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绕到他身后,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陆医生是又出钱,又出力,像你这样的好人真是不多了……”
暧昧成分又有些回到从前,这也是她目前最应该挽回的。
“我只是不想我的钱打了水漂。”陆怀山一把抓住她胳膊,将她往前拉了拉,侧头在她耳边低语,“好好喝药,这二百万也不白拿!”
南枝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双颊瞬间绯红。
了解得差不多,陆怀山起身拿出手机,立马将钱给南枝转了过去。
南枝则有些惴惴不安,“花不了的我会再退给你。”
“不用,就当投资了,到时候记得账目弄清楚,合理分红。”
“……”
有钱人都是这么精明的吗?
不对啊,这本来就是她应得的酬劳,是她不愿意这样道德沦丧,年纪轻轻就走了捷径,所以才那样说,怎么陆怀山还挺理直气壮呢?
见陆怀山要走,南枝赶紧说道:“你还没吃午饭吧?我
陆怀山脚步一顿,眼神晦涩不明,“现在不适合吃?”
当然,以他们的关系,这其中的调戏南枝瞬间就能听出来,她尽量控制着脸红,声音清脆道:“看来陆医生有心思?”
“你身体不适,按时吃药,每天复诊扎针,一会给廖阿姨打电话,让她帮你做饭。”
说完,陆怀山也换完鞋子,直接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在陆怀山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南枝竟第一次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紧接着,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给苏溪打过去电话,把苏溪约到附近的小餐馆。
看着满桌子垃圾食品,苏溪一边干饭,一边含糊不清地打趣,“你说你有私人保姆伺候着,怎么还吃这些?”
南枝情绪不高,“你自己吃,我在家吃过了。”
“家?”苏溪忍不住笑道,“那是家吗?充其量就是一座豪华的牢笼,关着你这只乖乖听话的金丝雀,主人今天高兴了逗逗你,哪天不高兴了,你人都见不到!”
话糙理不糙!
南枝比她心里清楚。
“行了,我叫你出来不是说这些废话的,我是想让你帮我利用你的人脉关系,打听一下当年陆怀山和他女朋友那件事。”
苏溪这一口汉堡差点没被噎死,赶紧灌了两口水往下送了送,“不是,大姐,这么大的事,你就请我吃炸鸡汉堡?”
“……”
“而且啊,陆药王的事谁敢随便乱说啊!救我听到的那点信息都能感觉出来,那是陆药王的禁忌!”
正因为是陆怀山的禁忌,所以南枝才怀疑和他封了走阴针法的事有关,如果弄不清楚这个原因,她想她即使留在陆怀山身边也没有什么用,大概就是在一年以后顺利结束协议,拿到她应得的那三分之二酬劳。
“要是容易的话我还至于找你吗?”南枝开始上战术,“就因为我知道你的能力,你在直播圈那可是最有潜力的女网红,你们老板平时还不是看你的脸色行事?我想知道的这些情况,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很难打听,但对你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停停停!”苏溪赶紧抬手打断,“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这事今天安排我吃的这顿可不行啊!”
南枝噗嗤一笑,“放心,事成之后三亚游轮一周,吃住消费我都包了。”
“你哪来的钱?”苏溪撇了撇嘴,明显不信!
无奈之下南枝只好将她找陆怀山预支酬劳,还有即将自己创办特殊性质幼儿园的事和苏溪说了。
苏溪听完嘴巴张得能塞进一颗鸡蛋,还是南枝推上她的下巴,让她闭上了嘴,以免过会再脱臼。
“吱吱,你可真是那个啊!”苏溪立马竖起大拇指,“一开始我还以为你要挂靠陆怀山,完全摒弃三观和道德沦丧,从此过上那种没羞没臊的奢靡生活。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这头脑,下一届市长我都投你一票!”
“去你的!”南枝无奈道:“原本我是以为只要在床上拿捏住陆怀山,其他方面也肯定好使,可谁知,豪门中人头脑都比较清醒,孰轻孰重永远分得清,更会时时刻刻权衡利弊,感情用事几乎不存在。”
“再加上姜明绪这边一直给我施压,更让我觉得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最起码等我强大一些了,其他人就不能欺负我和我的家人,那时我也能心无旁骛地攻略陆怀山。”
苏溪捏起餐盘里的最后一块盐酥鸡塞进嘴里,“放心,这件事我就是搭上命也必须给你扫听出来,在成功的路上为你推波助澜。但是,苟富贵,勿相忘啊!”
“行了,吃饱你就快回去补觉,晚上还要加班直播呢!”南枝被逗得哭笑不得。
“走了走了,先到梦里见见我那三亚大游轮去!”
苏溪走后,南枝也有些惆怅。
开幼儿园,尤其是开这种特殊的幼儿园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她必须折腾得有些眉目了,然后才能去找向家的人,揭露向绾柔和姜明绪的愚蠢行为。
没了向家的撑腰,即使姜明绪想跟她捣乱也捣不了,最主要的是,向家为了避贿赂官家的嫌,也绝对会死死按住姜明绪,不让他在这段时间生事,那她的幼儿园也就能顺利开起来。
等到风头一过,她幼儿园的地位也基本站稳,到时姜明绪再出什么幺蛾子,她也能有精力应对。
无非就是现在难一些,她需要一边配合调查,还要一边忙开展幼儿园的事,更需要拿捏准分寸去找向家人。
拿到钱的第二天,南枝有一次配合调查回来,就直接去找了几家中介,看适合开班幼儿园的场地。
地理位置都还不错,可用来商用还可以,用来搞教育还是差点意思,她跑了一天下来也是毫无收获。
就这样,晚上回去还得加班搞那个什么计划书,毕竟陆怀山要的。
天刚黑,她一个人漫无目的走到公园,看着草坪上星星散散坐着的几个人,她随便找了个安静角落靠树而坐,仿佛一身疲累能在此刻瞬间消耗一点。
她长长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廖阿姨早就给她煎好药,打开保温杯小灌一口,苦涩瞬间在舌尖蔓延,也让她的表情有些扭曲。
“人家都是半夜借酒浇愁,我还是第一次见有在这灌中药的。”
南枝猛地一惊,这才发现她倚着的这棵树后面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