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珂心想:“如今江枫过世多年,燕南天远在西域,他对这件事如此了解,多半是去找左轻侯问的。”又想:“原来江枫可不像我想的那般呆板,还挺喜欢开玩笑的,要是他没有死,我和小鱼儿跟在他和花月奴身边长大,不知会有多么快活!”
他心中一阵怅然,但随即转念,又想:“不过我是两岁时来的这个世界,如果没有江菱将花无缺从移花宫中偷出来,半路上出了什么事,把我招到了花无缺的身体里,谁知道我能不能来到这个世界与怜花相遇。”想到这里,忍不住莞尔微笑,他现在实在太幸福了,和这一刻的幸福相比,从前在荣国府的生活,无论多么不开心,都算不得什么了。
只听孙白发道:“左轻侯听到江枫管他叫‘左妈妈’,心中又好气,又好笑,说道:‘你快喝杯热茶,清醒清醒!年纪轻轻的,眼也没花,怎么就把我这堂堂男子汉认成你妈了?’江枫微微一笑,拿起茶杯,说道:‘喝了!喝了!’
左轻侯忽然又笑道:‘不过你若是想叫妈妈,那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我还真给你找了个妈!’江枫嗤的一声笑,问道:‘你去哪里给我找了个妈?’左轻侯笑道:‘我问你,’长兄如父‘这句俗话,你有没有听过?’
江枫点了点头,不以为然地道:‘听过啊,但是这和你给我找了个妈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有兄长,当然也不会有嫂子了。’他说到这里,双手一拍,笑道:‘啊哟,我懂你的意思啦!是不是这几日有哪家姑娘看上了我大哥,不好意思跟我大哥说,就托你上门提亲了?’然后他自说自话地看向燕南天,拱手笑道:‘大哥,恭喜你啦!’
燕南天本来坐在一旁,端着茶杯,要喝不喝,也不知怎么回事,他听到江枫这句话后,那双稳如磐石的手,突然之间,颤了一下,手中的茶杯,也掉了下去。多亏他反应极快,茶杯还未落到地面,就已经被他伸手接住。
江枫见他反应这么大,不禁吃了一惊,笑道:‘大哥,你这么高兴吗?’燕南天嗤的一声笑,摇头道:‘这有什么好高兴的!我向来不把女人放在眼中,二弟你又不是不知道。’
左轻侯嘻嘻一笑,说道:‘燕老弟,你不把女人放在眼中这种事,不仅江枫知道,我知道,全江湖的人,只怕都知道!毕竟哪个把女人放在眼里的男人,愿意陪这小子在江湖上四处闯荡啊,一来无论走去哪里,只要有这小子在身边,所有女人的目光都会落在这小子身上,看也不看旁人一眼,二来这小子无论走到哪里,都会遇见数不胜数的惜枫女,想要把他这片枫叶摘回家去,放进被窝里好好收藏。
无论哪个男人陪在他身边,看见他被女人掳走了,想要袖手旁观吧,实在说不过去,想要以身相替吧,那些女人也看不上咱们,一来二去,只得收起怜香惜玉的性子,和那些女人大打出手了。就因为这小子,燕老弟你啊,刚刚被那些好事之徒评为江湖上最辣手摧花之辈,还有人说你年少时吃尽了女人的苦头,后来学了一身厉害武功,就专挑女人下手,来发泄当年自己被女人伤害的痛苦。’
燕南天对这些江湖传言,从来不放在心上,因此听了左轻侯这一番揶揄,也不过淡淡一笑。江枫却气道:‘左二哥,这些乱七八糟的话都是谁传出来的?我大哥向来待人和气,他只是为了救我,才不得不和那些姑娘交手,哪有专挑姑娘下手这回事!你快告诉我这些人是谁,明天我就找他们理论去!’
