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御剑、重剑?---

刁难来的非常的的快,楚宇刚被推到那被白雪覆盖的演武台上想要御使笔写开场词的时候,就有一位散发着圣境威压的女子就发出了疑问:“阁下,听你的女侍说你曾经也是圣境巅峰的存在,不过我难以想象一位剑修修炼到圣境巅峰却仍是默默无闻的,修行之路本就是大道争锋,更何况阁下还是锋芒无双的剑修,没有实战的威名如何达到如今的地步?”

楚宇连看那一位的力气都不愿意废,笔走龙蛇之间留下了话:“青愿是我白玉染的剑侍,可不是女侍,虽不知在你们的观念里剑侍到底是什么,但在我这里,在白衣剑阁里剑侍可不是侍奉人的存在。再说修行可不止是大道争锋,也是享受生活,修身养性。听阁下的言语相比必然是位闻名天下的圣境了,只是不知你的名声在我白衣剑阁、在那万花仙境、在那山水之间又如何呢?你我不过入得圣境,自古而来圣境算的了什么,在这诺大的天下不过过江之鲫,有什么资格让天下之人听闻你我之名,有那空闲还不如静心修行,寻得自己的入道之路呢。再何况就拿我身边这位来说,若不是我出事你们知道她的名字么?”

这话说的颇为漂亮,让底下的不少看客都是点起了头,只是那女子仍是不依不饶:“阁下话说的虽然漂亮,只是不知到底有什么真本事呢?你境界虽然已经已如蝼蚁,但剑境……”

只是这位话还没说完,演武台上的白雪尽数泯灭,她只感觉浑身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若不是她面前的入道者出手及时,她甚至有种自己差点身死的错觉。

而在那女子浑身颤抖的时候,那挡在她身前的那位仙风道骨的老者开口对着楚青愿发难了:“小辈之间的对话罢了,身为入道者插入其中是否有些越界了?”

只是楚青愿刚想开口,白衣却是抢了话:“剑林的苏老鬼,不不不,苏尘老前辈,哎呦,您居然还能再有生之年入得道境呢?恭喜呀恭喜,就是不知您这入道之机到底是因为谁呢?而且我们青愿仙子做错了什么,你剑林的那位圣境说的什么狗屁话您听不出来?这也就是青愿跟在玉染身边被他耳濡目染了些玉染的脾气,否则就凭青愿以前的脾气就你身后那不知好歹的丫头恐怕早就香、不对、应该是早就灰飞烟灭了。”

白衣此时可不似跟在白冽身后平常那般和善,直接是是阴阳怪气起了对方,但在阴阳怪气之后更是锋芒毕露毫不客气,那样子就仿佛全然没把剑林当回事。

而底下的许多入道者对此却是见怪不怪,毕竟白衣有这个资格,就算是那剑林的苏老前辈也是保持了沉默,最终回头说道:“凤舞,你言辞确实是有问题,向白衣的徒弟道歉。”

“苏老前辈,谁和你说白玉染是我徒弟了,那是我师弟,可别自己乱猜身份。是吧,白爷,是师弟吧,毕竟上次碰到另一位的时候就认错了身份。”

白冽也是没怎么见过白衣这般样子,愣了半秒之后安静的点了点头。

见此之后许多大家族的人都是一愣,随即震撼的看向了白冽,因为白衣刚刚的举动可是打翻了他们昨天对白冽白衣之间关系的看法,昨天他们本以为他们是普通的师生关系,但现在看着白衣对白冽的态度他们知道这两位的关系绝非那么简单,而且白衣的那句话里可还说明了这位白冽的学生不简单的可不止他白衣一位。

而剑林的那一位老者听到这话之后脸色一僵,但还是改口说道:“凤舞,刚刚那么对自己前辈确实是有失礼节,好好道歉。”

那被唤作凤舞的女子脸色虽然有些难看,但看着那可谓是虎视眈眈的楚青愿最终低下了头为自己的冒昧言辞道了歉,只是很明显她对白玉染依旧是不服气。

“咳咳,白衣,其实我家凤舞也没什么恶意,她就是想和人较量较量,她毕竟是资质还过得去的年轻人嘛,年轻人谁不气盛呢?你想想你当年,咳咳。”

听着苏尘的言辞,底下的不少人都是翻了翻白眼,上面的几位不清楚那女子的身份,但他们可清楚,只是那确实是天资不凡的年轻人。

但不得不说相比于女子的言辞,苏尘的这一手确实是让人无法拒绝。

只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白衣没有直接答应下来反而是看向了看起了小黑猫玩雪的白玉染,“咳咳,师弟你专注些,那么多人看着呢,这战接不接?”

“师兄,我这人自由散漫惯了,也没见过这场面,你和老师来决定吧。”

看着这一行字,楚青愿都有些急了,因为就算是她都看出了那女子身份不凡,而白衣则是看向了白冽。

“接吧,底下的诸位刚刚那些有意无意的散发威压不也是想看看这位能从入道者手下逃生的人到底是有什么本事么?那就露一手吧,虽然空间之力无法操控,身体无法动弹,但你的剑境修为依在,御剑御火也远非常人能比,而且你都这情况了,输赢也不重要了不是么?”

“白师,可……”

听着白冽的话楚青愿那可是急得不得了,要知道对方那是实打实的圣境巅峰,只是白衣按住了她,“放心,白爷都是有数的。”

在暗中雪刃和血殇也是险些直接窜出去,好在其余人按的实,没能让她们跑出去。

听了这话之后楚宇倒是显得颇为淡然,然后就写下了一个字:“来。”

只是楚宇的淡然是来源于楚宇对于白冽的信任,当然这份淡然多少还是沾染了摆烂的心理,他几斤几两难不成他自己还不清楚么?

