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
苏喜已被饿了两天两夜。
她在那里不断地叫着,求给点吃的喝的,但没有人来理她。
后来,她饿得睡过去了。
门却打开了,天已大亮。
苏喜猛得惊醒,只看到两个凶神恶狠的男人,大跨步冲她过来,就像在拎牲口一样,把她拖下床,往外硬生生拖了去。
拖得她那是嗷嗷惨叫。
“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我是城少的女人,你们可以打电话问城少的……放开我,你们快放开我……”
她惊恐地叫着。
就是挣不脱。
被拖到一间看上去像办公室的房间内,那两个男人这才放开了她。
苏喜背上疼死。
估计皮都已被磨破。
这些人,都他妈是疯子。
从地上爬起来,苏喜看到办公桌前坐着一个老光头,年纪可能在五六十岁吧,头上没一根毛,光亮光亮的,脸孔上全是老人的褶皱。
身后还跟着两个二三十岁的男人。
一个长得还算端正,一个五官贼眉鼠眼的。
老头在吃沙糖桔,一口一个,笑道邪恶:
“这人就是简城让人送过来的?”
小葛也在。
他哈着腰说道:
“是的,爷爷,这是简城睡过的女人。城哥的意思是,她的姐夫有点来头,想把她压在这里,如果他不能过来,这个女人能换不少钱……也有可能救他一命。”
“啊啊啊,饶了我吧,求求你们了!”
忽从隔壁办公室传来了一阵惨叫声。
苏喜惊恐地瞄了一眼,看到那边,另有一个小光头正在办公桌上折磨一个女人。
边上两个小年青正等着。
女人在哭叫。
这画面太让苏喜害怕极了。
这里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他们哪把女人当人看了?
畜生的待遇都不如。
老光头搓着下巴,上上下下打量着,“长得……还行,送去先犒劳犒劳兄弟们。然后让她干活……”
边上立刻有人上前,直接撕了苏喜的衣裳,看到她皮肤那么嫩,口水流了一地:“爷爷,我先上……这姑娘看着干净……”
苏喜顿时尖叫出声,本能地护着胸,一再叫道:“我是城哥的女人,爷爷,爷爷,简城一定会来赎我的……求爷爷放过我……”
她还抱着幻想。
老光头却吐了一口口水给她:“刚得到的消息,简城被抓了,还昏迷不醒,请问现在谁能来捞你?别做梦了,好好服侍这里这帮兄弟,你才能有鱼有肉地活下去……来呀,把人拖下去吧……你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我不管了。”
苏喜顿时惊呆了!
简城被抓了?
还昏迷不醒?
完了完了,这下她真的要完蛋了。
眼见得她要被拉去另一张办公桌上分享了。
她急乱地尖叫起来:“爷爷,爷爷,你们是不是要钱,我有钱的,我有钱的……求你们放过我……我拿钱犊我自己,我拿钱来换……”
衣服都已经被扒掉了,文胸都露了出来。
她惊怕地叫着,想保全自己。
老光头走过来,盯着苏喜看,就这一身衣裳,倒是值点钱,于是他扬了扬手,示意手下住手:
“你能让你家里人打多少钱过来?”
苏喜深吸气,胸脯直颤:“爷爷要多少钱?”
“先转十万,暂时免你接客。让你去当荷官,只要你能给我们赚很多很多钱,这边任何人都不会搞你……你也能吃香的,喝辣的……”
老光头捏着她的下巴,又左看右看:“长得一般,还得给你化妆,另加五万化妆费。”
“可以可以,我马上转,请给我手机,让我和家里人联系……”
苏喜拼命点头。
她不能被这么多人睡。
会得病。
这边很乱的,一旦得了艾滋病,那她这一生就全毁了。
一只手机递了过来。
是苏喜那部手机。
如今,她的所有生机,全在这部手机上。
抓到手,她颤颤微微开了机,给家里母亲打电话——嘟了好几下,那边就接通了。
“喂,小喜啊,这几天你跑去哪了呀……”
舒梅急声问着。
听着母亲的声音,苏喜鼻子一酸,心头要悔死,恨自己为什么没事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可这会儿,她再如何后悔都没用了。
“妈,你听着,我现在在缅北,马上给我汇15万现金,要不然,他们就要让我和一群男人睡觉了……妈,求你了,求求你了……马上给我汇钱好不好?”
苏喜激动地在那里叫着。
舒梅顿时慌了,“缅北,那是什么地方呀?你为什么会去那种地方呀?”
