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装潢,与宿江城风江楼基本一致。最初谢武乐看见风江楼三字时还以为自己走错路又去到宿江城,被吓了一跳。与小二交谈后才得知在许多城镇,只要有河流经过,就会有风江楼,且不论哪里是富是穷,全国统一收价。当然风江楼是不会建到十分穷困的地方的。
谢武乐大惊,没想到生意还难这么做,但是一个国家这么大,又有这么多店铺分散在各地,怎么能够做到很好的管理呢?谢武乐心中疑惑不解,但也没有细究。
谢武乐合上房门:“薇薇姑娘,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啊?”宋薇薇低着头不让谢武乐看见她通红的脸颊,小声道:“你看看窗户外面。”
谢武乐回头从窗户看出,时值半晚,回想今日一天都在郊外,也没有吃什么东西,也是,上次见许兄为我温养筋脉时像是十分消耗体力:“薇薇姑娘,那我们先吃点东西吧,这里的饭菜也挺不错的。”
宋薇薇点点头,二人坐到八仙桌前,谢武乐将菜帖递给她:“薇薇姑娘想吃什么就点吧。”
“还是谢公子点吧,我没有来过这里,不太熟悉。”宋薇薇已然没有最初那么害羞,但还是低着头。
谢武乐看着宋薇薇这个模样,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什么东西,脑中却突然闪过今日下午自己在宋薇薇怀里醒来时的画面,只感脸颊发烫,急忙打开菜帖挡住自己的面部。
宋薇薇不经意瞥见了这一幕,噗嗤笑了出来,此前的约束感也一扫而去。谢武乐听见宋薇薇银铃般的笑声,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吃过饭,天色已晚。
“薇薇姑娘,可以开始了吗?”
“恩。你到床上等我一会儿。”宋薇薇说罢转身。
谢武乐绕过屏风,盘坐到床上闭目养神,等待宋薇薇。他没有感觉到什么,只是觉得天色暗了自己一人就罢了,既然薇薇姑娘随着,那怎么样也不能在郊外过夜了。既然都入了客栈,虽然是一男一女,但放着床不用,两人盘坐在地上也有些奇怪。
突然,烛火熄灭,房间内一片漆黑。听见屏风后传来动静,宋薇薇急忙说道:“谢公子,是我。”
谢武乐才放下疑心,重新盘坐床上诧异道:“薇薇姑娘为何要讲烛火熄灭呢?”
许久没有回应,谢武乐正欲再问,宋薇薇的声音再次传来。
“谢公子,还请你把衣服脱了,侧坐在床上。”
“薇薇姑娘,这温养筋脉,为何要脱衣服?”谢武乐惊讶道,上次许兄替我温养也没有脱啊。
“衣服会阻碍内力的运行,效果也就会有所折扣,也不必脱光,至腰间就可。”
谢武乐想来也就上半身也无事,没有太过犹豫就将长袍及内衬退至腰间。
“薇薇姑娘!”谢武乐突然感觉到有水滴在背部随即一片冰凉柔软,意识到什么,大惊欲要挣脱。
宋薇薇从背后环抱住谢武乐,整个人贴在他背上,她刚刚沐浴出来,浑身未着一缕,头发还有一丝湿润。她未曾设想到自己竟会如此大胆,在刚刚说起时还害羞无比,现在付诸行动时自己却如此平静:“谢公子,闭上眼别乱动,我接下来就为你温养筋脉。”
谢武乐也猜到了宋薇薇此刻是浑身赤裸,不好再大动作的挣扎,闭上双眼,平静内心,让自己不去东想西想。
宋薇薇一手放在谢武乐胸口膻中穴,一手放在其腹部神阙穴,与许长生温养筋脉的方法大不相同,一人从小/穴位开始,一人直指丹田气海。没多久,谢武乐就感受到从宋薇薇的双手贴合处有一股暖流涌入自己体内。
谢公子这经脉怎么如此奇怪?膻中丹田阻力异常的大,自己内力行进举步维艰,而神阙丹田却一点阻力没有,自己内力很轻松的就可以进入,宋薇薇感到极为疑惑。
既然正面进入丹田如此困难,那么就换个方法。宋薇薇引导着自己的内力从下丹田沿谢武乐的奇经八脉涌向膻中穴,依旧越是靠近越难前进。不一会儿宋薇薇额头就冒出了汗珠。
谢武乐四肢百骸皆有暖流流过,谢武乐沉浸在这种感觉中。同时意守膻中,观察着自己的丹田。此前分布于手太阴肺经与任脉的先天之炁,被四面八方而来的内力挤压,一点一点的向丹田退回。随着挤压,炁的乳白色越来越深,仿佛在向实质转化。
炁的量越来越少,但谢武乐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这炁的能量比之前要强上一些。难道上次许兄为我温养筋脉时也是发生了如此变化?随着暖流向膻中穴汇集,乳白色的炁仿佛也在抵抗着着外力的挤压,宋薇薇的内力前行速度越来越慢,和上次谢武乐的感觉是一模一样的。看来自己刚刚的猜测是正确。
谢武乐还在思考着,突然感觉暖流消去,宋薇薇的双手也离开了谢武乐的丹田处,随即听到“咚”的一声。
宋薇薇温养筋脉的手段虽然比许长生高超不少,但内力的量却是远远不如,此刻她再也坚持不下去,累倒。
“薇薇姑娘!”谢武乐闻声,没有再沉浸在那舒服的余味中,急忙转身抱住宋薇薇:“你没事吧?”
