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谢武乐的手僵在了半空,苟巴会头看去,一干默军带着宋薇薇站在离自己不远处。
苟巴大怒:“是谁让你们进来的?还不快滚!”
领头的那默人楞了一会儿,试探的问道:“陛下,不是你让我把人带来的吗?”
苟巴额头青筋暴起:“我是让你把人带到城外等待我施命时才带过来!不是现在!”
苟巴此前怕谢武乐成长过度,自己不是其对手,宋薇薇做为人质是第二道保障。凭借自己对谢武乐的了解,只要是与他相识的人,就算交情不深,也可限制住他。没想到这二人还是这种关系。
那士兵颤颤巍巍后退几步:“属下知错,属下这就将人带走。”
说罢,示意押着宋薇薇的两人。其中一人上前去拉宋薇薇的手臂,宋薇薇竟站在原地不动。
“夫君!”
随即又身前一人,二人擒住其双臂,合力将宋薇薇拉走。
“谢兄,没事了。”苟巴回过头爽朗的微笑再现脸上,看着僵在那里的谢武乐,再次安慰道。
片刻,谢武乐将手缓缓递到了苟巴手中,苟巴将谢武乐拉起。突然发现自己手腕被谢武乐紧紧扣住。
谢武乐双眼布满血丝,右手猛的一拳对着苟巴脑门轰出。
苟巴结结实实的挨了谢武乐这一拳,身体踉踉跄跄向后退,还没回过神来又被谢武乐拉了过去,立马又是吃了几下。
“打够了没?轮到我了!”苟巴一把抓住谢武乐的挥出的拳头,右臂巧妙的一抖动,拜托了谢武乐的束缚,双手逮住谢武乐的右手,将其狠狠的摔了出去。
谢武乐重重的砸在地上,浑身瘫软一般,滚出许远。
再次抬头时见苟巴已经手持长剑快要抵达自面前。谢武乐目光掠过四周,转身向左后方逃去。
苟巴岂会让他逃脱?纵身一跃跳到墙上,在一跃直追谢武乐而去。
二人距离极速拉短,苟巴对着谢武乐后背长剑刺出。
谢武乐贴地翻滚躲过一击,苟巴来到谢武乐身前。
“锵~”谢武乐拔出愿烨辉腰间的佩剑,站起身子,目光冰冷。
“原来如此。”苟巴这才明白谢武乐刚刚的逃跑不是漫无目的。
“几个月的皇城惨案,是舒府?”谢武乐并没有立即动手问道,当时离开皇城后面不久就听闻有一府中两老一小全部被杀,想来人数应该不是薇薇外公家,也就没有在意。
“猜得不错。没想到那老家伙还挺强的,还有一个青州知府也相当棘手,为了处理他们又要防止被皇城军发现,我当时可是废了好些功夫。你不知道当时你那小娇妻表情是多么的好看。”苟巴笑着回应。
知晓真像后,谢武乐情绪并没有变化,不是不愤怒,是愤怒早就积攒到了极点:“我要把你狗日的碎尸万段!”
“呵那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谢武乐心中轻呵:“残阳剑法,日蚀!”招式一发动,谢武乐丹田内的真炁就受到牵引,源源不断的涌到长剑上。长剑四周热浪升腾。
苟巴面对谢武乐的进攻,从容接过,他不认为自己会输给他。就算实力相当,那自己也有武器上优势!
至少起初是这样认为的,可谢武乐每一击都会强过上一击,十分古怪,苟巴笑容渐渐凝固。
不能在这样坐以待毙,虽然知道谢武乐这样的进攻在到了顶点后就不会再变强,可没人能保证自己可以挡下最后一击。
所以不能再让他这样下去。“碧水剑,第三式,甘霖天降!”
苟巴也使出剑技,试图从正面瓦解谢武乐连绵不断的进攻。
一旁观战的肖自在,眉头一皱,太虚门的碧水剑!这小子怎么习来的?当初太虚门掉落的?这小子气运真强,这都能被他捡到。
如今还阴差阳错的使出,我徒儿想要赢过他,还得再加把力。
太虚门,门派从太极中生出,讲究相生相克原理,相信世间万物都有可助其长势,也有可克其根本都存在。
而这碧水剑就是其某代掌门针对上界广为流传的残阳剑法所创,招招克制,只在太虚门内流传,使得太虚门的弟子在与其它门派的新人在对敌时,往往轻易胜出。
这也使得太虚门,名声大噪,其遵循的相生相克道理也得到其他人的认同,更是将七门派变成了八大门派。
两人剑招相交,谢武乐顿时觉得自己的招式像是打在了棉花上面,用不上劲来,眉头慢慢皱起。
反观苟巴这边,气势则越来越盛,有反超谢武乐的趋势。
我衰敌盛,这可不妙。谢武乐心中盘算着,不可因为自己招式收尾而就此落败。主动的引导着体内更多的真炁输出。
果不其然,随着真炁量的变大,谢武乐能明显的感受到自己招式在变强,不再像是强弩之末。可似乎还是取不到优势。
看来还得继续增加真炁的输出量。
拿定主意之后,谢武乐直接全力调动,巨量的真炁从丹田喷涌而出,涌入经脉。筋脉被涨的隐隐作痛,谢武乐咬牙坚持。
终于,真炁流动到了手臂上,瞬间将手中长剑包裹,正好赶上了日蚀的最后一式。
谢武乐举剑挥出,苟巴也感受到了不对劲,也调大了真炁进行面对。
两剑相碰,以碰撞点为圆心向四周迸发出一道波纹。二人身上的衣服也因此都开始撕裂。
最终“锵”的一声,谢武乐手中的长剑经。不住如此剧烈的撞击,一道裂纹出现,逐渐蔓延整个剑身,最终碎成了小块,散落一地。
苟巴的长剑则仅仅产生了一丝白痕。
就在剑碎的一瞬间,谢武乐借助反冲力,向后飞出,落到自己的长剑旁边,脚尖一勾,长剑飞起,谢武乐顺势握住,左手一滴滴献血向地上落去。
“呵,耍这些小聪明又有什么用呢?”苟巴看着谢武乐受伤的左手,不屑笑道:“我手中这剑,纵使是你碎了十把剑,也会是毫发无损。”
“是吗?我今天就来试试看!”