燕南天笑道:‘二弟,这世上喜欢捕风捉影的无聊之人,一向多如牛毛,你要找他们理论,只怕找个几十年,也未必能找完,只要咱们兄弟问心无愧,又何必把这些无聊之人的言语放在心上?’左轻侯拍手笑道:‘好一个问心无愧!其实只要认识燕老弟的人,都知道你是一个恩怨分明的男子汉大丈夫,绝不会相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的。江老弟,你也别放在心上,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
江枫却闷闷不乐,叹道:‘唉,都是我连累了大哥!’燕南天伸手拍他肩膀,笑道:‘二弟,你怎的这样见外,咱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江枫微微皱眉,很是苦恼,说道:‘若是其他事情,我自然不会跟大哥客气,但是……唉,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流言蜚语,最是伤人了,何况大哥既未成家,也没心上人,我就怕江湖上的女子,听说这些传闻以后,会对大哥印象不好,日后大哥想要成家了,她们会因为这些传闻拒绝大哥,那可怎么办?’
燕南天大笑道:‘二弟,这你大可放心,我觉得现在的日子很好,一点也不想找个女人对我管头管脚。’江枫忽然也笑了起来,说道:‘大哥说的是,是我庸人自扰了!我这一辈子,估计都找不到一个不爱我的脸,只爱我的心,我的灵魂的女人了,那我也只好和大哥一样,当个快快乐乐的单身汉了。咱们兄弟俩现在是单身汉,等到白发苍苍,走不动路的时候,也还是单身汉,天天聚在一起,这日子也很美啊!’”
王怜花笑道:“只可惜我当时还没有出生,不然我一定要劝他在脸上划个十七八道,把自己变成一个丑八怪,然后把所有的家产都送给别人。在这之后接近他的女子,一定都是冲着他这个人来的,邀月和怜星也不会见他生得貌美,就逼他做压寨相公。这样一来,他所有的烦恼都解决了,这日子不也很美嘛!”
孙小星噗嗤一笑,然后难掩好奇地问道:“王公子,你是因为什么爱上贾公子的啊?这你方不方便讲?”
王怜花听了此言,心中登时生出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来。
他是因为什么爱上贾珂的?
他自己知道。
每一件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但是这个原因,就好像蚌肉中的珍珠,连在万籁无声的夜里,浮出海面,打开蚌壳,照一下月光,都得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生怕有人看见他的珍珠是如何的流光溢彩,又怎能在人前打开蚌壳,让旁人对他的珍珠评头论足?
王怜花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因为他长得好看。”
孙小星一怔,心想:“这么简单?”
王怜花似乎是看出她脸上满是愕然,知道她对自己这句话半信半疑,当下微微一笑,悠悠道:“如果他是个丑八怪,我才不会搭理他呢!”
王怜花一面说话,一面看向贾珂,贾珂也正在看他,手指轻抚他的手背,眉间眼角,笑意盈盈。他后面这句话,显然是说给贾珂听的,毕竟他们相遇的时候,贾珂脸上鼻青脸肿,满是伤痕,半点不似日后的俊美,是个彻头彻尾的丑八怪。
孙小星笑道:“看来两个人在一起,哪怕最初只是因为对方相貌好看,也一样能过得很好啊!唉,倘若江枫不这样固执,也许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
孙白发见女儿这般轻易就相信了王怜花的话,不由暗暗叹了口气,心想她果然还是个孩子,虽然她听过的故事,也许比很多人一辈子听过的故事都要多,但是听是一回事,经历又是另一回事,很多事情,只有她自己经历过后,才能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当下摇了摇头,笑道:“无论他有没有成亲,他十有八|九都会经历这件事,除非他像王公子说的这样,用刀子在脸上划个十七八道,变成一个丑八怪,亦或是学一身厉害的武功,不然他身怀如此美貌,却无力保护自己,便好像幼儿抱赤金行于闹市,没有出事是偶然,出事才是必然。”
王怜花连声赞同,心中却想:“怪只怪江枫运气太差,没找到像本公子这样厉害的老婆,若是他有他儿子这样的福气,纵使他半点武功都不会,也不会出事的。”想到这里,心中大为得意,伸出手指,连着戳了贾珂好几下。
孙小星揉了揉自己的脸颊,似乎是在想,江枫身怀绝世的美貌,便会遇到这样坎坷的命运,和诸多棘手的麻烦,倘若老天给她一次选择,她要不要选绝世的美貌呢?
