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扭转了这种被动,否则再坚固的沙袋也会被捶漏的。
白袍小将已经到了必须作出改变的时候了。
近战枪是没用的,他将枪猛地甩向董城,然后无间歇地送上了一腿。
这一腿很重,直接引起了风雷之声。
董城正打得爽,倒是没提防白袍小将突然来了这么一下。
刚将枪一掌击飞。
白袍小将含怒的一腿已踢到他下腹。
防守再快都来不及了。
于是这货干脆放弃了防守,直接用更加暴力的方式回击了过去。
你打我
都是险要处,看谁挺得住!
先出手的白袍小将刚刚狠狠踢中了董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董城的拳也重重的印在了他的下巴上。
啊!
嗷!
两人不约而同吼了起来。
董城捂着小腹,象一个大虾米。
而白袍小将则险些被董城放倒,牙齿都崩掉了一个。
“别急,慢慢找牙!”董城喘着粗气道。
虽说他占尽了优势,可消耗着实不小。
这一千级打上来,是神也累了。
而董城毕竟还不是神。
让白袍小将满地找牙,这货绝对是千年一绝了。
“别得意,你的肠子只怕也打结了吧。”白袍小将现在哪里还是白袍小将,倒有几分丐帮帮主的味道了。
“你是人么?”董城突然问。
这货本来想问的是你是人还是傀儡。
这个问题有些敏感,无论怎么问似乎都带歧视。
尤其是董城这种问法,几乎跟骂人差不多。
“我是你大爷!”白袍小将吼了一声。
“明白了!”某货似乎一点都不生气。
人家虽说看着年轻,可是没有一千岁至少也有八百岁,称一声大爷也没有啥不妥吧。
“那大爷你累不累啊,累了回家休息休息,我替你守一会。”某货直接耍起宝来。
“累你大爷的!”白袍小将气哼哼道。
“这话我怎么听着有点别扭呢,你是我大爷,累你大爷的,这不还是大爷你累了吗。”董城笑嘻嘻道:“累了你就去歇着,有孙儿呢!”
我去!
装逼装到孙子辈都没有一点羞耻之心的只怕也只有这货了。
“打你一个龟孙子。”
白袍小将突然高高跃起,一巴掌扇了过来。
这真是教训不听话孙子的招呢。
只是下手有点狠。
董城却也没有半点尊敬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大爷的意思,竟然回了一巴掌过去。
呼!
呼!
啪!
啪!
二个巴掌在空中相遇了。
拍出了火花。
可是董城是左右开弓。
右手拍着了白袍小将的右手,看起来象击掌相庆。
左手却毫无停滞地击在了白袍小将的脸上,打出了五个手指印。
到底是大爷教训孙子还是不孝孙打大爷呢!
“你大爷的!”白袍小将气得哇哇大叫,脸都气红了,嗯,还带着肿。
气急败坏之下也顾不得形象了,直接飞扑了过来。
瞬间两人扭打在一起。
两个绝顶高手硬是将近身搏斗打出市井泼皮的味道来了。
这种玩法,也是董城的最爱。
谁怕谁啊!
而且他的抠鼻大法一直无人可挡。
果真不到二分钟,白袍小将就被董城抠得鲜血直流。
那样子说有多惨有多惨。
两只眼睛也被董城拍得象二个灯笼了。
整个脑袋血不拉几。
最后不得已,连滚带爬逃离了董大抠鼻的抠鼻范围。
当他睁开只剩二条缝的眼睛四处观望时,突然惊喜地发现了他的银枪竟然离他不足一米。
一伸脚便能勾到。
他也的确勾到了。
一枪在手,他的气质立马变得凛然不可侵犯了。
这次没有再让董城抢得先机,他抖了一个枪花,那一支枪便如一条游龙一样向董城扑了过去。
瞬间将董城的罩入其中。
铿铿铿!
连续的穿刺让董城有些应接不暇!
肩上也被刺出了一个血窟窿。
“来真的了,够劲!”
董城眯了眯眼,一缕精芒从他的双眸中迸出。
他使劲攥了攥拳头。
随后将这一对铁拳毫无花哨地砸进枪影当中。
你的枪是极强,可是我的无法无天拳是吃素的吗!
风云激荡!
更为强烈的气爆声响起。
无尽的气浪汹涌而起!
天地变色。
起初还能看见人影,到后来便只看到漫天的雪花和纵横的气浪了。
短短的二三分钟,仿佛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时间空间似乎都全被击碎了。
轰!
