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道兄,北海七十二路诸侯那边,难道就放任不管了吗?若是他们不识趣的再反扑,岂不是放虎归山!”场中一人此刻起身,就那般看着闻太师提醒道。
“无碍,老夫心中已有打算,若是他们还敢再冒然出兵,那老夫会给他们准备一份大礼,到时候老夫将北海七十二路诸侯悉数斩绝,相信大王亦无话可说,再也不会庇护他们。”
闻太师目光透着一丝冷冽,同时双眸闪过一道道睿智的神采。
“原来闻道兄早有打算,那贫道倒很期待太师大展拳脚,强势碾压,倒是贫道等自当全力相助,且我们道友尚有许多在北地,不日会抵达,到时候上百道友齐至,碾压北海七十二路诸侯,自是轻而易举!”
“闻道兄,吾等就等你一声令下!横推北海七十二镇……”
……
营帐中的众人纷纷附和,一个比一个说的霸气,根本都没将北海七十二路诸侯放在眼里。
帐外的袁洪情绪起了波动,眼神中透着骇然。
若真如此,他们北海七十二路诸侯这次恐怕要彻底被颠覆,真的会出现上古妖庭一脉的灭绝。
“自巫妖大战后,巫族彻底衰败,妖庭在女娲娘娘庇护下,尚存些许,尤以北海这七十二路诸侯居多,他们若是不识趣,此次被颠覆,那上古妖庭恐怕就真的成为历史。”此刻又有一人开口说道。
“此乃是他们的选择,也怨不得吾等,更怨不得太师和当今大王。大王对他们的仁义尽至,他们若是还不领情,那就只能以力镇压。”
“只希望袁福通他们能明白大王的良苦用心,能够就此罢手,不要再犯下大错,大王或许还会念在当年的恩情上,放他们一马,让他们继续坐镇北地七十二镇!”
闻太师再次出声,不过语气透着连连的叹息。
“什么?!他们都已经反了,难道大王还要继续留他们坐镇七十二镇,那若是他们不知悔改,再寻机会叛变,那岂不是放虎归山,自毁根基吗?”
“我朝历代先王,包括当今大王,他们都是重情重义之人,又岂会因一时的错误而将当年的恩情悉数抛弃,大王他做不到的。”闻太师叹息一声,幽幽的说道。
“贫道亦上书劝过,但大王执意如此,老夫亦无力回天。”闻太师再次将帝辛的英明神武给表达的淋漓尽致,就是为了让袁洪能够感知到帝辛对北海七十二路诸侯的照顾。
同时也让袁洪感受一下,帝辛的态度,而他们又是如何对帝辛的,其实就是变相的用情来拴住袁洪。
对于袁洪,帝辛还是很看好的,尤其是封神后期袁洪还能带着六个兄弟杀出来相助帝辛,这就是足够看得出来袁洪的忠心。
正是如此,帝辛才会让侯赤水转告闻太师,让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闻太师现在也正是以此来进一步强化那些能够触动他们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即便是不能成功,也是为了日后帝辛收复他们做铺垫。
此便是帝辛真正的谋划。
当然闻太师也算是能够领悟的比较透彻。
“罢了,此事乃大王乾纲独断,老夫亦不敢多言。”闻太师摆摆手,转身走回他的蒲团前坐下。
“哎,只希望袁福通他们能够明白大王的良苦用心,及时悔过才是。”
闻太师连连叹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那样子看着就是一副替北海七十二路诸侯捉急。
就遵循着这思路,闻太师和他的众道友成功的演了一出好戏,而这处好戏唯一的观众就是袁洪。
当然闻太师相信,袁洪一旦回去,定会将他们所言告知袁福通,到时候相信袁福通会做出一定的选择。
……
袁洪在营帐外听了一会儿,待众人散去,他才悄无声息的原路回元州。
待袁洪离开后,闻太师自营帐走出,就瞧着元州的方向,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他现在能做的就只能如此,既然帝辛不打算将趁此机会将北海七十二路诸侯连根拔起,他也只能听命行事。
不过闻太师太熟悉帝辛了,他很清楚帝辛这般去做有着他的心思,也绝对有着他的谋划。
闻太师正是清楚这些,他才会对帝辛的命令言听计从。
即便是闻太师觉得不妥,但亦不会去违背帝辛的吩咐,生怕因此而打乱了帝辛的谋划和阵脚。
袁洪回到元州府,将下人们屏退,只留下他和袁福通父子二人。
“如何?”袁福通此刻已经好了一些,就靠在床榻上,看着袁洪问道。
“孩儿依着父亲的吩咐悄悄的潜进了商军营帐,并寻到了他们的主帅闻太师的营帐,那时候闻太师正宴请他邀请来的三山五岳的道友,席间闻太师和那些截教门徒的谈话让孩儿觉得有些不对……”袁洪当即将事情的经过详尽的与袁福通说了一遍。
“闻太师当真是这般说的?”袁福通听完袁洪的话语,当即就愣住,同时再三确认道。
“千真万确,孩儿不会听错的。”袁洪拍着胸脯,肯定的说道。
“没想到帝辛居然对我北海七十二诸侯这般礼遇,可是不对啊……”袁福通突然想到什么。
他此刻双眸猛地骤缩,开始思忖起来,没再出声。
袁洪立在一侧,也没敢出声,就那般看着袁福通,等待袁福通开口。
“不对不对……你刚刚提到,闻太师欲要派大军在北地扫荡,寻找妖师真骨?”袁福通抬起头就那般看着袁洪再次问道。
袁洪肯定的连连点头。
“当初为父和你的叔叔们就是怀疑妖师真骨是被帝辛派人窃取的,可为何闻太师却……难道是我们猜错了?”袁福通疑惑的喃喃自语。
“孩儿一直觉得这种情况可能性不大,大王非修炼者,他为何要偷偷派人窃取妖师真骨,鲲鹏真骨并无真正的实质性的用处,仅仅是作为开启鲲鹏遗地之用,而鲲鹏遗地对吾等修炼者是宝地,但对大王而言没有什么意义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