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陛下。”
齐径寒见到皇帝后,心里着实有些纠结。
她想维持着自己傲气,不愿意低头,可又没忘记自己来的目的,一时间极为扭捏。
秦苏并未搭理她,依旧看着手里的奏章,随口冲一旁的小黄门吩咐道:
“将齐冬带到门外。”
没片刻,有小黄门进来复命,“陛下,王公公已押着犯奴,在门外候着。”
“嗯,你们都出去吧。”
等侍奉下人都走后,秦苏才抬头打量起齐径寒,越看越是惊艳。
皇上火热的目光像是在自己身子上游走的一双大手,未经人事的齐径寒再也忍受不了,
再加上偌大的御书房再无其他人,心底更不由得添了一丝慌乱。
急忙开口道:
“陛下,齐冬之事或许其中还另有隐情,望陛下……”
啪!
都不等她说完,秦苏扔下手里的奏章,皱眉打断道:“哦?竟然还有此事?”
“皇太妃是说朕冤枉齐冬了,她没想着毒杀朕?”
不等齐径寒回话,他直接冲门外喊道:“王德,斩下齐冬一根手指,问问清楚,别冤枉了好人。”
齐径寒惊怒:“不要……”
“诺!”
门外,王德应了一声后,立刻伴随着一声惨叫传来。
“啊!陛下,陛下饶命啊,是奴婢鬼迷心窍,是奴婢错了,求陛下饶命啊。”
几息之后,王德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里面是一根洗刷干
净的断指。
“陛下,齐冬招供了,人证,物证,罪奴口供俱全,案子证据确凿。”
秦苏嫌弃的看了一眼断指,然后摆了摆手。
王德悄无声息的又退了出去。
“皇太妃,看样子朕没有冤枉她啊。”
齐径寒眼神冰冷,纵然齐冬背着自己犯了错,也有这么多年的感情了,说是奴婢,实际上早当亲人看待。
在侯府之中,爹娘陪着她的时间都没齐冬多。
眼下,竟然因为自己一句话,就让齐冬没了一根手指,心里如何不气恼。
可此刻,再生气她也压在了心底,齐冬的性命还握在这个昏君的手中。
一阵咬牙后说道:“陛下,齐冬包藏祸心,实乃罪该万死!可索性她尚未来得及铸成大错。”
“这个奴婢照顾本宫多年,还算尽心,可否请陛下饶她一命……”
秦苏恍然大悟,笑道:“原来,皇太妃来找朕,是来求朕了,是吗?”
求?
这个字眼让齐径寒悲愤无比。
“陛下,本宫只是请陛下法外开恩,以显皇恩浩荡……”
哪怕这个关头,她都不愿意低头弱了骨气,强词夺理的计较字眼。
可惜,秦苏根本懒得和她废话。
今日拿捏定了齐径寒。
“王德,再斩齐冬跟手指,甭拿进来恶心朕了,直接扔了喂狗就是。”
话音刚落,门外又是一声惨叫响起。
齐径寒平日里自己掌掴齐冬时还没
什么感觉,可现在看她这么遭受折磨,一颗心实在难以忍受。
急忙闭上眼,恶狠狠道:
“陛下,我就是来求你的,我齐径寒,今日就是来为一个奴婢求你的,你满意了吧!”
呦呵?
还是不服气啊?
“呵呵……看皇太妃这态度,有些心口不一啊,王德,再斩一指,让齐冬劝劝皇太妃,在朕这口硬,可没什么好果子!”
“诺!”
又是一声惨叫响起。
十指连心,这么一会的工夫,齐冬左手已经只剩两指,整个人虚弱不堪。
听到里边皇帝的话后,急忙嚎哭道:
“大女,大女啊!你就看在老奴伺候了您几十年的份上,别顶撞陛下了!”
“太疼了,老奴真的受不住了,大女,您就当可怜可怜老奴,您忘了,当年您在府外落水,三九寒冬谁都说没救了,是老奴硬生生下去抱上你来的啊!”
“自那之后老奴落下病根,阴天下雨骨头如同被刀剐,您都忘了吗!”
“您就当可怜可怜老奴,给陛下服个软吧。”
齐冬是个聪明人,一开口也不喊贵妃了,直接称呼大女。
这是在侯府时候的旧称。
随口提起个往事,更是让齐径寒心如刀割。
尽管随着自己入宫得势,齐冬近来有些跋扈,可她对自己的心意可一直没变啊。
自己怎么能看她去死?
思及此处,齐径寒双眼一闭,朝着秦苏跪了下
来。
痛苦道:“陛下,本宫,求你了!求你饶她一命啊!”
这一跪,她心中悲愤欲绝,恨不得直接撞死在这御书房。
可惜,门外齐冬的生生惨叫,愣逼着她压下了自己的高傲。
女人就是如此,别看平日如何指点江山,运筹帷幄。
情感细腻是致命的弱点。
“呵呵,跪过来,给朕捶捶腿。”
秦苏极为兴奋,跋扈说道。
看着往日高贵的齐径寒放下身段,跪在自己面前,这种满足感无以复加。
是她妹妹如论如何也给不了的感受。
“跪……跪过去?”
齐径寒傻眼,双手死死攥紧。
“嗯?”秦苏龙眼一瞪,“你不愿意吗?王德……”
“不要!”
齐径寒尖叫一声,一狠心,慢慢挪动膝盖,跪着挪动。
每挪动一步,羞耻心都刺激的她想死!
在昨日秦苏登基之前,秦苏想跪在自己面前,给自己擦拭靴子,自己都嫌弃看不上。
没想到仅仅一天,自己竟然一步步跪着到他面前,
给他捶腿!
短短几步的距离,齐径寒磨蹭了小半炷香。
秦苏不急,笑眯眯的看着她,神色颇为享受。
等到齐径寒终于来到自己膝前,雪白的拳头敲动时,更是如在三伏天痛饮冰水。
“径寒啊,你的青丝真香,是如何做到的?”
“为何朕在别的女人身上,没有闻到过?”
秦苏大手覆上齐径寒头顶,
能明显感觉到她娇躯一震。
精致的耳垂都变得通红。
齐径寒恼羞成怒,真想站起来狠狠给秦苏一耳光。
可也明白自己现在是被这昏君拿捏到了弱点,纵然发怒,也会被他羞辱回来。
因此,狠狠吸口气后,直接将头上的大手无视。
心里不断暗示自己那是个大猪蹄子!
秦苏见齐径寒适应了,心里一喜,只是你不说话可不行,立刻更进一步逼迫,
“嗯?朕问你话,你竟然敢不答?王德……”
“啊!”
齐径寒忍不住尖叫一声,悲愤之下也顾不得外边有人了,怒喊道:
“体香,体香,我自幼就有体香!你满意了吧!!”
眼见她快崩溃,苏余大笑着松开了手。
面对这种性子的烈马,要享受的是驯服的过程。
今日已经是个极为不错的开始,没必要一次性弄成精致的木偶。
那才是暴殄天物。
“起来吧!”
“王德听旨:齐冬蓄意谋害于朕,幸皇太妃与宣太妃及时发现制止,尚未铸成大错,命大理寺将齐冬压去天牢,任何人不得探视,待朕斟酌后另行处置。”
“对了,将她舌头拔了,免得她日后再搬弄是非。”
这齐冬目前来看,成了牵制齐径寒的风筝线。
秦苏都舍不得杀她了。
暂且留着吧,什么时候降服了齐径寒,再斩不迟。
至于真的放过她?
秦苏从没有过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