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一听这话,便知要糟。其实他当时要小?公子脱下衣服,只不过是闲得无?聊,折磨她玩玩罢了。毕竟小?公子在卤蛋中给他下毒,白费了他一枚素女丹,他心里有些生小?公子的?气,而小?公子想出的?那个?吓得沈璧君不敢自杀的?法子,又实在深得他心。
但是他当时说的?话,做的?事,实在太?过轻佻,若是他将他做过的?事情,说过的?话语,一五一十地告诉贾珂,贾珂非生他的?气不可。
王怜花干笑一声,说道:“这也是有原因的?。”
贾珂笑道:“哦?什?么原因?”
王怜花干笑道:“她身上暗器太?多,我担心她偷袭我,所以……”
贾珂脸一沉,有如严霜笼罩,冷冷地道:“你骗人很好玩吗?以你的?武功,只要对一个?人留几?分心,那人怎么可能偷袭得了你?有人在你面前主动脱下衣服,你不想着自己是有家室的?人,避开人家,已经很过分了,你居然还主动逼人家在你面前脱衣服?
难道我不在你身边,你就把我当死人了吗?你若是这样想的?,那我也成全你,咱俩现在就分道扬镳,再不见面,往后你爱看?谁脱衣服,就看?谁脱衣服,再没人管你,我永远在你面前当个?死人,岂不是好?”说罢松开了王怜花,抽出了手?,便要起身离开。
王怜花见自己企图蒙混过关的?计划失败,连忙伸手?拉住贾珂的?手?臂,然后翻身趴在贾珂的?怀里,用脸颊蹭了蹭贾珂的?脸,笑道:“你干吗这样生气!我如是把你当成死人,又怎会一直在心中计算时间,估摸着你差不多该回城了,就冒着大雨回城找你呢?”
贾珂冷笑一声,说道:“谁知道你这件事是真?是假?反正我没有看?到你回城找我,只看?到你坐在没穿衣服的?沈璧君面前,脱自己的?衣服。”
他说到这里,脑海中登时显现昨天?王怜花坐在一丝|不挂的?沈璧君面前脱衣服的?画面,心中更觉气恼,在“推开王怜花”和“痛骂王怜花”之间略一迟疑,终究还是舍不得,索性闭上了眼睛,任凭王怜花怎么在他脸上蹭来蹭去,他都没有一点反应。
王怜花见状,伸手?掀开贾珂的?眼皮。
贾珂被?迫睁开眼睛,只见王怜花双目凝视着自己,做了个?可怜巴巴的?表情,说道:“我跟你说实话,你不许装睡不理我。”
贾珂冷冷地道:“我本也没打算装睡不理你,你松开我,我即刻从你面前消失,往后装死再不和你来往就是。”
王怜花噗嗤一笑,说道:“你现在因为我逼别人脱掉自己的?衣服,就气成这个?样子,你若要装死再不和我来往,万一哪天?你听说了我的?风流韵事,真?不知你会气成什?么样子。”
贾珂听到这话,怒极而笑,说道:“这你放心,不论我那时是勃然大怒也好,满不在乎也好,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不会打扰到你的?,毕竟我在你面前已经死了嘛!”
先?前贾珂脸如严霜,王怜花其实并不担心,这时他面带笑容,王怜花倒真?有些心悸,当即扯开自己的?衣衫,拉过贾珂的?手?,将他的?掌心贴在自己的?心口上,说道:“我要跟你说实话,你却对我冷言冷语,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说实话?”
贾珂“哼”了一声,还没作答,王怜花又扯开他的?衣衫,在他胸口的?那道齿痕上轻轻一吻,随即又在那道齿痕上咬了一口,然后抬起头来,凝视着那两道伤疤,一道是他六岁时咬的?,一道是他十八岁时咬的?,脸上神色十分温柔,说道:“你的?人都是我的?,要死到哪里去?
我跟你说,我这辈子要和你在一起,下辈子要和你在一起,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下下下下辈子……总之我生生世世都要和你在一起,就算你真?的?死了,变成了鬼,我也要和你一起做鬼。”
然后看?向贾珂,微微一笑,神态十分得意,说道:“贾珂,你想要和我再不来往,那是绝无?可能的?!”
贾珂本就爱极了王怜花,先?前见到王怜花在那道伤痕上咬了一口,登时想起两人这些年来的?柔情蜜意,想起他十几?年来对自己的?苦苦思念,心下登时软了,之后听到他说要和自己生生世世在一起,心中更是感到一阵甜意。
但是贾珂向来爱惜自己,从不肯受任何?委屈,既然他自己能做到对王怜花全心全意,绝无?他念,就绝不能容忍王怜花拈花惹草,三心二意。王怜花要小?公子脱衣服这件事,便好似一根鱼刺,梗在他的?喉咙,碰一下都会很痛。
贾珂痛了几?下,心肠很快便硬了起来,说道:“我原也想着要和你生生世世在一起,但若你做了对我不起的?事情,那我绝无?可能继续和你在一起了!不是你和别人上床了,才叫对我不起,你和人家说话轻薄,和人家眉来眼去,对人家动手?动脚,这都叫对我不起!