孙白发接着道:“左轻侯见江枫不再自责,也松了口气,又连着咳嗽两声,笑道:‘你们俩要说单身汉的事,回去再说,我接下来要说的这件事,可比单身汉的事情重要多了。’江枫哈哈一笑,说道:‘你要说的事情,肯定其他事情重要,毕竟你给我找了个妈么。还不快快道来,也让我看看这个妈的庐山真面目!’
左轻侯笑道:‘好啊,但是你千万要坐稳一点,唉,我真怕你知道以后,会高兴得昏倒过去。’江枫‘呸’了一声,笑道:‘你当我是什么弱不禁风的病秧子吗?你放心吧,无论你说的是什么事,我都不会昏过去的!’
左轻侯终于不再卖关子,摇头笑道:‘你这呆子,我都提醒到这个份上了,你怎的还没有猜出来?难道你忘了,你虽然没有兄长,却有一个姊姊?既然如父的人是长兄,那么如母的人,当然是长姐了!’
这一句话登时教江枫呆在当地,做声不得,只顾睁大眼睛,怔怔地瞧着左轻侯,似乎是没有听懂他这句话的意思。燕南天喜道:‘左二哥,你找到二弟的姐姐了?’左轻侯点了点头,得意洋洋地道:‘不错!’
这时江枫也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急忙站起身来,抓住左轻侯的手,叫道:‘左二哥,你这话是真是假?你是不是在骗我?你不要拿这种事骗我!我姐姐……我姐姐她在哪里?’
其实江菱被那拐子抱走的时候,江枫只有几个月大,那么小的孩子,就算天天和江菱见面,也不会记得江菱这个人了,但也许是天性使然,又也许是因为自他记事以来,父母便一直在四处寻找江菱,如今父母虽已过世,但是他们惦记江菱时的焦急模样,却一直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里,所以他问左轻侯的时候,脸上满是焦急,眉眼间尽是喜悦,眼眶中甚至有泪水闪过。
左轻侯的手被江枫捏的生疼,但他不好甩开江枫的手,只得用另一只手在江枫的肩头拍了几下,笑道:‘你不用着急,你那位姐姐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江枫听到这句话,脸上神色一僵,忽然露出惊恐之色,他松开左轻侯的手,同时连着向后退了两步,望着左轻侯,眼中尽是愕然和难以置信。”
贾珂听到这里,忍不住噗嗤一笑,王怜花更是笑得浑身发软,靠在贾珂身上,就听到孙白发继续道:“过了几秒钟,江枫深深吸了口气,似乎是为自己鼓劲,他脸上挤出笑容,走到左轻侯面前,伸出手,握住左轻侯的手掌,笑道:‘原来左二哥你……你就是我姐姐,原来你一直在扬州,我和爹爹妈妈……竟然一直都不知道。’说到最后,居然流下泪来。”
“他这话一出,燕南天和左轻侯都惊得呆了,燕南天摇头笑道:‘二弟,你怎的这么迷糊,左二哥那句话,不是这个意思!’江枫不由一怔,问道:‘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他说……’左轻侯没有说话,他抓住江枫的手,让他做了一件事,然后黑着脸问道:‘你姐姐能有这东西吗?’
江枫不由一呆,随即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显然他刚刚也被左轻侯那句话吓了一大跳,然后手握成拳,在左轻侯的胸口重重地捶了急下,说道:‘那你干吗要说我姐姐近在眼前?我眼前除了你以外,哪还有别人?你可吓死我了!’
