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小柚子成功的转到了普通的病房。
这天,宋清麦和汪上砚,还有小宝和陈玉秀以及南堃,都到医院里来了。
三年了,现在终于熬到小柚子的病快好了,最起码现在能像普通的孩子一样,在普通的病房里就是一个好的迹象。
“医生刚刚嘱咐过,柚子现在刚刚转回到普通病房,还不确定能不能适应,所以人不要太多。”
宋清麦开口道:“妈,你和小堃先回去吧,小堃也这么久没有上班了,该去公司了。”
陈玉秀笑着将手中的洋娃娃递给柚子,“小柚子,外婆抽时间再来看你,你要好好养病,天气暖和了正好就可以出院了。”
“嗯,我知道了,外婆。”
陈玉秀临走之前又拉着宋清麦的手,语重心长道:“吱吱,孩子的事儿目前也算是尘埃落定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宋清麦被问得有些发懵,“啊?什么?”
陈玉秀又意味深长地看向一旁和孩子们玩的正开心的汪上砚,拉着宋清麦走到病房外面,压低声音道,“在大家的认知里,你和汪先生是一对,你就没有想过澄清一下吗?还是说,你原本就打算和他在一起的?”
正好南堃也跟着一起出来了,“姐,一开始你说你要为宋爷爷报仇,要从宋京姝的手中拿回属于宋家的一切,所以才和汪总在一起合作。可现在过完这个年,等于就已经四年了。最近我也听说宋家那边的情况,马上就要结束了,你难道不应该为自己打算一下吗?”
宋清麦这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有些哭笑不得,“妈,小堃,你们俩今天怎么了?怎么说话这么紧张?我从始至终都没打算和他在一起,他在我心里就是我哥。”
陈玉秀面色依旧紧张,“你把他当哥哥,他不见得把你当亲妹妹,你怎么就从来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要对你这样好,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如果他一点都没有所图的话,怎么不对别人这样好,就只对你和孩子这般好呢?”
宋清麦抿紧了嘴唇,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也可以说陈玉秀的这一番话算是点醒了她,之前她想过类似的问题,却没有用如此锐利的角度的去想。
可如今听到这些话,她也觉得自己这几年过得过于随意,与浑浑噩噩了。
之前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提升自己,以及拿回宋家这件事儿上,现在所有的事情到达了结束的边缘,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像陈玉秀说的一样,考虑的实在太少了。
回过神来之后,她轻轻拍了一下陈玉秀的手,耐心十足的开口说道:“好了妈,这件事我会好好考虑,也会听您的话,仔细斟酌一下,不会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陈玉秀像是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又及时刹住了车,话锋一转道,“吱吱,就算不因为别的,因为这两个孩子你也应该好好的考虑一下,这几年孩子一直叫他爸爸,在他们的心里,根本不懂你的那些难处与无可奈何,你又要怎么向孩子解释这件事儿?”
是啊,关于这个关系的问题,她确实没有办法解决,当时只顾着安抚小柚子,却压根没有考虑到后果。
现在的结果是让汪上砚顶替孩子们父亲这个角色,在小柚子这里确实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并且小柚子现在也已经成功的对抗了病魔,马上就要康复,做一个正常的孩子了。
难道要在孩子出院之后再告诉孩子,其实你一直以为的爸爸,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只是用来假扮,哄你开心的吗?
无疑,这样的说辞,足以让刚刚康复过来的小柚子崩溃。
小宝还比较好,没心没肺的惯了,或许难过几天就过去了,但小柚子不会,宋清麦作为这两个孩子的母亲,是深深了解的。
察觉到她的为难,陈玉秀也不愿意再多说什么,南堃还想再说话,都被陈玉秀给拦了一把。
“吱吱呀,你自己好好考虑你的事情,我和你弟弟也不便插手太多,毕竟你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什么事情权衡利弊好,对你和孩子都好就行。”
宋清麦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妈,你和小堃先回去吧。”
然后又对南堃嘱咐了一句,“小堃,无论我和汪总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最后又以什么样的方式相处,你答应我,公司那边可不能怠慢,该怎么工作就怎么工作。将来即使你不在sy集团了,出去谋生也能有个不错的出路,能够很好的照顾咱妈。”
“我知道的,姐,一会儿把咱妈送回家之后我就去公司。”南堃道,“对了,小宝呢,要不让小宝和我们一起回去,我和妈再帮你照顾几天?”
“不用了,现在小柚子虽然转到了普通病房,但还是私人的vi单间,小宝和小柚子分开这么长时间,两个人想念的紧,这几天我就带孩子在医院里住了。”
“在医院里怎么行?这里消毒水味道那么重,小宝说过,他最讨厌这里的味道了。”南堃还是想把小宝带走。
毕竟宋清麦照顾一个孩子就已经够累了,再照顾两个,尤其一个还是生病的,还要忙公司那边的事儿,这就算是个超人也顶不住啊。
“没事儿的。”宋清麦笑了笑,“你们忘了这儿还有两个护工呢,而且我已经给家里的阿姨打过电话了,让阿姨这两天在医院陪我们住。”
听到这儿,南堃才露出笑脸,“要说起来,春兰阿姨还真是靠谱的,这几年给孩子们照顾的真是不错。”
陈玉秀,“那是自然,春兰是我最好的朋友,也就是在咱们家落魄之后,唯一一个和我还有联系的,当时一听说要出国工作,工资还那么高,立马就迫不及待的飞过来了。”
“好了,妈,你和小堃先回去吧,我也要回病房了。”宋清麦有些着急的朝病房里看了一眼。
南堃这才带着陈玉秀一同离开医院。
只是南堃并没有注意到,在他将陈玉秀送回家,赶到sy集团总公司后,其实背地里一直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直到他在天黑从公司出来,这双眼睛直直的跟到了他家。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
三天后,刘畅终于是顶不住了,给陆怀山打去了电话,“陆总,我在这边盯了几天,南堃就是正常的上下班,两点一线,没有去其他地方,但是他母亲中间去了一趟医院,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电话那头的陆怀山眉头紧锁,“孩子呢,他们母子出入,就没有带着孩子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