宋薇薇喘息着摇摇头:“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那就好!”谢武乐庆幸道。
一段香气钻入谢武乐鼻子中,似兰非烂,似麝非麝,气息虽不浓厚,但是轻淡的恰到好处,幽幽沉沉,闻着微甜带涩,谢武乐的心不由一颤。
借着从窗户散进的星光,谢武乐看着自己怀中的宋薇薇,脸颊潮红,两片薄薄的嘴唇却是血色不显,额头上还有细微的汗珠,想必是刚刚为自己温养筋脉所致。
宋薇薇本就姿色一绝,如今谢武乐更觉她楚楚可怜,娇柔婉转,忍不住心生怜香惜玉之意,将宋薇薇抱的更紧了几分。
两人四目对视,宋薇薇注视着谢武乐的眼眸嘴唇微张,感到有一丝紧张,胸口起伏变大,脸上潮红更盛,轻声道:“谢公子。”
不待谢武乐回答,宋薇薇已将双手勾住谢武乐脖子,谢武乐顺势吻了上去,二人意乱情迷。
“陛下,赤阳城城主郭星剑的奏折。”
“呈上来吧。”延庆帝道。
延庆帝看过其中内容,眉头紧蹙,立马叫来一监御史将奏折给他:“去赤阳郡各城查查,看着上面的内容是否属实!”
“是!臣遵命。”那人退去。
奏折上写着,赤阳郡各城不明原因的失踪案频发,行乞儿童日益见长,且多残疾。臣郭星剑辜负担陛下期盼,未能寻到因果,望陛下派人协助。
若只是如此,延庆帝虽会批准,但不会如此重视。让延庆帝奇怪的是,在一个月前,郭星剑曾上奏过写有相同内容的奏折,但在自己即将派人前往是又收到一郭星剑奏上的奏折。
这第二封奏折上的内容大致为郭星剑已经解决了这件问题,而如今却又收到了如此内容的奏折,不得不让延庆帝多注意一分。
一日过后。
“陛下,赤阳城城主郭星剑的奏折。”
延庆帝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呈上来吧。”
奏折上买一个字都让延庆帝震惊不已。
“托陛下鸿运,臣郭星剑不负期望,已将此前上奏之事解决。”
与一个月前第二封奏折又如出一辙。
赤阳城距此就算用千里马日夜奔袭,路程也要一个月左右,而这奏折还要经过各种繁琐关卡才能到我手中,前后两封奏折时差不过十二个时辰,也就是说两封奏折从赤阳城寄出,前后相差绝对不到四个时辰。
虽然郭星剑行事雷厉风行,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是觉得不可能解决波及一个郡的事情的。郭星剑到底怎么了?赤阳郡发生了什么?
延庆帝看着大殿中,陷入沉思。良久:“将樊丞相叫来,就说朕有事与他商量。”
“是,小的这就去。”
传唤到樊府时,樊世浩还望着墙壁,不知道在做什么,一听皇上要找自己,急忙换上朝服就随传唤前去。
“陛下,樊丞相已到。”
“让他进来。”
“传,樊世浩樊丞相上殿。”
樊世浩上殿,向延庆帝行礼:“臣,樊世浩已到,不知陛下何事。”
延庆帝,示意众人。
“除,樊世浩,其余百官皆退出大殿等候。”
百官中原本有许多人对樊世浩感到不服,认为他就是一个擅长讨陛下欢心的戏子,配不得陛下如此重视,可自从他提出的“长城”方案以后,众人皆心服口服,也就明白他为何可以得到皇帝的如此重视。对他享有的特权,如:无事可以不用上朝,与各将军分持印章,不再有怨言。
众人皆退,殿内只剩延庆帝,樊世浩二人。延庆帝将赤阳郡之事尽数告与他:“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樊世浩沉思良久:“陛下我也想去这赤阳郡看看,回来时必将此事办好,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