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漾:【宋川墨仿佛一个狗币/微笑/微笑】
江妄:【他又怎么了?】
宋漾:【他准我再往们宿舍跑了,狗东西!剥夺我的人身自由!】
江妄:【为什么?】
宋漾:【因为他狗鼻子灵敏得要死,我身上沾一点别的alpha的味道他都能闻得到,他说讨厌家里出现陌生信息素的味道,还威胁我要是再往宿舍楼跑,就别回去了/手动再见】
江妄:【这么霸道?】
江妄:【过这样也好,一个oga,身体情况又特殊,确实应该少往alpha聚集的地方跑。】
宋漾:【有资格说我啊?】
江妄:【我男朋友在/呲牙】
宋漾:【】
宋漾不想搭理他了,江妄欣然关掉微信,收起手机的时候瞄一眼日期,忽然生出一股惆怅。
“晃晃,快要高考了诶。”
他数了一下日期:“没几个星期了,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我总觉得昨天开学啊。”
教室后面三个月前就挂起了高考九十天倒计时的日历,江妄每天进进出出视而见,这会儿倒是忽然紧张起来。
沈修然看他:“怕考好?”
“还好吧,反正我成绩就那样了,也可能在几天之内突破到什么新高度。”
他愁的是另一件事:“高考之前要去医院做全身体检,带抽血的那种,知道吗,我之前问过上届毕业生,抽血的针管足有这么粗。”
他用手比出一个夸张的尺寸:“扎进肉,想想都好痛。”
“还是怕疼?”沈修然皱了下眉:“是已经痊愈了吗?”
“跟后遗症没关系,我对打针有点心理阴影。”
小时候的糗事拿到这个时候来说总有些羞耻,过事巨细,沈修然没有来得及参与的,他都想跟他分享:“那时候我感冒发烧了任『性』不去医院,我爸就叫家庭医生来家给我看病。”
“结果医生到了,我又愿意打针,一直哭一直闹,他们没办法,就想趁着我睡着了悄悄打,结果没想到我睡眠那么浅,针扎进来我酒醒了,立刻开始哭开始用生命挣扎,猜怎么着?”
“怎么了?”沈修然配合地询问。
江妄说:“我把那个针头弄弯了,另一半还扎在我肉,痛死了,我哭了好久,哄都哄好那种,自从那以后我就害怕打针了,看见针就忍住起鸡皮疙瘩。”
沈修然没见过江妄小时候,过他猜测小时候的摇摇一定是个很可爱的小男孩,白白净净,比其他所有小孩都漂亮,可能会闹腾,会闯一点无伤大雅的小祸,但凭着讨人喜欢的劲儿随便撒个娇卖个惨就能得到原谅。
他觉得遗憾,遗憾错过了江妄太多成长的过程,时又很庆幸,未来的每一程,他都可以陪他一起走。
“没关系。”他温声道:“如果害怕,可以抱着我。”
“是说体检抽血的时候吗?”
“嗯。”
“要。”他起来,眼里盛着满溢的光:“公众场合,江哥不要面子的啊。”
他埋头揣手机的时候又说了句什么,声音小而模糊,沈修然没有听清:“什么?”
江妄抬头想再说一遍,发现沈修然竟然微微弯了腰,顿时将要说的话忘了个干净:“在侮辱我吗?”
他奇怪的较用在奇怪的地方,用手比划了一下两个人的身高:“看见没,没差多少,这样弯腰跟我说话就显得我很矮。”
沈修然说好:“那仰头呢。”
仰头,那不就看见他了么?
江妄想象了一下沈修然仰头盯着空气跟他说话的样子,憋着,老神在在地点头:“这个可以有。”
沈修然表示明白了,忽然弯腰将他抱起来。
双脚突然腾空,江妄被吓了一跳,连忙抱住他的脖子:“哎,干嘛啊?!”
沈修然轻松将他托起,让他坐在自己手臂上,仰头看他:“这样高兴了吗?”
江妄瘦归瘦,怎么说也是个180的大男生,沈修然竟然可以用这样的姿势抱起他,看起来好费力,他都惊呆了,alpha身体素质这么逆天?
“沈修然,怎么这么牛『逼』?”