“妈,全是苏禾害的,全是她害的……你去找她要钱,全是她新交的那个男朋友害我的……那个男人很有钱的,快点,去让她转钱……要不是她,我也不可能被骗来这里……”
苏喜的声音里透着绝望,还有深深的憎恨。
边上,老光头一脸老神在在插了一句:“只有半小时,过了半小时,钱要是不到位,不好意思,我就先让我
苏喜的身体在颤抖:“妈,听到没有,听到没有……你必要救我,你一定得救我啊……否则我会死的……”
舒梅连忙应道:“好好好,我知道了了,我马上给你姐打电话,你别急,你别急……”
她手上没这么多钱的,但是新女婿有钱,新女婿能救小喜的。
挂断后,舒梅颤着手拨了苏禾的电话。
可是电话居然关机。
她打了很多个,没用,始终是关机状态。
怎么办?
怎么办?
那孩子没事关什么机啊?
舒梅又急又气,忽想到了宁珠,转而给宁珠打电话,她也关机。
慌到不行的舒梅,想到了苏大城。
可苏大城不接电话,肯定是昨晚上酒吃多了,还在睡。
于是她给苏安打。
好一会儿,苏安接了,气喘吁吁地直叫道:“舒姨,你刚刚打爸电话是不是?爸不舒服在住院。我在给他缴住院费。奶奶的,要一下子交三万,我手上没这么多现金,舒姨,你有钱吗?能借我一点吗?”
她是去借钱的?
结果这不成行的继子反过来要向她借?
舒梅哇得就哭了,“安安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小喜被拐去什么北了,要15万,不给就让她陪睡。怎么办,我没这么多钱?苏禾又找不着,小喜要被毁掉了……这可怎么得了呀?”
“什么北?”苏安也被惊到了:“不……不会是缅北吧……”
“对对对,就是缅北。”
“我的老天爷啊,她好好的大学不上,怎么想着跑去那种地方了?那是狼窝,去不得的。”
连苏安也怕那个地方。
“是被拐去的拐去的!”舒梅连忙解释道:“安安,你有没有钱啊,我打不通苏禾的电话啊……呜呜呜……”
又哭上了。
苏安被哭得心慌意乱:“可我哪来的15万,我的钱全被楚氏压着呢,现在连三万都拿不出来……”
“有了,有了,这样,你去找楚流商借一借,等苏禾电话能打通了,我们就还……”舒梅突然想到了这个法子。
“妈,我早被拉黑了。您也打不通吗?我听说骆雪回来了,您可以找找骆雪,骆雪比楚流商还管用……”
这倒是让舒梅眼前一亮。
挂了后,她马上打骆雪的号码,可已关机。
再打楚流商,没人接。
能打的电话,她都打了一遍,就是借不到钱。
就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又是苏喜打来的。
苏喜惊恐地问道:“半个小时快到了,妈,钱弄到了没有啊?”
舒梅嚎啕大哭:“苏禾关机,骆雪关机,楚流商没有接电话,苏安和苏大钱没钱,苏喜,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马上去借,我马上去借……”
苏喜绝望极了:苏禾要害死她了,真要害死她了。
因为她看到老光头已冲她露出了阴狠的笑容,还挥了挥手,说道:“还没搞到钱是吧……行,把她的衣服全扒掉,进行展览,想上的竞价,要是再半个小时不见钱……不好意思,想一想后果吧……”
电话被挂断的那一刻,舒梅听到苏喜在尖叫,衣裳好像被撕裂了……
而她这个当妈的根本无能为力。
一刻钟后,舒梅在跑下楼借钱时,楚流商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
“妈,您打我电话?”
这一声“妈”让舒梅看到了希望。
她顿时失声痛哭,叫道:
“流商,流商,小喜出事了,小喜被拐去什么北了,他们要15万,你能借我15万吗?我没钱呀……我真没钱……”
“你别急,多少钱,我马上给您转过去。您在哪,我这就过来。”
真真是让舒梅想不到啊,对苏家不理不睬了四年多的前女婿,现在居然就像换了一个人一般,愿意帮衬她了?
另一头,苏喜被扒了,挂在那里,男人们围着她品头论足着。
直到她的手机被打通,舒梅打来的,问怎么转账。
十五分钟后,老光头收到了转账,这才把苏喜放了下来,还扔了一身工作服给她。
受尽耻辱的苏喜咬着牙,切着齿,心里已经把苏禾恨入骨髓。
苏禾就是她的灾星。
她害惨她了。
迟早有一天,她要让她尝一尝被人贱踏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