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夫人笑着说道:“姑娘放心,我并不在意这些,圆圆之前一直是与公子和姑娘一起的对吗?”
子今觉得母亲此话有些奇怪,便说道:“小圆回来的时候不是都和您说了嘛!您问这个做什么?”
“我再确认一下不行吗?你这小子。”
“行!”
“天色这么晚了,快去给你的两位朋友安排客房吧!我要出去一下!”
“娘你要去哪?”
肖夫人后头瞪了子今一眼,子今立刻乖乖的闭上了嘴。肖夫人对敛翊和雪印笑了一下快速的走出了房屋。
这边肖夫人走出房门来到长停中招来了她的语鹦,她对语鹦说了一些,那语鹦便飞出肖府。
情圆的母亲柳夫人随后走了过来问道:“宗主才走就要叫他回来,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圆圆走丢了!”
“圆圆?是又和子今吵架了?”
“嗯!”
“这丫头一吵架就跑出去,夫人不必担心,想来她也快回来了!”
“我本来也不担心,但是我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人魔!”
“人魔?”
“那是二十几年前了,一日昆仑附近雷电大作,众人本以为是有人渡劫,可持续了一日之久也未见停歇,四门相继聚集在了离昆仑最近的玄金台以便观察这难得一见的“天劫”。谁知这“天劫”竟然持续了三日,众人都说这是传说中的飞升成神的天劫,可奇怪的是,并未见有人飞升,而是在昆仑神泉附近发现了一个婴儿。”
“昆仑与天界相通,这婴儿应该也是与天界有关吧!”
“按理说是的,这孩子天生灵力不修则满,应该是天定神体。可是,他体内的魔性也极强!”
“这孩子与魔界有关?”
“众人是这样判定的!”
“魔?那这婴儿又是怎么处理的?”
“若虚门借用长仙泉也无法卜算出这孩子来去,所以四门对着孩子都有极大的顾虑。”
“什么?相对婴儿下手?”
肖夫人叹了口气说道:“当时却也有此意,可是即便是婴儿,在御天镜和鎏金焰合力之下也无法伤到这孩子分毫!所以四门不得不请来雪族欲将其封印。”
“所以是被封印了?”
肖夫人摇头说道:“雪族的乾坤石也只不过封印住了他体内的魔性,并未将其完全封印。这婴儿也留在了雪族!他便是当时传说中的人魔。”
“夫人见到他了?”
“嗯!”
“他在何处?”
“就在府上!”肖夫人凝重的看向柳夫人说道:“圆圆之前都是与他同行的!”
柳夫人一惊,眼中含泪的拉住肖夫人的手说道:“那圆圆”
“我担心的也是这个!所以才想快些将宗主叫回来!不过没有确定好之前,先不要让子今知道,你帮我去安慰一下他吧,不然今日,他怕是睡不好了!”
柳夫人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先去与子今说一说,但愿的是我们想多了!”
这边子今带着敛翊与雪印来到了膳堂,吩咐后厨做了一些菜品,三人本也都没有什么胃口,所以也就简单吃了一些便离开了。
三人刚一出门,只见柳夫人从门前经过,子今立刻走上前道:“伯母!小圆她”
柳夫人被子今喊住转身说道:“圆圆?她这今日心情不好,我让她出去走走。”
“小圆回来过!?”子今问道。
柳夫人回到:“回来过!她让我不要告诉你的!”
“真的?”子今一颗心放了下来。
“真的!”
“那伯母,她现在在哪呀?”
“呃,她呀,就是出去随便转转,你也知道,以她的身手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柳夫人回说着,目光不由得看向了敛翊不经意问道:“这位公子是?”
“哦,我忘记了介绍了,这是我们在山脚边遇到的敛翊公子,这是雪印姑娘,小圆生气跑开了,他们两人不放心,才与我一同回来看看。”子今介绍完敛翊与雪印都向着两人介绍柳夫人道:“这位是柳夫人,小圆的母亲。”
雪印刚刚就有注意到柳夫人,若不是子今介绍,雪印是不会将面前的柳夫人与情圆联想到一起的,情圆个子很高,五官都是比较大气的。但是面前的柳夫人身高却比自己还矮上几分,整体气质也不相同。看来情圆是和父亲的长得比较像吧!
柳夫人点了点头说道:“承蒙两位照顾,圆圆这丫头心思不够细,若是有不周的地方,还要多担待!”
“小圆姐姐人很好!说到底还是小圆姐姐照顾我呢!”雪印回道。
子今与柳夫人又简单说了两句便将敛翊与雪印送到了客房,之后自己也回到房间,看着床头一个百宝箱自言自语的说道:“怎么还真生气了?”
第二日清晨,屋外下了厚厚霜,雪印早上一开门,满目的银色恍惚自己掉入了冰雪仙境。雪印飞身跳到了树上,主干包裹上一层厚厚的冰霜,雪印坐在了布满冰霜的树干上。摘下手边那个本已凋落但却挂在树枝上,如今被冰霜冰封的树叶。
雪印将树叶捧在手心里看着,金黄色树叶被薄薄的一层冰霜包裹着,如同一只落在手上的迷醉的蝴蝶一般,美!
比这片树叶更美的,应该就是映在敛翊眼中,那个坐在树上的青衫小姑娘,这个小姑娘似乎将白茫茫的冬景染成了夏季。
“喂!你是谁呀?”一个女子站在树下指着坐在树上的雪印问道。
树上染着冰霜,女子突然的突然的一声震的雪印一惊,手中的树叶被惊落,雪印想抓住那片树叶不慎从树上翻了下去,她本想单手绕住了树干然后轻轻落地,但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敛翊给抱了下来。
敛翊带着雪印翩然而下,一身墨绿色的长衫在雪印眼中,成了一片白色世界唯一的一抹色彩。
“哥哥?我喜欢哥哥!我喜欢敛翊哥哥!”雪印看着眼前的敛翊在心里喊着,直到敛翊将雪印放到地上也始终没有说出口,不知为何,这句话现在对她来说如千金般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