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和大学士为人不错,在民间名声极佳,在地方任职时多有修缮水利之举,据说有百姓为蔡大人立了长生牌位。”
“等蔡和大学士入了内阁,主要负责工部事宜,更是多次疏通黄河,加固堤坝,清理泥沙,受惠百姓多达百万。”
“这些,本公子说的没错吧?”
秦苏手上逗弄着佳人,款款而谈。
“嗯!”
蔡清音不断点头,眼里都有水雾出现。
爹爹为官那么多年,一直在为天下兴修水利,不知道恩济了多少人,
可自从他出事,再也没人谈那些了,反而想尽办法的躲开蔡家,生怕惹上麻烦。
人间冷暖炎凉可见一斑。
秦苏点点头:“同乐七年,蔡和与夏渊两大学士被御史台御史参奏,说两位大学士趁先帝病重之际,与建奴多有联系,有卖国求荣之心。”
“随后先帝立案彻查,在两位大学士家中搜出与建奴的信件一十三封,先帝大怒,本想斩杀二人,可民间百姓听闻此消息后,多地上万民血书求皇上开恩。”
“此后,两位大学士就一直被押在天牢,没错吧。”
蔡清音彻底呆若木偶,没想到爹爹的事眼前之人竟然这么清楚。
其中的许多细节,就连她这个女儿也知晓不多。
此刻,她脑中只有一个问题,眼前之人到底是谁?
以及,他能不能帮自己救爹爹?
“我……”
不等她说完,又一次被秦苏按住樱桃小口。
秦苏手臂环住她的细腰,轻轻抚摸曲线,感受着怀里佳人的颤抖,轻声道
:
“年前,你母亲病逝,蔡氏族中有长辈认为你爹死定了,图谋你家家产,”
“被逼无奈之下,你变卖了田产,带着一个小丫鬟千里迢迢来到了京都,想趁着新皇继位,游说大臣,解救蔡大学士。”
“可惜曾经与你父熟悉之人,面而不见都算好了,更有甚至收下你送上的金银后,还对你多有图谋。”
“短短不过几日,你现在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万念俱灰。”
“却不想今日你意外撞见本公子杀了那顺天府府尹的儿子,猜测我可能背景极深,想走走我这的门路,对吗?”
哗!
此刻,蔡清音已经是惊恐。
她在这个男人面前,没有了一丝秘密。
就像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一直有双眼睛在看着一般。
她本想质问秦苏到底是什么人,话未出口,却突然怔住。
问与不问又如何?
人家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强问,反倒是容易让人心生间隙。
蔡清音难得冷静下来,颤抖着语气道:“不错,不知公子,能否帮我?”
“呵,我既然敢来见你,就自然有能力帮你。”
“只是,蔡小姐,据我所知,你变卖家产换得的金银已经所剩无几了吧?不知道你能付出什么报酬?”
秦苏挑逗起她雪白的下巴,玩味的说道。
尤其是看到蔡清音的睫毛都在颤抖,他心里甚至生出一种欺负小白兔的罪恶感,尤为刺激。
当下已经拿定了主意,先不说蔡大学士如何,
这个大白兔,吃定了。
“你说的没错,
我确实没有钱了。”
“不过你如果能救我爹爹,我愿意给你为奴为婢,以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蔡清音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
尤其是她惊恐的发现男子的手已经顺着自己衣服的缝隙滑了进去。
当即全身皮肤都一阵阵发麻。
身体更是僵硬到想动弹一下都难。
她艰难地抬起头,盯着眼前男子的双眼,哀求道:“你会帮我吗?”
“我没有别的能给你的了。”
呼!
秦苏大呼受不了,都不敢看佳人的眼睛了。
这可怜巴巴,我见犹怜的表情,谁能顶得住啊?
