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紫瞳

雪印见文彦的神情也没有继续解释下去,只是问轻声道:“我想去找五哥了!”

“小师妹不想与我在独处了吗?”

雪印笑着对文彦说道:“师兄带我去找五哥吧!”

文彦看着雪印展颜一笑,便是心中一悦说道:“好!我带小师妹去找他们!”

路上,文彦忽然转头问了雪印一句:“小师妹有没有想过,有一日,你身边的人便变成一个你不熟悉的人?”

“师兄为何这样说?”

文彦看着前面的前来雪印两人说道:“没什么!两位师兄就在前面!”

“敛翊哥哥!”雪印笑着跑到了敛翊身边。

虞洛打趣道:“怎么,片刻不见就如此想念吗?”

雪印听后脸忽然一红,然而她脸色瞬间改变,她目光远眺向墙外道:“有鬼气!”

文彦一摸身上的金铃说道:“金铃没有反应,小师妹感受到的应该是应该是玄金台势力之外的鬼。”

这鬼气气力强劲,不禁让雪印想起了玉凛山上的那只,想起妙炎的事,她便放心不下对敛翊说道:“敛翊哥哥,我们去看一看吧!”

敛翊点了点头,敛翊带着雪印御剑而行,虞洛和文彦便跟在了后面。

“你也跟来了?”身后的虞洛对文彦说道。

“这是百夙城,我又怎么会不来呢!?”

雪印引着几人来到了一片偏僻的山林之中,只见林中立有一间独屋。这里极其偏远若非求仙问道之人不会再此居住,这屋子里住的应该也是个仙士,但整个小屋皆被鬼气所充,分毫不见一丝灵力。

此时金铃有了震感文彦道:“依金铃的反应,看来这只鬼不是一般的来头!”

敛翊也察觉异常,他抱着雪印从剑上落下,而抚影则前行直穿入房中,只听房中一阵打斗之声响起,片刻后一个黑影从房中冲出,黑影身下立刻显现出一匹黑色似马鬼兽,鬼兽脚力不俗,瞬间闪出了几人的视线。

“房中有人!”雪印喊道。

救人要紧,四人便没有继续追去,而是冲到了房中。只见一女子扭躺在床边,门边依坐着一名男子。虞洛低身查探了男子的情况,雪印将女子扶到了床上。雪印摘掉女子头上的裹着的头巾擦了擦她脸上的灰土,居然惊叹道:“没想到这深山之中竟有如此的美人啊!”

虞洛将那男子先放到了一旁的长椅上说道:“你这话有问题,应是‘这深山老林中怎么会有人呀!’这房屋看着像是修道之人的房子,但是这两人却是普通人!”

“他怎么样了?”敛翊问虞洛道。

“无内伤、无外伤、无神伤,但就是救不醒!”

雪印听后惊奇的问道:“那是怎么回事?”

虞洛拍了拍手说道:“他被下了咒!”

“咒?”

“嗯,应该是刚才是被刚才那个女鬼下的。”

文彦在一旁问道:“什么咒?”

虞洛抬眼说道:“施缓咒!”

噬缓咒,是一种对身体基本没有伤害的咒语,这种咒语不会让中咒者有任何伤痛,只是让其不老不死也不醒,将身体暂停,在绑定的执念消耗之前,中咒者便像睡熟了一般。

咒语就如同一个绳结,那种复杂的绳结固然难解,但总有下手的空间,但是这种噬缓咒只留有意念,对施咒者本身并无实体的伤害,因咒念极轻所以难从下手,就如同一个打了死结的头发丝一般,若非剪断,很难将其解开。

雪印一听便一皱眉头道:“噬缓咒?能找到咒念点吗?”

虞洛无奈的看向雪印道:“我是个兼职大夫,又不是个算命的,哪里会知道!不过那姑娘或许知道!”

虞洛说罢走到了女子床边瞧了瞧女子的情况,一翻女子眼皮也叹道:“这女子眼睛竟是紫色的!”。

雪印也瞧了一眼说道:“还真是紫色的!这姑娘美的就如同一只女妖!”

“还真是!没想到这深山之中竟有如此的美人!”虞洛说完忽然一愣,想起这话雪印好像刚刚说过,还被自己怼了一遭,如今自己也说了同样的话,便觉得有些抹不开面子,便没有做声的替女子诊着脉。

雪印看着虞洛的神情咬着嘴强忍住笑意,直到快笑出声之时方开口问道:“五哥,这姑娘没事吧!”

“唉!”虞洛叹了口气说道:“这姑娘及无内伤也无外伤,心跳放缓,呼吸浅淡,脉象倒是平稳,不过还暂时还不能以自主意思操控身体。”

“也是被诅咒了?”雪印有些慌乱的问道。

“沛生!你不无聊吗?!”敛翊在一旁听不下去了提示虞洛快些说人话。

“哈哈,其实就是睡着了!”虞洛回道。

“啊?”雪印娇嗔的看着虞洛,文彦见到雪印的样子不禁一笑。

雪印说道:“那要不要将她叫醒?”

“具体来说她这算是在昏迷当中,她现在是在修护体力,叫醒做什么?等着就好了!”

“那……”一个被诅咒,一个昏迷了,事情不知起因,不明方向,四人又是在偏远的山中,等着?在哪里等?留在这里还是带回玄金台?两人有不明身份?一连串的不解让雪印一时间转不过头脑。她想了一圈实在想不懂便道:“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文彦走到了女子的身边说道:“让我来试试!”

说完,他取出一面铜镜,雪印见到铜镜道:“这铜镜与天宝镜很像!”

文彦笑着说道:“外表相似,但是天宝镜与御天镜是同体而化,我手中的这面镜则只是由御天镜净化的铜镜而已,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长得虽像但本质上差的多呢。”文彦耐心的回着雪印。

虞洛则在一旁说道:“薛大公子谦虚了,你身上的东西还有不稀罕的吗?”

文彦对虞洛笑了一下没有多说,只是揪下女子的一根头发将其放到了铜镜之上,铜镜将头发融入之后便引出女子的记忆:

早上,女子还在向往日一般正在晾晒着洗好的衣服,只见门前路过一女子,着黑衣,骑黑马,黑幔遮面,还撑了一把黑伞。

黑衣女子看到眼见的女子,眼中立刻闪现出怒火,她阴冷的说道:“你为何与她长的这般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