他傻了能有两秒,又惊讶又激动,甚至有点跃跃欲试:“太帅了!放我下来,我也想试试!”
沈修然问他:“试什么?”
江妄:“抱你啊,我也想试试能不能这样把抱起来。”
“用试了。”沈修然说:“抱不动。”
“都能抱动我,我怎么就抱不动你?”
顾虑到男朋友奇怪的胜负欲,沈修然将“力气太小”这个理由委婉了一下:“我太重了。”
“跟我客气什么,能有多重?我觉得我强壮得能扛起一头大水牛——”
“那你来扛我试试?!”
突兀『插』进一道声音,江妄下意识抬头,居高临下和下楼来的老孙对视个正着。
“”
“”
江妄讪讪呲了呲牙:“那啥,我说的是扛水牛,是扛您。”
“多厉害啊,水牛都扛得动,还能扛动我?!”
“过奖,还没扛。”
“那就赶紧给我下来!楼梯上抱来扛去,好玩儿啊?!”
说完又指向沈修然:“他闹腾就算了,这个班长还这么纵着他跟他一起闹?桌关系好也能这样啊,看这兔崽子嘚瑟得都快上天了。”
“上了上了。”江妄赶紧让沈修然把自己放下下来:“是我非要叫他扛我的,您别生气,下次我们不在楼梯上玩儿了,要玩也肯定会换个地方。”
“还想有下次?!”老孙瞪个眼睛想上手拍他脑袋了,江妄反应奇快地拉着沈修然就跑:“早自习要迟到了,我们先上楼学习了!”
“现在知道学习了,刚刚嘀嘀咕咕半天怎么想不起来?”
老孙念念叨叨盯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等人跑得都快看见了想起什么,指着他们大声吼:“好好走路!两个男孩子走路手牵这么紧像什么样子!!!”
可惜少年早跑得没影,听没听见也未可知了。
早自习结束,第一堂课英语,知为何又见老孙。
“们英语老师有点事耽搁一下,让我先过来守着们听写单词。”
江妄怕被揪着早上那事放,悄『摸』『摸』立起语文书遮住脸,默念看见我看见我。
“江妄,躲什么,以为是鸵鸟,挡本书我就看见了?”
“”江妄悻悻放下手。
沈修然看他一眼,声弯唇。
很奇怪有人怎么会可爱成这样,连挨训的样子都让人很有上手『揉』一把的冲动。
“了,都把书收好,听写本拿出来,要写什么都知道吧,们英语老师昨天应该说过。”
“知道。”江妄怕挨骂,表现得格外积极好学。
老孙又怎么会知道他那点小九九,斜他一眼:“了,别现在叫唤得这么积极,听写时候半天憋出一个屁。”
“谁写出来?”江妄看小猪佩奇之前就把单词背完了,现在浑身都是自信:“罚抄。”
老孙问:“抄几遍?”
“五十。”江妄大方扬手。
“,自己说的啊。”老孙点点头:“我记下了,一会儿你们听写交上来我就去找英语老师,要没及格,错一个单词,罚抄五十遍。”
“没问题。”
江妄信心满满应下来,这会儿还有空冲沈修然挤眼睛,用口型问他“我帅帅”。
然而等英语课代表站上讲台,就着书念出第一个需要听写的单词时,江帅哥当场懵了。
怎么跟他背的一样?
第一反应是课代表念错了,可暗戳戳看了周围一圈,大家都在奋笔疾书,茫然无从下笔的只有他一个。
哦,是课代表念错了,是他背错了。
他背错单元了!
完蛋。
二十八个单词五十遍,就是一千四
别啊,他手会抄断的。
江妄顶着好整以暇坐在门口守着他们听写的老孙悠闲扫『荡』的目光,淡定在听写奔上默写了二十八个abandon,假装自己一切顺利。
结束之后,课代表让大家把听写本交给各组组长批改,没有及格的再收集起来交到办公室。
江妄的组长就是他男朋友。
前后都已经把本子传过来了,全组剩他一个还没交。
磨磨蹭蹭放下笔,江妄想耍赖走后门不交,可老孙就在门口盯着,沈修然在学习上又过分铁面无私,他好意思开这个口,只能耷拉着眼皮苦哈哈地把本子递过去。
——然后他就看见铁面无私的沈班长在接过他的本子准备合进一叠听写本的时候做了个欺骗『性』极强的假动作,把他的本子滑下桌面又塞进抽屉。
江妄看呆了。
明白过来的瞬间差点没喜极而泣,要是老孙还没走,他都想扑上去一个熊抱再大吼一声“沈哥哥牛『逼』!我可以做牛做马感谢你一辈子!”
