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淳叹了一声道:“你霍家确是被陷害,但是我之前不告诉你是不想你背负过多,如今我也不会告诉你。我只是想提醒你,唐太师如此执念与瑶瑶必然是因为见了瑶瑶之后,觉得她气韵不俗,有国母之相,所以即便与我撕破了脸也要让我同意之门亲事。”
霍云平道:“掐算之事,徐伯伯最在行,你与太师解释清楚,或许他也会相安无事。”
徐天淳摇着头道:“我从未算出瑶瑶的命格,但也知瑶瑶面相也确是极贵之相,她的命格定然非比寻常。”
“一国之母吗?”霍玉平听后,想到自己罪臣之子的出身,便愧然的低下了头。
徐天淳又道:“太师之所以同意你上战场,应是觉得瑶瑶你与十分亲近,所以想借机将你除掉,你不能去战场!”
霍云平抬头凛然的说道:“徐伯伯是想让我一辈子躲在徐府吗?”
“至少你是平安的。”
“我有家仇在身,我不想这样一直躲着,如此我也永无出头之日。”
徐天淳怒吼道:“我救你便是要保你平安,就算是与太师撕破了脸我也要护你,整个军队都是唐太师的,你一个小小的副将,你以为你能活着回来?”
“徐伯伯!”霍云平双手握拳单膝跪在地上说道:“我知道徐伯伯心意,我霍家人本就是为战场而生,若是我能侥幸回来,我便可再续将门,若是战死沙场,便也是我的归宿,云儿无憾。”
“云儿!”
“只是,若云儿有不测,只能来世再报徐伯伯多年的养育之情。”
此时英儿见霍云平迟迟未出门,便来到门前,她一贴到门旁便听到了霍云平的这句话,她虽未了解前因,但听到霍玉平说道“若有不测”便是一惊,不甚将房门推开了一条缝。
徐天淳从门缝之中见到了裙角一过,便他唤了一声:“进来!”
此时英儿推门而进,低着头站在一旁。
徐天淳问道:“瑶瑶呢?”
“姑娘在,在外面。”
“叫她进来吧。”
英儿点了一下头,她有些担心的看向了霍云平,但见霍云平依并未转身看向自己,只得退出了门外。
此时霍云平正站在徐天淳身边,见徐瑶走进来便一直在望着她,霍云平往日从未如此。
徐瑶问道:“父亲叫我来是为何事?”
徐天淳叹了一口气道:“云儿已经做好觉得,此次随军出征西北。两日后我会带他到太师府,云儿出征准备所需之物,就由瑶瑶你来处理吧。”
徐瑶看向霍云平愣了片刻,她之前本也猜到了,但是听到父亲说出来之后她依旧有些惊讶。不过她并没有多说,她随后低身一礼道:“是!”
徐瑶带着英儿为霍云平整理行囊,英儿刚折好一件衣服后起身说道:“阿山,你真的要去战场吗?”
霍云平笑着说道:“当然,一上战场便是做副将,这么好的事,为什么不去?”
英儿听后也没有说话,坐下来闷着头继续帮他整理行囊,一边整理一边念叨着:“也不知道这些东西,他们让不让带着。”
徐瑶轻声说了声:“云平,你随我来一下。”
霍云平随着徐瑶来到了她的书房,只见她从书架上取出一大一小两个药瓶,他将大的一瓶递给了霍云平道:“这是我之前无事的时候自己配的香,后来发现这香能让人意识轻迷,动作迟缓,你在战场上或许能用得到。”
霍云平拿着这个瓶子看了看笑着说道:“你什么时候配的香?”
徐瑶说道:“几个月前无事的时候配的,怎么了?”
霍云平笑了一下说道:“我第一次见你,便觉得有点头晕,我还以为是与这香有关,但是若是几个月前,那时间应该是不太对的。”许是霍云平知道自己此去怕是很难回来,所以说起话来比平时大胆了许多。
徐瑶听后少见的底下了头,依旧是不见她的喜怒。
霍云平又指了另一瓶问道:“这个小的又是什么?”
“是解药。”徐瑶将瓶子也递给霍云平道:“先服下这解药便可以无视这香的迷惑。”
“哦”霍云平拿起小瓶子笑着说道:“你无事研究这个做什么?”
往日的徐瑶一定是一句话也不回的,今日的她则平静的回道:“闲来无事调了香,发现有问题便又调了解药。”
霍云平见状便故意追问道:“你往日就像是误落凡尘的仙子一般,从来不懈于香啊花啊之类的俗物,怎么竟想起调香了?该不会是动了凡心吧?”
霍云平见徐瑶白了他一眼,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见徐瑶面庞似乎有少许的红晕,她终于还是没有继续理会她,只是转身要走开。
霍云平上前拉住的徐瑶的手腕一转之前的嬉笑的语气陈静的说道:“我带你骑马吧,去外面好好转转。”
徐瑶回头看向了霍云平,两人相视片刻,徐瑶回了一声:“好。”
霍云平闻声笑了一下,笑容如朗秋一般和暖。
霍云平知道唐太师应该在徐府周围安排了人手,他洗去了脸上遮容的胭脂,换了一间衣服,带着女扮男装的徐瑶走出了徐府。
两人牵着马走了不远,便听到鹰鸣之声,那鹰想着北方飞去,霍云平将徐瑶扶上马,带着她想着北面追去。
霍云平见徐瑶就在身前,他双手拎起马缰,便像是将徐瑶拥在怀中一般,徐瑶身上的气息在他看来比一切的香料还要香。他觉得自己如同被香味迷惑了一般,他一手放下马缰,开始慢慢的伸向徐瑶的腰间。
徐瑶侧头问道:“你做什么?”
“我要加快速度,怕你掉下来。”
说罢他双腿夹住马肚,骏马开始飞驰起来。他也无心追着那只鹰,只是就这样与徐瑶一起,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半个多时辰,两人来到了一片树林。
霍云平跳下马,然后扶着徐瑶下来。徐瑶看着面前的树林便道:“奇怪,我从未来过这里,但是却觉得这里十分熟悉。”
霍云平说道:“这是一片山林,我之前也没来过,不过山林都是很漂亮的,不如我们林中去看看?”
徐瑶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