可惜这份淡然到了其余人的眼里就变成了一种云淡风轻,而那简单的一个字更是凸显了他的不在意,这下子他那假身份反倒是更让人相信了。

只是感受着楚宇的淡然,那底下的女子可谓是气不打一处来,因为在她的眼里楚宇的淡然就是对她的一种蔑视,想到这她可谓是气场全开踏上了演武场,只是就算如此她踩在雪上也是没有任何声响和脚步,而且现在她就算是入道者都是压制不了她的风华。

当然事到如今楚宇也得好好看眼对手的样子了。

一眼看去不得不说这女子确实是不凡,那女子身着一身纹着金银凤凰的黑色修士服,还披着一道毛茸茸的披肩,这般搭配倒是将她那尊贵的气质映衬的恰到好处,而且那黑色更是将她的不多裸露出来的肌肤显得比雪还要洁白晶莹。头发她扎着个简约高马尾,而那也使得她在不失尊贵气质的同时多了种干练感,在配合她那精致的五官搭配在一起也是造就了一副绝美图画。

若是放在平常这定然是个让人只敢远观的清冷幽莲,再配上这雪景更是让人觉得高冷孤傲。

只是此时她那微睁得凤目使得那本是有些冰冷淡漠的脸上多了些许的人情味,倒是显得没有那么高高在上了。

上台之后满腔怒意的她只有一句简单的自我介绍:“我,江凤舞,请多指教。”

楚宇在心里叹了口气,在自己心里念叨道:“可真是个好强的女子,不过她要是知道较真的对象不过是个活了二十几年的破境小家伙会是什么表情呢。”

“还什么表情,八成会活撕了你!别分神了,你的武器要怎么办?要直接用出来么?”这时能听到心声回应他的自然就是万灵了。

“血杀、无锋太惹眼了,还是将无名和坤灵调出来吧。”

“这周围肯定有圣卫,要不要还是让我也化身成剑?”

“算了吧,无名虽然不凡,但并不扎眼,而且在那个酷似我的存在露了面后,无名也是从内而外的产生了变化,现在就算放到我的故人面前他们也是不敢认这是无名的。至于你,你还是先安心当轮椅吧,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会让你一展威风的。”

而后他用笔敲了敲白衣的肩膀写下了一句话:“那个江姑娘劳烦你稍等片刻。白衣师兄,我的重剑在昨日保护自己时坏了,也没有储备,可否借一把用用?”

白衣自然是爽快的答应了,甚至是从自己的储物戒指中挑了个相当不错的重剑置于了楚宇身边,边给他还边说:“可惜候慢的白蟒和封素玉小雅的碧水青天不在,否则我肯定给你借来。”

听着这话楚宇心里苦笑了下,但明面上还是写下了字询问道:“这剑名字是什么?”

“云峰。”

知晓名字后,楚宇闭上了眼好好感受了下这柄云峰重剑,过了不过几息时间后他点了点头。

这操作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的,只是所有人都不理解御剑白玉染这临阵要个重剑是要做什么?哗众取宠么?

所有人都知道御剑之道就算是有御剑之法也是极其考验自己和剑的默契程度的,这临场要剑多少显得有点荒谬可笑。

更何况楚宇要的还是把重剑,那更是荒谬至极,他们中甚至有人都怀疑面前的人是否真的能御使起那重量惊人的云峰。

毕竟比起上一点,御剑之法更是考验人的精神力和分心多用、细致入微控制能力的,有能御使笨重的重剑的精神力还不如分心多去御使几柄细长的飞剑。因为御剑之法本就是极致的攻伐之法,多点进攻、灵活多变、出其不意才是御剑的最大优点,每多一柄可分心御使的飞剑可都能使得御剑的进攻性翻几倍的增长。就算是不能分心御使,那成群结队有如族群一般的飞剑也不是一柄重剑能代替的。

总之御使重剑这件事和御剑术的所有优点都可以说是完全的背道而驰了。而且精神力可不比肉体,御使重剑可是很难打出手持重剑的那种惊天动地效果的。

这一手可是让许多人抹去了对白玉染第一印象,现在不少人觉得白玉染只是个沉迷游山玩水的小丑罢了。

只是下一刻所有人就见那云峰和两柄突然出现的长剑直接是腾空而起,而后那三柄剑朝着三个方向都是宛若游龙一般的飞舞了一阵儿,而云峰更是绕着坐在轮椅上的白玉染多飞了几圈。

只是这般行为并没有改变凤舞露底,还徒费宝贵的精神力实属自找苦吃。

甚至有的人觉得白玉染是在山间活久了把吓退野兽的法子搬了过来,妄想凭此吓退江凤舞。反正绝大多数人都已然不看好白玉染了,认定了这是个跳梁小丑,准备把这场较量当个正餐前的小乐子,全然不觉得白玉染有任何能赢的可能性。

但见到这一幕的白冽脸色却多了迷之自信的笑容,仿佛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一般。

只是也有些顶级的御剑高手注意到了白玉染那不能动弹的身体,最终点了点头。

不过无论怎样外人怎么看,楚宇都是不清楚的,更是不感兴趣的。他想任他想,我自展锋芒。

再简单的熟悉了云峰之后,三把剑凭空浮于楚宇的轮椅之后。再又移动了几下云峰后,楚宇终于是写下了那让江凤舞等待许久的话语,“真是抱歉,这样的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让你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