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赢了。”
方莹莹笑的莫名很开心。
同时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这样的方木，自己怎么超越？
不行，得抓紧时间奋进修炼。
方莹莹转身就此离去，没有理会任何人。
方常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幕，背后则冒出淡淡的寒意。
这......
方木的实力，提升的也太快了吧。
就算腾云驾雾也没这么快的！
还好当初被方莹莹压制，没办法去找方木麻烦，不然如今躺在地上成为学院笑柄的人，就是他了。
方木变得这么厉害，这可是大消息。
得立刻通知家族吧？
可是一想到方莹莹的话，方常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现在也没途径联系家族了。
算了，这也不是自己有能力去左右的事情。
而闹出这么大动静。
竟然没有任何老师出面，惩罚方木。
只能说，院规虽然严厉。
但终究还是要人来执行的。
此时青鬼以“武力”赶走了叽叽歪歪白轻难，并且及时拦住了来管闲事的外院老师，将他们给打发走了。
有老师问道：“你前不久才把方常给关禁闭了，如今却不管方木，会不会有不公平的嫌疑......”
“开什么玩笑，这么好的学生，难道要我把他给关禁闭了不成？更何况分明是陈倾风先挑衅先动手的，我顾念陈倾风已经受了重伤，就不为难他了，怎么还能把方木给关了？”青鬼振振有词。
其他老师无奈的摇头离去。
在整个学院，青鬼都是出了名的难缠。
何必触这个眉头。
举止优雅的姚姚走了过来，她美眸一直停留在方木身上，没有任何转移，透露着几分欣赏与迫切。
“怎么了？”方木摸了摸自己的脸：“沾上脏东西了？”
自从见过姚老师本尊之后。
他对姚老师，也就没有了任何的敬畏之心。
说话语气显得很随意。
姚姚摇头，目光却依旧没有挪开，语气依旧温柔恬静，眸子清亮无比：“只是想看的更清楚了一点。”
陈倾风看见这一幕，内心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
他第一次体会了少年青涩且注定无疾而终的那份痛楚。
方木笑道：“你想看，我下午去给你看个够。”
“不，我等不了了。”姚姚说道。
听到这样的对话。
陈倾风恨不得当场爬起来和方木同归于尽。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不过还好，姚姚很快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你的法相肯定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方木大惊：“这，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显化法相时，特意凝聚了雾气，并且抽取空气中的水汽形成细雨，就是为了遮掩法相不让他人看的过分真切。
方木深知藏拙的重要性。
自己法相太过惊世骇俗。
自然要藏着掖着一些。
当初许老师，一眼看出自己法相的不凡，所以他才会有意识的遮掩法相，没想到还是被姚姚一语道破。
姚姚正要说话，方木立刻扯着姚姚的衣袖将其拉到一旁，低声说道：“不要太张扬了，小声跟我说就行了。”
周围都是学生。
一旦说出来，那自己岂不是没秘密了。“
“喔。”姚姚点了点头，小声说道：“你的法相表面呈现是小溪形态，但这只是水属江河类的法相。所带来的增幅，应该只能表现为元力的延绵浑厚。可是你对水的掌控能力却大大超出了这个范畴。”
“这和我施展的相术有关系。”方木辩解。
姚姚道：“我明白，是控水决嘛，但就算这样，你对水的掌控力还是太强了，所以我认为你的法相还有特殊之处，没有呈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方木心中敬佩无比。
原来如此。
不愧是许老师的弟子。
恐怕只有对法相非常了解的人，才能从这点细节中窥探到真理。
“那什么样的法相，才会有控水方面能力的加持呢？”方木不由好奇问道。
姚姚解答：“那倒是有不少。水属法相中，雾气类，水中妖灵类，海藏类的法相，都对控水方面有加持。除此之外，能够增强自身精神力强度的法相，也有此效果。例如少见的魂类法相【白鬼】，又或者器具类法相中的【增魂铃】等等......”
法相一道，博大精深，很难用只言片语来解释清楚。
但方木依旧学到了很多东西。
“好了，我给你解释完了，你总该告诉我了吧，”姚姚说道：“我的判断究竟有没有错？”
方木想了想说道：“没错，我的法相情况确实有点特殊。”
姚姚莞尔一笑，显得非常开心，笑容充满魅力，美的有种不真实感。
她对自己判断正确这件事非常开心。
方木见对方没有追问的意思，好奇问道：“你不想知道我的法相是什么吗？”
“不想知道。”姚姚摇头：“老师说过的，法相对聚相师而言太重要了，向他人询问法相是一件非常失礼的事情。”
方木微愣，旋即不由轻笑起来。
是么。
许老师啊。
你可是第一次见我，就向我询问我是什么法相了。
怎么还双标起来了呢。
得到答案后的姚姚非常开心，随后只见她走到了陈倾风的身旁，陈倾风非常虚弱的躺在地上。
他看到姚姚靠近，显得非常激动：“姚老师，虽然我败了，但我会继续追寻您的背影。终有一天，我会得到您的认可。”
姚姚眼睑微微垂落，思索了许久，似乎想通了什么事情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
“不用了。”姚姚说道。
陈倾风挣扎动弹，情绪激动：“什么意思！”
姚姚问：“你究竟是喜欢这个形象的我，还是真的喜欢课程中的理论知识？”
“我当然，是，都喜欢。”陈倾风心中一跳，磕磕绊绊。
“如果我不长这个样子，而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你还会依旧这么认真听课，并且坚持想要成为我的弟子吗？”
陈倾风一愣。
他下意识想要肯定。
但却莫名停住了。
背那些枯燥无聊的理论知识时的痛苦回忆，此时快速涌上心头。
若是梦想中的女子换了一个模样，他还会忍受得住如此枯燥的内容吗？
陈倾风有些恍惚。
内心甚至滋生出几分厌恶。
对自己竟然如此不坚定的厌恶。
大概是看出了陈倾风的犹豫，姚姚只是无奈笑了笑：“我想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她的眼中。
有几分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