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辰无语看天,冷冷说道,“就应该发配你住猪圈里。”
江月白怏怏地没有吭声。
领导骂她是猪脑子,那就受了,不要反驳。
其实刚刚想到了另外一个“标准答案”,但实在说不出口。
莫非领导想听的是情话?这个,对于她来讲,好有挑战性。
她脸一红,小声说道,“还有.”
李北辰身子一僵,“还有什么?”
江月白想起上辈子以前套路员工的,“这个要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李北辰心中一荡,握着江月白的手,“你就不想跟你的夫君多呆一会?”
夫君二字蹦入江月白脑子时,她感觉要炸裂。
就跟有个人突然喊老婆,让她喊对方老公一样,浑身起鸡皮疙瘩。
遇到不想回答的个人隐私,最好的回复就是反问对方,让对方尴尬,“是我想就可以吗?”
江月白的语气迟疑而心虚,被李北辰误以为她不仅吃醋了,还受伤了。
紧紧握住她的手,“你想就可以。”
说完旁若无人地拉着江月白走进了养心殿。
有个问题憋在李北辰心里很久,终于问出口来:“你……你刚刚去乾清宫,就不会吃醋?”
江月白故意装无知地注视着李北辰:“为何会吃醋?”
李北辰相反感觉有些窘迫,移开视线,“皎皎,以后朕去乾清宫,你就别跟着去了。”
江月白继续装作无知:“可是臣妾想确保皇上的安全。”
李北辰假装随意地问道,“你就这么在乎朕的安危?”
“当然。”
你要死了,国家就乱了,我就完不成任务,就会被系统闪电劈全家。
李北辰捏了捏江月白的脸,温声说道,“朕答应你以后会少去乾清宫,早去早回。但朕不能不去。你懂吗?”
江月白睁着大大的荔枝眼,重重地点了点头,“懂了!”
李北辰一脸嫌弃地闻了闻江月白的头发,“快去沐浴更衣吧。一身孜然味。”
江月白发现李北辰换了身衣服,身上有股很好闻的香味。
李北辰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沐浴过。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江月白局促地行礼,“臣妾告退。”
在江月白离开后,李北辰闻了闻衣袖和裸露手臂,没有谢才人身上的香味。
但他蓦然想起刚刚靠近谢才人时,身上那股奇怪的香气,似乎有催情的作用。
他眯了眯眼睛,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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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泡在澡盆里,江月白都没得到皇上帮她的确切答复。
不过这很大领导。
多数有作为的大领导,不会轻易许诺,但言出必行。
这样才能服众和笼络住人心。
他们很多时候并不把话说满,“这个我要考虑一下”,“你先把材料交上来再说”,“我先了解下情况”,“我可以跟XX提一下”,“这个需要开会集体决定,我只是说下自己的意见”.
就在她泡在飘满花瓣的澡桶里思考人生时,突然小宫女们齐齐跪下。
还能有谁,肯定是皇上来了。
江月白在大大咧咧地任两个小宫女揉捏,享受古代的摸啥基。
纤细的脖颈,锁骨那里两个小坑,白皙的皮肤被浸泡后透着粉色。
脑海里瞬间浮现出白居易的《长恨歌》里的那句。
肆无忌惮的眼神吓得江月白瞬间下沉,只露出脖子以上的位置。
李北辰不舍地收回目光,嘴角弯起细小的弧度,一挥手就遣散了众人。
这一切都带着囊中取物,理所应当的意味。
江月白双手捂在胸前,紧张地盯着李北辰,目光闪烁,生怕对方老鹰捉小鸡样扑过来。
结结巴巴地说道:“皇上……臣妾……马……马上就好。”
见到江月白窘迫的模样,李北辰就想捉弄一下。
他不退反进,缓缓踏步,正义凛然地走到浴桶跟前,居高临下地望着江月白。
其实水面上飘满了玫瑰花瓣,其实什么都看不见。
江月白抱着胳膊缩成一小团,紧张地靠着桶壁,仰着头看向李北辰。
“皇上……那个……”了半天,没说出来一句话。
眼睛扑闪扑闪的。
李北辰移开目光,“今天跟在步辇后面跑累吗?”
“不累……有点吧……还好……”江月白脑子当机了,语无伦次。
脑子里立马回想现代职场经验,立马冷静下来,咽了下口水,“谢皇上关心,臣妾……臣妾不累。”
李北辰坏笑,“不累?你要不今晚就侍寝吧。”
江月白吞吞吐吐,“今晚,今晚,今晚不可以。”
本想说不是不可以,结果不小心说漏了嘴。
“不可以?”
胆子还真大,还敢拒绝朕。
江月白见皇上面色深沉,连忙改口,“可以,完全可以。臣妾是皇上的人,想什么时候都可以。”
她可不敢在皇帝面前蹦迪。
“又撒谎。”李北辰挑起她的下巴,手指又从她的脖子上滑到锁骨上,“那……现在可以吗?”
说着假装现在就要吻上去。
两人鼻尖对着鼻尖,江月白慌乱地说,“我……我还没有洗澡,洗完澡吧。”
“好啊,朕等你。”
李北辰松开江月白,不再继续逗她,拿出一个药瓶,往浴桶里倒了少许。
伸手捞起浴桶里的几片玫瑰花瓣。
“这是舒筋活血的药。晚上睡觉胳膊腿就不会酸痛。今天的药酒也有生津活络的作用。”
手里拿着的花瓣,李北辰转身走出去。站在走廊上,注视着在指尖揉捏着的花瓣,松开手,散落在泥土里。
望着李北辰的背影,江月白恨恨地击水,水花飞出桶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草药的芬芳。钻入鼻孔,沁人心脾。浑身上下暖洋洋的。
可江月白很郁闷。
尤其这是自己的第一次。
虽然是跟自己的“结婚对象”。
但这可是新婚之夜啊,也太草率,太轻贱了吧。
想到李北辰刚刚临幸了谢才人,身体不知道沾染了什么脏东西,就浑身难受,恶心想吐。
苍天啊!为什么要如此折磨我。
她万念俱灰之下,视死如归地打开系统里的《宠妃修炼课程》。
快速复习了武则天和西施老师的课程笔记。这两个都是事业型的女人,始终不忘初心,最终实现了事业目标。
她们为了目标,努力让对方神魂颠倒,为之沉迷的同时提升自己。
看完之后,在榜样的激励下,江月白心情好了点。
人在郁闷彷徨时,不必急于撂挑子,灰心丧气,读点名人传记、励志鸡汤,打点鸡血,往往熬过去就赢了。
只是西子老师提出,要以柔克刚,就让自己看起来柔弱清纯得不能自理,要让男人升起保护欲。
江月白心里拔凉拔凉的,她怕是在错误的路上飞奔,走的是郑旦喜欢舞枪弄剑始终不得宠的老路。
虽然她很不愿意,但为了完成系统任务,最终走上人生巅峰,她决定今晚按照西子老师说的,施展女性魅力。
头发上抹上特殊的精油,亮泽顺滑。服下一颗系统出品的香肌丸,直接套上一套丝质柔粉色睡袍,外面再罩一层垂到脚面的透明薄纱。
头发只用一根檀木发簪简单挽起。
如果一会儿在挣扎中脱落,头发会如瀑布般散开。
遮盖住口唇本身的颜色,涂抹上两层肉粉色的口脂,娇嫩得像要掐出水。
左脚戴上一串细细的玉石珠子,走起路来,有着轻盈细碎的响声。
当她运上两分轻功,步态轻盈地走进房间时,李北辰正在专心致志地批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