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的水已经放好,还氤氲着热气。
看样子许星野在给他扎针之前,就已经来过这里,还放好水了,只是那时候,他还没醒。
沈聿想到刚醒时新闻里说的72小时。他完全没了怎么到这里的印象了,难不成,这72小时内他一直昏迷着?
可一棍子的威力,应该不会持续这么久才对。
思绪还没扩散开,许星野抱着他的手突然掂了一下。突然的晃动让沈聿惊了一下,脑袋下意识往许星野那边靠了靠,鼻尖碰到了他的脖颈。
室内暖气温度开得不低,许星野身上也染着一层薄汗。此番凑近,他身上的干净熟悉的气息便随着汗液散发出来,汇聚成一种勾人的香,从鼻腔窜入五脏。
沈聿小腹处的那股燥热越发明显,情欲开始不受控制地沸腾膨胀。
他觉得像是有什么抓住了他的思维,让他五感都开始放大,微小的一个动作,都能让他火气上涌,最后……聚集。
他想自己排解这种热,身子难受地扭动了两下,手……
可手刚碰到,一只大手就按过来,盖住了他的手。
许星野就着抱着人的动作,顺手将沈聿抵在浴室的洗手台上。明明两人此刻的距离离浴缸只有不足五步,可就这仅仅几步的路程,也已无法继续靠前。
沈聿此刻皮肤发红,眼尾含着粉。明明还未欺负他,他便已被那药剂折磨得呈现出被人蹂躏的状态,像朵妖冶盛开的花。
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某人是不是情愿,他也再无法抽身喊停。
许星野喉结上下滑动着,一手按着沈聿的那只手,一手扣住他的脑袋。
他将鼻尖贴向沈聿的,研磨着,“哥,别忍了,那药的剂量可不低。”
情欲与理智在脑子里疯狂转换,沈聿望着许星野,眉心越皱越紧,到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突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不是说喜欢我吗?能给我下这种东西,那能不能让我一回呢?”
没错,既然躲不掉,不如享受享受。
想他沈聿,堂堂上市公司总裁,京城新贵,只要他挥挥手,数不清的男女能凑上来让他。
他就算迫不得已要搞基,也绝不可能是
许星野像是听到了什么新奇的事儿,盖在沈聿手背上的手动了动,沈聿就哼哼了两声,身子软得像泥。
“哥现在这样,站都站不起来,我就是有心,你也无力啊。”
“那你就出去,我自己能解决。”
“呵。”
许星野轻哼了一声,扣住他后脑的手用劲,猛地将人往自己这边拉近,狠狠地吻向他的唇。
“看来哥还是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啊,从你抛弃我的那日开始,咱们之间,就已经不是你说了算了!你同不同意对我来说并无差别,反正都是你。”
许星野的话语间带着喘息,以至于语句中原本该有的狠散去大半,只剩下情与欲在蔓延。
沈聿脑子被这一吻点得混沌,等再清醒时,许星野已经从他眉眼处亲下来,将他抵在洗手台的镜子上……
药效在翻腾,沈聿全身都有些奇怪。明明是冬季,可身上热汗却一层又一层叠过来。
……
“许星野!”沈聿喊了一声。用仅存的意识一脚朝着人踹过去。可都没挨到他衣角,脚踝就被人拉住,猛地一扯。
“呃——”
沈聿闷哼了一声,一把薅住了身上人的头发。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完全乱的,沈聿只知道镜子这里的灯亮得晃眼,他只要抬头,就能看到头顶的光影在两边晃。
他的眼睛被这亮光灼烧着,有些泛红。
泪腺被刺激,刚溢出些水润,就马上被某人的吻给卷进去。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沈聿只觉得嗓子有些哑时,动作才终于停了下来。他攀在许星野肩上,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身体就突然悬空。
而后,“噗通”一声,沈聿被丢进水里,水花溅了他一脸。他抬手抹开眼前的水雾,就感受到浴缸里水位往外溢出了一些,许星野跟着挤了进来。
……
许星野将人全身擦干净,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后,先将沈聿放在旁边的椅子上,替他吹干头发后,开始收拾床单。
等一切弄干净才又将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跟着一起躺了进来。
沈聿的睡相很好看,恬静温柔。因为情潮的缘故,他此刻眼角还泛着红,衬得那颗小痣都缱绻了很多。
许星野望着他的脸,伸手在沈聿轮廓上描绘了一圈,“哥,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梦中的沈聿毫无回应,但许星野还是自顾自地笑出声来,嘴角勾出两个清浅的梨涡。
但他没在沈聿旁边躺多久,就起身上了楼。
与地下室的格局不一样,楼上的空间看起来正常很多,不仅有开放式厨房,还有两间卧室。是京城的平层别墅的样式。
周时予坐在客厅的吧台前,一见许星野上来,嘴角就蓄起一抹玩味,“终于舍得出来了?那动静,我这种没脸没皮的,听着都脸红。啧啧啧,年轻人体力真好。照你这么折腾,兔子还活着,那真是万幸。”
许星野没吭声,只是默默地走到茶几边,从里面掏出医药箱来。
他将药箱打开,找到绷带和药膏,然后当周时予不存在似的,将上衣扯开,自己给自己上药。
许星野身上被打出来的青紫还未散,一些深些的伤口因为此番剧烈的运动而重新崩开,渗了血。
周时予调笑的表情收敛下去,“你身上的伤养了这么些天好不容易有些起色,这下又得重来了。明知道身上伤重就克制啊,虽说那药剂量确实猛了些,但不完全解掉也死不了人。”
听到这话,许星野的眉眼才终于抬起来,瞥向周时予,“为什么favorite12的解药里会掺了椿药?”