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40章
在短暂的出神过后,弹幕爆发了目前为止的最高峰。
[失语了姐妹们……]
[形容不出来，刚才手快截了张图,翻相册回看还是好震撼……]
[如果让我选门面我选不出来,但我感觉柏林的这个面妆真的很，怎么说，有种神性？]
[小说里那种兜帽一掀所有人看傻眼的古早梗我一直都嗤之以鼻认为很制杖（无恶意）但是小林兜帽滑下去的那一刻我竟然觉得代入毫无违和]
[人类的本质是真香TT]
[我感觉灵魂出窍了几秒钟,谁懂,我在今天之前对skye没有任何了解，甚至对不上号谁是谁,但是我看傻了啊朋友们有被震到_(:з」∠)_]
这一场舞台从头到尾情绪过度的完整而顺畅。追逐着光学会仰望天空的人类学会了行走,从盲目地向前到学会转身回看，而后陆续遇到了陌生的许多存在,他们在同一片天幕下互相试探、互相争斗、互相扶持,最终形成一条完整的生物链条，达成共生的闭环。
就仿佛某种宿命。
第一次听江枢苒现场的粉丝都神色恍惚。
[虽然早就知道有“塞壬”的别称，但我一直以为是夸大事实……没想到g这真的是人类能有的嗓音吗？？]
[鸡皮疙瘩妈呀妈呀]
[我感觉今晚做梦都能梦到好多这场舞台的画面，韩宇哲出场的时候我的确有被吓到,好像一瞬间身体虚化了（所以果然是录播吧后期特效整挺好]
[姐妹们,小声说一句,我突然发现哲哥在舞台上没有影子……舞台策划太牛了怎么做到的？]
[我靠如果是别的人我可能就要说别吓我了，但是韩宇哲的话——有啥好怕的,帅哥今晚来我梦里！！]
[别别别很显然是打光效果或者说是后期p掉的,姐妹们默念建国以后不能成精23333相信科学！]
看过现场的粉丝人数不多,演播厅内一共也不超过两百个人,站姐人手一台相机,回看时就会发现有些看直播的观众发现的点,并不是后期做的特效。
但是站姐们也顶多是奇怪地想设备出了什么bug,没有考虑到其他地方去。
打歌节目是直播，每一场舞台结束后都有简短的采访，舞台是播放的剪辑过的录播，采访是真正的实时直播。
为了前后连贯，这个时候成员们都维持着舞台上的妆容，没有更换演出服或是卸妆。
柏林一走进演播厅，主持人的目光都忍不住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舞台妆没有卸，图腾不知道用的是什么颜料，在灯光照射下给人以缓缓流转的错觉。
两名MC也都是爱豆，一男一女，在skye上场时都扬起无比热切的笑容：“哇，没想到还能借主持的身份近距离接触到我们的skye，这一份工作接的真的很值！”
作为队长的江枢苒站定后举起话筒轻笑：“提问的时候要手下留情哦。”
MC笑得很开心：“嘿嘿，江老师一会儿在后台能合照吗？能合照就没问题！”
[梦幻联动啊啊啊啊我的本命和墙头同台hhh]
[我的目光无法从柏林身上移开55555（按人中]
镜头扫过邬珩尧的时候，粉丝立刻发现他的狼耳朵不见了——
[好可惜，我的毛茸茸不见了QAQ妆造老师我知道不怪你，肯定是邬老师自己一结束舞台就给摘了哼哼哼rz]
[我都能想象到尧哥嫌弃的眼神哈哈哈哈哈]
[邬老师：猛男被迫营业罢了（疲惫的眼神.jpg）]
台上的邬珩尧并不知道线上的粉丝们在说些什么。
他摸摸自己的头顶确认了一下，又下意识转头跟柏林交换了一个眼神——
邬珩尧眼神询问：’都收回去了吧？’
柏林朝他眨了眨眼，悄悄向邬珩尧比了一个“k”。
花言眼下画着红色的眼妆，红黑配色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哪怕离了舞台特殊的打光依然散发着独特的冷感。
摄像师的镜头似乎格外偏爱柏林，最终定格在他这里不断推进，来了一个超高清近景怼脸画面。
[美术生真的疯狂截图控制不住]