左轻侯又好气,又好笑,说道:‘亏你还读过几本书呢,怎么连我这句话的意思否听不懂?我说你姐姐近在眼前,是因为她现在就在扬州!’江枫大喜,问道:‘真的?她现在在哪?’左轻侯笑道:‘你们先回江家去吧,明天一早,我便带她过去。只是……’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毕竟妓|女这个身份,实在见不得光,若是让人知道江家的女儿成了娼妓,不仅江枫颜面无光,江家也会因此声名扫地。他沉吟片刻,最后斟字酌句地道:‘她这些年来,过得很苦,江老弟,你要做好准备。’江枫正色道:‘左二哥,无论我姐姐变成了什么模样,她都是我姐姐。你放心吧,江家有我的一份,就有她的一份,往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次晨一早,左轻侯去拜访江菱,约她出门游玩,她那些护卫见来人是他,只道江菱是要接客,就没有跟着他们出门。左轻侯带着江菱直奔江家,两人刚刚来到江家大门前面,远远就瞧见一个青年站在江家大门前面,站在街上看来看去,显然是在找人。
虽然江菱早就不记得江枫这个人了,虽然她从没见过江枫成年以后的模样,但是她一看见这人的脸,就知道他一定就是江枫,不仅因为他们长得很像,还因为她一看见江枫,心中就生出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好像她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一只手,一条腿一样,他们本该是一体的。
不知不觉间,她停下脚步,痴痴地凝视着江枫的脸庞,江枫似乎也察觉到她的目光,循着这两道目光看了过来。明明江菱的脸上蒙着面纱,模样看不清晰,但是江枫仍然认出这是谁来,他快步跑到江菱面前,伸臂将她抱入怀中,两个人都忍不住站在街上,大哭起来。
江枫本就是扬州城的风云人物,时不时便有人在他家门口走来走去,以期和他在门口偶遇,适才他站在门口,等江菱过来,已经吸引了不少人围在一旁,欣赏他的美貌,这时他在街上与一个陌生女子抱头大哭,众人瞧见了,不禁议论纷纷,猜测他们俩是什么关系。左轻侯站在一旁,听到这些议论,连忙将江枫和江菱分开,让他们回家以后再抱头痛哭。”
孙白发说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不知道江菱是怎么跟江枫解释的,只知道她在江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就离开了扬州,在江都住下。江菱被拐子抱走的那天晚上,那纪家的公子虽然将她的乳母送去了医馆,还留下了诊金,但他既没有留在医馆,等那大夫给乳母诊治,也没有告诉大夫,自己的身份,因此这些年来,江家一直不知道那天晚上,将那少年扔到江菱乳母身上的人,究竟是谁。
当时江菱急于调查这件事,但她不敢动用霞公子的人手,以防霞公子发现她的身世,只好像拜访左轻侯一样,拜访了好几位昔日的客人,利用他们的人脉,才查清楚了这件事。但是她这么做,也为自己招来了灭顶之灾。
江湖上的绝色美女虽然不多,但每过几十年,总会有那么几位绝色美人横空出世。若论美貌,江菱绝不输给任何人,但是她从前一直待在京城,又是妓|女,因此江湖上的绝色美女,从来不把她放在眼里。这时她为了打听消息,不得不经常抛头露面,很多人都知道她这位京城第一名妓,近日来到了江南。
她这般大出风头,自然招来了很多人的不满,其中一位绝色美女,对她尤为不满。这位绝色美女不仅生得花容月貌,武功极为厉害,性格也很霸道,她一生之中,绝不能容忍两种人活在世上,第一种人,是不爱她的男人,第二种人,则是容貌胜过她的美女。”
贾珂听到这里,不禁脱口而出道:“是石观音!”