先?前你对李莫愁动手?动脚,我念你是第?一次这么做,又有一个?狗屁不通的?理由?,虽然心里生气,却也没怎么追究这件事,没想到你却变本加厉,上次只是搂腰,这次竟然脱衣服了!你这样半点也不把我放在心上,我和你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
他这几?句话说得很平静,但语气之中,却充满了深深的?伤心愤怒。
王怜花这次终于不去想应该怎么蒙混过去,才能不让贾珂生他的?气了,他伸手?搂住贾珂的?头颈,鼻子抵在贾珂的?鼻子上。
两人四?目相对,王怜花微微一笑,缓缓地道:“往后我绝不会和别人说话轻薄,和别人眉来眼去,对别人动手?动脚,我若再这么做,就叫我永远失去你。你若不信我,就摸摸我的?心,看?看?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用贾珂来赌咒发誓,自然是因为对他而言,贾珂是这世上最重要的?存在,甚至连他自己的?性命也比不过。
贾珂倒不怀疑王怜花对自己的?感情,只是接受不了他对别人举止轻浮,这时听他起的?誓言甚是郑重,心下便也软了,微微一笑,说道:“那你可要记着今日的?话,日后你若做下一件对我不起的?事情,那我绝不会理睬你了。”
王怜花听到这话,心头的?一块大石登时落回原地,当即在贾珂的?脸颊上蹭了几?下,笑道:“那你现在肯理睬我了?”
贾珂笑道:“我不一直在和你说话吗?”
王怜花摇了摇头,说道:“这叫什?么理睬?”说着握住贾珂的?手?,重新伸入自己的?衣服,然后向贾珂一笑,说道:“你这样做,才叫肯理睬我。”
贾珂心下又好气,又好笑,说道:“咱俩刚吵完架,你就惦记起这事来了?唉,你就这么想穿着脏裤子回家吗?”
王怜花搂住贾珂的?头颈,笑嘻嘻地瞧着他,悠悠道:“你可不要冤枉人,我怎会喜欢穿脏裤子回家,我只不过是想要让你知道,我为何?会要她脱衣服罢了。”
贾珂脸色一变,脱口而出:“难道当时她像我这样抓着你,你才……你才要她脱衣服的??”
其实贾珂也知道这件事几?乎绝无?可能,但是王怜花逼小?公子脱衣服这件事,实在给了他太?大的?冲击力,他现在甚至觉得,不论是多么荒谬可笑,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在王怜花与小?公子之间。
王怜花听到这话,心下又气恼,又委屈,骂道:“放屁!老子只被?你一个?人这样抓过!她若是想要这样抓我,老子哪会只对她使生死符?”说着在贾珂身上连连咬了好几?口,然后将下颏抵在贾珂的?肩头,轻声道:“贾珂,我怎么会和别人做这种事?”语气之中,充满了委屈之意。
贾珂也觉得自己这猜测有些过分,侧头在王怜花的?脸颊上亲了几?下,放缓了语气,问道:“那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王怜花“哼”了一声,说道:“你刚刚不是说:‘接下来本官问你一件事,你就老老实实地回答这件事,如有半句虚言,小?心你的?裤子’吗?我让你这样抓着我,是想要让你知道,我接下来的?话可没有半句虚言。”
贾珂见他这般语气委屈,闷闷不乐,心下顿生怜惜之意,但又不敢向他道歉,否则他见自己这么容易就被?他哄好,下次又做这种事,那可如何?是好?
当即用另一只手?搂住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你现在总该知道,这件事对我的?伤害有多大了吧!若非你做下逼她脱衣服这件事,我又怎么可能会怀疑她这样抓过你呢?”
王怜花“嗯”了一声,将脸颊贴在贾珂的?脸颊上,说道:“我要她脱衣服,可不是要吃她豆腐,不过是因为她制住沈璧君以后,跟沈璧君说,倘若沈璧君敢自杀,她就把沈璧君和她的?两个?随从的?尸体剥得赤条条的?,先?用盐把他们三人腌了,再把他们绑在一起,然后在苏州市上把他们悬挂三日,再去济南悬挂示众,还要在他们三人的?尸身上贴一张纸,上书?他们三人是死于偷情。我当时中了她下的?毒——”
贾珂本在惊叹小?公子这句威胁实在高明,待听到王怜花中了小?公子的?毒,一时间也顾不上惊叹了,连忙打断王怜花的?话,问道:“那你现在怎么样了?”