[产出太太们冲！！饭饭，香香，饿哦！！]
短采访只要不是有结过仇，气氛一般都比较轻松，更像是闲聊，江枢苒简单代表团体讲了skye这首歌的概念，随后MC很快按捺不住将目光转移到柏林这里，好奇掩盖不住：“小林，我听妆造老师说这个图腾是你自己设计的是吗？”
柏林一愣，赶紧摆手摇头澄清：“不不不，不是的，这个是我见……朋友画过的图腾，觉得很合适就用上了。”
[只要我澄清的快，粉丝的夸夸彩虹屁就来不及吹（dbq小林好实诚]
[小林：我不允许任何一个粉丝误会我有美术上的天分！]
MC露出困惑的神色歪头：“呃，可是我听妆造老师说，你是在梦里梦到的这个图案？”
柏林摸摸后脑勺：“呃，我这么说过吗？”
他最近连轴转睡得少，精神迷迷糊糊的，完全没有印象，很可能是顺口说漏嘴了。
柏林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解释：“我朋友画的，然后我梦到了。”
MC看得出是真的喜欢，一直左看右看：“你朋友一定很有艺术上的天分！好厉害！”
柏林没有否认，只是弯起眼睛没有多说：“嗯。”
其实图腾源自于神殿。这个世界并没有神殿的存在，自然也就没有出现过图腾。
柏林没有注意到的是，他上舞台前将戒指摘掉放到了口袋里，在光洒落在图腾上的那一刻，戒指上隐匿的纹路短暂地若隐若现。
MC在最后环节依照惯例，现场随机连线了一名参与活动的粉丝。
官方每一期都会放出互动环节，满足参与条件的粉丝都可以提前报名提交，电话号码会随着id的随机滚动停止后自动播出。
MC：“由哪位成员来喊停？”
江枢苒将麦克递到柏林跟前，帮他举着麦示意他来，其他成员们也都没有异议，看向柏林。
柏林凑到麦克前，转头看着滚动的大屏：“停——！”
MC笑着看向屏幕念出结果：“让我们恭喜这位朋友，’不是莫斯科不是梵蒂冈是柏林啊’！哈哈看起来似乎是刚好是小林的粉丝呢。”
电话很快自动拨打出去，演播厅里响起公放的拨号声。
三秒钟后，电话被飞快接通了。
一道听上去很激动的声音试探着“喂”了一声，反复确认：“是我吗？是我吧？妈呀妈呀我的天哪……”
在现场的粉丝都忍俊不禁感同身受，羡慕的“哦哦哦”和笑声回荡在演播厅内。
[是你是你姐妹，呜呜呜呜呜我好羡慕]
[劝挂，对我不好QAQ]
[我切了八个小号参加抽奖没想到还是做了分母55555我真的白努力好柠檬可恶可恶]
柏林举起话筒忍不住笑起来：“是哦，是你没错！”
电话那头的粉丝：“哦妈呀啊啊啊啊呃啊……咳咳，抱歉失态了，没想到确实是，小林你能念一下我的名字吗？”
柏林非常配合：“好，’不是莫斯科不是梵蒂冈是柏林啊’——”
电话里的粉丝：“停停停不是这个名字啦救命呃啊啊！”
[姐妹好社死哈哈哈哈哈]
[姐妹你的名字一会儿就上热搜23333]
[我劝你再想想，宝，现在只是网名罢辽，你再报个真名，就互联网现生双社死了哈哈哈哈]
柏林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啊，抱歉抱歉，那你的名字是？”
明显电话里的妹子也后知后觉想到了这是很多人看的直播，沉默思索片刻鼓起勇气，语气充满希望：“缘分一线牵，我想了想名字还是算了，毕竟未曾谋面，不如你就喊我一声妈吧。”
柏林：“…………？”
队友们缓缓露出难以解释的眼神：“……？”
邬珩尧继续摸着自己的头顶，以防止耳朵长出来，能第一时间按回去。他无言地想，人类果然是很难懂的生物，这前后让粉丝自己听听有逻辑不？
[哈哈哈哈哈哈柏林：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说什么]
[神他妈毕竟未曾谋面哈哈哈哈哈]
[买定离手了，我林会不会喊出这一声妈（。]
柏林沉思片刻：“好，好不容易连线上，当然要满足你的愿望。”
粉丝兴奋不已：“真的吗！！”
