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该怎么选择

她看着姨妈巾都愣了,这是陆怀山给她递进来的?

“陆……陆怀山,是你吗?”她又确认了一遍。

“不是。”门外男人的声音冰冷,将姨妈巾塞进她踌躇的手中,将门从外面关好。

但他没有离开,而是守着卫生间的门口,似乎生怕里面的女人尴尬。

过了一会,南枝打开门出来。

因为刚才的事,她双颊浮上些许红晕,看上去就像是诱人的水蜜桃。

“谢谢。”她低着头。

“嗯。”陆怀山也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其实她想问,在这飞机上,陆怀山怎么会有那种女性用的东西?

甚至又突然想到,之前陆怀山河沈梨初在一起时的场景,该不会这种女性的应急用品,是他为别的女人准备的吧?

两个人就站在这里,没有要走的意思,却也显得异常不自在。

过了一会,便听到外面的空姐闲聊了两句。

“你看到了吗?刚才商务舱那位先生,竟然为了自己的太太,去经济舱借卫生巾啊!”

“可他们刚才进去时,我看那个女人是和邻座的男人一起进去的,和那位陆先生好像并不熟。”

“要不是就是闹别扭了?”

“谁知道呢?要是我先生能为我做到这样,吵架我都自己扇自己两耳光。”

……

两个空姐聊得不多,但这简短的内容里也能听出,就是陆怀山。

再看陆怀山,表情依旧淡漠,仿佛压根就没听到。

他烟瘾犯了,手指一直放在鼻尖嗅,南枝察觉到,从兜里掏出一颗糖,递给了他,“吃块糖缓解一下吧!”

他低睨一眼,“我不吃甜的。”

“……”

不吃拉倒呗,难道她还要喂他吃吗?

就像是赌气,她打开糖的包装纸,塞在嘴里,却没有立刻含进去,像是挑衅,咬在齿间得意地看了陆怀山一眼。

但下一秒,对面的男人眼神波闪,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咬着的糖吞噬过去。

二人在这个狭小的过道里,唇齿相依,极尽暧昧,分别尝到这颗糖的味道。

回过神来,她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之前你说,你只碰过我一个女人,是真的吗?”

她很莫名其妙,为什么在这时候这么矫情这个问题?

“假的。”男人嘴里含糖,却说不出一句好听的话。

南枝瞪他一眼,撞开他的肩膀就要离开。

但这时陆怀山又怕突然开口,“我去警局看过姜明绪,这次没有人能保他出来。”

她没有回头,语气也有些没好气,“你们陆家不是忌惮他那张嘴吗?怎么不管了?”

“在国外,他没那么容易掀起波澜。”

否则当初他也不会答应,亲自送姜明绪出国。

话落,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刚走,池家人就去了,估计是为你出气,做善后打点,他想通知我爸都难。”

这是南枝没有想到的,当时她也是和池野随口一说,没想到池野竟派人去了警局。

她诧异地转头看着身后的陆怀山,张了张嘴,想再问些什么。

“你这糖是不是过期了,怎么这么硬?”陆怀山先她一步开口,语气听不出波澜。

她视线顺着他的腹肌,缓缓朝下瞥了一眼,“没你硬!”

他再低头,确实不适合现在出去。

回到座位,还是把熟睡的池野给吵醒了,他揉着迷糊的双眼,慵懒地问了一句,“上厕所了,还是觉得坐着不舒服?”

南枝笑了笑,没去看他的眼睛,“上厕所了,有些不舒服,所以时间长了一些。”

池野抿唇,“我去找空乘给你要杯红糖水。”

她一把按住他胳膊,“别去了,我想睡一会。”

关于刚才陆怀山说的那些,她没问池野,既然池野没有主动说,大概就是不想她知道的吧?

不过,像姜明绪那种人也是活该,打点一下就打点一下吧!

池野见她瞬间闭上眼,转头才看到那边陆怀山的座位上也没有人。

不出意外的话,刚刚他俩应该是在一起的。

他和南枝之间没有男女之情,可他就是看不惯陆怀山一次次地欺负她。

没错,那对于池野来说,就是欺负。

转眼回到国内,已经是半夜。

苏溪刚直播完,所以就来接机,齐不幕也是要接陆怀山的,所以一出来就看到两个人在大厅里打成一片。

大半夜的,人流量不是很多,他们两个就格外显眼了。

见他们出来,这才分别分开接人。

大G车上,陆怀山有些累,靠在座椅上眯着眼,不想说话。

音响里缓缓播放的是,那首之前南枝输入好的《悬溺》,前奏一响,他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了一些。

齐不幕瞥了一眼他,“陆师,你什么时候开始听这种歌的?要不咱们换个嗨一点的?”

“别动!”语气不容置喙。

齐不幕只好把伸出去的手指又收了回来,认真开车,“对了,黎老已经安排在你说的那个院子了,不过那个院子实在荒废,就是找了保洁去打扫,也显得太清冷了一些,要不然明天给师爷换个星级酒店吧?”

陆怀山没有出声,也没有睁眼。

这意思就是不想搭话,也不接受他的提议,又或者是太累了。

反正齐不幕只好识趣的闭上嘴,好好开车把陆怀山送回御州别墅。

到了别墅门口,齐不幕把车停在车库,打算开门口他的车离开。

刚解开安全带,还没来得及下车,陆怀山就猛地开口,“南堃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齐不幕愣了一下,撇了撇嘴,“陆师,这活咱们揽的可是不谨慎,南堃这病耽误的时间太长了,尤其之前姜明绪那么丧良心,给他吃了很多国外的禁药,你说你都给他调理半年了,血灵芝也用上了,这身体状态就是回不到之前,这时候如果你给他用走阴针法,那可是……”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陆怀山都懂,就像当年沈梨初那场大病,如果用走阴针法,就是冒险,可唯有这样,才能有一线生机。

如果不是看着沈梨初还活着,他可能这辈子都没有信心再用这种针法。

“反正黎老现在来了,不如你先给黎老治好他的病,然后让黎老给点意见,是冒险,还是就这么算了?”齐不幕,试探性地提议。

陆怀山解开副驾驶的安全带,轻轻叹了口气,“如果你是南枝,这时候我说治不了,你怎么想?”

他咂了咂嘴,“这还用问,肯定是觉得你故意的,言而无信啊!”

“但陆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出了意外,是让她怪你好,还是一辈子视你为仇人好?”

陆怀山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径直打开车门,迈着修长的腿下了车,“这个问题你不应该代入个人感情,应该问,你作为一个医者,该怎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