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街道上猛得响起了热闹的鞭炮声。
刘老头拎着的奶牛,像是受到了惊吓,猛得朝前一拱,那小厮被突然的力道,撞了个踉跄。
奶牛直接疯狂地跑进了院子里。
刚刚走出来的张娘子,就见到冲过来的一头牛。
院子里还有几位小厮,上来围堵,帮忙拉住了牛绳。
张娘子才摸了摸刚刚拢起来的肚子,一口气还没松到底。
门外便又冲进来几位汉子,汉子手里持着长刀,上来就砍。
院里的小厮反应极快,一个躲闪便避开了迎面的一击。
那名老头已经不见了踪影,怎么个情况,大家瞬间都明白过来。
却也没给他们细想的机会,立马在身后拔出轻刀。
其中一名小厮,反应最快,举刀迎面一击,兵刃相碰,顿时火花四溅。..
他抬脚又是一踹,将最先冲过来的人,踹了出去,“你们到底是谁的人?”
问话的人,穿着小厮的衣服,身上的气度却卓然不凡。
是锦衣卫。
确切的说,是北镇抚使张大人的手下王猛,张大人一直被太子暗中关押。
昨日,被九皇子捞出来的锦衣卫统领莫如初,怕有人暗害张大人的家人,便派几个可信任的手下,伪装成了府上的小厮。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问那么多干什么?”
汉子眼睛瞪得跟个铜铃似的,刹那间,杀气如山,手中的重刀又砍过来。
两把刀在空中纠缠。
冲进来的汉子戾气很重,像凶猛的野兽,眼里只有掠杀。
几个回合下来,王猛急忙抽身而出,刀架胸前,厉声吩咐,“我掩护,你们两个护着张娘子,从后门离开,去前街找九王爷。”
王猛刀势不减,堪堪阻止住了为首人的进攻。
一名锦衣卫急忙抽身而出。
张娘子怀有身孕,又受了惊吓,抖着腿,躲在大水缸后面,他扶着人便朝着后院走。
刚打开门,就看到巷口停着的一辆马车,马车里跳下来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女人。
女人掏出一枚令牌,说话干净利索,“我是莫大人府上的丫鬟,这是莫大人的令牌,张大人被太子接近宫,莫大人知道张夫人有危险,特派我过来接她。”
那名锦衣卫拿过令牌刚看一眼,心里闪过的疑问还没说出口,便直接瞪大了眼睛,倒在了地上。
后背被人捅了一刀。
张娘子吓得还没来得急叫出口,便被人打晕。
太子妃又带上黑色的斗篷,脸藏在黑暗里,“把她抬上马车。”
人已到手,前院里的一切已经不重要。
……
阿玥大婚,来了不少的匪兵,在赵景然的怂恿下,轮番灌酒。
赵景然拿着酒壶,又走过来,“没想到,我们一帮兄弟里面,居然最早成婚的会是你这小子。”
穿着大红喜服的阿玥,被灌得的迷迷瞪瞪,他挠了挠脑袋,脸蛋红的跟个番茄似的,嘿嘿傻笑着说,“那是我比你们务实,女人么,温柔持家就好,要漂亮有什么用,早晚都会年老色衰的,性格好才是真的好。”
“哈哈,还是阿玥看的通透。”赵景然又端过一杯酒。
阿玥打了个酒嗝,摆了摆手,“不行,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这才多点,就醉啊。”赵景然,又有匪兵过来,“就是,今天这么大喜的日子,怎么也得给我们兄弟尽兴。”
“我才没那么傻的,陪你们尽兴了,我就该烂醉如泥了。”
那他还怎么洞房,他等这一天可都等了一年多了。
兄弟们太热情,阿玥坚决留着几分清醒,“既然玥将军不喝,我们去闹新嫂子如何?”
说话间,几人就朝着洞房走。
阿玥拦不住,就又掉头找求助对象,“小姐,你也不管管他们。”
阮凝香也喝了点小酒,正微醺有些上头,笑得眉眼跟开了花儿似的,“闹喜闹喜,越闹越喜,我和洛姐姐也想去闹洞房呢。”
“小姐,你不疼苏禾了么。”阿玥拉着阮凝香,语气绵绵地,明明是祈求,落在某人眼里像是在撒娇。
格外刺眼。
“松手。”某人温柔的眉头,突然一凛,声音冷的像是数九的寒天,犀利。
姑爷好凶!
吓得阿玥颤巍巍地缩回手。
洛清漓温婉开口道:“阿然闹闹阿玥就算了,叫大家别去闹新娘子了。”
赵景然笑着打趣,“阿玥看到没,你求错人了,你家小姐,还巴不得看热闹呢,你该求,人美心善的洛姐姐才是。”
“喂,你什么意思啊。”阮凝香追着质问,“说我丑就算了,还说我不温柔!”
赵景然跑得快。
“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以前的阿香,就是这般喜欢打打闹闹。”洛清漓喝着小酒,“真的好久违的感觉。”
楚煜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突然艾草拍了他肩膀一下。
洛清漓和刘婉婷一起朝艾草看过来,艾草望见久婉婷的时候,脸瞬间红了,想要说的话,一时卡在嗓子里。
楚煜凝眉道:“什么事?”
艾草趴在楚煜耳边,“出事了。”
俩人又来到了院子里。
艾草小声道:“刚刚来人禀报,说北镇抚使家里遭到了暗杀,张夫人不见了,其他人全部死在了院子里。”
“全部?暗杀的人也在?”
艾草点了点头,“不知道有没有逃的,莫大人被安排保护张夫人的五个锦衣卫一个不剩,现场还有六具不是锦衣卫的尸体,后巷有马车路过的痕迹,张夫人应该已经被人劫持走了。”
会是谁?
楚煜已经猜到七八分,“先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