王怜花笑道:“当然已经没事了,只是浪费了一枚素女丹。”
贾珂将他紧紧抱住,在他脸上亲了又亲,说道:“这怎么能叫浪费?只要你安然无?恙,用多少枚素女丹也是值得。”
王怜花见贾珂对自己的?关切之意,溢于言表,忍不住咬了贾珂一口,说道:“你现在听说我中了毒,就吓成这样,那你刚刚怎么还能狠下心来,说你打算再不和我来往了啊?”
贾珂回咬王怜花一口,说道:“爱你归爱你,我那句话也不是假的?。我越是爱你,越是忍不了你对我不起,知不知道?”
王怜花又咬了贾珂一口,说道:“老子怎么会不知道?老子对你发的?誓也是诚心诚意的?!”
贾珂笑道:“就凭你咬我这么狠,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诚心诚意的?了。”
王怜花哈哈一笑,说道:“原来你是凭我咬你咬的?狠不狠,来断定我是不是诚心诚意的?啊!等咱们回家,我就用象牙做一套假牙,每颗牙齿都磨得尖尖的?,以后就用这套假牙来咬你,好让你感受到我的?诚意。”
贾珂噗嗤一笑,说道:“真?是个?小?坏蛋!”跟着又补充了一句:“真?是个?小?笨蛋!”
王怜花很不服气,问道:“你说我坏,这倒不假,但是我怎么笨了?”
贾珂叹了口气,说道:“你平日总是向我大吹法螺,说你那使毒的?本事,已经登峰造极,举世无?双,那些在使毒之术上极有造诣的?人,在你面前,都只能乖乖地被?你毒死。若非你是个?小?笨蛋,你这使毒的?行家,又怎会中了别人下的?毒药?”
王怜花满脸尴尬,说道:“这……这可不是我技不如人,输给他们,实在是他们下毒的?手?段,太?过阴险无?耻。你也知道,天?下间的?毒药,几?乎都是以毒草毒物炼制而成,除了‘十香软筋散’、‘悲酥清风’这样世所罕见的?奇毒以外,其他毒药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特别的?味道,我便是靠这特别的?味道,来判断这究竟是不是毒药,如果是毒药,又是哪一种毒药的?。
他们大概也是想要掩盖毒药的?味道,就把毒药下在了卤蛋之中。卤蛋本就是以数种佐料卤制而成,蛋上的?佐料之味盖过了毒药本身的?淡淡檀香之味,何?况我拿这卤蛋当下酒菜,一碗接一碗地喝竹叶青,偶尔才会吃几?口卤蛋,口中既有竹叶青的?清香,又有卤蛋的?卤香,就没尝出那淡淡的?檀香之味来。
再说,我不过是去那家小?酒店避一避雨,哪想到自己竟会这般倒霉,避雨都能遇到在酒店下毒害人的?事,这才马失前蹄,栽在他们手?上了。总而言之,我栽在他们手?上,可不能说明我就是小?笨蛋,换成是你,也未必就能察觉到那盘卤蛋的?不寻常之处。”
贾珂咬了王怜花一口,叹道:“你也知道,我从小?就不敢随便吃东西,以免不知不觉间,就中了别人的?算计。现在虽不似小?时候那般战战兢兢了,但我每到一处地方吃饭,还是会先?打量一下店里的?人的?。怜花,我问你:那店主给你斟酒之时,有没有酒水泼在桌上?给你舀卤蛋之时,有没有汤水洒在桌上?”
王怜花略一回忆,然后耸了耸肩,说道:“我那时身上的?衣服,里里外外都湿透了,雨水滴滴答答地直往下流,倒没注意他是怎么倒酒舀卤蛋的?。”
贾珂叹道:“小?笨蛋,庖丁解牛,轮扁斫轮,这两个?故事你不是都知道吗?一般而言,一个?人在酒店中做过三个?月的?跑堂,端菜时便不会洒出一滴油来,倒酒时也不会泼出一滴酒来。那店主既和小?公子是一伙的?,当然不会是酒店的?老板,他倒酒和舀卤蛋的?动作想来也不会熟练,你若是在他身上留一下心,说不定当时便能察觉到他的?古怪之处,又怎会吃下他端来的?卤蛋呢?”
王怜花虽觉得贾珂说的?有理,但还是想要反驳他几?句,略一沉吟,笑道:“那也未必。不止酒楼的?跑堂平日里总要斟酒,爱喝酒的?人平日里也总要斟酒,说不定他从前就常常自斟自饮,因此给我倒酒之时,一滴酒都没有泼出来。若是如此,你还能看?出他的?身份来吗?”
