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只见他一头栽倒在桌案上,将吃食扫了一地。
旁边负责伺候的丫鬟赶紧将其扶起,把李宗盛扶到一边躺下。
“他怎么醉成这样?”
第五商游起身,来到李宗盛的身侧,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发现李宗盛是真的醉到不省人事。
听见里面有动静,被李宗盛留在门前的两名仆从很不放心,频频往内瞧去。
就在此时,戈飞拉开了房门,冲那二人低声道:“两位,真对不住,荣王殿下不胜酒力醉倒了,不若请两位将荣王殿下抬到旁边厢房内小憩一会儿?”
听了戈飞的话后,他二人对视一眼,随后来到厢房内,果然见李宗盛醉倒在地。
朝着李锦纾的位置拱手施礼,随后便将李宗盛抬到了隔壁厢房内小心安置。
“方才,她试吃了所有菜肴,但是只在酒中试了银针,可是因为这个原因荣王才会醉成那般?”
北冥翎与第五商游不同,他虽坐在李宗盛下首,视线不比李宗盛斜对的第五商游,但是李宗盛是整个房中唯一不属于第五世家的人。
所以北冥翎从始至终未将视线从李宗盛的身上挪开过,自然将丫鬟伺候他饮食时的异样看在了眼中。
听见北冥翎的此点疑问,第五商游将视线投向了李锦纾。
只见李锦纾将酒碗拿在手中小幅度的摇晃两下,眼神诡谲,并不否认道:“是,我让人在他的酒中下了那么一点点的醉心散,并着酒让他喝下,如此药效极低发作极缓,而且方才丫鬟当着他的面用银针试了无毒,故而自不会教他起疑我在其酒中下了药。”
“高啊,我说平日里都是让人试完了再端来的,怎的今日送到眼前来试了,竟是用意在此!那锦纾你将其药倒,又是有何用意?”
第五商游朝着李锦纾那厢竖起了拇指,早就找到房内唯一的一张榻上躺了下来。
近些日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虽然他们为了过端阳节特地很早赶到了码头,可是现下用完朝食之后,已经快要接近晌午,第五商游觉得身上发热,再不想动了。
招手示意戈飞过来,李锦纾在其耳畔小声叮嘱几句,便只见戈飞从厢房离开,去到了走廊对面的随意一间厢房,从窗户一跃而下进入院中,悄无声息的摸到后厨。
找到掌柜的后,戈飞便与之耳语几句,继而被领到后院某间屋内,进入了一条暗道之中,消失了踪迹。
幸而二楼只不过李宗盛两名仆从,其余人等皆在楼下看守,是以戈飞将那二人支开去照顾李宗盛之后,整个二层根本不会有人看到他从对面厢房去到后厨找掌柜的。
此时众人皆坐在厢房内继续饮酒说话,而唯有一人如坐针毡,自李宗盛醉倒之后,就开始魂不守舍。
朝着厢房外不时瞥去两眼,坐在最末端的她不禁攥紧了双拳。
“周娘子,可是身子有何不适?”
李锦纾看向周夏莹处,突然唤了她一声,惊得她一个颤栗,僵硬着脖子扭过身来。
颓然扯起嘴角一抹笑意,周夏莹缓缓摇了摇头:“没,没什么不适,就是天气有些炎热,觉得屋子里有些闷,我想下楼走走,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