谢武乐大吼一声,再次奔向苟巴。突然左手猛的一挥,几滴鲜血向苟巴眼睛飞去。
在其中还夹带着几片浸过血的长剑碎片!
原来谢武乐在跃离自己时拿了几块碎片,为了不被自己错觉异样才死死将其捏住,因此受了伤。
苟巴即刻运剑将碎片挡下,而此时此刻谢武乐已近到了自己跟前!
苟巴大惊,立马向后退闪,拉开了二人距离,腹部已经传来一阵清凉,随即灼热感占据意识。
苟巴低头一看,腹部破开了一条一手长的伤口。苟巴调集真炁向伤口而去,又掏出一个小瓶,抖出一手金疮药捂在伤口处。
在两者的作用下血液很快就被止住,但始终不如以前,速度下降了许多,与谢武乐之间的距离又一点点的拉进。
终于前方有了人影,正是方才离去的一行人,苟巴强忍疼痛,再次提速,一把将宋薇薇夺了过来。
那群默军见是苟巴,又见苟巴身负重伤立马抽出武器,形成人墙挡在了苟巴身前。
谢武乐赶来看到如此情景,不敢妄动,怕宋薇薇遭遇不测。
“夫君~”宋薇薇透过人墙看见了赶来的谢武乐。
“苟巴,你放了薇薇,我便放你离去,它事也不再与你追究。”谢武乐,咬了咬牙开口道。
他想要将苟巴碎尸万段,为云边城的人们报仇,为宋明行极其爷爷奶奶报仇。但活着的人始终比死去的人重要,为了救下薇薇,他可以不与苟巴再计较,从此全部埋在自己心底。
“呵呵,谢武乐,你现在还是搞不清楚状况啊!你以为主动权在谁手上?现在不是你想怎样,是我想怎样!”
苟巴在一干默军的拥护下笑的猖狂。
苟巴说的是道理,谢武乐陷入沉默。
“夫君,不用管我,”
啪!
“聒噪!”苟巴一巴掌呼在宋微微脸上,打断了她,又扯下一截衣襟塞住其嘴巴。
那声响听在谢武乐耳中,如同心被刀割,瞬间没了一点姿态:“苟巴,你放了薇薇,我还可以作为你的手下,帮你对付康国。”
“你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
扑通,谢武乐双膝跪地,面向苟巴低下头:“苟巴大人,我求你放了薇薇。如果你放了薇薇,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我发誓,我谢武乐发誓!”
“不错不错,就是这样。你们都让开。”苟巴满意的点点头,将宋薇薇猛的向前一推。
谢武乐立马上前扶住宋薇薇,又立马跪下:“多谢勾巴大人!”
苟巴左手捂住伤口满意的笑了笑,右臂一震,长剑刺向谢武乐:“不过,我怎么可能会留下你这样一个祸患呢?”
“夫君,对雯洁妹妹好一点!”宋薇薇不知什么时候挡在了谢武乐身前,也不知什么时候吐出了塞口。
谢武乐看着倒在地上的宋薇薇,拾起地上的长剑瞬间起身:“我他妈宰了你狗日的!”
苟巴抽回长剑一跃,退回人群后:“给我杀了他!”
一干默军听命围住谢武乐,对其发起围剿。但谢武乐又怎么会是他们能够抵挡的呢?
谢武乐长剑所指,立即就有一人倒下,默军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很快一干人就被谢武乐杀了干净。
谢武乐看了眼苟巴,暴步瞬身到其身前,长剑挥出。
“国师救我!”眼看长剑将临,苟巴捏碎了腰间玉符,一道四色光芒冲天而起,将勾巴围住,勾巴嘴角上扬。
长剑离苟巴数寸,如同对上铁臂,瞬间折飞,反倒划伤了谢武乐自己的脸。
谢武乐对着这四色屏障又劈又砍,全然不顾是否能将其破开。
苟巴在其中大笑道:“我就再告诉你几件事吧。”
“当初送给你的那盒所谓的护肤品其实是媚药,只要柳雨澄涂抹了,夜晚我一摇铃铛,她就会来寻我。”
“只是可惜她没有用,不然势必好好享用一番!”
“还有,指派郭离来杀你与柳长青也是我。”
“还有,在宿江城时,你我相遇不是偶然,是我刚从风江楼天字二号房出来,没想到正好碰见你。柳雨澄那丫头片子,我本打算先奸后杀,没想到她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还真是可惜啊!”
“还有,还有.....”
苟巴将自己策划的一切,全部说于了谢武乐。看着屏障外的谢武乐满眼茫然,苟巴满意一笑。
只是美中不足,自己也出不去,不然现在就是杀谢武乐的机会。
屏障开始变得时隐时现,苟巴看着谢武乐:“谢兄,咱们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