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
待秦苏离开后不久,昭璃殿来了另一位客人。
“皇太妃到!”
“拜见皇太妃娘娘!”
“都起来吧,本宫要与宣妃妹妹说些话,都在外边不准进来。”
齐瑜然尚且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了门外大姐清寒的声音,顿时心头一阵大惊,
刚刚和陛下在此处颠鸾倒凤,尚且还没来得及收拾战场,着实没想到大姐竟然这么晚了还会来。
急忙起身将窗户都打开,又手忙脚乱的点上熏香。
她刚做完这些,尚未来得及整理衣物,寝宫的大门已经被人推开。
“啊!姐姐!你怎能直接进来啊!”
齐瑜然脸色一阵羞红,慌乱的将尚且扔在地上的小兜子抓起藏了起来。
“呵,姐姐来你这什么时候还需要人通报……”话尚未说完,齐径寒就眼尖的看到了妹妹手中之物,
继而嗅了嗅琼鼻,脸色慢慢变得有些难看。
空气中的淫靡味道是如此之重,哪怕她未曾经历过人事,也猜到了这里方才发生了什么。
“瑜然,刚刚那个昏君又欺负你了?”
“我……!”
齐径寒眼中浮现无尽的怒火,咬牙切齿的问道。
接着不等齐瑜然回答,就走过去心痛的搂住妹妹,心里一阵懊悔,已经知道了答案,何必再问。
这不是揭妹妹的痛处吗!
况且,如今秦苏贵为九五
至尊,自己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莫说妹妹,就连自己,不也是几经那昏君的调戏毫无办法。
“呜呜,妹妹,姐姐对不起你,姐姐在这宫里保护不好你,是姐姐的不好……”
齐径寒在此处再也维持不了自己的高傲,哭的梨花带雨。
坚强是装给外人看的,在家人面前自然无须端着架子。
齐径寒想起当初齐家三女入宫时的意气风发,想起自己当初羽冠巾纶,妄想架空皇帝,甚至垂帘听政的野心,
不由的哭的更加伤心。
现在当初的目的没有达到也就罢了,妹妹也几经欺辱,
一切都已经失败了。
“好了,姐姐,没事了,没事了……”
齐瑜然一边安慰,心里更显尴尬,
心道以后绝不能让姐姐知道是此次算是自己主动勾引的皇上,若是暴露了,姐姐还不得杀了自己?
两姐妹互相安慰好久后,方才重新平静下来。
齐瑜然替姐姐斟上茶,小声问道:“姐姐这么晚来妹妹这,是有什么事吗?”
“哎,说来话长,我是听说皇帝来了你这,急忙想过来看看……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齐径寒拢了拢发丝,低沉道:“再有就是昏君上位后,我们的处境愈加艰难,之前齐冬背着我谋划刺杀之举,幸好妹妹没听她的,不然我必陷我齐家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再有,就是齐冬事发后,我忍受屈辱去求过那个昏君,想保下她的性命……毕竟齐冬服侍我们三姐妹这么多年,总是不能看着她死。”
“可那个昏君只是没直接杀她,下入了天牢还不许任何人去见……”
“嗯?”
原本听得心不在焉的齐瑜然听到这,顿时精神了起来,都不等齐径寒说完,直接打断装作好奇道:
“姐姐你去求陛……咳,那个昏君了?你是怎么求的?”
她边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悄悄打量姐姐风韵的身体。
心里不由自主的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心想姐姐不会也被陛下拿下了吧?
经过这几日的接触,她可知道秦苏不是什么柳下惠,相反还很是迷恋美色。
这几日陛下发明的那些花样,都要将自己玩坏了。
要是姐姐也没拿下了,将来不会有自己和姐姐共同服侍陛下的一天吧……
这些乱七八糟想法,转瞬间全部涌了上来。
齐瑜然的小脸生起一丝羞红。
俗话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跟着秦苏玩了几日,思想不觉间也变污了许多。
齐径寒倒是没发现这些,她想起去求秦苏之事,
依旧气愤的浑身发抖。
咬牙切齿半天,语气森寒的道:“那个昏君实在是可恶至极,你不知道,他竟然要我跪下给他捶腿……”
亲生姐妹之间,自然
无话不可说。
齐径寒恨欲发狂的将那天的事儿讲述了一遍。
她本想潦草一句话带过去就行了,可没想到妹妹似乎很关心细节,询问的很仔细。
回答时候还没多想,等说完后,
齐径寒也发现不对劲了,狐疑的打量她半天,“妹妹,你关心这些干嘛?”
“啊?”
“没有,我是想提前知道,也好将来预防陛……昏君这么要求我,姐姐你别多想。”
齐瑜然其实是先知道陛下的兴趣,等他下次来的时候换换花样。
在后宫的女人很有危机感,生怕皇帝吃腻了。
当然,这些话她自然不能给姐姐说,又连忙将话题拉了回来。
“咳!姐姐,你是想让我去求陛下放过齐冬?”
“不错,这也是爹爹的意思,齐冬的良人府上的谋士司马宣光,咱们不能看着她去死,否则必然会寒了手下人的心……”
齐径寒有些为难道:“本来是该姐姐去找那个昏君的,可……”
她吱呀半天,也没说出来后边的话。
其实并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她最近憷了秦苏,实在不敢再去见他。
想起昨日当初他羞辱自己的一幕,现在全身还在打哆嗦。
镇安候其实也是这个意思,大女儿能躲着点皇上,还是躲着点好,以免再搭进去。
这种亏吃了也是白吃,决不能拿这种借口去为难皇帝
,也没人在意。
皇家宫闱里乱是自古就存在的,不单单是当今陛下一人如此。
甚至比起一些玩的花的皇帝,秦苏算是很‘安分’了。
这种事说出去了,除了凭白丢人外,没实际用处。
况且二女儿不是已经被皇帝拿下了吗?
那就让老二去办这件事,羞辱一次和两次有什么区别?
大不了多给老二些好处罢了。
在这个朝代,权贵家对女儿的态度向来如此,如看工具般。
“妹妹,爹爹也知道妹妹前去必然会遭受羞辱,特地让人给你带来了二十万两银子……”
眼看妹妹已经被这番话打击的双眼发懵,满脸不敢置信。
齐径寒心里愈加痛苦,纠结片刻后,咬牙道:
“罢了,妹妹不想去,姐姐再走一遭便是……”
“不!姐姐,这件事交给我就好,我一定替父亲大人办好!”
“为了齐家,万死不辞”
齐瑜然大义凛然说道,像是谁不让她去,她就要跟谁急一样。
齐径寒更加心酸,像是百爪挠心般煎熬,放下银票匆匆离去。
她都不敢看妹妹绝望的目光。
等她走后,齐瑜然才回过神来,喜滋滋的收下银票,大眼睛完成了月牙。
明天又有借口去私会陛下了,
真好。
而且还帮陛下弄到了二十万两银子,想必他会更高兴吧!
齐瑜然心满意足的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