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被景润说的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无言以对,理亏在先不好再做争辩,毕竟人家说的是不争的事实。
果然她爹还在世的时候教导她的那些话是对的,金钱易还人情难尝,欠什么都不要欠人情债,这句话她谨记了很多年,也一直奉行了很多年,在宁县的时候,她与她娘一直都是自力更生,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开口求过什么人。
她与这小人虽说确实有仇,栽的跟头也是因他而起,但不可否认人家确实救过她的小命,刚刚也确实为她正过骨上过药,叶笙也并非是那以德报怨恩将仇报之人,虽然内心里极为不甘心,但还是依言豁达的问道。
“你想怎样尽管说,老子从来不欠人人情。”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还完之后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也不迟,所以就给他来个先礼后兵,量这厮到时候也无话可说。
景润闻言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的一拍大腿笑着说道,娶媳妇要趁早,孤家寡人这么些年了,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对胃口,也感兴趣的,怎么都要把她拐回家,奔着这个心思而去,所以有些窗户纸还是得早点捅破才比较好一些。
“你都这样说了,那就更好办了,其实也不难,以身相许如何。”
以身相许?叶笙闻言瞪着眼睛,脸色如吃了苍蝇一般难看,半天说不上一句反驳的话,内心却不住的诽谤道,这小人脑子没毛病吧!她现在可是男装,而且他们之间也不过是见几次面而已接触又不多,没理由会被他发现真身,难道是之前湖边落水那次?
黑夜中看不清景润脸上的表情,无法知道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心态,只得跟着他的话,扑风捉影的判断着,越想越觉得定是马场那次落水后漏的馅,被他救上岸的时候发现了,可那也没理由让她以身相许啊!毕竟他们交情不深见面次数不多,而且次次都是以打架开场,不欢而散收场。
完全没理由没道理让这小人看上她啊,而且之前这小子也见识并体验过她的那些手段,相信没有那个男人会对一个一见面,就对自己喊打喊杀的人感兴趣,思及次叶笙料定了景润是发现了她的真身后和她开玩笑,回想着刚刚是在明月楼见到这小人的,他定是嫌弃自己打扰了他的好事,欲求不满所以这才戏耍于她,明白这样一层利害关系,当下对他在没好气,只想快点和这人撇清关系,便嚷嚷道。
“你脑子有毛病啊?还是脑子被门挤了,寻花问柳不成,竟然饥渴到这个地步,我一大男人怎么以身相许,你小子好龙阳我可不好,换换换。”
早就猜到叶笙这小混蛋会有此反应,所以景润一点也不意外,直接抬手搭在叶笙的肩膀上,手下稍稍用力捏着她的肩胛,抓住她话语里的主心骨,装模作样惊讶的问道,全然不在意叶笙刚刚骂他的那些话。
“男人?不可能,要不让我验明正身一下,不然我可不会相信你。”
感受到了来自肩部的力量,再结合某人的话语,叶笙很是心惊,恐某人下一刻就付诸行动,就不顾脚上的伤,连忙手脚并用的甩开那个搭在她肩上的手,一拳直向景润这边而来,景润就快速的闪到了一边,只可惜她并未得逞,一击不成只好气急败坏的骂道。
“你敢,你个卑鄙无耻下流的阴险小人,你要是胆敢胡来,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语毕连忙翻身从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试图远离景润的身边,今日她时运不济状态不佳身手又施展不开,总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以及当下这种种劣势,这种情况下若是再多做纠缠那就是她傻,姑且就算是撞了南墙,她认栽了。
可惜景润那里会让她得逞,恐她再度伤了自己的脚,连忙上前拉着她,语气中带着万分的宠溺笑着说道。
“好了好了不说了,你也别闹了,不然药可就白擦了。”
都这个时候了,叶笙那里还听的进去他说的话,只恐自己若是再待下去,必定下场很惨那啥不保,挂在腰间的玄铁鞭也不知什么时候竟然都不见了,叶笙无法只好极力的挣扎,一边甩开景润对她的牵制,一边单脚向前快速的蹦跶。
只是一条腿再快也快不过两条腿的,未免叶笙再次伤到脚,景润连忙上前,拽住了她,点住她的穴道后,将她打横抱起拥在怀里。
“你放…”某人的动作太过连贯,叶笙还未来得及挣扎,甚至于只来得及说出这两个字,就被点了穴道,再次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僵硬的待在景润的怀里。
“先前提醒过你了,既然你这么不乖还不听话,那么为了你的脚,我也只好如此了,眼睛别瞪那么大,一会该酸了。”
“嗯……”叶笙闻言气的只想骂人,但发出来的声音都是嗯嗯嗯的,让人遐想一片。
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力气徒劳无功,根本改变不了什么,这种茫然无措的感觉,让她很是害怕,心中只念叨着,若是这人要对她行不轨之事,她定要拼尽全力与他同归于尽。
黑暗中不需要借助灯光,景润清清楚楚的看到叶笙眼睛里打转的泪水,知道她想表达什么,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这窗户纸已经捅破了,至于其他的来日方长,不能过于急功近利,否则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把人吓跑就遭了。
“嗯什么嗯,只是送你回家而已,你看你一点也不让人省心,又不是准备成亲生孩子别那么激动。”
他这样的说辞并未安抚到叶笙,反而使她全身心的戒备起来,看着她紧张的神情,为了让她安心,景润无法只好加快速度,抱着她回到了任府的笙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