求庇护。
“看吧,到底还是妈妈可靠!”
而这些本来也吓得够呛的“妈妈”们,也就“为母则刚”,挺身护住了自己的孩子,并轻声安慰着他们:
“不怕,不怕!”
那个巫师的死亡,带来了一系列的“后果”:人们把那些巫师所用过的各种道具:什么破铃当啊、太阳镜啊、矩形铲刀什么的,全都给扔到了大坑里,和它们的主人———那个“死相很难看”的暴亡巫师,一起深埋了起来。
从此,这群曾经不可一世,让所有人为他们所膜拜个不停的“巫师”们,就消失了。
而最厉害的妈妈,就成了这群人的“领袖”,大家唯她马首是瞻。
这些人类种群正在迅速发散、成长着,而背向去探索的太以和达逆,也都各自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新乐趣。
一年后,两人,再次相逢,回到了他们分手前的地点。
“哥,你瘦了!哈哈!”
太以首先以“哥”称呼着达逆,这符合之前的“赌约”。
“是啊,弟弟,你可是胖多了!一定是吃得好,对吗?说说看,这一年里,你都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达逆虽然瘦,但精神还不错,反问道。
“是啊!发生了太多的事了!遇到了一个人,自称是神农氏,啥都吃,只要是植物,吃得中毒了,就躺倒几天;等毒劲过了,再起来,记录下来,再继续尝下一种。这人好玩儿吧!我可聪明了,只在他吃了不会倒下的那种植物后面,跟着吃。可能是营养太丰富了,这不,就吃着,吃着,啥滋味的都有,就长成这么胖了那么你那边,一直黑的,估计是吃的比较少吧!说说看,你这一年,遇到了什么事?”
太以拍着自己的脑袋,把这一年中他所见过的最有趣的一个人,讲了出来。
“我啊!你看看我的眼睛,总不见光,都快瞎了!这晚上出没的东西,太奇怪了!有会学着人类小孩子哭的鸟,还有蛇,还有一些又大又猛的野兽,它们白天都睡得昏天暗地的,可是一到晚上,全都精神得不得了,尤其是那种,人们叫它们‘猫头鹰’的东西,脑袋可以直接转一个圈,吓死宝宝了;还有那种倒挂着睡觉的长翅膀的老鼠,人们叫它们‘蝙蝠’,把整个岩洞都挂满了,而它们拉的耙耙,在洞底下堆了厚厚的一大层,臭哄哄的!我哪还有食欲啊!这不,饿着饿着,就瘦成这样了。哎!还是你选的方向好!”
达逆的经历显然要差了很多,这和他很不错的“精神”有些反差,让太以不解,于是问道:
“哥,那你光说这可怕的事,就没有好玩儿的事吗?”
这时候,达逆的眼珠里,闪出了“贼亮亮”的光,清了清嗓子,回答道:
“有啊!星星!这一年,每天晚上,都能看到天上的星星,满天都是,大大小小、明明暗暗,它们有些是一家子,有些家长得像勺子,有些长得像爪子,还有一些,像下雨那样,人们把它们叫‘扫帚星’,会‘刷刷刷’地往下掉;对了,还有一条最亮的银河,天上的星星,全都集中在一起,长长的一道,像是一条河一样,一晚上,还会转圈圈!可漂亮了!”
“这么美啊!我可一次也没有看到。我每天都生活在太阳下,被太阳晒得根本不能抬眼去看,你这才叫真的幸运啊,能看到这么多好看的。”
太以由衷地赞叹着。
“不止不止!我还见到了人们在晚上,点着篝火,围绕着火堆一直跳舞;还有啊,那个海边,整个海岸线,水里,全是蓝色的,一浪一浪地拍上岸来,波浪里,也全都是蓝色的夜光,怎么说呢?就像是蓝宝石被打碎了,编成了一串美丽的项链,挂在了陆地海岸的曲线上一样,哇!反正,是我词穷了,那里面的美,只是我这么一说,不用它本美的万分之一。有机会,你也亲自看看,才能体会到它到底有多么美!”
达逆闭上眼睛,一边回味,一边讲述,自我感觉好极了。
“真好!我也想去体验一下了”
正当太以频频点头、咽唾沫,对这种“有景吸气饱”的经历,也充满了羡慕。
“那简单啊,你俩换过来,再各去相反的方向,再游一年,再碰头?”
达逆睁开了眼睛,听着这声“插话”,并不是来自于太以,就开始循声仰面望去,只见两个女孩子,一红一绿,正手拉手,居高临下,扒着山石,透过在他们兄弟俩聊个起劲的山谷上方,往下递话。
“你谁啊?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偷听人家说话?没有家教的吗?”
达逆很不客气,冲着这两个小女娃反吼道。
“我们俩啊?呵呵,听着,我是幺俏,这位是我的师姐姣月,我们俩就是来这儿看热闹的!听说,一年后,这里会有一对憨憨要过来碰头,我们等了好久了,这才终于等到了,怎么可能不听一下呢?呵呵”
绿衣的那个小女孩直起腰来,向着这兄弟俩回话道。
“幺俏、姣月,两位姑娘好!我们的确是没有听说过。你俩怎么会听说我们兄弟俩?又是听谁说的?方便告诉我们吗?”
太以看这姐俩长得漂亮,非常高兴,行了个礼,恭恭敬敬地问道。
“听我们的师傅术主木依说的。你们俩个家伙,一定连我们的师傅都没有听说过吧!呵呵,乡巴佬!”
幺俏对于太以的“礼貌”,解读成了“软弱”,于是,更加傲气地回道。
“喂!什么叫‘乡巴佬’?说人话!”
达逆根本就没有听过这个“新词”,于是直接问道,并不觉得这句话里,有贬意。
“哈哈哈……真是个‘傻小子’啊!连‘乡巴佬’都不知道!姐,看来,师傅把他俩是给高看了。还不让我们和他们俩接触,怕咱们学坏了。我就好奇啊,到底是怎样差的货色,让我们俩远离呢?看来,还真是,提不成!唉,好吧,答案有了,也就这么一回事儿。走吧!姐,咱们回‘明火处’去!哈哈哈哈……”
幺俏再次拉起姣月的手,这一红一绿的色块,随着这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就从这山谷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