柏林一脸认真：“嗯。一、声、妈、吧。”
粉丝没听懂：“？”
粉丝反应了一会儿：“……？”
粉丝懂了，声音沉痛：“小林，你好叛逆。”
[哈哈哈哈哈哈谁来救救我（倒地]
[孩子进入青春期了，妈妈们理解一下（bhi]
MC笑得嘴角都要咧到后脑勺去了，敬业地提醒：“咳咳，还有两分钟哦。”
粉丝闻言明显加快了语速：“小林小林，今天刚好是我的生日，可以送我一句祝福吗？”
柏林睁大眼睛：“哇好有缘分，生日快乐！祝福当然应该要有，祝你新的一年心想事成！你现在许下的愿望，都能够实现。”
他说下这句话的时候，背对着镜头，没有看到，图腾一瞬亮起的光。
[怎么办，我总觉得小林又被骗了（dge]
[应该不是吧哈哈，姐妹生日快乐！]
弹幕上刷屏一片生日快乐，氛围很是喜庆。
电话里的粉丝很开心地笑：“我目前也没什么特别的愿望啦，就是很朴实的希望能够暴富哈哈哈！我好几年都没有过生日了，今天也没有买蛋糕，就是给自己买了一束刮刮乐做的花束，算是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了。”
“不过小林，我这辈子参与的抽奖都是连安慰奖都没中过，能被你抽中连线大概已经花完这辈子的运气了……你真的觉得能中大奖吗？”
柏林语气笃定：“我觉得第一张就能。”
现场的粉丝开始起哄让连线的姐妹当场刮一张试试。
电话是双向外放，那头的粉丝也听到了现场姐妹的笑声和起哄声，于是凑热闹地抓紧了最后的几十秒钟。
“借你吉言，我就听现场的姐妹们现场刮一张哈哈哈！”
[我好喜欢看小林跟粉丝互相伤害23333]
[不会中的哈哈哈哈，不过姐妹能中连线已经很幸福了呜呜呜]
[好家伙姐妹要是能中那我都要怀疑是剧本了]
所有人都极富参与感的听到了硬币刮纸张的声音。
柏林偏头给邬珩尧解释什么是刮刮乐，又引来一阵笑声。
近景镜头切了邬珩尧拧眉，一脸似懂非懂的表情。
[邬珩尧你到底是从哪个朝代穿越过来的，我服]
[2G文物人设永不倒]
[姐妹刮完了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受到了打击哈哈哈以后别信小林了（狗头]
演播厅里回荡着电话里粉丝急促的呼吸声：“…………”
柏林等了一会儿，一直没听到回应，MC确认了下时间，提示了一下：“电话是设置好定时自动挂断的哦，请注意时间，只剩下十秒钟了哦！不要浪费掉宝贵的时间！”
粉丝似乎是有点回不过神，磕磕巴巴地含含糊糊吐了两个字，深呼吸结巴着喃喃。
“……中了。”
柏林点点头：“五块还是十块？有我的祝福在至少有二十！”
在电话自动挂断前的最后两秒钟，粉丝激动到抖的声音夹杂着如在梦中的不可置信。
“第一张就中了……”
“一等奖。”
“我买的二十面额的……”
电话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现场陷入了震动，粉丝们面面相觑，都有点分不清这位姐妹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
[我总觉得这位姐妹既不过生日，也没有买刮刮乐，更没有中奖哈哈哈]
[二十面额应该也没多少吧，刮刮乐一等奖也不多？]
[如果是真的的话不少了，一等奖是一百万]
看直播的观众和现场的粉丝都觉得是玩梗开玩笑，搞综艺气氛逗柏林的，就连柏林自己都没有真的信。
只有挂掉电话的粉丝知道，是真的。
东海市的某所大学宿舍里。
刚刚连线完的女生傻眼地怔怔看着面前刮出来的数字，又重新反复核对了一遍。
没错。一模一样。
半晌，她喃喃了一声，往椅子上一瘫，呆滞地看向天花板，有种不真实的恍惚感。
……我靠。
说心想事成，还真成啊？
言灵都没这么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