一声巨响之后。
一个人影飞了出来。
是董城,看样子是被打出来的。
模样有点狼狈。
随后,银袍小将也显出了真身。
样子也没好多少。
头发跟鸡窝一样,全身披血。
嘴角还挂着一缕刚溢出的鲜血。
“还打吗?你的血够不够啊!”董城的脸很苍白,但一点也不影响心情。
“你也好不了多少。”白袍小将抹了一把嘴角的血道。
“我血多。”
“你的血多,脸跟白纸一样。”白袍小将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微笑。
“那也好过你把血当化妆品涂得满身都是。”董城笑得很灿烂。
“我高兴,你管不着。”白袍小将猛拍了一下伤口。
又往脸上抹了一把血。
“他们在干什么?”天梯下,巫师的水晶影象终于又稳定下来。
“他们……嗯……好象在玩血!”哈瑞斯想了半天似乎也没弄明白。
“玩血?”冰束瞪大眼睛,一脸惊异:“他们比血多吗?我听说人类的血是无比珍贵的。”
“这个……这个……天之骄子,血怕是比常人多一点吧。”哈瑞斯其实也正懵圈呢。
可是他是王,总不能说自己啥都不知道吧。
那王的尊严往哪搁!
他们再看水晶球时,画风又变。
两人开始文打起来。
你一拳,他一拳。
打人的很欢乐。
被打的似乎更加欢乐呢。
“你的血不是很多么,怎么快流不出了。”白袍小将耻笑道。
“那是你打不出来,拳头娘得跟棉花似的,没吃饭啊。”董城的脸色不是很好,嘴巴仍毒。
“嘿嘿,该我了,别哭啊!”
“特么谁哭了,那是汗。”白袍小将道。
近墨者黑果真还是有道理的。
“哭就哭了,大老爷们哭了还不承认。”
“我炒你大X的。”
“文明点。”
“特么还不是你。”
“我可是个文明人。”
“文明人抠起鼻孔来能那么溜,你特么就是个泼皮。”
“泼皮才骂人。”
两人文打了一阵,都累瘫了。
便只动嘴了。
嘴巴不久也干了,便都躺着不动了。
良久,还是董城说话了。
“嗨,哥们。我觉得你也算个人材,干嘛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守这么一个破关,还不如跟我一起闯江湖去。”
“破关?你知道守关是多么神圣的事!”
白袍小将艰难的坐了起来,对着董城大吼。
若不是实在爬不动了,他一定会去撕董城那张破嘴。
啐!特么,真破,还特么特贱。
“神圣个屁,无聊之极。”
某货的恢复能力真的强得变态。
过了这么多关;杀了这么多傀儡;耗掉这么多体力;还受了这么多伤。只休息了五分钟便站了起来,跟一个没事人似的。
“你特么变形金刚啊。”白袍小将诧异地望着董城道。
“浪费这么长时间,我也该走了。”董城望着一脸惊奇的白袍小将道:“不用送了,好好养伤,养好了守你的破关。”
“拜拜!”
某贷挥手的那一刻,最后一级台阶上那颗巨大的钻石屏整个亮起来了。
“他过了。”
“他真的过了,我就知道他能过的。”
“这么快就过了,这应该是五千年来过得最快的一个人了吧。”
“不,据我所知是,应该是五千五百年!”哈瑞斯给出了一个精确的答案。
冰束则早已泪流满面。
“过了,他真的过了么!”
过了,就意味着他离她会越来越远。
这是个好消息,同时,也是一个相思故事的开始,一个很可能永远也没有结果的忧伤故事的开始。
董城在离开那个平台时回望了一眼那个已经模糊了的冰原世界,一股莫名的情绪突然在心里涌动了一下。
凝神再看时,天梯正以肉眼可见速度开始崩塌。
很快就到了他的脚下。
他急忙抽脚,跳下了平台。
瞬间天梯便消失了。
天空突然现出一双巨大的眼眸。
闪着寒辉,似乎在凝视他,也象在俯瞰着这个世界!
“怎么会有这么大眼睛,他是谁!是神吗?”
没人回答他。
更没有人给他答案。
风吹过,很凉!
他打了个寒颤。
再看天空时,什么都不曾留下。
难道又是幻觉。
董城摇了摇头,的确太累了。
这时候产生任何幻觉都很正常。
董城落脚处正是哈玛达依大裂谷最高处的一个平台上。
这个平台很高,少有人能上去。
是不少攀岩者最想挑战的一处景点。
“看,有人上去了。”几百米下的游客纷纷叫了起来。
“太棒了,今年好象还没有人挑战成功吧。”
“他是徒手!”一个带着望远镜的游客惊叫起来:“你看他没带任何工具。”
“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可能,那边绝壁上可是有着很长一截断岩。”
“但人家就站在那里呢,总不可能是飞机送上去的吧。”一个人道。
“那倒是。”
“看,他好象要下来呢。”
“真的,他手里没有任何工具,这也太危险了吧。”
“这是将生命当儿戏呢!从来都没有人能徒手上去还能徒手下来的。”
“快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