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今日要是不把这小美人吃了,自己这个皇帝算是白当了。
“本公子说话,向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你今日若是能将本公子服侍好了,我保证蔡大学士不日就能出了天牢。”
“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信我了……”
秦苏沙哑着嗓音说道。
手上动作不断,没片刻,已经剥下蔡清音的外衫。
冰冷的空气接触到皮肤,蔡清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随即一咬牙,颤抖着双手解开了内衬。
其实,她心里也没底,自己都不知道眼前之人的名字,官职,就要这么轻易地将自己交出去。
实在有些不甘心。
原本计划是先表明来意,若是他真的神通广大,救出了爹爹,再将自己给他。
谁知这公子如此强势,短短一会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不从可就得罪了人家,届时爹爹最后一丝生路也没了。
罢了,索性就堵上一堵。
走
到今日这个地步,也已经别无他法。
若是遇到了骗子,大不了事后找口井跳下去,正好陪爹爹一起上路。
穷途末路之人,能看到一线生机,是如何也不肯放弃的。
哪怕知道希望渺茫,也忍不住去试试。
“公子,还请怜惜……”
蔡清音闭上双眸,任由秦苏索取。
衣带渐落,春意盎然。
……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苏才神清气爽的出来。
带着王德等人离去。
神色很是欣喜。
等这些贵人离开,蔡清音的小丫鬟才急忙跑了进去。
刚刚进去,就忍不住大惊失色。
只见自家小姐衣衫不整的坐在凳子上,头上的发丝都已经被汗水打湿,包间内也一片狼藉。
尤其是凳子上还摆放着红肚兜,上面一抹猩红如此刺眼。
“小姐,你……”
丫鬟烟柳咬紧嘴唇,眼中忍不住的掉下泪珠,走过去抱住小姐。
此刻她只觉的小姐太可怜了。
若是老爷无事,小姐应还在江南抚琴奏笛,挑选心仪的夫婿才对。
如何会落到今日的地步,竟在一家酒楼……
“呜呜呜!”
烟柳哭的撕心裂肺,只恨不得自己能替小姐遭受这厄运。
“呵呵,小柳,你这是干嘛?”
蔡清音反倒是恢复了过来,站起身来温柔的抱住烟柳。
只是略微一动,双腿就疼得厉害,不由得蹙眉。
适应片刻后,强装作欣喜的道:“有人帮我们救爹爹了,不该高兴才对嘛?”
“以前找不到人救爹爹,你哭,这找到了人救爹爹,你怎么还哭啊
?”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蔡清音说着说着,眼中的泪珠忍不住的落下。
抬起手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她索性也就不去管了,就这么咧嘴笑着,任由眼珠落下。
烟柳更是伤心欲绝。
她想不明白耕读传家,处处与人为善的蔡家为什么要遭此厄运。
更想不明白善良到飞蛾扑火罩纱灯的小姐命运如此凄惨!
“好了,真的别哭了,我们都不知道他是谁?”
“万一是我的良配呢?”
“嘿嘿,也有这种可能对吧!”
蔡清音嘴里说着自己都不信的鬼话,歇息了好一会,一瘸一拐的带着烟柳出了状元楼。
天色不早了,她们为了节省开支,租住在了城外的农户家中。
虽环境很糟,但好歹有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
那里距离楼外楼可不近,可得走好大一程呢。
尽管身体不适,蔡清音还是强忍着急忙出发,晚了时辰出不了城,可就麻烦了。
只是,
主仆二人刚出状元楼,早有一队骑着骏马的精锐护卫迎了上来。
“小姐,秦公子命我等日后护卫小姐。”
“您在城外的行礼已经取来,安置到了公子的别院内,近日请您先安居此处。”
“秦公子说了,日后,万事有他。”
万事有他!
听到这四个字,
先前还平静如常人的蔡清音,再也控制不住。
眼泪不停的落下。
父亲蒙冤入狱、母亲病逝、亲族欺辱、千里迢迢的颠簸等等苦难,瞬间涌上心头。
她抬起白皙的手臂擦了擦眼泪,笑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