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睚眦必报恶整乌兹使者

阮凝香和北都国协商的内容,双方最终达成一致,不过阮凝香要求,北都世子暂时对外隐瞒。

从北都国世子的房间出来的时候,阮凝香就遇见了,行色匆匆地乌兹国使者。

乌兹使者住在的是三楼,茅房在后院里。

阮凝香故意截住了乌兹国使者的路,“对了,使者大人我们再把接下来合作的细节谈一谈?”

“改日,改日再谈。”乌兹使者拧着一张脸,想要绕过阮凝香。

阮凝香不仅不让,一旁还同样站着一个北都国世子,把本就不宽的楼道堵得死死。

阮凝香又道:“择日不如撞日,我还有个问题想向使者大人……”

“看不出来,我现在急着上茅房么?”乌兹使者肚子咕噜噜的搅个不停。

他努力夹住腿,却痛得脸上冷汗直流。

北都世子堵着鼻子,在乌兹国使者靠近他的时候,他是真的好像闻到了一股臭味,忙让了路,“我就说么,东西坏了别吃,这下吃坏了肚子了吧,哎呀臭死了。”

这次,乌兹国使者连还嘴都没还,飞奔着下了楼。

夕阳沉过屋顶,一抹流云漂浮在天空,烧起一片火红的晚霞。

马车停在门口,艾草架着马车。

阮凝香坐上马车的时候,又朝着馆驿看了一眼。

艾草拉着缰绳,“公主放心吧,主子有分寸,不会冲动地杀了乌兹国使者,给大楚找麻烦。”

“嗯。”阮凝香犹豫一瞬,便钻进了马车。

车轮辘辘行驶在街市上。

街道上,对面的面馆里,沈砺川亲眼看着阮凝香上了马车,又远远跟踪,瞧着披着斗篷的阮凝香下了马车,进了煜王府的大门。

“砺川,这回你死心了么?”站在沈砺川身边的六皇子道,“她自始至终都是在利用你,利用你从北疆回来,就是为了和煜王团聚。

如今又利用我们扳倒太子,下一步呢,她们联手再对付的会是谁?清醒一点,别再被她耍得团团转了。”

沈砺川捏紧的拳头上,凸起道道青筋,心里有个地方塌陷了下去。

怎么会是这样。

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望着煜王府三个大字,一种被利用,被欺骗,被愚弄的感觉,漫了上来。

他眼里激起猩红的血丝,“姐夫,我愿意帮你,你说我该怎么做?”

“不急。”六皇子楚辞拍了拍沈砺川的肩膀,“走吧,砺行刚做了父亲,你姐姐现在在他府上,我们也过去看看。”

……

乌兹国使者,一跑就是十几趟茅房,最后压根霸占着茅房不出来。

知道天色都黑了,折腾的双腿发软,才被人扶着爬上楼。

推开门,便看到穿着黑衣的人,站在窗口,屋里只点着一盏灯,幽幽烛火照亮了那人冰冷的面具。

“你怎么来了。”乌兹国使者将房门关紧,有气无力地坐下来又倒了杯茶。

楚煜故意带着面具试探,没想到这乌兹国人,见到他一点都不震惊,果真是和暗卫营有所联系。

楚煜摘了面具,拿在了手里,露出易容成原本面具人的模样。

盯着这人又把一杯茶喝完,楚煜突然眼里精光一凛,泛起森冷的微笑,伴着低沉的声音走过来,“怎么样,断肠茶好喝么?”

乌兹国使者瞳孔愕然一缩,清浅的茶汤映出他惊诧的黑眸。

下一瞬,“啪”的一声,茶杯落到了地上。

乌兹国使者就被楚煜从身后用棉布捂住口鼻,迷晕了过去。

屋里的动静惊动了门外把守着的乌兹国侍卫,侍卫敲了敲门,“使者大人?”

“没事,不小心打碎了个杯子而已。”楚煜伪音道。

听着门外的动静,又将门反锁,一把椅子抵在了门上。

片刻后,一壶茶水浇在了使者的脸上。

乌兹国使者醒来的时候,双手便被绑在了身后,而嘴上塞着一团棉布团。

刚刚楚煜检查了乌兹国使者的后颈,那里并没有疤痕,显然没有种噬心蛊。

这也更加证明了他的猜疑。

被易了容的楚煜,颧骨微高,衬得眼窝很深,手里拿着个匕首,“没错茶水被我动了手脚,想要解药,我们就做个交易。”

乌兹国使者,眼里满是震惊和恼怒,却只发出呜呜声。

楚煜又低声提醒了一句,“你若是敢叫,不出明早,你便会肠穿肚烂而死。”

乌兹国使者呜呜声立马停了下来,他点了点头。

楚煜拉了个板凳坐下来,“我给你断肠的解药,你给我噬心蛊的配方。”

乌兹国使者眉头明显皱了一瞬,肚子又传来咕噜噜地搅动声,剧痛将他思绪打乱,他猛得摇着头,又发出急迫的呜呜声。

楚煜拔了他口中的那团棉布,乌兹国使者忙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跟我还装!”楚煜一挑眸子,目光犀利道,“配方!”

楚煜虽然做了伪装,可他对于乌兹国使者和面具人,之间的关系,了解的太少。

他怕露出马脚不敢多说。

只能从面具人渴望得到的噬心蛊的配方上下手,希望还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我再说一遍,噬心蛊的配方。”楚煜蹲下身,低声警告,“别给我耍花样。”

乌兹国使者眉头皱得死紧,瞳仁震颤着,一副极度惊恐的样子。

被绑在身后的手里,却多了一片茶杯碎片,正一点点地割着绳子,“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楚煜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拍了拍乌兹国使者的脸。

就在这时,他被猛然撞击了一下,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

同时匕首也掉到了地上,就在楚煜伸手想去捡的时候,匕首又猛得朝他胸口而来。

瞬间,鲜血四溅。

楚煜不可置信地低头瞧着插在他胸口的匕首,捂上匕首,抬脚便将人踹翻,带着伤,从窗户跳了下去。

乌兹国使者手掌杵到了碎茶盏上,啐了一口唾沫,“来人!”

刚一站起来,肚子上便传来猛烈的坠痛,顾不得逃走的人,乌兹国使者第一时间,先褪了裤子。

用力撞开门的侍卫们,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

呃……

尴尬的几人,刚想出去。

又被乌兹国使者叫住。

几个侍卫只能缓缓地伸手掩住了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