孙白发点了点头,眼中尽是赞许之意,说道:“不错,就是石观音!”忽然又是一笑,说道:“我当年知道这件事后,也像你一样大吃一惊,原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句话,并不是骗人的。
三年以前,江菱因为石观音对她穷追不舍,只好抱着你和贾姑娘在荣国府门前自尽,以求骗过石观音,三年以后,石观音就死在了江菱的‘儿子’的手上。嘿嘿,石观音要是地下有灵,想来也会后悔当年自己对江菱做的事情吧。”
贾珂微微一笑,心想:“原来当年石观音抓走假扮成我的怜花,是因为她和月神有私怨,眼见月神死了,就迁怒到我身上了吗?”
孙白发又道:“江菱回到京城以后,石观音也跟着来到揽月阁,她站在江菱面前,盯着她看了足足四个时辰,然后给了她两个选择,要么毁容,要么自杀。石观音还跟她说,她有三天的时间考虑,等三天以后,自己再过来。
江菱本想向霞公子求助,但她很快意识到,石观音的到来,对于她来说,不仅是一个威胁,更是一个机会。因为石观音的武功非常高,霞公子的部属之中,武功高强者并不在少数,但是没有一人能与石观音正面抗衡,须得十五六人事先埋伏,才有可能除掉石观音。
于是江菱找到了几个苦主,将其中几个高手作奸犯科的证据,交给了他们,那些苦主拿着证据去官府报案,顺天府的府尹见证据确凿,便派人将那些高手抓回顺天府听候审判,然后江菱去找霞公子,将石观音跟她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学给霞公子听。霞公子一时之间,无法凑齐人手保护她,又不希望她折在石观音手中,只得安排她暂时离开京城,避避风头。
霞公子也知道,只要石观音一日不死,月神便一日不能出现,毕竟一来他不可能让那些武功高手整日守卫在江菱身边,不去做别的事情了,二来江菱知道的秘密太多,石观音过来以后,直接杀死她,倒也罢了,若是石观音将她抓走,然后向她逼问自己的秘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但是石观音武功极高,行踪隐秘,他一时半会儿,根本找不到石观音。过了一年有余,一日霞公子将江菱叫回京城,向她提出了这个诈死的计划,这样一来,月神虽然死了,但是江菱仍然可以帮他做事。
他跟江菱说,他手下有一个精通摄心术的波斯人,他打算找一个合适的男人,用摄心术催眠这男人,让他认为这一年多来,江菱一直和自己在一起,还为自己生下了一个孩子,江菱想要让这个孩子认祖归宗,但是这男人的家里看不上江菱的身份,不同意江菱进门,还派人来暗杀江菱,江菱迫于无奈,只得抱着孩子,到这男人的家门前自尽。”
孙白发说到这里,向贾珂一笑,说道:“我说的这段故事,你应该十分耳熟吧?”
贾珂点了点头,苦笑道:“我发现自己的身世以后,一直以为这一切都是月神安排的,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别人安排的。”
孙白发摇头笑道:“虽然这整个计划都是霞公子安排的,但是去移花宫将你偷走,去纪家将贾姑娘抢走这两件事,却都是江菱的主意。
那时江菱早已听说江枫的死讯,既然江家已经没了,那她也没什么需要顾虑的事情了,于是她将自己的身世告诉霞公子,还跟霞公子说:‘我听说燕南天赶到之时,现场除了我弟弟和我弟妹的尸体以外,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我本来以为我弟妹就只生下了这一个孩子,后来我听说,移花宫在我弟弟死去的那一天,收养了一个刚出生的男孩。
我怀疑那男孩和燕南天抱走的那男孩一样,都是我弟弟的儿子。我和弟弟长得很像,他的儿子,自然和我会有几分相似,若是咱们能将那孩子偷过来,日后大家见他和我模样相仿,自然不会怀疑他的身世,也就不会怀疑我是诈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把江枫写的如此的欢脱,如此的二货以后,再看原著里他的惨死。妈呀,太惨了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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