一千四百遍罚抄在男朋友的暗度陈仓下顺利躲过去,江妄一整天都开心得,对待沈修然的态度变得格外殷勤,彩虹屁吹上天,恨不得能端茶倒水地报答他。
沈修然接过他第不知道多少次主动跑去帮他倒的一杯水,默了半晌,悠悠道:“摇摇,可以用高兴得这么早。”
江妄一脸天:“为什么?”
沈修然将水杯放在桌角,意有所指:“放学就知道了。”
江妄至此还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直到晚上回宿舍,他在沈修然之后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正要快乐钻进对铺被窝准备跟他一起看完今日份小猪佩奇,半路被情拦下。
被迫坐进男朋友怀,他盯着桌面摆放的听写本一脸懵『逼』:“小沈,这是做什么?”
沈修然把笔递到他手:“这是今天听写的单词。”他指着一边展开的英语书:“我给二十分钟的时间,背下来,然后听写。”
“?”
江妄茫然扭头:“这茬我们不是过去了吗?为什么还要写?”
“高考结束,这一茬就过去。”
沈修然这个时候完全没了在教室里时包庇他的温暖好男友模样:“现在只有十九分钟了。”
江妄看看沈修然,再看看面前的听写本,心情一言难尽。
果然,什么网开一面后门大开都是假象,学霸就是学霸,对待学习永远铁面无私,即便对象是他最爱的宝贝男朋友。
江妄简直绝望:“大学神,球球体谅体谅学渣可以吗?二十分钟,我怎么背得完?”
“纠正一下,现在只剩十八分钟。”
“”
“可以的。”沈修然低声鼓励他:“摇摇,很聪明,十八分钟完全足够了。”
“,兄弟高估我了,我的聪明。”
江妄心灰意冷趴在桌上开始背单词。嘴里念念叨叨,注意力却总是很难集中。
他像多动症一样拿笔头这敲敲那里敲敲,或者屁股来回动啊动,好像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可以让他最舒服满意的坐姿。
二十分钟后书被收走了,取而代之的是翻到新一页的听写本。
“abition。”
沈修然一手圈在他腰上,一手拿着书:“中文意思记得也要写出来。”
江妄提笔知该落往何处:“第一个难道是apparent吗?”
沈修然:“摇摇,高考的时候,出题人不会按照单词本上的顺序来出考题。”
可是现在不是高考,只是一个非正规听写啊!
江妄心好累。
凭着记忆勉强写出来前两个,他注意力刚有集中的苗头,到第三个忽然就卡了壳。
“beneficialbene”
江妄跟着重复了好几遍,咬着指节死盯着这个单词:“什么意思来着,刚刚明明记得的”
他想破脑袋实在想不出来,想问沈修然不会的能不能跳过,刚要转头,耳垂猝及防被一团湿热包裹,紧接着浅浅一阵刺痛,他被咬了一下。
那是江妄浑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之一,平时无意碰一下都会发抖,更别说像这样被含着嘴里戏弄。
过电的感觉导遍全身,江妄整个人都麻了一下,手软腿软腰也软,笔没拿稳,吧嗒一声掉在了桌上。
“干嘛?”
他喘出一口气想去捂住耳朵,反被扣住手腕抱得更紧。
“这是惩罚。”沈修然在他耳边淡淡道,言语间吐出的热气喷洒在耳根,又是一阵难言的痒意。
“我给过记背的时间,那些时间对来说完全足够背完所有单词,写出来,就反省一下为什么没有背下来。”
“抄单词手会难受,我会让你抄单词,所以你的惩罚,由我来重新规定。”
“二十八个单词,错一个,咬一下。直到你能够完全背诵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