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童子冷哼一声,纵身跃上马背,在马上就那般看着赤精子,眼神透着一丝犀利和杀气,他不禁正色言道。“老师请回,未有师尊教人以不忠不考之事者。弟子实难从命,俟弟子破了西岐逆贼,再来与老师请罪。”
赤精子闻听碧云童子的话语,当即就勃然大怒,他这一刻被碧云童子气的浑身打颤。
姜子牙他们也被碧云童子和赤精子这番对话所错愕,满满的情绪波动,很显然赤精子想要靠着师徒的名分和言语来说服碧云童子,那是基本上不可能的。
姜子牙不禁朝他两侧的杨戬和哪吒使了个眼色,他们俩当即就明白了姜子牙的打算,都那般不经意的点了点头。
姜子牙深吸口气,他手里就那般悄无声息的将打神鞭攥在了手里,准备在关键时候自救。
姜子牙很清楚,现在的情况很是特别,他无法去改变什么,也不能去将这些事情做到极致,更不能祈祷赤精子以及阐教门人可以救他,毕竟很显然,赤精子若是有十足的把握对付殷洪的话,那他绝对不会这么多的废话。
“畜生不听师言,敢肆行如此。”
赤精子被碧云童子的话气的肺都炸了,整个人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波动,仗手中剑飞来直取,殷洪将戟架住道。“老师何苦深为子牙,自害门弟。”
赤精子冷哼一声,他发现碧云童子实在是可恶到极致,当然这也是碧云童子故意而为之的。
“武王乃是应运圣君,子牙是佐周名世,子何得逆天而行横暴乎?”
赤精子说话间又把宝剑直砍来。
其实现在赤精子真的没有什么超级存在的法宝,只能靠着刚刚恢复的一些法力支撑与赤精子死斗。
碧云童子闻言当即又架剑,冷笑连连,他很清楚赤精子现在的情况,要是真的打起来,赤精子定然是吃亏的,除非赤精子掌控着能够可知阴阳镜的手段,不然他碧云童子想要对付赤精子简直就是易如反掌,让碧云童子都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老师!我与你有师生之情,你如今自失骨肉,而动声色,你我师生之情何在?若老师必执一偏之见,致动声色,那时不便,可惜前情教弟子一场成为画饼耳。”
赤精子冷哼一声,他这一刻彻底的被碧云童子气的要吐血。“负义匹天,倘敢巧言。”
赤精子说话间又一剑砍来。
碧云童子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他面红火起。“老师!你偏执己见,我让你三次,以尽师礼,这一剑我不让你了。”
赤精子大怒,内心的情绪极其的疯狂,又一剑砍来,碧云童子发手赴面交还。
赤精子没想到碧云童子居然说出这番话,这是让他在万千大军面前丢脸,尤其他还是姜子牙请他前来。
赤精子可以说服不了碧云童子,但是他也绝对不能让碧云童子这般对他亵渎侮辱,他毕竟是堂堂阐教十二金仙之一,地位尊崇,可是碧云童子居然这般肆无忌惮的对他践踏,这让赤精子无法接受,更加无法去容忍。
“师叔,师伯恐怕已经失去了理智,不过或许师伯并没有什么杀招可以将殷洪制服,吾等需小心谨慎才是。”杨戬此刻也看出来赤精子的情况,当即就看向姜子牙,他需要实现体现姜子牙,总不能让事情真的发生了他才会这般去改变现状。
“你的意思是?”姜子牙看向杨戬,他也不清楚接下来该如何去做。
“事情恐怕没有我们想象的那般简单,那法宝阴阳镜着实是威能甚大,赤精子师伯应该难以招架,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吾等需做好随时败走的准备。”杨戬对赤精子对付殷洪并不看好,他甚至是极其的担心。
“嗯。”其实不用杨戬说破,姜子牙也看出来一丝破绽,也绝对事情恐怕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姜子牙点点头,算是认同了杨戬的说法,同时看向杨戬道。“速速吩咐下去。”
杨戬点点头,当即朝着西岐众将传音,一旦赤精子被控制,他们要做的就是第一时间撤退,至于赤精子的安危,赤精子即便是打不过殷洪,他应该也不会有事,当然这仅仅是姜子牙和杨戬他们觉得的。
但是他们不清楚的是,碧云童子可非真正的殷洪,他一直以来都是帝辛在背后悉心教导,早就掌控着诸多的算计,那算计一出,哪怕是姜子牙也只能束手就擒。
殷洪回手与师父交兵,已是逆命於天,战未数合,殷洪就借机将阴阳镜取了出来,就欲要对赤精子动手。
赤精子骇然,他也万万没有想到碧云童子会一丁点的情义都没有,就这般大下杀手。
赤精子当即二话没说,就欲要施展遁术离开。
可是碧云童子早就有打算,他想要跑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此刻蚊道人的诸多分身早就一拥而上,将赤精子控制住……
而仅仅一个瞬息,赤精子就被那阴阳镜给锁定,当即跌落在地。
扑通……
姜子牙他们都满腹骇然,彻底的惊呆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赤精子居然这般的不堪,其实跟他们也没什么区别的,若是早就猜到结果这般,他们也没有必要派杨戬前往太华山请赤精子下山,反倒是这般多此一举,竟然将赤精子给害了。
杨戬此刻看向哪吒,哪吒当机立断,随即踩着风火轮就冲了上去。
在杨戬和哪吒看来,赤精子一旦遭到那阴阳镜的袭杀,那么哪吒就必须第一时间冲上去抢人。
哪吒乃是莲花化身,所以不受阴阳镜的攻击,此刻他是最好的人选营救赤精子的。
哪吒意会,随即就踩着风火轮冲上前。
而哪吒没有想到的时,碧云童子随手一挥,一股力量突兀的出现,万千的刀剑悉数的朝着倒在地上的赤精子而来。
“噗……”
赤精子遭遇万剑攒心,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到底没了声息。
而哪吒冲上来欲要阻止,可是一切都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