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误会了,草民没想刺驾,是想呈献宝物给皇上,皇上一看便知啊!”
“这是叶家为皇上准备的另一重大礼!”
叶眉知晓自己刚才莽撞了,挣扎着喊道。
秦苏皱眉,不置可否道:“宝物?陈洪,去看看。”
陈洪捡起匕首,仔细打量,只见约莫一尺长,刀体由精铁所铸,寒光闪烁,十分锋利。
不过这是不关键,关键在于刀鞘与柄把上。
都镶嵌了许多各色宝石,流光溢彩,很是奢华。
而且在匕首的末端,有一行雕刻出来的小字,只是非中原文字。
“这……”
陈洪瞳孔收缩,回忆一番,似是想起了什么,走到秦苏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当真?”
“老奴年轻时整理过宫中史料,应是不会看错。”
陈洪阴恻恻的看向叶眉,舔了舔嘴唇,“皇上,您若是允许奴才审问一番叶家主,定然可以弄清楚里边的详情。”
叶眉狠狠打了个冷颤,眼神更加惊恐。
落到锦衣卫手里,比嫁给惠王更加凄惨。
好在,不等她求饶,就听到了皇上拒绝的话。
秦苏无语的挥手让陈洪等人退下,人家拿出来明显是要把秘密献给自己,何须审讯?
等禁军和太监们退下后。
秦苏把玩着匕
首,任由叶眉跪着,随意道:“叶家,与孛儿只斤氏,或者说元朝余孽,是什么关系?”
匕首上的那行小字,正是孛儿只斤氏的标记。
也是元朝皇族的私家标记。
匕首不重要,重要的是背后的含义。
当年太祖爷定鼎天下,元朝余孽见大势不可挡,席卷了大都的金银珠宝,仓皇逃窜出京。
企图将这笔金银宝物当做军资,以图将来复国之用。
只是因数量太多,实在无法携带出关外,就将其藏匿在了某个秘处,只等以后启用。
元朝余孽当年搜刮的太过干净,太祖爷进京后,愣是连六匹相同颜色的骏马都买不起,被带走的财宝数量可想而知有多少。
这许多年天下无数人都在秘密探寻那批宝藏,传言得到者会富可敌国。
就连大明历代先皇也一直没放弃,苦苦探查。
只可惜,百多年过去,未曾有人找到。
秦苏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竟然刚登基就得到了线索。
“陛下,叶家乃是当年的元朝皇室家奴,替皇室打理天下生意,后来太祖爷进京,第一批投献,
太祖爷念叶家渠道组建的不易,保存有功,亦没有为非作歹,也就没将叶家灭族,没收渠道后赦免了叶家的罪过。”
叶眉苦笑道:“
只是当年的太祖爷不知,叶家被元朝皇室留下,是委以重任,看守那批财宝,只等故国归来。”
“如今百多年过去,叶家再无忠心元朝的老人,草民也被陛下的天威慑服,愿将家族传承百年的秘密献给陛下……”
她这么一说,秦苏也就懂了。
看叶眉的眼神,很古怪。
心里甚至忍不住有些钦佩。
叶家,还真是不简单。
这个家族,能传承数百年,在两朝都有偌大的影响力,还担负着特殊的使命,愣是没被一人察觉。
有些东西。
“呵呵,这么多年下来,叶家就没想过自己打开宝库,取用元朝余孽的财宝?”
秦苏将匕首扔到桌上,随意问道。
叶眉神色变得有些尴尬,捋了捋发丝,解释了一番。
秦苏侧耳倾听,频频点头。
最后,终于相信了叶眉所说之话。
原来,元朝余孽之所以放心让叶家保管秘密,不担心家奴私吞,不是多信任叶家,而是有防范手段。
这批财宝,不在关内,而是在辽东。
据叶眉所说,叶家保管着地点与钥匙,可没能力取出那批财宝,需大军挖掘才行。
关外的众多匈奴贵族,知道有这么一批财宝存在,也有能力挖掘,可不知道在哪。
元朝最后一
位皇帝留下遗诏,能率先反攻回中都的蒙元贵族,方能继承宝藏。
可当年被太祖赶出中原的匈奴贵族哪有这等本事,如丧家之犬逃窜了几十年,也不敢再入明朝之境。
也有匈奴人私下联系过叶家,希望能先取出宝藏。
可叶家忠心元朝的老人自然拒绝,严格按照遗诏办事,匈奴贵族虽然气愤,可也奈何不得叶家了。
最近几十年,明朝势弱,匈奴人终于有能力打到明土,甚至有部族还攻到过京城城外,符合了遗诏。
那位匈奴贵族派人欢天喜地的来找叶家要钥匙。
可奈何太晚了,叶家忠心元朝的老人,早就死没了,自然不肯给……
甚至还想办法狙杀过几次使者,死多了,匈奴人恨得牙痒痒,却也就不敢来了。
这情况,就有些微妙。
秦苏听完,哈哈大笑。
只能感叹世事无常,阴差阳错之下,这批宝藏竟然留到了现在。
相当于龙泉宝藏。
“辽东……,具体在哪里位置?钥匙又是什么?”
秦苏很有兴趣的问道,目光灼热。
“……求皇上救救叶家,救救草民。”
叶眉也不傻,这是自家唯一的筹码,如何肯轻易交出来。
她一个劲恳求皇上救救叶家,就是不说具体的宝藏信息
。
显然是担心皇上言而无信。
不过,秦苏也理解,关系叶家全族性命,人家谨慎些也不算错。
他已经决定收下叶家,至于得罪惠王……有何关系?
世间衡量一切的,无非是利益而已。
叶家家财与这批宝藏加在一起,对他迅速掌控朝廷,完成自己的计划很重要。
有钱,能做的事就多了。
比如……重新铸造火器营和神威大炮!
这两样,之所以被废除,只因太耗钱而已。
“呵呵,罢了。”
“等朕处理好了惠王之事,叶家主再说也不迟。”
秦苏无谓的摆摆手,语气挪揄道:“叶家主,今晚,你是否还要出宫?”
他的眼神,肆无忌惮的打量叶眉,尤其是堪称伟岸的胸怀。
叶眉本人,也是礼物之一。
就算她不愿意,也出不了宫了。
想必惠王的人马,早就等在了宫外,出去必死无疑。
叶眉脸色微红,好在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起身,动作稍有僵硬的上前,紧张道:
“陛下,陛下……需要草民侍寝么?”
“当然。”秦苏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抚摸着丰韵:
“以后,不可再自称草民,要说妾身才对。”
叶眉娇躯微微一颤,恭顺的低下头。
“妾身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