贾珂一双眼睛凝视着他,叹了口气,心下又爱又忧,说道:“其实就你描述而言,那店主演技不佳,人也很不细心,你刚见到他之时,他就犯下了大错,你双眼瞧得清清楚楚,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王怜花一怔,诧异道:“大错?他犯下什?么大错了?”一面说话,一面回想他走进酒店时的?情景。
可惜他那时找不到贾珂,心情颇为不佳,半点没把那家小?酒店放在眼里,因此那红鼻子老头在那时做过什?么事情,他也只知道个?大概。
但是他不知道那红鼻子老头究竟做过什?么事情,贾珂也不可能知道那红鼻子老头究竟做过什?么事情。既是如此,贾珂口中的?大错,指的?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贾珂笑道:“我问你:那家小?酒店的?地板,是什?么材质的??”
王怜花对于这件事倒是十分清楚,毕竟他一脚就把小?公子踹进地板里面了,便即回答道:“是木头的?。”
贾珂笑道:“当时你走进酒店,身上的?衣服,里里外外都湿透了,雨水滴滴答答地直往下流,然后你走到靠窗的?一张桌旁坐下,身后想必留下了不少泥脚印和雨水,是不是?”
王怜花点了点头。
贾珂道:“木地板最怕泡水,并且酒店是卖吃食的?,向来最重干净。你这一排泥脚印留在地上,进店的?客人一眼瞧见这一排泥脚印,怕是会大倒胃口,认为这家店很不干净,那么你坐下以后,店主有没有清理过你在地上留下的?痕迹?”
王怜花听贾珂指出这件事,果然一点不错,这店主理也不理他留在地上的?泥脚印和雨水,确实不像是一个?酒店的?老板会做的?事情。可是他回想起当时酒店的?情形,又觉得店主的?所作所为,放在当时其实说得过去。
王怜花摇头微笑,说道:“你这是以常理来推断当时的?情景,所以才会觉得那老头的?所作所为,不像一个?酒店的?老板会做的?事情。可是当时外面的?雨下得实在太?大,虽然店里加上我,一共只有三个?客人,但是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有人再进店里避雨。
若是再有人进来,又在地上留下一排排泥脚印和满地的?雨水,那他岂不是白去清理地板了?倘若他生性勤快,也许他会看?到地板脏了,就会去清理地板,倘若他生性懒惰,不愿白费功夫去清理地板,那他的?做法,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贾珂亲了他一口,说道:“怜花,你还记得你进店的?时候,他在做什?么吗?”
王怜花脑海中一闪,说道:“他在用抹布擦桌子。”
贾珂道:“当时下的?雨很大,道路十分难走,否则沈璧君也不会眼看?快要到家了,还是决定去酒店避雨。你想他擦的?这张桌子,有几?成可能是刚从店里离开的?客人用的?桌子?”
王怜花耸了耸肩,说道:“半成都没有。”
贾珂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在问你:既然那张桌子先?前没有人用,那他为何?要用抹布去擦桌子?”
王怜花道:“因为他闲得无?聊,想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说完这话,便即明白贾珂的?意思,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说道:“我明白你何?以说这是他犯下的?大错了!倘若他是酒店的?老板,他闲得无?聊,宁可用抹布去擦一张本就干净的?桌子来打发时间,又怎会不去清理满是雨水和泥脚印的?地板,是不是?”
贾珂笑道:“对啦!这就是你俩刚见面时,他犯下的?大错。我想他并不是不愿去清理你留下的?雨水和泥脚印,他只是没有想到,他身为酒店的?老板,应该去清理地板上的?泥泞而已。就像一个?头一回做饭的?人,可能会忘记放葱花炝锅一样,一个?头一回开酒店的?人,也可能会忘记打扫地板。
你看?,你若是当时就想到这件事,又怎会吃下他端上来的?卤蛋,喝下他端上来的?竹叶青呢?我叫你小?笨蛋,你冤枉不冤枉?”
王怜花脸上一红,一时间想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好道:“你只许再这么叫我一次,可不许再这么叫我第?二次,不然我还是冤枉!”
贾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叹了口气,说道:“你若是只会在这件事上,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栽跟头,日后再也不会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栽跟头了,那我便是天?天?叫自己小?笨蛋,叫你小?天?才,我也心甘情愿的?。”
王怜花听到这话,忍不住将嘴唇贴在贾珂的?嘴唇上,然后伸了伸舌头,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心念一转,又为自己吹嘘起来:“贾珂,我这次可不算是栽跟头。虽然我浪费了一枚素女丹,但我不也用生死符报复回来了吗?除了生死符以外,我还把小?公子踢进了地板之中,当时她全身上下,只有脑袋和脖子露在了外面。”
他说到这充满奇思妙想的?得意之作,不禁神采飞扬,大为得意,笑道:“哈哈!贾珂,只可惜你当时不在场,没看?到她那一副又滑稽,又可怜的?模样,我得说,这可比她先?前的?模样可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